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让我去吧,与其在这里坐卧不宁,还不如让我进入湖区,哪怕是离他近一点,我的心也能安稳一些,我。。。。。我真的好害怕,我不能失去他。。。。”曲雅婷说着说着,眼圈一红,两滴珍珠般大小的泪水涌出眼眶,那凄楚的神情楚楚可怜。
秦耀武看着不忍,摇了摇头道:“现在部队正在完成包围,里面的人一个也跑不了,你尽管放心,并且,就算你现在进去,他们正在进行高强度的对抗,你也根本插不上手,甚至还有可能扰乱他们的心神,那可能就是致命的。再说,国安方面不是已经派那个小刀和那个女杀手进去了吗!你去了,于事无补,就跟着前沿指挥部就行了。”
“可是。。。。”曲雅婷还想争辩,秦耀武大手一挥:“就这样了,你只许跟着指挥部行动,不许单独进入湖区。”说完,甩手离开了办公室,不再理会。
曲小妹无奈地看着关上的大门,眼眶中的两滴泪水终于禁不住掉落。
。。。。。。。。。。。
沪海厍山,香园第十二号别墅,王丹妮看着正在哄着壮壮午睡的施影母子俩,再看看大门的方向,沈凝和柳生佳惠子正在大门口等候着,不大会的工夫,一辆保时捷驶向别墅大门,车门打开,下来一位风姿绰约的都市丽人,正是刚赶回来的尚仪,佳惠子赶上去拉着她的手,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的眼中都是充满着焦虑与担忧。
“放心吧,他会没事的,他是最好的。。。。。”王丹妮深吸一口气,眼睛望着北方的天空,悠悠地说道。
。。。。。。
不是那里,角度不对,从那个角度他看不到西南的外堤;也不是左的那块洼地,那里地势太低;外围的堤坝也没有现,从云动现在所在的位置看那边,看得很通透,不是隐蔽的好地方。
用自己多年担任主力狙击手的经验一点一点地去分析,去排除,目光移到湖对面的左前方,那里零星稀松的栽着七八棵树,湖水浸泡土质的原因,树长得七扭八歪,分布零散,只不过长这些树的位置,比堤坝高一些,却是斜着对着云动所在的隔断堤坝的位置,但是这些树的背后或周围也不可能,因为根本就无法藏人,但是在这个位置却是整片湖区的中部位置,从这里可以俯视整个湖区,视线是最好的,因此如果按照云动的经验,让他站在卡尔的角度去选择,他会在这个位置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身,从这里观察整片湖区,整片湖区也都在他的打击范围之内。
可云动查看了好几遍,也没有现有一处绝好的能藏人的地方,于是他只能向其它的部位继续搜寻。可就在这时,湖面上又起风了,刚开始的时候,风还是轻轻柔柔的,刮了一会后,突然开始加剧,冷风嗖嗖,猎猎作响,天空暗淡,视线也模糊起来,再看湖对面的那些影像,就更加难找出卡尔的藏身所在了。
但是云动很清楚,暴露是迟早的,关键在于谁先现谁,而另一方还不察觉,那么也就是这场巅峰对抗的结束,两条生命将在对抗中消散。目前云动判断自己暴露与否的条件是——狼王还活着,自己就还是安全的,可是现在起风了,情势将起突变,天空又有乌云在汇聚,极有可能再下一场大风雪,而汤鹏此时应该带着朱丽叶离开险境了,国安一定开始在对这个地区展开封锁和围剿,这些情况自己能想到,卡尔当然也能想到,他必定要想办法尽快结束对抗,尽快离开这里设法脱身,他可不会等在这里被抓,沦为阶下囚,所以场面内的形势将随时生巨大的变化,
当然云动可不知道,卡尔阳奉阴违,当面一套,背后失言,如果不是方灿和伊娃及时搭救,此时汤鹏和朱丽叶又将落入卡尔的手中。
不能再等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云动暗自横下决心。
“狼王,我搜寻了整片湖区,到目前为止没有现,而刚才正午的观察,我确实看到一些东西,可我又无法确定那是什么,现在起风了,形势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如果再不做一次尝试,对方就极有可能逃脱,所以我决定试开一枪,着弹点会在我三点钟方向的湖面上,我手中的m82a1是反器材步枪,所以湖面的冰层会断裂、坍塌,至于上面还有什么动静,你都不要管,你主要精力是注意观察我十二点方向那几棵树附近的动静,按照我的判断,卡尔应该隐藏在那个方位的某个隐蔽点里,窥视着整个湖区,你要在最短的时间,用最快地度找到他,干掉他。”
“不行,你会暴露自己的。”阳在天大吃一惊,他不知道云动为什么突然做出如此愚蠢的一个决定,在这种状况下,开枪意味着暴露,意味着他在以身犯险,那是在赌命,赌自己能在对方现他之前现敌人,可他知道,这种机会小得可怜,即使自己找到了,还要赶在对方射杀云动之前将对方干掉,就算自己也是一名老牌的主力狙击手,想在光线昏暗,飞沙走石,冰天雪地,又是那么短的时间内锁定目标,那简直是势比登天。
“狼王,没有时间了,我意已决,听我口令。。。。。。。”云动根本不打算给他反对和反应的时间,随即开始布指令。
“十、九。。。”云动眉头紧皱,目光如电,伸手扯下系在脖子上那条顺来的围巾,刺骨的冷风从脖领中灌入,惊起一层竖毛肌,脑子也为之一醒,他把围巾放在手心中捏了捏,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这让他的手心暖和一些,也更灵活一些。
“八、七。。。。。”右手食指搭上扳机,肩膀抵住枪托,眼睛凑到狙击镜上,盯牢已经观察了无数遍的预测着弹点。
“六、五。。。。。”就在他全身关注的时候,突然一阵疾风打着旋从他的身前吹过,吹起压在左手下围巾的一角,扑簌簌的一阵颤动,似要挣脱他的手心而去。
云动微微一怔,口中读秒却没有间断,“四。。。。三。。。。”;他又瞄了一眼尚握在手心的那条灰色围巾,心中灵机一动,他突然单手一撑,身子便站立而起,左手扬起,手指轻轻一松,顺势挥向空中,又一阵疾风袭来,将那条灰色围巾猛地卷向空中,围巾借着风势,扶摇直上,轻灵蹁跹,像一个灰色的精灵,在空中飞舞翻转。
“二、一,原谅我。。。。。”“。砰。。。。。。”随着口中读秒声的结束,云动以站姿屹立相向,面对着关定湖,神情刚毅地扣动了扳机,耳旁枪声响起,他看到湖面之上,着弹点的位置,冰层出“咔啦”一声脆响,一个半圆状物体斜斜的翻滚了一下,随即掉入湖中,而这时,他感到左胸前微微一痛,低头看时,一股鲜血涌了出来,他感到脑中一阵眩晕,刚想抬头,却现身上已经使不出力气,头微微一斜,便失去了知觉。(全文完)
番外 篇 泛舟江湖
又是一年清明日,雄壮绵延的力山上,四处开满烂漫的樱花,花团锦簇,落英缤纷,淡粉色、纯白色、粉红色,交错重叠,层次分明,亭亭玉立。
就在这花海深处,一处半山腰上,零散的站着三个人,后面两个是身姿曼妙的女人,却俱是身着一身黑纱,头前一名男子,身着黑色西服,垂着首向山而立,从背后看,有些萧索,有些黯然。在男人的前方的土坡上,俨然是一个隆起的坟茔,也被樱花树环绕着,树上洁白的樱花颤巍巍的展露笑容,仿佛一个少女在微笑。
“凉子。”男人侧后的一个女子终于克制不住心头的悲伤,发出一声凄楚的呼喊,瞬间泪崩,哭得梨花带雨,宛如一个泪人。
男子听到身后女子的呼喊,身子不由得一阵颤栗,随后强忍着悲痛,控制好情绪,伸手解开衣衫,脱掉西装,弯腰在身旁拿起一把工兵锹,上前两步,到了荒冢前,工兵锹猛地往地面一戳,竟然开始挖坟。而身后两个女子竟也不拦阻,还拿着铲镐,上前帮忙。
瘗玉埋香死,冷月葬花魂。红颜今不在,化为白骨冢。
当坟茔被挖开,一具穿着女人服饰的白骨出现在男子面前的时候,男人嘴角一阵抽动,然后慢慢坐下,嘴咧了咧,像似想笑,却在笑容展露之前,两颗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着:“凉子,我们来了,来带你走,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家。”
将这具被男人和女人称之为“凉子”的女人的尸骨捡入一副崭新的棺椁里成殓好,男人又往下走了几步,就在原先坟茔前的位置,用锹挖了几锹,泥土下登时显出一柄刀鞘装饰华贵、带着寒气森森的武士军刀,男子将军刀握在手中,凝神看了一会,眼中蓦然一股杀意一闪而过,随即脸上又恢复了原状。
还是定力不够,想起前番那些往事,难免心绪不宁,情难自制。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俯看着山下那樱花遍布的力山,心头一片祥和。
。。。。。。。
五月一日劳动节,京华西山宾馆,一场波澜不惊的婚礼在这里举行,可是宾馆的总经理大早上的就亲自坐镇大厅,统筹安排调度,事无巨细,几乎每个细节都要过问,弄得下面这些大小部门经理个个战战兢兢、如临大敌,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老总会这样谨慎。
有知情的说,婚礼是由女方一家筹办的,说是新郎从小就是个孤儿,家里没人,而新娘家是京华的,据说有些背景。等到男方家来人以后,大家才相信这些话,因为男方只来了两个比较奇怪的女眷和一个憨憨的青年男子,一个从名字上一眼就能辨别出来,这是个扶桑女人,叫小野加奈,等女子进门看到后果然就是,她穿着一身名贵的和服,高梳云髻,标准的扶桑女子打扮;另一位也是从名字上分析出来的,因为这个女子姓郑,和新郎根本不是一个姓,想来也应该和新郎没有什么直系亲属的关系;而那个憨头憨脑的青年和新郎没有一点像似的地方,姓氏也不同,姓陈,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注意力倒是只在身边姓郑的女子身上,殷勤得紧。男方到场的人让负责操办婚礼的服务人员大跌眼镜,可还是在总经理的催促下,倒也没敢怠慢,一切都有序的进行着。
可是到了晚上婚宴开始以后,西山宾馆的大门悄没生息地开进来几辆车子,事先接到通报的宾馆总经理老早就等候在大门口,车上的人下来后,一帮子身着黑衣的壮汉立即簇拥上前,将那几位围在中间,宾馆经理在前头带路,将这些人从侧门领进了一间贵宾室。等那几位进门后,总经理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心里扑通扑通跳个没完,那是紧张的,他也没法不紧张。
国字号一二号首长联袂而至,参加一场婚礼,那是极其少见的,听红墙内的一位领导私下告诉他,另外几位国字号的首长,没有来参加这场婚礼,那是因为不想让人误以为他们想和军方高层搭上关系,这里面的政治敏感度太高,谁也不想让人误会,可即使他们没来参加婚礼,私下那也都有精心准备的贺礼送至,主人家也是欣然笑纳。
婚礼低调而简约,却是按照华夏的传统习俗来操办的,举行仪式的时候,新娘的穿着都是大红的凤冠霞帔,头上盖着红盖头,新郎穿着大红冠服,目如朗星,剑眉入鬓,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用红绸带牵着新娘,亦步亦趋,两人步入礼堂,在司仪的指挥下,开始拜堂,男方是孤儿,自然没有长辈,于是女家的长辈坐在堂前,接受新人的跪拜,完成了仪式,女家父亲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激动的满脸通红,笑逐颜开。
成礼后,一双新人又换了装,新郎换上了明黄汉服,新娘身穿手工精绣的龙凤褂,一双璧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羡煞了在场的所有人。等到这双璧人敬过宾客,喝过合卺酒,那男方家的两个女眷上前扶着新娘,憨小子在前开路,新郎尾随在后,一行人转到一间休息室的门口,这对新人开门走了进去,其余人都在门口等候。
“就这么着急要走!这京华城可是你从小长到大的地方,真觉得是一个牢笼,困住了向往自由的鸟儿么!”
一个带着些嘶哑苍老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两人抬眼望去,只见一名老者斜斜的靠在正中间的沙发上,神情略显萎顿,带着些索然。
“姥爷,瞧你说的,我这不是去度蜜月么!怎么说的好像我要逃跑似的。”新娘嘟起嘴,一脸的委屈的撒着娇说道。
老者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扦了扦,翕合了两下,终于没有出声,摇了摇头,眼角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抬手挥了挥,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新娘脸上闪过一丝不舍,但脚下还是犹豫着向后退去,就在他们即将退出去的那一刻,老者突然轻声说道:“小子,你要善待她,别让我不放心。”
新郎脚下微微一顿,停下身形,抬眼看了看沙发中微蜷的老者,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两人目光相对,老者展颜微笑,长眉低垂,闭上双眼。会客室的门也随即关上了。
是夜,一架飞机从京华机场起飞,钻入黑漆漆的夜空,向着南方飞去。
安南龙湾机场,一群人正在翘首以待,头前两个男子,一个个头高一些,身材魁梧,鼻直口方,相貌俊朗,尽显男性的阳刚之美;而另一个个头矮一点,身材偏廋,一头飘逸的头发,挺鼻薄唇,俊美无俦,比潘安有过之而无不及,帅的让人嫉妒。
个高的男子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又仰望了一眼星空,嘴里嘟囔着道:“应该快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有人就指着天空中轻声呼道:“看,来了。”众人不约而同地昂起头,果然,璀璨的星空中,两点亮光向这边飞来。
飞机平稳的降落,机舱门打开,一对年轻男女走了出来。两名男子迎向舷梯,个头高些的男子看着下来的男子问道:“如何,伤好全了吧?”
下来的男子嘴瘪了瘪,没好气地道:“我的大哥,这都多久了,还不好,当我是泥捏的啊!”旁边的帅气男子扑哧笑出了声,个高的男子连忙道:“我不是看你伤的挺重么,心里担心啊!京华的那些老头子们又不准我们去探视,可不急死我了呀!”
下飞机的男子这才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算是说了句中听的话。”
这时,帅气的男子不满地道:“别在风口上说话,把女人们都冻着了,赶紧上车,有话车里说。”说完他伸手向远处挥了挥,不大会的工夫,驶来几辆豪华奥迪,女人们都自觉地坐到后面的车上,让三个男人上了一辆车,他们好久没见,有说不完的话。
果然,车子刚一启动,个高的男子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好家伙,几个月都没见着人,可把我想坏了。”
帅气的男子坏笑道:“别听他的,他是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无法释疑,等着找你想问清楚呢!”
个高的男子倒也没有反驳,点点头道:“倒是不排除这个原因。”说完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他脸色一正道:“说正经的,当时你突然决定开枪,我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后来你在医院修养的时候,在电话里说,我当时已经暴露了,又没说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今天你可要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喽。”
后排那男子淡淡一笑;“也好,就当是下棋复盘。”这车中三人,正是云动、阳在天和方灿。
只见云动微微沉思了一下,像是在整理头绪,然后接着说道:“那一日,你先于我进入关定湖区,表面上看,你应该更加隐蔽,因为对方根本很难察觉你的潜入,可我们都想错了,你刚进湖区就暴露了,并且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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