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婿专门给她买了翡翠镯子回来,儿媳妇做吃食又专门给她端来。一大家子和和乐乐,对她又孝敬。再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了。
文绿竹在旁陪着寒暄了几句,见七伯和七伯母似乎有话要跟文奶奶说,便和谢必诚道别出来了。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七伯怪里怪气的说道,“妈,这镯子绿成这样,一看就是人造的。以前二丫头,不是在商场拿一百多两百买了一套么……”
文绿竹眉心一跳,想了想她七伯的脾气,便没理会。不过她怕谢必诚寒了心,便低声笑道,“老谢,你别听他的。”
“放心,我不跟这些长舌妇计较。”谢必诚难得地语含鄙夷。
文绿竹听他把七伯当成长舌妇,一下子笑了起来,摇了摇挽着的手臂,笑道,“你这是歧视女同志吗?”
“不,我是歧视明明是男人,可是做派却和长舌妇一样的人。”谢必诚回道。
文绿竹一听,笑得更厉害了。
回到家里,见菜菜小朋友拿着粉钻在客厅玩。她不知道价值,可她这个年纪正喜欢粉红色,玩得很高兴。
谢老太太见她这样,就笑道,“奶奶那里还有粉色的首饰,到时都给了你。”
“谢谢奶奶……”菜菜高兴地说道,“菜菜有不是粉红色的,拿去和奶奶交换。”
她被文绿竹教育过,不许占便宜的,面对待她很好的奶奶,她自然也是不愿意占便宜。
谢老太太笑起来,“奶奶送给菜菜,不用菜菜拿来交换。”
“那……那以后菜菜对奶奶好。”菜菜握着粉钻扑到谢老太太怀中撒娇。
这话说得谢老太太舒心不已,抱着菜菜连连亲了好几下,“奶奶的好菜菜哟……”
文绿竹在旁看着,心道就是个小马屁精,还真会说话。谢老太太本来就疼爱她,有了这话,怕还要再疼爱几分。
她的目光看向跟谢老爷子说话的豆豆和胖墩,谢老太太对男丁就没有那么疼宠了。
不过男丁长大之后是需要支撑家门的,也许这是谢老太太的教育方式也说不一定。
文绿竹摇摇头,开始琢磨着,要买几个保险箱回来才行了,她的首饰不说了,就是菜菜的,也得找个保险箱装起来。
那么一粒粉钻,看着不大,拿出去不知道能买多少套房子了,被她拿在手上玩,实在牙软。
就在她正担心的时候,谢老太太趁着和菜菜说首饰的时机,细声细气地教菜菜说,说首饰都是很贵重的,爸爸专门为她买回来的,要好好珍惜,绝对不能拿去胡乱送给小朋友,也不能拿出去跟大家说。
听到谢老太太在教育,文绿竹就松了口气,不过保险箱,却还是要买的。
第二日早上约莫十点多,文绿竹和谢必诚一家四口加胖墩去外公家里。
文绿竹坐在驾驶座,坐下来之后伸手掐了谢必诚一把。昨晚明明说好了,今日要出门的,他还一点都不体谅她。幸亏她意志力惊人,才能准时从床上爬起来。
谢必诚一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他在伦敦的时候,她打电话撩拨他,他回来了自然要报这仇的。现在已经算十分手下留情了,若不是他爸妈在这里,他要让她下不了床。
五人到达外公家里,却见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的警卫在收拾东西,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舅公舅婆这是要去哪里?”文绿竹和谢必诚带着三小打了招呼,然后吃惊地问道。
(未完待续。)
430 外婆告状
曾老爷子没有说话,曾老太太笑道,“住了好些日子,也该家去看看了。”
文绿竹情知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回去,但见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都不打算说,便没有再问,笑道,“不知舅公舅母几时动身?”
“昨日就定好了的,过会儿就走。”曾老太太说着,招手让豆豆菜菜和胖墩过来说话,三个小的童言童语,十分的天真可爱,逗得曾老太太很开心。
谢必诚陪曾老爷子、外公说话,文绿竹和曾老太太、外婆在一处,看一大家子小孩子玩闹。
说了一会儿话,曾老爷子等人正要动身,却见天空飘来一朵乌云,瞬间下起豆大的雨点来。
此时很多人家都在晾晒东西,尤其是各种豆类,这时豆荚正要晒干,用棍子捶一捶饱满的豆子就要出来,骤然遇上这急雨,好几家来不及收起来,被淋湿了。
整个小村子忙着收东西,大人吆喝声、狗吠声还有孩子哭闹声纷纷响起,热闹得很,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听着看着,有些出神。
小时候到亲戚家玩耍,就曾经见过这种景象。现在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很多地方都不耕种了,只有偏僻一些的农村才会有这种动辄整个村子齐齐行动的举动。
良久,曾老爷子叹道,“往好里说是仓廪实而知礼节,往坏了说,就是富贵得吃穿不缺,一股子邪劲追求精神世界。”
他这样没头没脑的感叹,除了曾老太太和外公外婆知道。其余人都是不懂的。不过见曾老爷子很快转移了话题,文绿竹和谢必诚便没有问,仍跟着曾老爷子的话题说话。
乌云过去之后。天空重新放晴,天边出现了一弯彩虹,在雨后清新的空气中喜人得很。
二舅妈拿出相机递给文绿竹,让文绿竹帮大家以彩虹为背景拍照。
因怕彩虹要很快消失,文绿竹拍得很快,拍完合照的,有挨个帮小孩子拍。
完了看看和曾老爷子说话的谢必诚。犹豫着想叫他来合照一张,不过并不好意思开口。
曾老太太在旁看见了,便笑道。“这彩虹可真漂亮,老四你们一家四口多拍些合照吧。”
她一开口,曾老爷子也察觉了,便示意谢必诚去拍照。
谢必诚站起身。一点儿尴尬之色都没有。四平八稳地走过来,走近了脸上的神色便温和起来,招呼豆豆菜菜站好,又让胖墩等着,便看向调好镜头给二舅妈的文绿竹。
文绿竹快速走过来,笑着叫道,“茄子——”
豆豆菜菜都很捧场,跟着叫。小脸蛋满是笑意,谢必诚听到妻儿声音快乐。便也弯起了嘴角。
二舅妈见一家四口都生得极好,连按了好几下快门,拍了好多张。
“墩墩快来——”豆豆见拍完全家福了,便招呼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的胖墩。
胖墩一听这招呼,马上高兴起来,圆滚滚的小身体蹦跳着跑进来,“我要在中间。”
“那你站在豆豆和菜菜中间,和豆豆菜菜手牵着手。”文绿竹笑吟吟地说道。
胖墩更加高兴,站到中间牵着豆豆菜菜的手,大声叫道,“茄子——”
拍完了,文绿竹红着脸哄三个小的到一边去,她和谢必诚拍合照。
外公外婆和曾老爷子曾老太太见她这个样子,都忍不住笑起来,嘴里说些取笑的话。
谢必诚心下高兴,大手便楼住了文绿竹,嘴角微翘,示意二舅妈赶紧拍照。
拍完了照片,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就要出门离开了。
文绿竹和谢必诚说了些不舍的话,又让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常来,便目送曾老爷子和曾老太太离开。
曾老爷子一行人走了,外婆对文绿竹和谢必诚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两人见状,便坐到外公外婆身边,二舅妈则带着一帮小孩子出去玩了。
“听说叶思吾欺负你了?”外婆有些担心地看向文绿竹。
文绿竹愣了一下,笑道,“没多大事,不值得跟他计较。”
外婆又看向谢必诚,“都说叶思吾介绍了个漂亮姑娘给你,这话我是不信的。……绿竹她出身不比你,你平时多护着她一些。”
“我知道,外婆放心。”谢必诚点点头。
外婆也跟着点点头,安抚了两人几句,忽又道,“我昨晚打电话跟叶正霖说了,可没有总是他家里欺负我家人的道理。”
“啊?”文绿竹吃了一惊,外婆竟然告状告到叶老爷子那里去了?
看到文绿竹有些吃惊,外婆便笑道,“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叶正霖说,会好好管教叶思吾,并给你一个交代的。”
“有劳外婆挂心了。”谢必诚诚恳说道。
外婆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晦涩难明,半晌道,“是叶家人过了。”
说完了似乎有些累,挥挥手让文绿竹和谢必诚出去。
文绿竹偷眼看向外公,见他点点头,便和谢必诚出去了。
当日文绿竹和谢必诚在外婆家里用完晚饭才回去,文绿竹暗中留心,见晚饭时外婆就恢复了精神,便放下心来。
到家之后,豆豆菜菜见天色未晚,就说要去骑马。
此时夕阳西下,天边的火烧云红了一大片,十分绚烂,文绿竹见景色好,天气又甚是凉爽,便同意了豆豆菜菜和胖墩的要求,带着他们三个去骑几圈马。
谢必诚多日没有陪儿女,便也跟着去了。
见三小骑着马溜圈,文绿竹拿着挂在脖子上的单反帮三小抓拍。背景是火烧云,身后的苍茫山海也被染了色,拍出的照片十分好看。
拍了好些,文绿竹又帮谢必诚拍了好几张,这才叹着气说道,“外婆对我好,我却总不能陪她,平时出去玩也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孝敬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在文绿竹心目中,外婆比文奶奶亲近得多。可是文奶奶是她奶奶,住得极近,有时很多孝敬只得给了她。住得远的外婆,反倒没有份儿。
“别多想,以后出门多为外婆想想就是。”谢必诚轻声说道。
文绿竹点点头。
天色逐渐暗下来,暮色苍茫,豆豆菜菜和胖墩满意地下了马,身边跟着三条雪白的大狗,跟文绿竹和谢必诚吱吱喳喳地说话。
夏天的乡村有很多细小的蚊子,此时到处都是,偷偷落在人身上吸血。
这些小蚊子吸血的时候,人并不觉得痒,故不知不觉就会被吸了很多血,所以文绿竹牵着三个小的,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走。
到了家里,看到文爸爸文妈妈和谢老爷子谢老太太几个坐在文家的园子说话,园子里烧了驱蚊的野草,倒没有蚊子,可是味道极大。
三个小的回来,照例到几个老人身边撒娇,文绿竹正想坐下来,手机便响了。
她将手机拿了出来,看到是梁超然的电话,便走到谢家的园子去接。
和她料想的没有错,梁超然打过来,说的果然是要结婚的消息。
“恭喜啊……”文绿竹笑着说道。虽然她和姚月结了梁子,但是梁超然算是她好朋友,结婚了她还是衷心祝福的。
听着文绿竹快乐的声音,梁超然心中有些苦涩,他看着桌上的那棵芦荟,那是姚月送过来的,心中有些悲哀,又有些烦躁,便伸手过去折了一片厚叶子下来。
“谢谢,婚礼在两个星期后,已经发了请柬给你,你会来吗?”梁超然低声问道。
文绿竹笑道,“当然要来啊,以我们的关系,你都邀请了,我怎么能不来。”她还想打趣一两句,说梁超然这么迟才通知自己。
可是想到姚月,她便没敢打趣了。
姚月不知何故恨极了她,没准压根就没打算邀请她的。梁超然估计也是不好处理,才会拖到这么迟才通知自己。
梁超然听到文绿竹的回答,一时只觉得浑身无力,坐在了书桌前,“那就好,你到时记得来。”
“嗯,好。提前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文绿竹笑眯眯地说道。
梁超然再也忍不住了,“其实,我并不开心。”
文绿竹满脸的笑意凝固了,良久她轻声道,“你……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她眉头皱起来,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要问我什么?”梁超然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有无限的期待,几乎让他呼吸不过来。
文绿竹想了想,这应该是最后的机会了,便问了出口,“如果……如果周妍没有结婚,你会和她在一起吗?从少年时就在一起,感情应该很深厚吧?”
梁超然一颗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入心扉,他动了动抽搐的手指,感觉手心一抽一抽的痛,和着心脏,痛得要离世了一样。
“这话是不是不方便说?对不起,你就当我没有说吧。”文绿竹叹口气,有些抱歉地开口。
她只是,想想周妍,终究觉得不忍而已。
“我爱过她,亏欠了她。可是她和姚月,我如果要结婚,我会选姚月。”梁超然听到文绿竹声音里带着歉疚,下意识就开口回答。
爱过,又亏欠过,所以他不想继续辜负周妍。和他结婚的人,这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心。
如果要娶,要亏欠,姚月是最合适的。
(未完待续。)
431 既惊吓又刺激
文绿竹却不知梁超然心中所想,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发寒。
那么多年的感情,最后还是不愿意迎娶。
“是么。”她声音有些淡淡的,为梁超然的冷情。
梁超然听出了文绿竹声音里的冷淡,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惨笑道,“你一定以为我冷漠无情吧?并不是,因为爱过她,所以在心里没有了爱意之后,我不敢再娶她,我怕让她再难过一次。”
文绿竹一愣,原来还有这个说法么。
可是,他已经不爱周妍了,又说结婚并不快乐,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并不爱姚月?
梁超然没有听到文绿竹说话,抬头看见窗外的月光,心中那些涌动的感情如同涨潮一样翻涌,他再也忍不住了,说道,“我并不爱姚月,我、我爱的是……”
他刚要将隐藏在心里的话说出口,就感觉到左手一片冰凉。
低头一看,正是芦荟流下来的汁液,凉凉的,湿了他的左手。那凉意,如同从眼眶里流出之后,又经历了红尘的眼泪。
“嗯,是谁?”文绿竹听梁超然说到一半就没有说下去,心中有些好奇,忍不住追问。
梁超然左手将拧下来的芦荟握在了手心里,感觉到手心被先是被刺痛,然后满手凉意——多么像一个人受伤疼痛后流泪的过程。
“算了,说了也没有用。”梁超然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只愿她幸福。一辈子幸福。”
听着梁超然这痛苦的声音,文绿竹有些抱歉,“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让你伤心的。”
“没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梁超然故作轻松地说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不是什么都能说。
文绿竹留了心,听出了梁超然话里的悲伤,便安慰道。“梁超然,你要好好的啊。”
“嗯,再见。”梁超然感觉到眼眶湿了。在空中的月亮朦胧起来。
文绿竹点点头,“再见。”
挂断了电话,她站在园中有些惆怅,喃喃道。“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结婚啊,搞得好几个人跟着难过。”
说着摇摇头,忽地发现旁边有个高大的黑影。
“啊……”文绿竹吓了一大跳,低低惊呼出声,可是定睛一看这身高,又高兴地扑了过去,“谢必诚,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谢必诚搂着文绿竹,声音有些低沉。“你也为他难过?”
“你听到了?”文绿竹抱着谢必诚,抬头看他,在朦胧的月光下,见他英俊的脸更加英俊,轮廓异常分明,心中爱得不行,凑上去亲了亲谢必诚的下巴。
“怎么说呢,我和梁超然认识好多年了,算是好朋友吧。今天才知道,他很喜欢一个人,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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