他的手碰住我的那一刹那,我只觉得整条胳膊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半旯身子都有些发麻,差点把一筷子泡椒木耳给抖回去。于是我暗忖是不是最近素太久了,否则怎么被人摸下手就半身疲软……
我胡乱的替他介绍,其实这桌都是乡里乡亲的,大部分人他应该都认识。想来今天他本该在外面大堂和那些重量级人物觥筹交错才对,却沦落到和我们这伙还没出道的小屁孩坐在一起,真是委屈了。
别看叶东烈和于慧前面吵作一团,真到了场面上,还是相当拿得出手的,比如我介绍到叶东烈,这家伙朝着沈恪点点头,说了声“久仰”,很深沉。接着我又介绍波波,刚想说这位美女是叶东烈的那口子呢,谁知波波忽的嫣然一笑,冲沈恪举了举杯,来了句洋文,“Hi Steven; what a surprise!”
刘小卫立刻抓着于慧,她说啥呢?
于慧就戳他的脑门,叫你不好好念书!她说你好史蒂文,真是令人吃惊!
刘小卫连连点头说我明白了。于小慧说你明白啥了呀,刘小卫说这有啥不好明白的,这俩是老相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新年好,给大家拜年了!
话说这大过年的,别的咱不说了,留言评论分分麻烦给力点哦!KISS!!!
2月16日留:
修改目录页,看上去河蟹了没?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姻缘》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客官不可以~》蓝白色《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瞬间倾城《房客别这样~》蓝白色《养我一辈子?!》香朵儿《金龟记》阮棹
我的两种毛病
他嗓门可真够大的,所有人都盯着波波猛瞧。
沈恪看了波波好一会儿,这才颔首说,原来是凌小姐。话音刚落,波波顿时笑了起来,脸上跟开出朵八重菊似的,那叫一个开怀,她说Steven你干嘛那么见外,叫我波波好了,对了,上次派对上你不是还说一定不会盲目遵从家里的命令,要找就找一个真心喜欢的吗?
我听了,夹了块鲍鱼刺身塞嘴里以防我一个按捺不住出言不逊,于慧就已经趴在我耳朵边了:“你听听,就跟你不是沈恪真心喜欢的似的”。跟着她顿了下,又来了一句,听得我好险没背过气去——于慧说,不过也是,你还真不是沈恪真心喜欢的。
沈恪只是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西瓜汁,说了句上次派对你不也说,要找就找个又有钱又听话的,别的根本无所谓吗?
然后我就看到波波和叶东烈的脸全白了。我心想沈恪这厮看着挺斯文,怎么嘴那么毒呢?虽然人家之前那句是摆明了损我,可人家说的是实情啊,真的硬要说我跟他一夜之间真心相爱了……我是真心的做不出呀。要说还是我这人心眼好,喜欢以德报怨,于是我就出来打圆场,对波波说,波波你别理他,就凭你这模样这身家,怎么也不能要找个又有钱又听话的呀。
说完我发现不但波波瞪着我,连叶东烈也开始瞪我了!
我心里一虚,忙讪讪的举着杯子,干笑着说别光顾着说话呀,菜都凉了。于慧就笑了,接茬说是啊,可不都是凉菜吗。
我那个气……千回百转的。
林丹妮忙嚷嚷着叫服务生赶紧催菜,这一打岔总算就把场上的尴尬给带过去了。热菜一道道流水似的上来,我眼瞅着我最爱的酸汤肥牛就要转到我跟前,正虎视眈眈呢,谁知那转盘愣是在沈恪盛完了以后改方向了,我的目光顺着离我远去的酸汤肥牛跟波波的对了个正着,她见我恶狠狠的盯着她看,先是一愣,跟着一边盛一边娇滴滴的说,东烈,你不是最喜欢酸汤肥牛的吗,我给你盛一碗。说完还示威般的朝我抛了个媚眼。
天地良心啊,我只是想吃菜而已,又没觊觎你家男人。
不过我瞧着叶东烈一口口的喝着汤,就觉得心里怪没劲的。要说我和叶东烈也谈不上谁抛弃谁,基本上就是无疾而终、自然分手;这之后的一年多里,我也没惦记他、也没想他,可这会儿眼睁睁瞅着他跟别的女人坐一块儿把,我还真挺不舒服的。打小我就这德性,那会儿所有我玩腻了的娃娃全丢一破箱子里,一年到头也不会去看一眼,后来我妈就把那些娃娃送给别的孩子了,让我知道了后直接就嚎上了,满院子打滚,一礼拜都没跟我妈说话。我觉的我这毛病跟某些古代君王很是相似——凡是我用过的东西,甭管我喜不喜欢、还用不用,反正也不能给别人用!
我还有另外一毛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这俩毛病还都属于无药可救的那种。
酒过三巡,吃菜的速度就慢下来了,三分之二的人都开始摆弄手机找方向,有人蹿到走廊上接电话,都是“你在哪儿啊,我过来啊”,于慧就问我:“一会儿接着High不?”
叶东烈也跟着起哄,“我一哥们新开的会所,一起去呗!”
我摇头,“不玩了,累得慌。”
我是真累,这礼拜就没消停过,光‘煐煌’就去了两回,昨晚还喝吐了,刚才又喝了几杯,这会儿酒精上头,我就想赶紧洗个澡倒头大睡。
于是沈恪顺理成章的送我回家,除了我跟他,其他人都表示要接着去夜场High。我挽着沈恪的胳膊穿过香格里拉的大堂,门童给我们拉车门的时候,我发现站在旁边的一个穿着中式织锦缎旗袍的女服务生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司机已经发动了。
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孙艺珊!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香格里拉当服务生,可我能看懂她刚才那眼神——简直就是打算把我给活吃了!
至于那么恨我吗?就为了李远哲?
“那个女孩……”沈恪忽然开口,“跟你有过节?”
“哦,算吧。”我淡淡的回答,有些吃惊于他的敏锐,但我不想跟他讲述我的故事。
“为什么不跟他们去玩呢?”
“因为累了啊,”我皱眉,怎么他也来问这个问题,“怎么你想去?”
“我不想,不过如果你要去的话,我会陪你一起。”
“哦?”我饶有兴趣的挑眉,“为什么突然这么好?”
“也不是突然这么好,”他往下抓了抓领带,通常帅的男人做这个动作都会变得更帅,“既然号称订婚了,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夜场……”
“嗯嗯。”我信口应着,脑子里却莫名其妙的想到他握住我胳膊的那一刹那,说来也奇怪,怎么他碰到我才一下下,我就跟发了情似的那么激动;可我之前挽着他的胳膊走了一路,偏偏就没有半点感觉?
“怎么了?”
“啊,”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忙收回来,“呵呵,再做个试验。”
还是没感觉。
“订婚宴你有什么打算?”
啥?订婚宴?我猛地反应过来,是了,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订婚也一样要大摆酒席的。
“随便吧,越简单越好。”
他看看我,丢下四个字:“不太可能。”
***
手机响了!
我恨的在床上扑腾了一下、又一下……愣是起不来。
那铃不屈不挠的继续响……
我操起电话就是一句“妈……”
“丝丝啊!”
果然是我妈!我浑身一激灵,后头一个本来是那啥二号英文字母的,我反应神速的给改了闭口音,“……早上好。”
“吵醒你了吧?”
“……没事、没事!”你明知会吵醒我还打电话来?
“昨晚我跟你沈阿姨通过电话了,日子就选在五月十八,黄道吉日。考虑到你还是学生,沈恪工作也忙,办个三天酒也差不多了,还是简单点好,你觉得呢,要不要上海再办一次……”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三天?
我脑海中顿时幻化出去年参加过的一场老家订婚礼,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第三天的时候,新郎站都站不稳了,扶着伴郎的胳膊端着五粮液打摆子;新娘的妆明显浓了,眼皮下面两坨粉,给长辈点烟的时候笑得阴测测的,“二舅舅……”
跟恐怖片似的。
“不要、不要!”
这三天下来人都死半截了,还在上海办一次?我一大学都没毕业的姑娘办订婚宴,传出去也没啥好听不是?
我被这通电话给吓醒了,再想睡也睡不着,决定去学校。十点的泛读课,九点四十我就到教室了,把我们班好几个用功读书必定直研的孩子给吓得够呛。
于慧还没来,我一个坐在角落里,旁边两个妹子一边聊天一边拿眼睛瞄我——我知道那眼神是啥意思,学校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特别多,在她们心目中我都快赶上范冰冰了。在大学待了三年我总结出一个道理——越是成绩好的其实越八卦,越是长得一本正经的其实越闷骚,所以平时我不爱搭理她们,当然人家也不爱搭理我。
可今天这两位的嗓门稍微大了点儿:“听说李远哲就是为了她退学的!”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长发妹子一脸鬼祟,接着又爆猛料,“听说孙艺珊还冲到男生寝室楼去找李远哲,男生楼都轰动了,说是又哭又求,就差没给李远哲跪下了!可人家还是头也不回就走了!”
“话说……她是不是又有新欢了?”
“绝对的。”
“这都第几个了?”
“数不清了,听说能上百位数!还好我们系男生都长得挫,要不全毁她手里了。”
我喷!
“其实李远哲那么帅,又有才华,何必要这么做呢?”短发妹子挠头皮,“真是想不通!”
嗯,我也想不通。
“看来是真爱。”
“我也觉得是!”
“不是吧?”我走过去,特纠结的看着她俩,“你们真这么觉得?”
那俩妹子吓了一跳,其中一个愣了半天,才点了点头。
“唉!”我长叹一声,见两人依旧处于惊愕之中,“不说这个了,最近有啥新鲜事儿不?”
“……要期末考试了。”
“……要找实习单位了。”
我:“……”
真够新鲜的!
于慧一进教室就直扑我身边,“哇,你居然来得这么早?沈公子送你来的?酒店离学校很近呀?”
嗓门真够大的,我发现好几位同学的眼镜掉桌面上了。
“别瞎说,”我正气凛然的澄清,“我们没去酒店,我自己开车来的。”说完我发现还不如说是沈恪把我从酒店送来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更了,我说各位给力点打分啊!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姻缘》长着翅膀的大灰狼《客官不可以~》蓝白色《当糟糠遇见黑色会》瞬间倾城《房客别这样~》蓝白色《养我一辈子?!》香朵儿《金龟记》阮棹
单身是怎样告别的(别误会我是来改错别字的)
教泛读的张教授一进教室就绷着张老脸,开口说光阴如梭期末还有半个月了。就有人问他这次期末是Paper呀还是试卷呀,老头冷冰冰的说Paper,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他又丢下三个字,想得美!
教室里顿时一片哀鸿遍野。
我心思不在考试上面,写了张字条递给于慧:“我五月十八订婚。”
于慧一看,顿时兴奋的跟什么似的,“哇,那我要当你的伴娘!”
我又写道:“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于慧沉吟了一会儿,“刷刷刷”笔走龙蛇,“没事,订婚不用负法律责任!”
我顿时长舒一口气。
上课的时候我就开始犯困,一个大哈欠套着一个小哈欠,我就跟于慧说我不行了,先躺一会儿,张老头要找我麻烦你给我顶住!然后我就倒下了,睡得那叫一个香甜,朦朦胧胧中发现于慧一直忙于发短信,摁来摁去就跟个土拨鼠似的。
我还做了个特别好的梦,梦里是个小教堂,我穿着一身雪白的拖地婚纱,面前站着三个新郎,分别是沈恪、叶东烈还有李远哲,全都穿一身黑色燕尾服,一个比一个帅气。我问你们都愿意嫁给我吗,这三个新郎羞答答的一低头,异口同声说愿意,跟着沈恪还说,不止我们三个,他们也都愿意。说完往后一指,我一瞧,乖乖好几百新郎啊,都跟企鹅似的打着领结含情脉脉的望着我,我一乐,说好啊,只要你们平时注意搞好安定团结就行了……
下了课我正准备回家接茬睡,谁知我未来婆婆给我打电话了,叫我立刻去国金中心跟她会合,我一点儿格楞都不打的就答应了。一来我向来很听长辈们的话;二来国金中心的东西都卖的山呼海啸那么贵,我觉得我未来婆婆约我在那儿见面,我吃不了亏。
到了国金中心,我一进卡地亚就看见我未来婆婆那身醒目的黑白千鸟格,连忙上前甜甜的叫了声“阿姨”,我未来婆婆每次看到我说的话都差不多,先说“丝丝比上次看到更漂亮了”,然后说“阿姨好几天没见你怪想的”,最后说“你还是太瘦了,要补一补”。今天也是如此,她说完最后一句后,又在我胳膊上捏把了两下,跟着又握着我的手翻来翻去煎荷包蛋似的看了几遍,这才笑眯眯的说了句“一看这手就是个享福的人”,旁边那位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门店经理还跟着凑趣,说:“沈太太您也是个有大福气的人。”
我们三个正互相吹捧的无比热闹,门一推沈恪进来了,我未来婆婆顿时眉开眼笑,命令她儿子“陪丝丝挑点东西”,跟着施施然站起身,说,“我们年纪大的人眼光不行了,你们在这里看,我到别的地方逛逛。”说完就走了,特知情识趣。
我跟沈公子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干脆跟着门店经理晃来晃去的看东西,而沈恪虽说一直在我旁边,但他电话就几乎没停过。门店经理一上来就想带我去看戒珠宝,被我谢绝了,我觉得一上来就买珠宝有点太过火,买个表啊包啊啥的还行。我随手挑了一款表戴在腕子上,罗马数字的表盘,真皮表带,标价过了五万。我问门店经理,“怎么样?”
“这款虽然秀气,但我个人以为,谢小姐更适合这一款,”门店经理从柜台里又拿了另一款出来,比之前那块要小一号,玲珑剔透的表盘,外圈还镶了一溜儿碎钻,“您戴这块一定更好。”
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镶钻的比不镶钻的贵好几倍呢!就听沈恪在我身后说:“这块是不错。”
“你觉得好?”我举着胳膊装模作样的在灯光下看了一会儿,这才云淡风轻的说:“是挺好看的。”
“那就选这块吧。”沈恪冲着门店经理点头。
我觉得从我认识沈恪到现在,数此时此刻最为英俊可爱。虽说我们这帮人都不差钱,但绝大部分人用钱还是挺谨慎的,而且都是只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钱,真正挥金如土把钱当草纸的几乎没有,就算有那也不叫有钱人,那叫二百五。
等着包装的当口,我的电话响了,是于慧打来的,说:“今晚上有活动,你别开车了,十点钟我来接你。”
“这是要干嘛?”
“庆祝你告别单身啊,”于慧洋洋自得,“怎么样,还是我想着你吧?国外都流行这个!”
挂了电话发现沈恪已经买完了单,随手就将精美的红色纸袋递给我,我矜持的说了声“谢谢”,迈着贵妇标准的小碎步跟在他后头走出卡地亚的大门,心想其实嫁给这人还当真不坏。
***
晚上赶到古北那家会所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临出门前我先垫了两盒酸奶一块三明治——于慧关照我别开车,我就知道今晚这酒少不了,更何况他们美其名曰“庆祝我告别单身”,我还在包里放了两袋解酒的“活力宝”,做好了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充分准备。
到了地方一看发现除了刘小卫、叶东烈和波波——叶东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眼神特别深邃特别忧郁,看的我心里直发毛。我想今晚好歹也是个庆典活动,你这一幅死了人的表情是啥意思啊。波波还是挺直腰板端着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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