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进行了排查和通知,我们就是要布下天罗地网,让他无所遁形。”
施影点头答应并着手安排。
芮甜儿连续跟踪了两天两夜,长途跋涉的疲劳让她体力透支的厉害,眼里布满了血丝,身上遍布着清凉油的味道,她用这个方法让自己保持着清醒,整整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即使是一个精壮的男人也难以承受,何况是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柔弱女子,她还在苦苦支持,眼睛盯着前方的白色面包车,努力控制着方向盘,这一路他们已经换过四辆不同车型的车子,可见他们该有多小心!
哼哼,你们没想到吧!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呢。芮甜儿这一路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注意,使出了浑身解数,用各种方法迷惑多方,不让他们注意到自己。
现在离海边已经不远了,马上就要到南海市了,在坚持一会就到头了,接应的人应该赶到了吧,那个没良心的现在到哪了?计划制定好了没有?芮甜儿脑中胡思乱想着。
前方服务区,白色面包车打了转向灯,车头一偏,向服务区内驶去,然后找了一个车位停下来,司机下了车向卫生间走去。
芮甜儿呆在车里不动,她要盯着车子,因为人就在车子上,只要人在,就什么都不管。
白色面包车停了很久,司机一直也没出来,旁边车位上的车子换了好几茬了也没见人出来,又等了一会,芮甜儿眼睛都开始发花了。终于那名司机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上了车,一加油门继续赶路。
快到了,不能再最后的时候让他们发现了,嗯,超过去,到收费站等它。想到这里,她脚下一踩油门,便开始超车,宝马5系的动力是惊人的,车子闷哼一声,很快赶上了白色面包,她一扭方向,车头朝左,就要超过白色面包了,可就在这时,芮甜儿扭头看了一眼白色面包的车厢,不看还好,一看把她骇得魂飞天外,嘴成了o型,心好像翻了个个,因为车厢内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回事?哪里出错了?芮甜儿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回顾着刚刚发生的事。
呀!一定就是刚刚在服务区的时候,对,一定是的,之前那个嫌犯一直都在,就是刚才这个白色面包的司机上卫生间的时候,他们换车了,一定就是那些停在它旁边的车,这该怎么办?芮甜儿,你真笨,越到最后关头越出错。
芮甜儿后悔不已,人也吓醒了,赶忙松开油门放弃了超车,掏出电话急冲冲地打给小刀。
“甜儿说,她刚跟丢了。”方灿面色阴沉,心情郁闷地说道:“就在前面的服务区跟丢的。”
“告诉甜儿,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她太辛苦了,该休息休息了,下面的事我们来做。”云动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反而安慰着他们。
“李侠,命令守在收费站的人,扣留一辆车牌*****的白色面包车,立即审问该车司机,经过关卡的所有车辆必须严密搜查;通知海警,密切注意所有码头船只的动向,所有离开码头的船只必须接受检查。”
“耿明,通知那些黑帮大佬们,方向彪已经到了,让他们的人眼珠子都放亮点,方向彪的头像要发到每个人的手机上,发现其行踪的人赏10万m金。”
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云动的心中也开始有些担忧。
方灿找到芮甜儿的时候,她已经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手机掉在身边,眉头深蹙,小嘴嘟囔着,睫毛上带着一丝忧虑,睡的死死的,发出细微的鼾声。方灿心疼地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后座上,脱下自己的衣裳给她盖好,然后自己上了她的车。
车队进了南海市,云动和李侠迅速地会合了,李侠和南海市公安局早就联系过了,他们都聚集到了公安局110指挥中心。
消息全都发出去了,人也都撒出去了,现在他们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等待。
110指挥中心电话声此起彼伏,有价值的消息却没有一个,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一丝忧虑。
白色面包车的司机打死也都是一句话,“不知道,车上没人。”
黑道大佬们倒是很热情,不停的打来电话,说那里那里,有个人长的非常像,结果很快就被排除了。
海警那边也是一无所获,他们对每一条出入港口的船只都进行了搜查,结果没有任何发现。
天色渐渐的暗了,黑暗慢慢地开始笼罩城市,云动站在窗户边,皱着眉头看着街道上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愣愣出神。
猛然间他转过身来,冲着李侠大声说道:“不对,我们漏掉一个重要环节。”
李侠正埋头抽着闷烟,听到他这样大声说话,打了个激灵:“啊?什么?”
“安南那边的船。”
“哎呀,对,如果他们不用这边的船,而是用安南那边的船我们就根本得不到任何消息。”李侠醒悟了过来:“立即通知海警,立即对海岸沿线进行巡逻,所有靠岸船只都要一一的查,所有可能停靠船只的码头都要派人监视。”
命令立刻传达了下去,各单位都行动了起来。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海警那边传来消息,大约半个小时前,一艘安南的渔船停靠了东面一个小渔船码头,十分钟以后就离开了码头,向公海驶去。
云动剑眉一立,沉声说道:“错不了,就是它了,我们追。”
第四十章 奇耻
白色涂装的华夏海警船在夜风中乘风破lang,驾驶舱内云动、李侠与方灿正透过驾驶舱的玻璃看着前方海面,船长正看着海图,拿着铅笔在上面标注着什么。他们在追赶接送方向彪的安南渔船,施影守着芮甜儿没来,其他人还在继续查找着线索。
这艘海警船排水量约为3300吨,最高航速为19节,续航能力强,是华夏海警中性能最优良最先进的执法舰船之一,装配有舰载摩托艇、舰炮、重型机枪和水炮等。
它犹如一头钢铁巨兽在水天相连中穿行,激起白lang朵朵,仿佛要将这海面劈成两半,巨大探照灯的光束在海面上来来回回扫动,在黑夜中搜索着目标,瞭望哨上不停的向驾驶台汇报着海面上的状况。
云动他们只能静静地等待,期望能追到这条秘密潜入华夏行动鬼祟的渔船。
海警船又行驶了一会,船长来到他们身边,告诉他们说前面还有10海里就要进入公海了,再望西,就是安南的海域。云动他们明白船长的意思,一旦进入公海,那么抓捕行动就算失败了,因为他们不能随意在公海扣押一艘外籍渔船,这是违反海洋法公约的。这让他们心中越来越焦急,李侠甚至不抱什么希望了。
“前方发现目标,一艘500吨位渔船,请指示。”瞭望哨上的哨兵传来一个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消息,云动李侠与方灿一起跑出了驾驶台,向海面上瞭望。
果然前方一艘渔船在海风中穿行,在海lang中摇摆,起起伏伏。
“前方渔船,我们是华夏海警****执法船,命令你立即停船,接受检查;立即停船,接受检查。”接着呼叫者又用安南语华夏语呼叫了几遍。
但前方渔船上的人好像都聋了,对呼叫声置若罔闻,不理不睬,挣扎着继续向外海冲去。
“;拦下它,不许它逃到公海上去。”云动目光凝视这目标厉声说道。
“准备水炮。”船长下达着命令。
“准备水炮,”传令手重复着命令。
这时那渔船离公海大约只有5海里了,只需要十几分钟就可能脱离华夏海警船的控制范围了,可就在这时,渔船突然开始减速,船慢慢地停了下来。
云动心中一惊:难道说我们追错了目标?心中七上八下。
见到渔船减速停船,华夏海警船也开始减速,避免高速行驶激起的海lang将渔船打翻。
可就在这时,云动的耳朵里传来一连串细密的不正常的声音,这声音连绵不绝,由小变大,由细变粗,由下向上。
云动细细地分辨着这是什么声音,忽然他脸色大变,冲着驾驶台大喊着:“左满舵、减速躲闪,危险,左满舵、减速躲闪,危险。”
船上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云动大声的呼喊让他们面面相觑。船长还是很有经验的,他意识到前方一定是有什么危险,而只有这个大声呼喊的家伙知道是什么。
“左满舵,减速,”他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满舵左,右车进二,减速。”舵手重复着命令,手上在按指令操作。
这时云动冲到了船长的身边,怒不可遏地样子冲着船长说道:“前方有潜艇,立刻向总部汇报,请求支援。”
船长听了云动的话,吓得脸色苍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其他人也全都惊呆了。
夜色中海面上突然细lang翻滚,像似煮沸的开水一样向两边分开,“嘎嘎嘎嘎。。。嘎嘎嘎嘎,”一阵船体受到挤压发出渗人的嘶鸣声传了过来,紧接着一头钢铁猛兽从海中骤然升起,持续且缓慢,随着船体不断地上升,在探照灯强烈的光线里,大家清晰地看到那潜艇船舷上标识着安南的国徽。
海警船上所有船员全部就位,机枪、舰炮炮口都对准了近在咫尺赫然升起在华夏海域上的潜艇,有人在拍照取证,更多的人是将手中或船上所有的武器对准了这只悍然侵犯华夏主权的外犯之敌,他们怒目而视,等待着命令,一旦接到命令,他们甚至愿意冒着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念头也要将这个肆无忌惮的家伙击沉在华夏海疆。
而此时被夹在海警船与安南潜艇中间的渔船开始有了反应,它放下一块小舢板,紧接着船舱内走出了几个人。站在海警船船舷的云动李侠和方灿都清楚地看见,一个左手用吊带吊在胸前,走路一瘸一拐的人上了舢板,那正是方向彪,身后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芮甜儿口中描叙的黑瘦年轻人。
小舢板开始向潜艇的方向划去,方向彪站立在船头,抬起了右手,向着云动这个方向挥舞了两下,好像是挥手告别。云动甚至能想象的出他脸上带着得意和狂妄的微笑。所有人都被他嚣张的气焰激怒了,但只能将眼中燃烧的熊熊烈火投向他,在没有总部命令之前,谁也不敢开枪。
“总部回话了没有?”云动冲着身后怒吼了一声,焦灼的心像被火烤了一样,刺疼且愤懑。
“总部正在向上面请示,他们也很急,也很愤怒,但是我们必须等。”李侠悄悄走到他的身边,低低的声音说道。
此时在海lang中摇曳的小舢板摇摇晃晃,靠在了潜艇的旁边,潜艇上舱盖打开,走出两名安南的水兵,他们扶着方向彪,走进了潜艇,在进潜艇之前,方向彪再次回首,向云动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停了几秒,才下到舱里。
云动手扶着栏杆,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去,双手将栏杆握的嘎嘎作响,义愤填膺,怒气冲天,“嗨”的一声,云动一掌击在铁栏杆之上,“嘎”的一声怪叫,鹅蛋粗细的铁栏杆被他拍得弯曲了。
“报告船长,总部呼叫。”
船长一把抢过听筒:“首长。”
听完电话船长木然呆立,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听筒。
“怎么样?”李侠跑到他的身边问道。
“拍照取证,不许攻击。”船长无力地扔下一句,黯然地走开了。
舷窗外,钢铁猛兽开始下沉了,像来时一样,缓慢而平稳,又过了一会,消失不见,海面上只有阵阵翻滚的波涛。
第二天华夏中央电视新闻:华夏外交部发出严正声明,昨夜安南潜艇悍然侵犯我国海疆,华方深感震惊,并提出严正抗议,华方督促安南回归理性,华方将密切注视事态的发展。
第四十一章 去向
方向彪跑了,可那艘渔船没有跑掉,李侠叫船长扣押了船上的所有人,带回了南海市。
审讯室里,审讯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在外面来回走动的云动和方灿不时向这边张望,内心焦躁不安,昨夜的事件深深激怒了云动,但一直到现在他都在克制,努力的克制。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云动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中翻滚着滔天的怒火,他三步两步冲到审讯室的门前,一把推开了门,抢前一步,来到渔船船长的面前,他皮肤黝黑、眼中泛着狡诘的光,四下打量着,突然冲进来的云动把他吓的一跳,然后又安稳地坐好。
“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他用半生不熟的华语冲着李侠说道。
云动面带讥笑,冷冷地看着他,盯得他全身发毛,眼珠提溜骨碌乱转,他被云动身上的煞气逼迫的发冷。
云动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拎了起来,右手一摸,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地虎牙。
“我告诉你,不要试图考验我的耐性,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如果你还不说,我拼着去坐几年牢也要先干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一、”云动瞪着眼睛看着他,眼中射出阴冷的光芒,发着幽光的虎牙架到他的脖子上。
“二、”
虎牙滑破了他颈上的肌肤,几滴血珠渗了出来,顺着锃亮的刀刃滴到了地面上。
渔船的船长是当过兵的,也上过战场见过血,他看着面前这个这个男人好像一头嗜血的野兽,正对着自己的猎物呲着牙。
“云动,不要,放开他,你这是在犯罪。”李侠被场面突如其来的变化唬了一跳。
“犯罪,你认为我在乎吗?!一头雄狮受到敌人的羞辱,它要做的不是隐忍,而是要用它锋利的爪子抓破敌人的胸膛,用他犀利的獠牙撕扯对手的脖子,这才是我们要做的。”云动回首嘲弄地看了他一眼:“三。”
“我说,我说。”云动凌厉的气势令敌人胆寒,渔船船长肝胆俱裂,嘴唇哆嗦着,脸色苍白:“他们交谈的时候,好像。。。好像是说。。。。要去北洲的c国。”
所有的情况已经汇报上去了,他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李侠,请李侠务必代为转达林副市长及其他首长。他们要做的事还是——等待。
李侠回沪海已经三天了,而云动犹如一头困在笼中的野兽,焦躁不安,坐卧不宁。
“云大哥,坐下喝杯茶吧。”身侧响起一个柔顺的声音。
云动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缓缓地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将头靠在头枕上,微微闭上了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压抑沉重的心显得很疲惫。
“云大哥,这些不是我们平头百姓该考虑的问题,再说,你也尽力了。虽然这次让他跑了,但以后一定还有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一定会抓住他的。”其实施影心中也很懊恼,毕竟那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自己背负着血海深仇,但是她看到云动如此失落的样子,心中担心,只能出言劝解。
“施影,我曾经是一位军人,我以我身为一名华夏子孙而光荣,为自己能成为一名华夏战士而荣耀,我们国家历经苦难,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获得了现在的国际地位,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我们还不够强大,我们国家还有一部分领土在别人的控制之下,一些国家敢于试探我们国家的底线,就像昨天那样。这是我们的耻辱,是国家与民族的耻辱,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我们何尝不想,但是我们国家的国力还不足以承受一场中等规模的战争,我们还需要隐忍,还要继续发展,这些仇恨我们只能暂时埋藏在心中。”云动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娓娓讲诉着他的心声,勾勒着他对国家对民族未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