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台面上的小盲注与大盲注已经接近五万和十万了,桌子上大家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深沉,赢的最多的是m国赌王詹姆斯,其次就是假松井,伊拉姆王子还在苦苦挣扎,他的筹码只剩下五百多万了,阿西德与全志成都没赢多少,但是没输,可他们的气势已经落于下风了。
云动的打法还是那样一成不变,偶尔想博一张牌,结果都被人看了出来,在几个人的追击之下,只好主动放弃。
那名伊拉姆王子是非常有钱的,这个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因为他所在的国家是一个石油最为丰富的国家之一,他的父亲,也就是他们国家的国王是世界上最富的富豪之一。但是这个伊拉姆王子却像一个守财奴,他非常紧张他筹码的增减,输了的时候,鬓角上能看见汗珠,赢了的时候,身体放松,表情惬意,松上一口气,又继续紧张的盯着桌面上的动静。
又是一把杂牌,云动很干脆的扣牌,然后挥了挥手,一名侍者走到他的身边,他冲着侍者说道:“叫调酒师给我调一杯‘血腥玛丽,’这场面正好配这种酒。”
阿西德王子就在他的身边,他也扣了牌,听他这么一说来了兴趣:“说得太对了。那好,我也要一杯。”
就在这时,桌面的情况发生了变化,伊拉姆全押了,但是假松井加了注码,詹姆斯也跟进了,全志成扣牌了,最后伊拉姆最大,他拿走了另外两人跟进他的牌的钱,而詹姆斯与假松井比牌,詹姆斯赢了与在桌面上的钱,伊拉姆一把翻身,并且小有盈余。
紧接着一把,云动还是杂牌,他又扣牌了,这一把伊拉姆再一次全押,全志成也是一阵沉思,最后在荷官的催促下,他也跟进了。
伊拉姆抓到了两张j,而桌面上的公共牌是一对9,一张j,一张q,一张四。
伊拉姆手里等于有一副富尔霍斯,如果全志成手里不是对q或是一对9的话,伊拉姆就应赢得了这一局。但每一个搏杀都是血腥的,也是非常戏剧化的,全志成之所以考虑了那么久,他居然也是在担心伊拉姆手里有一对9,他最后开出的居然正是一对q。
荷官语调永远是那么沉稳,没有丝毫的颤动。
“伊拉姆王子三条j与一对9,富尔豪斯。全志成先生三条q与一对9,更大的富尔豪斯,全志成先生赢。”
这两把伊拉姆从地狱到天堂,再从天堂到地狱,两把牌让大家见识到了赌博的血腥与残酷,赌徒的心理永远是扭曲的、冷血的,所以云动才有了饮一杯“血腥玛丽”的想法。
还剩五人,云动继续了原先的打法,他的好运气还在继续,接下来,他又连续抓了两把好牌,连吃两把,他的筹码增加到了三千万元。
他的表现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因为大家对他有一种亲切感,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菜鸟,和在场的人一样,甚至连在场的人都有所不如,人们都希望他能以这样拙劣的牌技和粗暴的打法赢得这场比赛,这样就有一种代入感,像似自己赢了这场比赛的胜利,但是他们又不想他赢得太过轻松,那样整场比赛就会像一杯温吞吞的白开水,没有味道,失去了观赏性。
那名侍者端来了两杯红的好像鲜血一样的“血腥玛丽”,云动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香醇之中带着一丝辛辣,这味道与酒力刺激了一下云动的味蕾与神经,他的脸上微微的带着一丝红晕,眼睛也仿佛有些醉意,眯缝起来,看着荷官手里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
接下来的几局,同样喝了“血腥玛丽”的阿西德王子没有能顶住其他人的攻势,最终输光了所有的筹码,被淘汰了,在他起身离桌之前,他平静地看着身边的云动说道:“我看好你,我认为你会赢得整场比赛的最终胜利。”
云动淡然一笑:“感谢你的吉言,我会争取获得这样的胜利,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阿西德王子没有在说什么,笑着微微摇了摇头,起身离座,到旁边观战去了。
桌子上只剩下了詹姆斯、假松井、全志成与云动四人,桌上大盲注为二十万元,小盲注十万元。
接下来的这一把,将有云动切牌,荷官干净利索地洗好了牌,看了一眼云动,嘴里说道:“云先生,请切牌。”
云动慢条斯理地说道:“去掉面上五张。”
荷官按照他的要求,去掉了面上五张,桌子上詹姆斯下小盲注,假松井下大盲注,一共三十万。
荷官为每人发了两张牌,然后销掉一张牌,发出了三张公共牌,三张公共牌是红桃7,红桃10,黑桃k,詹姆斯看了一下手中的牌,抬眼看了一下云动:“五十万。”
假松井看完牌说道:“跟进,加注一百万。”
全志成面无表情地说道:“跟进,不加注。”
云动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跟进。”
荷官销掉了一张牌,再次发出一张公共牌,是一张梅花k。
“请叫注。”荷官抬了一下手,示意大家表态。
“两百万。”詹姆斯故作优雅的说道。
这时假松井犹豫了起来,停顿了好长一会才说道:“跟进。”
全志成还是像个死人的面孔一般:“我跟。”
云动这时更加的犹豫起来,他像假松井一样,做了一次长时间的思考后说道:“跟进。”
桌子上的筹码堆了起来,气氛开始有些紧张。
荷官扫视了一下他们四人,手法熟练地再次销掉一张,发出了最后一张河牌。是一张红桃j。
“请叫注。”荷官看了一眼詹姆斯。
詹姆斯脸上涌现出一阵潮红,再次抬眼看了一下其余三人,很沉稳地说道:“三百万。”
假松井却一反常态,此刻没有犹豫:“三百万,加注两百万。”
全志成身子歪了一歪:“跟进,不加注。”
云动神色紧张了起来,看着三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停留了一会,嘴唇抖动了一下:“我跟进。”
詹姆斯没有在等荷官发话,直接说道:“我全押。”
“哗啦啦。”他将面前的所有赌注全部推向桌子的中央。
假松井扭头看了詹姆斯一眼,没有说话,双手一推,他面前的所有的赌注也全部进入桌子中心。
全志成拿起了手中的两张牌,他看了两遍,最终也是一咬牙,破釜沉舟的架势,将自己所有的筹码放进桌中。
云动的面前有将近三千五百万的筹码,他突然整个人一下松弛了下来,嘴角泛起一股邪恶的笑容。
“三千五百万,全押。”
整个包厢里一片惊呼,这是决战的时刻,这把牌将决定今天晚上谁是最后的赢家,众人全部起立,每个人的表情都紧张到了极点,方灿牙齿咬住下嘴唇,芮甜儿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每个人都翘首期盼。
“清开牌。”随着荷官单调的语气,人们将目光集中的每个牌手的手上。
詹姆斯看到所有人都全押后,汗珠一下从额头滚落,他无力的翻开了手中的牌,一对10。
假松井也开始慌了,他没想到,后面的两个人会全押,他咬了咬牙,甩出了一对j。
全志成脸上兴奋的红光满面,他将手中的两张牌高高举起,是一对k,他是四条k,他站了起来,在他眼里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了,自己已经赢定了。
但是神秘永远都在最后的关头,轮到了云动开牌,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慢慢地将手中的牌打开,面上一张是红桃8,他的手指轻轻一滑,另一张是一张红桃9,他是红桃同花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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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释疑
场面上一片死寂,赌桌边的几个赌王呆若木鸡,全志成面如死灰,眼睛像似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那俩张红彤彤的纸牌,然后身体开始瘫软向下,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燃^文^书库'''。'774''buy'。''
最先发出声音的依然是芮甜儿,只见她神色紧张地问道:“我们是不是赢了?”
此时的托马斯感到背后凉飕飕的,虽然云动自作主张参加赌局,输赢结果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作为一起来的同伴,他从内心里还是很自己的朋友能赢。现在他实在感到有些累了,神经长时间的紧绷是会消耗大量的体力的,因此他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是的,密斯特云赢了,全胜,完美的胜利。”
芮甜儿听到了标准答案,一想到这么多人的汇集在一起的赌资,她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狂热的心情,“啊。。。。。”伴随着这尖锐狂喜的呐喊,在场的其他人开始反应了过来,他们起身鼓掌,带着崇敬、质疑、羡慕等各色各样的表情,向云动表示着祝贺。
云动的脸上却毫无笑意,在他看来赢取了这一亿m元的巨额赌资像似一件小事,钱的多少他没有什么概念,他所做的这一切,只为了羞辱对手,打击对手,蹂躏对手。
他伸手捡起一枚价值十万的筹码扔给刚才为他们发牌的那位荷官,因为他就是自己能赢牌的关键,这时那名荷官刻板的脸上才泛起了一丝笑容,扭头向他致意:“谢谢。”
云动随即起身走向也是一脸死灰的丹尼尔,清澈的目光落在了这个费尽心机,想维护自己的职业荣誉,最后遭到迎头痛击的人的身上。
“现在你该告诉我,松井贤二现在在哪里了吧?”语气平淡无奇,但丹尼尔却能从其中听出那股子轻蔑与冷酷。
“尊敬的云先生,我为我刚才的无礼向你表示最真挚的歉意,请您原谅。但实际上我的确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是我的众多老板中的一个,我只不过是为他做事的人,因此我无权询问他的去向,怎么找到他,只能您自己想办法。”他的语气卑微的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眼中满是哀求。
云动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不屑于向这样的人出手,因为不值得。
“你替我带个话给松井,我会找到他的,他无可逃避,如果现在他肯说出答案的话,我将不再去找他的麻烦,但是如果他还想以为能戏弄我,玩弄我于鼓掌之上,那么他打错算盘了,我会像一只幽灵一样盯着他,最终他会送命的。另外,卢卡索赌场要为今天的过失付出代价的,奉劝你一句,赶紧跳槽吧。”
说完之后,他不在理会丹尼尔,转身回到了方灿等人的身边,所有人都是笑逐颜开,欢欣鼓舞,他们为云动能大获全胜既感到惊奇,也感到喜悦。
这时皮埃尔一脸谄笑地走来,双手合掌,欠身致礼:“云先生,现在我就将所有的资金都打给你指定的任何一个账户上,并代为扣除赌场的抽头和相关的费用。”
云动礼貌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到了电脑边,输入了那张微萨国际通用银行卡号,输入了枭龙的番号代码。
几分钟以后,电脑显示转账成功,云动一夜之间身价亿万,一脚踏进了亿万富豪的行列。
他们出了卢卡索酒店的大门,这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他们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等到和门口赶来接应的甘米诺家族派来的手下会合以后,托马斯才放下了自己悬着的心。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是大家却没有一丝想回去睡觉的意思,今天来到维加斯以后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刺激了,大脑皮层的兴奋区的活跃仍然在持续。
芮甜儿终于按捺不住好奇的心,她看着云动问道:“云动,你说你没有读过是不是骗人的,你是不是一个学过赌术啊!”
云动被她幼稚的问题逗笑了。
“骗别人可以,我还会骗你们吗!我真的是第一次玩,但是这些东西相对于我来说,可能更简单一些,这和我练过功夫有关系。”
“胡说,这和练功夫有什么关系?俩回事啊!”
“不是这样,练过功夫的人,身体协调性会很好,对把握力度都有一定的控制力。比如掷骰子,我刚开始掷,因为熟练程度的问题,可能掷不准自己要的点数,但是稍微多掷几把,我就会百发百中,这中间就是技巧的问题,不用把它想得太玄奥。”
芮甜儿恍然的样子:“噢。。。是这样的,那你行不行?”她转脸看着方灿问道。
方灿老实的回答道:“我控制的没他好,但也能十中**。”
芮甜儿顽皮地拍了拍方灿的肩头,郑重其事地说道:“同志,还要多下功夫啊!以后养家糊口的责任都在你身上呢!”
方灿又可气又可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云动,那轮盘赌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能看得那么准?”她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呵呵,那是因为我通过观察,掌握了两个荷官的手法和力度,他们是经过长期训练的专业荷官,手法力度都非常的均匀,发球的位置基本固定,你只要通过观察,计算象牙球跑动的圈数和金属针碰撞的位置和次数,就基本能算出象牙球最后落定的区域,那第二名荷官的手法更加纯熟,但我有意连续出错,放松他的警惕,并让他球出手后不能碰轮盘,杜绝他作弊出千,最后一击即中的。”
云动看似说的简单,其实这当中繁复的计算不是谁说想学就能学得会的,如果是那样,随便哪个人都能成赌王了,这也证明了一个事实,那些赌术高手除了使用千术的除外,能赢钱的人数学一定会很好。
“这太神奇了,我也想学。”芮甜儿天真的说道。
方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呀,四十年后能略有小成。”
“哎哟。”随着一声惨呼,方灿悻悻地闭上了自己的嘴,芮甜儿的一只小手掐住了他腰间的软肉。
“这个好像没你说的那么简单,但意思我能明白,那最后赌德州扑克呢,你又是怎么取得了胜利的。”
“这个形式是一样的,但稍微复杂一些,第一把牌,那真的是运气,没有任何技巧,居然出了那样的牌,这是我没料到的。但是我赢了第一把之后,因为赌本的增加,我就有更多地时间去观察荷官的手法和其他人的行为习惯,我观察了每一把荷官的洗牌方式和手法,一个荷官他经过完整的训练之后,他就会形成自己的一套常用的洗牌方式,并且娴熟无比,我经过观察以后发现果然就是如此,他的每一把分牌切牌洗牌发牌的方式都标准精确,整齐划一,从不乱套,几乎没有失误,等我掌握了这些以后,我就在等,等自己切牌的机会,最后一把牌,那个荷官是最为关键的人,他如果有一丝凌乱的动作参杂在里面,那么我就不可能记住每一张牌的位置,等我切过牌之后,胜负我就已经知道了,剩下的就是迷惑对手,引他们上钩了,我一反刚开始一直使用的打法,给对手一种迷惑,以为我有牌,但牌不是非常大,有跟进的可能,也有随时扣牌的可能,这样他们就一定会反复的引诱我,等我上当,落入圈套,但他们那里知道我正等着他们这样呢,将他们一锅端掉,免得有什么反复。情况就是这样的。”
云动的讲诉让所有人都听得呆若木鸡,想着其中的奥妙,又觉得这不可思议,细细品味,又深感很有道理。
托马斯想了半天,最后发出一声感叹:“这中间的战术运用实在是太奇妙了。”
其他人深以为然,不自觉地都点头表示同意。
车子穿行在维加斯的街头,虽然已经是午夜了,但是维加斯的街头依然有很多人在漫步。
芮甜儿忽然发出一声呻吟:“啊,我好饿。”
不说这话还行,一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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