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这也成为我们不想说出来的秘密。这是后话了。
“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种亲和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对你诉说心里的话。用一个词怎么形容着?”薄娜苦苦思索着。
我了然的说:“是有人缘吧。”
“对,可以这么说。”
我笑了,她被我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
“没有,这让我想到了小时候的事。以前小伙伴们比漂亮,这个说她鼻子好看,那个说她眼睛好看。到我时,我想了好半天,感觉大人总爱说我长得有人缘,就说出了这个。小伙伴们不明白什么意思,我还沾沾自喜呢。结果是姐姐实在忍不住了说:那是你实在让人找不到漂亮的地方,只好用有人缘来敷衍你了”说完我们都笑了。
薄娜笑着问:“你认为我在敷衍你吗?”
“你有这个必要吗?”
“你在找工作吗?”她的思维跳得也很快。
“恩,虽是服装设计本科毕业,但没有实践经验,不好找啊。”我如实回答。
“有什么意向吗?”
“设计我不擅长,想找销售方面的。”
“那就来我所在的公司吧,正好招聘呢。不过你可不能因为我的关系恃宠而骄啊。”
我嘴角抽搐,心想:这个词用在这里不是很恰当吧。
“只要不是因为我年龄大,长得不漂亮就否定我,至于能力方面我还不需要靠别人罩着。”这个自信我是有的,再说不会可以学嘛。
那天我们整整聊了一下午,谁说女人从学校毕业以后就很难交到知心的朋友了,那是她们没有用心。把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了,哪还有友谊的地方。
若不是奕哥的电话打来,我想我们会一直聊到晚上都不自知的。
第二十四章 闹脾气
也许是真的遇到了投缘的聊天对象,我好久没有这么畅所欲言了。
现今的社会,生活节奏的加快,结了婚的女人除了单位就是家庭,两点一线的忙碌着,想和朋友相聚谈心的时间都没有。而当遇到生活的不如意想找个人一吐为快时,却发现身边已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了。
以前的我总是躲在被友谊遗忘的角落,而现今我孤身一人了,对于友谊的需求更加的强烈。
和朋友一起痛快淋漓的谈心所拥有的幸福,和朋友一起毫无忌惮的玩耍所带来的快乐,和朋友一起在生活的浪潮中并肩作战所得到的成就感。这些都是结婚后的女人所无法共同拥有的。
而今我单身了,与朋友的生活点滴就是我的全部。我很珍惜我的每一份友谊。交朋友不难,难得是能交道一个坦诚相待,且真正懂你的朋友。我希望薄娜会是后者。
就在我们正谈的很开心的时候,我的 铃声响起。向薄娜点了一下头,接通了电话,我还没有出声,奕哥的声音先传来了“在哪呢?”
“额,在海边的公园里呢。”
“怎么去那里了,等着,我去接你。”
“不要了,我和朋友在一起呢。”
“你朋友回来了?”
“不是,今天刚交的朋友。奕哥,你忙吧,不用担心我了。”
“随便你。”这家伙又怎么了。都说女人小心眼,我看男人才是。真是搞不懂他。
看到我对着 发呆,薄娜关心的问:“怎么?你男人因为你不回家生气了?”
我赶忙摇头否认道:“他可不是我的男人,只是个很关心我的朋友。”
“哼,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有真正的友谊?”看来她很懂啊。
“也许吧,不过现在我们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哦。”
薄娜嗤笑着,不以为然。我也没有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男女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我可是怕麻烦的主。
“晚上有什么安排?”我问道。
“还能有什么安排,至少今天晚上绝对不能找个男人共度了。要不去PUB吧。”
“听着,我想你是误解我所说的晚上安排指什么了,我是问你,晚上去哪里吃饭?我现在是个寄宿者,10点之前必须回家的。”这女人脑子里的想法跟我不在一条线上。
“天啊,你还是乖宝宝级别的。那你就说想吃什么吧?我买单。你不会是因为这顿饭才不回家的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还真不适合伪装啊。”用星爷的语调加表情说出来的话就是很有喜剧效果。这不,薄娜被我逗得眉开眼笑。
真希望这笑声能冲淡她心中的阴霾。
吃完饭后薄娜要开车送我,被我回绝了。还好在吃饭的时候经我极力劝阻,她才答应一人一瓶啤酒完事,否则她又得喝多了,这女人完全没有要开车的意识。
目送她离开,看看时间不到十点,还是先走走吧。买了瓶水,边走边喝,希望以此来冲淡嘴里的酒味。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奕哥家的具体位置,要是回去的话还要再给他打电话。
唉,寄宿就是不方便。什么时候我能拥有一所属于自己的房子啊。加油吧,幕紫!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给奕哥打电话吧,希望他不再生气了。
“嘟……嘟……嘟……”怎么没有人接呢。不会是睡了吧。算了,这么晚了,还是回‘融缘’吧。
还真是巧,今晚值班的还是阿健。看我走来,这小子从值班室里迎了出来。简单的寒暄几句我就走了进去。不过心里是暖暖的。独身在外,一个真诚的笑脸,一句暖心的问候都很让我感动。
简单洗漱一下就睡觉了,今天一天还真是累啊。
正睡得迷迷瞪瞪的时候 铃声响了,翻身再睡不予理会。可这打电话的人还真执着,就是不停。无奈只好接通了电话,听到奕哥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在哪呢?”
我强打精神回答道:“奕哥啊,我在‘融缘’呢。”
“我去接你。”
“不用,奕哥,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又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人家干脆挂掉不接了。我这个气啊。这男人怎么就不能善解人意一下呢。我都困死了。再说明天我再回去不是一样吗?
又穿好了衣服等着奕哥,就在我又要睡着时,奕哥来了。我匆匆来到大门口,向阿健指了一下奕哥的车。他了然的笑了一下并打开了大门。
坐上了车,奕哥阴沉着脸也不看我。我也没有说话的意思。见我坐好了,车猛地冲了出去,吓了我一跳,困劲一下全没了。
我惊恐的看着他大声的吼道:“你干什么啊?”
他恢复了正常的车速,怪声怪气的说:“和刚认识的人呆了这么长时间,看来很投缘嘛。”
“哦,原来为这个生气呢?这个人你见过的,是那天在‘小口福’我替她付款的女人。”
“不过,奕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就要上班了。替我高兴吗?”我满怀期盼的看着他。很希望得到他的鼓励和祝福。
“还是等真正上了,再高兴吧。”这人还真是泼凉水的好手。
感觉自己很无趣,索性把头转向不再说话了。心里也生气了,这男人脾气不是一般的别扭。是朋友就应该坦诚相待,有话直说好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也在暗暗较劲,看谁先说话。车开到院子停下,我率先下车正准备离开,就听到奕哥从身后冷淡的问道:“什么时候上班?”
我没有回头,很平淡的说:“三天后。”走了几步我又回头看着奕哥很真诚的说:“奕哥,我也不知道哪里惹你生气了,若真的是我无意之过,希望你能谅解。也很感谢你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给予我的帮助,我很感激,真的。我脚已经好了,就不要在打扰你了。我想明天搬回‘融缘’。”
“你是在跟我撇清关系吗?”夜晚的天气是冷的,可我感觉奕哥的声音更冷,而且这句话好像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心想:怎么又生气了,这次好像气得不轻。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女人不都是被呵护的吗?为什么到我身上就变味了呢?就算我长得平凡,也不能给女人跌份啊。想到这我的脾气也上来了,冷冷的丢下一句“随便你怎么想吧。”头也不会的向屋里走去。身后传来大声甩车门的声音。
我这个气呀耍了谁呢,虽然你帮助了我,虽然你比我社会地位高,但在人格上我们是平等的。死了不都去一个地方。德行!
生气归生气,但丝毫影响不了我的睡眠。一夜无梦,等我再次醒来,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躺在床上不想起,想到昨天的事,也感觉自己太意气用事了。那么冷情的人,跟我非亲非故的,却给予我实实在在的帮助,亲人也不过如此了。所以说无论对错与否,我都应该先道歉的。
打定主意后,换好了衣服,情绪饱满地走出了卧室。
来到客厅,奕哥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一侧头看见丁婶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呢。我赶快很狗腿的跑到了丁婶身边,问问她家里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随我怎么问,丁婶就是总说没事,不过看她满脸幸福的表情感觉一定是好事,既然是好事有什么不可说的?这更勾起我想知道的欲望。
和丁婶相处快一个月,我早就不把丁婶当外人了。而且从她的身上总能让我看到妈妈的身影,更让我不由自主的想亲近。我就缠着丁婶,非要问个究竟不可。奕哥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说:“丁婶女儿早产,所以她才着急回家的。”
“看丁婶的样子,一定是当姥姥了吧?这是好事,为什么不说呢?”我不解的看着她。
“这个……额……”丁婶的吱吱呜呜惹到了奕哥。只听奕哥没好气的说:“不是因为你不能生育怕打击你吗?”
原来是这样啊,感觉自己真的是太幸福了,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我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丁婶,很感动的说:“谢谢你,丁婶,那么在意我的感受。我没有关系的。不能生孩子又不是我的错,再说我以后也不打算结婚了,生不生孩子与我无关。不过你的女儿喜得贵子可是值得高兴的事,您等着。”我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本想只拿两张红票着,但一想在我养脚的期间丁婶那么细心的照顾我。一咬牙拿出了五张红票(还真是心在滴血啊!)。
起初丁婶说什么也不肯接,终于在我威胁说不接就嫌我给的少时,勉强收下了。
我高兴的吃着早饭,还时不时的和丁婶聊上几句。心想:要是搬回去,就又开始过孤身一人的生活了。还真舍不得这饭来张口的日子。要不说安逸的生活容易让人产生惰性呢。
看我吃得差不多了,奕哥站了起来,丢下一句“吃饭去书房”就走开了。我知道一定和我要搬回去住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却不得而知了。祈祷他不会为难我吧。
第二十五章 同住协议(一
在洗漱间正刷牙的我,脑子正在飞速的运转——奕哥找我会怎么说呢?既然跟我要搬回去有关,该不是索要报酬吧?不……不……他应该知道我可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主儿;
难道是看到我有那么点儿聪明劲,想让我为他卖命?非法事我是坚决不能干的。昨天出去,感觉跟他认识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主,现在想来,一个个都是社会的反面教材。若是想逼我就范,我是该假意顺从还是要当场翻脸呢?还真是麻烦!
“啊!!”痛死我了,这个破牙刷怎么这么硬。不想了,与其在这里浪费脑细胞,倒不如直接去面对了。无论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以静制动。
像壮士英勇就义一般我走进了奕哥的房间都忘了敲门。
奕哥坐在老板椅上背对着我,即使我进来了,他也没有转过来的意思。
我叫了声“奕哥”他也没有回声,他不说,我也不问。心想:怎么着这架势?想给我下马威吗?笑话,还真当我还是小丫头片子呢。不过我心里还真有点儿惴惴不安。淡定!淡定!
“为什么要离开?”奕哥淡淡的问。
“当初你同意我住进来不就是因为我脚拐了需要有人照顾吗?现在我脚好了,理应离开。”
“若我现在不同意你离开呢?”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吗?
“理由。”
“笑话,我留人还需要理由吗?”
“听着奕哥,我住在这里一直安守本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里在S市的哪个方位。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活动的地点只限于我的卧室,客厅,厨房。那天晚上我之所以跟你聊天,完全是出于‘哥们’的关心,绝对没有窥探你生活的意思。对于你是什么身份,干什么。我都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个简单的人,也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怀疑我接近你有什么居心。”呼!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还真是累,心累。此时我完全没有了平时跟他说话的随意。那种不怒而威的语气给我很大的心理压力。这才是他真正的气势吧。但我不喜欢,很不喜欢。这种心理弱势让我很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奕哥又说:“难道你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吗?”
一听他这么说,我火就上来了。什么意思?这么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过我?什么紧张,什么压力早就被气愤取代了。
“若你这么想,我无话可说。就当我那些好心都喂狗了。”我很没好气的说。
“嗤,你说你这性格怎么能在社会上混,别人一激你火就上来了。”奕哥的口气缓和了不少。语气中竟含着宠溺。宠溺?!我被气疯了吧。
摇了摇头甩掉脑海里慌繆的想法,说道:“我认为在朋友面前无需掩饰自己的本性。”
对于我的回答他应该比较满意,因为他终于转过了身,但眼睛还是没有看着我随意的问道:“对于自己以后的生活,你打算怎么安排?”
我直视他,很坚决的说道:“我以前跟你说过了,我是为了实现自身的价值才来这里的。努力的工作是我首要的安排。”
“呵呵,女人最好的归宿不是要有个幸福的家庭,找个好男人吗?”奕哥很铸锭的说,在他看来女人终究还是要依附男人活着的。
“那是别人,但不是我。正如你大男子主义一样,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和你正好相反,我很大女子主义。我可以站在男人旁边,但绝不会站在他的背后。”从没有跟任何人这么讨论过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我愿意在奕哥面前坦露出来,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应该能成为我一辈子的朋友。因为我们性格中有很相似的地方。
“我记得你朋友问你是否跟我有一腿着?”这和我们现在的谈话有什么关系吗?我正想大谈特谈我的理论时却被他生生的给掐住了。还真是郁闷。
“别听她瞎说,这女人有幻想症。”原谅我这样诽谤你吧,雨阳!我可不想让他以为我想高攀他。
“但我想让它变为现实。”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脑子呈现当机状态,接着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门,又摸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嘟囔着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你确定知道自己现在再说什么吗?”我紧盯着他问道。
“我很确定!”此刻奕哥的表情从没有过的认真。
“你是不是又想到愚弄我的方法了,抑或是你的生活太无聊了,想找些刺激?”
奕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你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或是被驴踢了?”
“被你给踢了。”奕哥横了我一眼,干脆转过头不看我了。
“难道是……”我很不能相信此刻心中的想法,用手转过他的脸,很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说:“难道你是见到美女不能举了,想换换口味试试?”
“出去”奕哥打掉我的手生气的说。奕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而那个傻女人(就是我)还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能自抑。
“出去!!!”这个吼声彻底惊醒了我,我想方圆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