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级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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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顶级魔术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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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还捏着一条拖到地上的长裤。

    萨麦尔一看见对方就站直了身体,侧身推开了半阖的房门,“我亲爱的主人,您的衣物都在这个房间。”

    “蹬!蹬!蹬!”

    亚撒黑着脸没有接口,光脚走路把地板踩得很响——

    唔,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萨麦尔无声的笑了。

    “咣啷”

    亚撒走进白漆房门,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把那个高了他一个头的男人拦在了门口。一低头就看见还捏在手里的长裤,那条他穿在身上能当拖把的长裤——

    沉闷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门口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主人,您拿走了我的裤子,我不认为它适合您。”

    “还给你!小气的管家先生。”啪的一声打开门,把手里那条被捏的皱巴巴的长裤塞进对方手里,亚撒快速缩回了脑袋。

    再不洗澡他会疯的!

    打开衣物间大门,合他身形的衣物被细心的搭配好整齐的挂着;皮鞋被细心的分类摆放。

    亚撒取下一套搭配好的衣物,一股清新的皂香飘进鼻间。

    嗯?被洗过的——

    也是那个男人洗的吗?

    想象了下高大男人细心准备这些东西时的情景,亚撒突然觉得萨麦尔先生似乎还不赖。

    毕竟他们之前并不认识,对方没有义务为自己做这些,而自己

    ——更没有资格享有这里一切。

    如果说原本还对萨麦尔的动机心存怀疑的话,在看到这些被细心准备的衣物鞋袜时,这份小心与警惕却消散了些。

    一个人如果有目的的接近,那不可能连细节都做的那么好,比如新衣是需要清洗的;比如被拉的严丝合缝的窗帘;还有这些合体至极的衣物——

    亚撒神色复杂的在立柜前站了会,攥了攥手里平整的衬衫,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的一整面墙壁都被光洁的镜子占满,亚撒面无表情的站在镜面墙壁前,微微抬起下巴解着纽扣。

    镜子里的少年眼角微微上翘,狭长的浅色睫毛覆盖着微眯的眼眶,此时正跟他做着一样的动作——

    上衣被褪下扔在地上,蛇形的宝石在他的锁骨下折射着冷光,与楼下的那个雕像如出一辙。

    亚撒冷冷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自己,脱下衣物后的身形并没有穿衣服时那么瘦弱,肌理分明的骨骼反而让他显得挺拔锋利,修长笔直的双腿并拢后像一把含蓄内敛的剑刃;匀称肌理被苍白的皮肤包裹,而这样的白却衬得头顶的浅色金发很有光泽。

    把裤子丢在地上,亚撒抬腿跨进了浴缸,身体慢慢下滑,水流一寸寸的吞噬他的身体,舒缓他疲惫的神经。

    可他却再也没去看过那面镜子,或者是镜子里的自己,因为——

    除了他的名字以外,就连这具皮囊也让他觉得陌生至极,无论是金色短发还是与大海色的瞳孔,都是他不熟悉的。

    这真的是他自己吗?

    亚撒,我是你吗?

    冷热适中的流水包裹着他的皮肤,亚撒的大脑逐渐放空,心底被记忆空白掀起的苦涩悄悄褪去。

    甜橙味的香波让亚撒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是把它挤在了浴球里。身上的血渍被清洗,浑身的毛孔都往外舒张开来,直到手指的皮肤被泡的发皱,亚撒才满意的结束了清洗。

    ——哗

    亚撒从浴缸里站起身,身上滚落的水珠连成一串水幕,转身的一刹那,亚撒瞥见镜子,呆呆的怔住了——

    少年映在镜子里的脊背上,雕琢着三对怒张的血红羽翅,血翅的占地面积很大,最上面的羽翅占据了他的蝴蝶骨,最下面那对翅膀的羽毛甚至蔓延到了他的腰际。

    背上每根羽毛的纹理明暗都清晰分明,血红映衬着苍白的皮肤,突兀却并不违和,就像是——

    本来就应该在这个位置。

    亚撒的瞳孔狠狠一缩,紧紧的盯着脊背上的图案,一股奇异的灼烧感从心尖澎湃溢出,热意通过脊椎径直的涌入他的脑髓。

    昨晚蝴蝶骨的寸寸被碾压碎裂的疼痛感似乎又涌了上来,是同一个位置。

    水珠不断从身上滚落,浴缸里的水也不知被浴缸加热了多少次。

    亚撒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直到脑髓里的灼烧感缓缓褪去,他才拿起一边的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脊背,挡住了那个让他心悸的图案。

    擦干身上的水渍,亚撒不紧不慢的穿着衬衫,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的把扣子扣到喉骨。

    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熟悉自己的皮囊——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亚撒这才放心的走出了浴室。

    “你怎么会在这?”一出门就看见高大的黑发男人现在他的床边,手里举了个托盘。

    “我认为您该进餐了。”亚撒这才看清暗色托盘上的酒杯里装的是暗红色的浓稠血液。唔,很新鲜。

    亚撒把浴巾盖在头发上,直视着萨麦尔的脖子舔了舔尖锐的长牙,“我以为你会让我喝你的特殊血液。”

    “这确实是我的血。”萨麦尔把托盘放到桌几上,笑了,“还是主人想直接饮用?唔,就像您用早餐时那样。”

    亚撒舔牙的动作一顿,皱眉问,“你自己放的血吗?”狐疑的在他身上看了一圈。

    “是的,主人要看吗?”萨麦尔低头摘掉白色手套,露出了修长的腕骨,上面有一条浅粉色初愈的嫩肉,显然是新长出来的肉。

    “……”亚撒动了动嘴唇,眉头皱的更紧了,半晌后才问道:“疤痕不会消吗?”男人早上的脖子是在他眼底愈合如初的。

    “那只有血族的唾液能办到了,而我,也只能愈合到这种程度了。”说完还晃了晃手腕,萨麦尔的眉毛下垂着,惋惜的神情摆的恰到好处。

    “血族的唾液?”亚撒复述了一遍,取下浴巾走到对方面前,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其中的液体,“我以为这种血族的常识应该由你来教导幼年期的我。”晃着高脚杯中的猩红液体。

    腥甜的血液顺着喉咙滑了喉咙,亚撒留恋的曲起舌头舔舐着舌苔上残留的甜味,“不过管家大人的血液一如既往的美味。”

    萨麦尔弯腰用指腹撇去对方上唇的一圈血渍,轻笑着说道:“我的血液是特殊的,我的主人。”

    亚撒被对方的动作弄得一愣,不适的偏开头,平静的问道:“我的背上有奇怪的东西。唔,我指的是血红色的图案。”

    “那大概是您与黑暗签订契约的凭证,您才是真正的黑暗种族。”

    亚撒挑了挑眉,没有全然相信对方的话,却也没有说话反问什么。

    举起杯子把血液一口饮进,舌尖碾磨了一下上颚,亚撒认真的说,“以后你就不用放血了。”说完又顿了顿,扭头直视着萨麦尔解释道,“唔,直接饮用会比较新鲜。”

    “是,主人。”依旧是平淡优雅的语调,却让亚撒抬眼看了他一眼,他答应的未免太快了点?血奴不是应该很讨厌被咬吗?比如昨天的守墓人——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就在亚撒发愣的时候,萨麦尔取走了他手里的杯子,出声提醒:“主人,晚上我为您安排了课程,学习血族进食方式以及挑选进食对象。”

    “嗯?难道要不是咬开脖子直接吸?”亚撒歪头看着对方,认真的问。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那样的进食方式太粗暴了,您可是个绅士。”

    亚撒歪头想了想,开口问道,“那授课的老师是谁?也是血族吗?”

    萨麦尔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勾唇笑着:“到时候您就知道了,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说完就举着托盘,扭头朝着房门走去。

    ——咔哒,房间内柔和的灯光被关掉,房门被落锁后整个房间又被黑暗吞噬。

    亚撒仰倒躺在床上,身体缓缓陷入丝绒被中。

    晚上还要忙,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就在他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却又被打开来了,有人从门口走进了浴室,然后走到在床边弯腰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主人,您如果不刷牙就睡觉,万一牙被蛀掉就不能进食了。”

    亚撒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闷声回答道,“那你就再放血给我喝。”

    萨麦尔拿着脏衣篓的手一僵,抬手扶了扶额,勾着唇走了出去。

    被白手套掩盖的手腕处,一条浅色疤痕迅速变淡愈合,直到再也看不出来——

    其实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第6章 chapter6() 
喧闹的市中心,一家地下酒吧内充斥着嘈杂的金属乐,舞台上衣着暴露的男女痴醉的摇摆身体。

    酒保莱尔擦拭着玻璃杯,眼睛习惯性的盯着舞台,寻找着合他胃口的猎物。

    就在接近凌晨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得体的美丽少年,那是与地下酒吧格格不入的装束,就连衣扣都扣到了脖子,真是个可爱又保守的猎物。

    莱尔舔了舔嘴里的牙,盘算着怎么下手。

    少年下颚尖细身材纤长,冷静的打量着了一下几眼室内的环境,皱眉回头对谁说着什么。

    莱尔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跟在少年身后的男人,噢撒旦,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看见酒吧里那些饿鬼的眼神了吗?

    ……等等,金瞳?!

    莱尔擦拭酒杯的动作一顿,匆匆放下杯子走出吧台径直的朝着那两人走去。

    “萨麦尔,你说的教室就在这?”亚撒后退了两步,贴着管家先生的胸膛迟疑的问道。

    “因为给您授课的老师就在这上班。”

    “老师?在这?”亚撒满眼警惕的看了看舞台上疯魔的人类。

    “噢,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个红色短发的高个男人脚步匆匆,满脸带笑的朝他们走来。

    萨麦尔把手放在亚撒肩上,轻声说,“您看,他来了……”

    “您是上面的几位大人之一吗?”红发男人抬头看着比他还高的黑发男人,往衣服上蹭了蹭手汗,谨慎的问,“噢对了,我叫莱尔,是这儿的酒保。”

    亚撒听了对方的话,挑了挑眉毛转身看着萨麦尔,似乎想看看他的反应。

    萨麦尔依旧笑的温和,亚撒从认识他到现在就没看见他唇角的弧度有过改变。

    “不,我甚至不是你的同类。”温和的看着莱尔,萨麦尔隐在阴影里的金瞳中光泽缓缓的翻滚着。

    脸上的谨慎微微收敛了一点,莱尔满脸狐疑的打量了黑发男人几眼,笃定的说,“这不可能,您的瞳色出卖了您,大人。”

    “瞳色的问题得去问我的母亲了,至于我,只是这位的管家而已。”萨麦尔笑的温和,对莱尔的问题避重就轻的回答着。

    莱尔紧紧的盯着萨麦尔的眼睛,又转头看了看抿唇站在一边的少年,分辨着他话的可信度。

    上面那几位大人好像也只有暴怒与欲念才会引出他们的金瞳,就连进食时也只是血瞳而已……

    “噢,那可真是抱歉,我认错了人。”莱尔原本笔直站立的身体又恢复了懒散,倚靠着墙壁懒洋洋的说,“不是我的同类?那就是你知道我是……”

    “是的,事实上,我的主人才是你的同类。”萨麦尔放下搭在亚撒肩膀的手,“我的主人想来参观以及学习血族的进食。”

    莱尔瞥了一眼看着他的少年,不可置信的捂脸怪叫道,“他才是?哦不!黑暗之神怎么会收下那么纯洁的孩子!”

    亚撒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动作浮夸的男人,他十分确信他刚才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惋惜的神色,他在惋惜些什么?

    莱尔急躁的绕着亚撒转了几圈,“这么透澈的蓝眼睛真的能变成红色吗?这么小的嘴真的能进食吗?噢,被你看中的猎物可真走运!”暴躁的说完顿了顿,粗暴的扒拉了一下衣领,把脖子凑到亚撒面前,催促道,“快来吸我吧?啊啊啊!疼!”诡异的惨叫。

    萨麦尔单手掐着莱尔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危险的眯眼直视着对方紧紧缩着的瞳孔,轻声笑了;“请寻找猎物给我的主人示范一下,一个‘优雅’的血族该怎么进食,记住,是优雅的进食方式……”

    “好——好的。”莱尔满脸惊悚的疯狂点头,被放下来后又满脸扭捏的问道,“你,真的不是那几位大人之一吗?”

    萨麦尔眯着眼,斩钉截铁的否定,“不是。”

    当然不会是。

    莱尔走在两人前面,脖子上渗着细密的冷汗,那个否认自己是血族的男人危险至极,当自己盯着他赤金色的瞳孔时,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凝固冻结了。

    拥有这种力量的人不是三代血族的他能够招惹的!

    快点完成那人的要求,把这两人送走吧!

    莱尔抖着身体走的缓慢,眼神乱瞄的寻找着目标,一个能让他优雅进食的目标——

    “他说的大人是什么人?你真的不是吗?”亚撒眼神复杂的看着萨麦尔,压低声音问。

    “当然不是,我不需要进食血液。”萨麦尔勾唇抬了抬下巴,眼睛斜睨着只到他肩膀的少年,“大人就是那些生活在血族界的一代纯血贵族,当然也有个别喜欢住在人界。”

    亚撒眼神晦暗的盯着萨麦尔,压低声音对男人说,“希望你没有骗我,管家大人。”说完扭头径直走了。

    萨麦尔看着少年的后脑勺,顿了顿脚步,歪头问,“您难道不想了解些血族界的事吗?”

    “它的名字那么直白,我需要问什么?”亚撒头也不回的回答。

    “……”

    离他们较远的莱尔已经跟一个小个子男人勾。搭上了,他把对方挤在墙角低声说着什么。

    萨麦尔与亚撒就近找了个隐蔽的桌子坐了下来,刚好能看到那两人的侧面。成为血族后,亚撒的听力与视觉就好的出奇,哪怕隔了近五米的距离,他还是听见了那两人的贴耳对话。

    “亲爱的米勒,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莱尔的声音很低,带着些轻挑的诱惑。

    下身紧紧贴着男人的胯部隆起,缓慢的前后挺动厮摩着。

    那个叫米勒的男人仰了仰下巴,沉醉的呻。吟了一声,“唔,在等你,啊!”莱尔鼻子紧紧贴着米勒的脖子上下摩挲着,似乎在寻找哪里下口比较合适。

    但他的猎物却满脸沉醉,对危险毫无所觉。

    亚撒看了一眼,回头冷静的问:“这就是你说的优雅的进食方式?”

    萨麦尔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收敛,危险的眯眼看向莱尔伸进米勒裤腰带的手,收回视线认真的说,“血族靠眼睛迷惑猎物,让猎物在被抽走血液的同时以为是经历了性/爱。事实上——吸取血液的时候,血族的牙齿会自动分泌一种神经毒素,毒素剂量足够使猎物达到高/潮。进食后用舌尖舔舐牙洞,血洞就会弥合如初。”

    亚撒愣了愣,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莱尔选择在进食时褪下对方的裤子了,“那,昨天的守墓人……”

    “嗯。”萨麦尔金眸流淌着危险的冷光,冷声应道。

    “……”亚撒张了张嘴,扭头说,“以后你还是放血给我喝吧。”

    “刀片割进手腕真的很疼。”萨麦尔似是无意的摩挲着手腕,微微耸拉着眼角斜睨着他。

    亚撒想象了下萨麦尔自己提着刀片一寸寸割进手腕,就为了给他准备口粮的场景,迟疑了一会才含蓄的问,“那,如果是我咬,你会不会——虚?”

    “当然不会,我的身体对血族的神经毒素免疫。”萨麦尔无所谓的笑了笑,解释着。

    亚撒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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