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敢,这年头脸皮太薄早就被社会淘汰了。”
“好家伙,越来越上道了。”
“那是,也不看跟谁混呢。”看来好话谁都爱听,因为冰山融化了。
很自然地奕哥牵起了我的手,我没有抽回。谁说朋友不能牵手了?再说,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有个关心你的异性朋友在身边,何乐不为。何况谁都没有说什么不是吗?
我们从一层开始逛,奕哥推着车(在我大力压迫下他才就范的),我看商品,大多的时候都只是看看,买的很少。奕哥看我这样就说:“喜欢就买。拿起来又放下麻烦吗?”
我来到他身边,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小鬼,女人逛街有时候不是为了买东西,只是逛一种心情。你地明白?”
奕哥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只是又牵起了我的手。我也只好随着他的步伐前进。
此时又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平静的走了一段,奕哥问道:“想什么了,这么专注?”
“想起在家的时候了,以前我心情不好时,就拉着顺翔陪我逛超市,我选满满一车的东西,然后再让他一件一件的送回去。”
“直接买了不就行了,麻烦吗?”
“为什么要买下来,那又不是我需要的。这是我惩罚他的一种方式。谁让我因为他才生气的。”
“你还不是一般的变态。他不生气吗?”
“起初有点郁闷,不过后来好了。哎,那么好的男人让我培训出来了,却为她人做嫁衣了。”
“怎么,后悔了。”又没人惹他,这家伙脾气怎么有变坏了。口气还挺冲。
“没有,我的眼睛是长在前面的,所以我不会往后看。”
就在我们边走边聊天的时候,只听有个男人怯怯的说:“天……天哥?”
奕哥原本温和的脸下子又变回冷冰冰的僵尸脸了,转过头冷冷的问:“何事?”
我同时转过脸去,这个男人见奕哥转过脸看他,明显眼里闪过惧意,不过很快就被兴奋代替,大声的说:“天……天啊!真的……是天哥……我不是做梦吧。怎么会在这里看见您呢?”只见这个男人有175的个儿,黄色小平头,上身光身穿格子的紧身西装,敞着怀露出身上的纹身。下身穿着紧腿牛仔裤。最夸张的是脖子上戴的金链子,得有女人小手指那么粗。
而他此时的表现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我用胳膊肘撞了撞奕哥的胳膊小声的说:“他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吧?怎么见到你这么兴奋?”
奕哥也不理我,只是用力攥了我手一下,以示惩罚。这样一来,那男的也注意到我了,看我们手拉着手,赶忙跑到我身边,笑着看了奕哥一眼对着我说:“这也不知怎么称呼,你好,我叫晓光,是天哥手下的手下。”
我也礼貌的笑着说:“你好,我叫幕紫。很高兴认识你。”明显感觉奕哥对于这男的‘自来熟’的态度不是很喜欢,我连忙又说:“那边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吧,别让人家等太久哦。”
“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的,是我新调的马子。女人嘛也就玩玩。”忽然想到我也是女人,他又解释说:“不……不过,幕紫姐除外。”我发现他一紧张就结巴。
好不容易他走了,我郁闷的说:“什么叫我除外?难道我是变性人不成?”
奕哥笑了说:“你要是变性人,也是手术失败的案例。”
我无视,对于他的非人类语言,我已经练就了充耳不闻的最高境界。
时间过得很快,还没有逛完超市呢,就到中午了。
“先结账去吃饭,下午再逛。”奕哥终于出声了。还真是为难他了。估计他很少这么逛过街,那么没有耐性的人,今天没有把我丢下自己走人就不错了。
我就说嘛,好男人都是好女人给培训出来的。我先替他以后的女人培训一下。
结帐交钱的时候,奕哥要付被我回绝了,他有些不高兴,我笑着说:“这点儿小钱就不劳你费心了。一会吃饭你请得了。”
“你倒是算得精。”脸色不那么难看了。这男人还真是顺毛驴。
从超市出来,奕哥在前面走,我提着手提袋站在门口不动了。
“又怎么?”奕哥很无奈啊。
我抬起拿手提袋的手说:“你不觉得这个袋子你应该帮我提吗?”
“那都是你的东西吧。”
“无论是谁的东西,一个男人陪女士出来。就不应该让女人提东西。这是男人绅士风度的最佳体现。”
“我从没有说我是个绅士。”即使不是很情愿,但他还是把袋子拿了过去。我笑了,心想:这男人可塑性很强嘛。
刚走两步,奕哥转过脸,用很深沉的眼神看着我说:“你还是第一个敢让我提东西的女人。”
我笑着说:“这是我的荣幸。非常感谢。”
奕哥没有说什么,拉起我的手向停车场走去。
此情此景在外人眼里,男人高大帅气,酷酷的脸上嘴角上翘,而女人中性打扮,到男人肩膀的个头一脸灿烂的笑,原本平凡的长相也蒙上一层柔和唯美的光。
把东西放在后备箱。我们又为去哪里吃饭起了分歧。奕哥要去吃西餐,我不愿意,笑话,一提到西餐,我脑海里就浮现出带血丝的牛排(这是朋友跟我形容的),食欲大打折扣。再说我又不会用刀叉,还不闹笑话。
又是在我百般游说下,奕哥才不甘不愿的同意去附近的餐馆吃火锅。知道他喜欢安静的场合用餐,但在我看来热闹的场合吃起饭来才有食欲,也很随意。
在路上我先声明,不要去包间,在大厅用餐,奕哥问我是不是张主任给我留下心理阴影了。
我说不是,就那点儿事我早就不在意了。主要是我真闲包间压抑。说实在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包间也是有些暧昧。我倒不是孔雀的认为奕哥会对我做些什么,只是有时候有些事还是不要弄得那么复杂的好。
来到一个比较大的餐馆,门口还挺气派。我和奕哥刚要进去,就听后边有人叫到:“阿奕!”
奕哥先回头,我也跟着转过身。只见有四,五个男人。最前面的是一个老人家和一个中年人,看来都是很有身份的人。老年人虽一派祥和但眼里却透着精明,看见我和奕哥拉着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中年人却是一脸凶样,要是胆小的人估计在他面前都不会说话了。叫奕哥的估计是他。
奕哥看见他们,就放开我的手走了过去,说道:“齐叔回来了。”声音听似平淡却也透着兴奋。他又冲中年人点头叫了声“六哥”。身后的几个男年轻人立刻冲奕哥点头叫道“天哥”。
那个被称为齐叔的老人拍拍奕哥的肩膀说:“想你们了,回来看看。”
接着叫六哥的解释道:“齐叔上午刚下的飞机,我也上午才知道。给你打电话没人接。”
“哦,可能是在超市太吵了,没有听见。”奕哥拿出 看了看回答道。
“好家伙,你还去那种地方了?”对于奕哥的回答,那几个人都很惊讶,我就说吧,他一定很少光顾那里。
对此奕哥也不解释,那群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我。我假装没有看见。
那个六哥先缓过劲来说:“正好,阿奕就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奕哥回头看了我一眼,齐叔对奕哥说:“那位女士是和你一起的吧?”见奕哥点头,他又对我笑着说:“不如一起去吃饭吧。人多热闹。”
我面带微笑的来到他们面前说了声“您好!”算是都对他们打招呼了,然后开口说:“不了,你们一起去吧,我一个外人就不掺和了。
我又转过身对奕哥说:“奕哥,那我就先走了。”可能是看出我不愿意了,奕哥没有阻拦,说着就把车钥匙给我。
我没有接,很不好意的说:“给我车钥匙没用,我只会骑自行车。”话一出口,就听到身后有隐忍的笑声。我这个上火啊。
奕哥皱着眉很无奈的说:“那你自己小心点。”
我点点头很狼狈的走开了,心想:不会开车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天生坐车的命。哼。还要我和你们一起吃饭。那我非消化不良才怪。就知道奕哥不是普通人。算了,还是只和奕哥认识就好,至于他的朋友就免了吧。我可不想卷入无聊的是是非非。我的人生才刚起步呢。
我走进了KFC,没办法,自己吃饭这里是首选了。心里暗下决定,吃完这顿,晚上就不吃了,主要是这顿饭的卡路里一定超标了。
不想,再此却接到了意想不到的电话。
第二十三章赴约
正在我吃的激情澎湃的时候(请原谅我用这个词来形容此时我吃饭的心情。若你在饥肠辘辘的时候看见食物也是无法抑制心中强烈感情的。而且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我在吃东西,心中总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在享受食物,这也是我一身肉肉的由来。) 铃声响起。
一看陌生来电,但还是接通了电话。只听一个女人慵懒而又沙哑的声音传来:“幕紫是吗?”
我“恩”了一声。等待她的下文。是谁我已了然。
“知道我是谁吗?”
“我应该知道吗?”对于这种很自我的人,说话太过的客气会让她厌腻。
“呵呵 ……有个性,我喜欢。我是来还钱的。”这女人,声音太性感了,还好我是个女人,否则光听声音魂都给勾走了。
“钱不用还了,你若有时间就请我吃顿饭吧。”能接到她的电话我就成功了一半,关键还是要面谈。这种喜怒哀乐都很随性的女人,可不能用对待常人的方式与她交谈。
“那就现在好了,你在哪里?”
“我在国际大厦下面的KFC吃着汉堡呢,你有兴趣否?”
“十分钟,等我!”
还真是行动派,我还没有答复就挂了,不过我真的很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直接,真实。不需要阿谀奉承,有的只是实实在在。 不过她这种性格在人际交往中可是不讨喜啊。
我还是悠闲地吃着我的食物,眼睛时不时的瞄着门口。
一会儿,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黑色短款的紧身外套,一条紫色渐变的围巾蓬蓬松松的围在脖子上,直垂短裤的长度,下身穿同色短裤,脚蹬长靴。头发被随意的挽起。
她刚进来就像个聚光灯一样吸引住了人们的目光,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在四处张望。
见她看我这边,我抬手示意。佳人一笑,向我走来。还真是一笑百媚啊。
想想我也是悲惨,上午是奕哥,这时候又是她,看来我注定是当绿叶的命运了。
“饿死我了,怎么就这么点?”大大咧咧的坐在我对面,拿起烤翅就吃了起来。我嘴角抽搐看着她心想:多好的形象此刻都毁了。再说我就一个人能点多少?不过这种感觉很好,没有任何客套的言语,像多年的好友。
我站了起来问道:“想吃什么,我去买?”
“额,你要请吗?我要一个鸡腿堡,一个鳕鱼堡,一杯美禄,四个蛋挞。暂且这么多吧,不够再说。”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说:“浪费食物可不行。”
“闲我吃的多吗?我这里有钱。”说着要拿钱,我摇头走向款台。
在排着队的时候我满脸的悲切,没天理啊,人家吃那么多还不胖,而我多吃一点点就猛长肉。心中郁闷之极。
等我买好了回到座位一看,好家伙,我剩下的鸡米花和一对烤翅全吃了。
我把东西放在她面前,她也不管我,开始大吃特吃。
等她消灭了两个汉堡以后,我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不会得甲亢了吧?”
“咒我呢?我健康的很,一年两次体检哦。”
“你,强人。”
“我今天心情不好,下午你要上班吗?”她边吃边问我。
“我无业游民。”
她抬头看我一眼说:“全职主妇吗?”
“离婚的女人。”与她,我也不需隐瞒。
“那好,下午你就陪我吧。”虽是命令的口吻 ,但我却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企盼。
“好的”,反正下午我也没有事。
暴饮暴食的结果换来在卫生间的狅呕狂吐。我一面扶着她,一面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终于吐完了,她无力地靠在墙上,很虚弱的笑了一笑说:“很恶心吧?”
我摇头,很心痛的注视着她说:“你这样可不行,会得厌食症的,或者你已经得了?”
“没有,我只有在今天会这样,其他的时候都是正常的。”见我不解的看着她,刚要说原因,有人进来了。看来这里真不是聊天的地方。
“你先等着,我去给你买水。”我推门走了出去。
用水漱口后,我们在休息椅上坐了有半个小时,薄娜才有力气行走了,不过脸色还不是很好。这样折腾自己,何苦呢?
出门后,她把车钥匙递给我,意思是由我来开车。我摇头,表明自己不会。她用看异类的眼光看着我说:“你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吗?”
“现在大山里的人也会开车了。”我无所谓的说。
她来开车,至于去哪里,她不说我也不问。我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一没钱,二没色。不过看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难道正如人们常说“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不幸的人却是有各自的不幸。”
没有想到,薄娜来到的地方竟然是我第一次遇到奕哥的地方——临海而建的小公园。看来这地方还真跟我有缘分。
停好车以后,我们信步走进公园,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能被阳光照着的长椅上坐下。(心情不好的时候不适合呆在没有阳光阴凉的地方,那样会使你的心情更加阴霾。反而在被阳光包围的地方呆着即暖人又暖心。)
临近冬天的太阳不是很热,此时的公园人不多。也是,在这个快节奏的城市,白天年轻人都在为生活打拼,而上了年纪的人估计这个时间应该在家里午休吧。
“我的男人在三年前的今天去世的。”薄娜开始了诉说,也拉回了我神游的思绪。我“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身边从没有缺过男人。”
“可以看出来。”看见薄娜把鞋脱了,脚放在长凳上,侧过身靠在椅背上,呈现很放松的状态。我也解放了自己的双脚,和她对坐着。还好这里的人不是很多。这两个女人形象全无啊。
“那个男人真的很普通。他活着的时候,我不是很在乎他。看到他整天围着我转,我就烦。”
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那天雨下的很大,很大。我很任性的非要吃大樱桃。他开车载我一起去的。把车停在马路对面,我坐在车里等他。由于下雨,他在过马路的时候没有看见一辆大车正向这边驶来。我打开车门用力的摇手,大声吼着要他看着点车。他以为我等急了,更加速向我跑来。我眼睁睁看他被汽车撞飞出去……红樱桃散了一地,红的刺眼,生生刺痛我的心。”说完,薄娜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随意的流下。
我很想拿纸巾给她,但却生生的忍下了。只是强装平静的说:“恩,是个很经典很唯美的画面。”
她睁开眼瞪着我说:“你还真是冷血,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你需要吗?”我反问她。
她笑了,我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能打醒她的人而不是安慰她的话。
“那个男人很厉害啊,用这种方式锁住了你的心。不过你用这种方式折腾自己是他不愿意看见的。”我实事求是的诉说。
“我没有朋友,男人见我就想上我,女人排挤我。你叫我用什么方式发泄?再说我也不屑于人们假意的同情。”谁说女人漂亮就好了,也有她自己的无奈啊。
“以后我会陪你疯,但前提是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我们对视着,是坚定是了然。女人的友谊也是可以这么简单的。那时我是真诚的。
这个约定在我们以后的生活中一直坚守着,无论那时两人是在一个城市,或者是分隔两地。那一天我们都会消失在人们的视线。身边的人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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