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嫡女不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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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嫡女不为妃-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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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连玦轻眯眼睑,长公主扬声呵斥道,“回府去。倒是本公主没教养好,旁的本事没学会,倒将惹人嫌恶的毛病学得通透。”

    闵佳乐张口欲言,长公主眉目一凛,她便只能噤声。她打小便忌惮长公主,可她瞅着箱笼里那套百鸟还巢头面,到底意难平。她是亲生女儿,长公主却将太后御赐的头面赏给了外人。

    闵佳乐眼睛轻眨,正欲转到旁侧小路,只觉脚踝疼痛,嘤咛一声,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小姐们嬉笑躲避,长公主凝眉吩咐婢女,“扶郡主回府。”

    闵佳乐挣扎起身,来不及反驳,那奴婢已经一扯一带,提着她的手臂离开了丞相府。

    夜间,喧闹了一整日的璃园,终于恢复了沉静。

    灵珑从天牢回来,便见一袭高瘦的人影站在凉亭,陷在黑暗的角落里。

    灵珑眯眼打量,冷然沉声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贵干?”

    太子踱步靠近,邪狞勾唇道,“看你一眼。”

    灵珑轻嗤道,“如今看到了。殿下且回吧。”

    太子斜靠在廊柱上,挑眉轻笑道,“若然不呢?”

    灵珑凝眉腻烦道,“扰人清梦非君子所为,恕臣女不能奉陪了,告辞。”

    灵珑屈膝后退,太子敛着神色咬牙道,“若是老九,你会驱赶吗?”

    灵珑懒怠与太子纠缠,皱眉云手道,“殿下,恕不远送。”

    太子嘲讽地大笑,手腕翻转间,将一副卷轴递给灵珑,“喏,换聘之喜。”

    灵珑垂眸一眼,未曾靠近。

    太子缓步靠近,“怎么,不敢拿?”

    灵珑讥讽勾唇,伸手握住了画轴,太子却忽然欺身拥抱。灵珑侧身踢腿,太子重重地撞在廊柱之上,轻咳自嘲道,“你待本殿从来不留情面。”

    灵珑握紧画轴,悠然叹气道,“回吧。世子妃定然为你留着灯。”

    太子嘶吼道,“你的灯呢?老九便那般好吗?”

    灵珑脚步微顿,边走边开口,“是,在我眼中,他的一切都是极好的。”

    灵珑关门进屋,将太子和冷风一并隔绝了。她抬眸看向床榻,那潋滟的蓝眸正笑意盈盈地凝视着她。

    灵珑顿觉羞赧,轻轻跺脚道,“为何回来了?”

    墨连玦单手撑着下巴轻笑道,“不回来,怎么知晓你这般心悦我,还敢理直气壮地讲出来。”

    灵珑一巴掌拍向墨连玦的笑脸,下一瞬,连手带人,都被墨连玦揽进了怀中。

    墨连玦抵着灵珑的额头轻叹,“珑儿,我心悦你,从第一眼见你,便势要让你做我的妻。如今,换了庚帖,你便再也跑不脱了。”

    灵珑潮红着小脸点头道,“你可知晓愿者才能上钩?”

    墨连玦朗声而笑,珍视地捧起灵珑的小脸深吻着,下一刻,却忽然停止了动作,诧然地盯着灵珑满是笑意的眼睛。

    灵珑嘿嘿笑着,手臂轻轻一推,墨连玦便滚落到榻上。她将墨连玦的身子摆正,拍着他的俊脸邪笑道,“哼哼哼,靖王爷,本王妃的闺房也是能擅闯的吗?”

    墨连玦好整以暇道,“靖王妃,本王便是闯了,你能奈我何?”

    灵珑凶狠地瞪眼,转而轻笑,严严实实地压在墨连玦身上,对着他的唇舌缠绵悱恻,“墨连玦,我很欢喜。若然父亲能在,便更欢喜。”

    墨连玦环抱着灵珑轻轻抚摸道,“珑儿,你放心,岳父大人不会有事的。”

    灵珑轻轻应声,蹭着墨连玦的胸膛安心地闭起了眼睛。可她闻着墨香之气忍不住凝眉,“墨连玦,你……”

    墨连玦翻身将灵珑压在身下,弹着她的额际轻笑道,“珑儿,你的小伎俩如何困得住我。”

    灵珑不甘心地抬手功去,墨连玦眼疾手快地格挡,顺便点在了灵珑的肩窝处。

    灵珑不能动弹,嘟嘴置气。

    墨连玦对着那小嘴亲一亲,再亲一亲,但见灵珑略微软化,便将舌头悄然地探了进去……

    灵珑看着烛光闪烁,看着冰蓝色的深情,忍不住唇角轻勾,她只愿岁月能静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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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墨玉飞雪、书迷0482love送的月票,唔,年前完结,小巫会努力的。

217。得来全不费工夫() 
太子带着醉意返回府内,但见一袭圆润的影子投射在书房的窗棂上。他厌恶地撇嘴道,“滚,别腻烦本殿。”

    路嫣然讥讽道,“既知晓腻烦,还巴巴地凑上去,殿下与嫣儿,又有何差别。”

    太子怒极,一巴掌将路嫣然扇倒在地,轻啐一口道,“区别便是,本殿可以选择,而你不能。”

    路嫣然倒在花坛上,忍不住呻吟,再起身时,额际的鲜血咕咕地流着。她看着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衣裙上,视线开始渐渐模糊。她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往回走,转过拐角时,却忽然放松了精神喊道,“如意,救我。”

    如意看着匍匐在地的女子,阴测测地笑道,“救你?唔,小姐,奴婢这便来救你。”她将外袍罩在路嫣然头上,背着她朝西北角的庭院走去。

    路嫣然一夜未归,路生在柴房找到她时,她早已没了呼吸。整个身子被剥得精光,赤条条地躺在稻草堆上。

    路生呜咽地哭着,少时他将外袍披在路嫣然身上,抱着她来到太子书房外,直挺挺地跪着。

    太子早起喊路生,却不见人,推门出来时,也有些惊骇。他略微收敛心神,冷然哑声道,“怎么?想寻本殿抵命不成?”

    路生摇头嘶哑道,“殿下,请厚葬她。她到底对您有心。”

    太子屈尊降贵道,“既如此,便依太子妃例制大葬。且去吧。”

    路嫣然在一个天朗气清的午后下葬,因着英年早逝,虽规格极高,祭拜之人寥寥无几。而灵珑,赫然在列。她今日依然是白衣,连发带也换成了白色,于出尘之上,更添了几许飘然。

    太子双手环胸站在殿外,迷醉地盯着灵珑看。莫名觉得路嫣然的死,令他多了几分庆幸。

    谭淑媛掩唇而泣,拍着灵珑的手腕轻叹道,“路妹妹命薄,孩子眼瞅着要断奶,她却失足跌在花坛上,真真是可怜见的。”

    灵珑将素手抽回,看着谭淑媛,看着太子,也看着如意抱在怀里的孩子。她忽然便笑了,失足而亡,便是太子府对外的交代。只她看着众人眉眼间的气息,便知这事没那般单纯。

    灵珑朝着太子和谭淑媛屈膝行礼,敛着衣裙走出了灵堂。

    太子快走几步拦住灵珑,似笑非笑道,“那画,你可看了?”

    灵珑凝眉后退,“不曾!也没有必要。”随即,绕到太子旁侧径直离去。

    那画,灵珑确实看了。乍一看是一副十八侍女图,细一瞅才知晓,那十八位侍女,或嗔怪,或羞赧,或婉约,或妖媚,画得皆是她。她当时还暗叹了一句“好工笔”,只是转眼间,便被墨连玦撕成了碎片。她嚷嚷着不肯轻饶,墨连玦便连夜做了一副,不过是寡淡的墨色勾勒,她喜欢得紧,便命冰儿挂在了卧房内。

    灵珑浅浅地勾唇,脚步不由轻快了起来。

    太子眯眼看着,邪狞地轻哼,甩了衣袖返回书房。

    灵珑跨上马车,墨连玦忙将她的小手握在大掌内揉搓,“可冷么?”

    灵珑顺势依偎在墨连玦胸膛,迟疑开口道,“墨连玦,路嫣然她……”

    墨连玦凝眉不快道,“太傅府尚且不过问,无须你劳心费神。”

    灵珑撇嘴,知晓墨连玦不喜路嫣然,那孩子非太子亲生的话,索性咽了回去。靖王府暗卫众多,想来一早便知晓了那孩子的来历。

    马车朝着丞相府而去,墨连玦吻着灵珑的发丝轻声道,“珑儿,我想亲自跑一趟唐县。”

    灵珑抬眸道,“何时去?何时归?”

    墨连玦沉吟道,“后天一早便走。明日开始,让阿武跟着你。”

    灵珑缓缓点头,皇后开始向刑部施压,若然再找不到旁的证据,镇国公贪赃枉法之事,便要盖棺定论了。她用小脸蹭着墨连玦的掌心,“墨连玦,我陪你去可好?”

    墨连玦捧着灵珑的小脸轻叹,“不。岳父大人还在天牢,万一父皇突然责难,便直接将岳父大人救出来。”

    灵珑沉默颔首,“让仓鸾陪你去。”

    墨连玦跳了跳眼皮,他自然不稀罕那只嚣张的苍鹰,可是时间紧迫,这无疑是最快的法子了。

    夜里,灵珑陪着古灵儿诵经回来,卧房的窗户便大开着。她翻身进屋,但见室内规整如初,桌案上却多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铁匣子。她狐疑地将匣子打开,是一卷泛黄的卷宗。她约略翻看几页,克制不住满心地狂喜,索性捧着那铁匣子朝靖王府而去,墨连玦无须去唐县了。

    翌日早朝,庆亲王便将那铁匣子带上了金銮殿。

    乾帝一页页地阅览,怒火攻心之下,捂着胸口剧烈地轻颤。

    康汉替乾帝顺着气,乾帝嗔目切齿地盯着太子,“太子,你说,唐县水利之事与你是否相干?军饷克扣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太子负手而立,张狂大笑,“父皇,您觉得呢?”

    那铁匣子,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那是他这些年贪污受贿、克扣饷银的罪证,是他亲手埋在杏花树下的。

    乾帝掩着嘴巴轻咳,康汉递了丝帕,收回之时,早已猩红一片。

    朝臣叩伏在地,庆亲王忙出声宽慰道,“皇兄,此事容后再议,要以龙体为重啊,皇兄。”

    “皇上,请以龙体为重。”

    乾帝不顾朝臣规劝,一掌拍在龙案,失望摇头道,“太子,你真是朕的好儿子啊!庆亲王,依律惩处,绝不姑息。”

    庆亲王躬身应声,乾帝在康汉的搀扶下离开大殿,越发添了几许油尽灯枯之势。

    接下来的半个月,该查抄的查抄,该流放的流放,太子也被永远禁锢在了太子府,非死不得出。镇国公府牵连其中,梅行武本就是太子的爪牙,自然无法逃脱。墨连玦在灵珑的授意下,将灵暄若救了出来,悄悄送回了区县。

    二月的天乍暖还寒,一顶朴素的马车缓缓驶向郊外,马车内的男子抱着一名婴孩,对着身旁的风筝低喃道,“嫣儿,你可怪我?当年你看着他时,我便在樱花树后看着你。在太子府这么多年,那一夜我终于知晓,原来我终究等到了你。你别怕,我带着儿子来陪你,咱们一家三口终究是团聚了。”

    男子轻吻着孩子的脸颊,那孩子忽然嚎啕大哭。男子凄然地笑笑,抽出匕首刺向马屁股,那骏马癫狂地冲撞,没一会儿便坠落山崖。

    婴孩的哭声戛然而止,似乎从未出现过。

    苏艳洛即将临盆,灵珑带着滋补药材探望,回府之时,却见谭淑媛坐在丞相府的大门口。

    灵珑吩咐马车停下,朝着谭淑媛轻笑道,“谭姐姐缘何过来?且上车吧!”

    谭淑媛微笑着摇头,“不了。今日我来,不过是做一回信差。殿下想见你一面,去与不去,妹妹自个儿参详吧。”

    灵珑跃下马车,但见谭淑媛背着包袱,不由凝眉问起,“谭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谭淑媛挑眉娇俏道,“京都容不得我,我便去江南。好在我是小门小户出身,倒不怕没活路的。”

    太子府与众皆被幽禁,只谭淑媛凭着太子的一封和离书,逃出了那高墙。

    灵珑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递给谭淑媛,“权当妹妹为姐姐饯行,不枉相识一场。”

    谭淑媛欣然接受,带着绝处逢生的喜悦,一路向南。

    乾帝病倒了,皇后也病倒了。太子被幽闭,虽没有牵连皇后,豁然失了指望,只怕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煎熬,崔嬷嬷却了上书房的差事,一门心思陪伴左右。

    庆亲王暂理朝政的第一日,灵珑和墨连玦到天牢接灵翰霆出狱。

    阳光斜斜地照着,灵翰霆穿着灰布长袍出来,灵珑忍不住红了眼眶,“父亲,您受苦了。”

    灵翰霆捏着灵珑的小脸嗔怪道,“当着夫君的面儿哭鼻子,羞是不羞?”

    灵珑跺着小脚反驳道,“哪里是哭鼻子,分明是风沙眯了眼睛。”

    灵翰霆和墨连玦相视而笑,灵珑捶打着墨连玦的肩膀佯怒道,“不许你笑。”

    墨连玦将那小粉拳握在手心,朝着灵翰霆躬身拱手道,“岳父大人风采依旧,这会子可要回府?”

    灵翰霆略微失望地朝后看,灵珑忙娇俏眨眼道,“父亲,娘亲亲手煮了五香稻谷饭。”

    灵翰霆笑骂一句“机灵鬼”,双手一甩,负手提步朝着马车行去。

    灵珑嘻嘻笑着,墨连玦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丝,“乖,莫让岳母等着急了。”

    马车停稳,灵翰霆率先跳下,隔着台阶与古灵儿对望。

    古灵儿一时羞赧,不由垂首,再抬头时,却见一袭玫红色身影朝着灵翰霆跑去,“老爷,您可回来了,妾身日夜焦虑,这会子终究是放了心。”

    杨玉燕掩唇抽泣,梨花带泪地朝灵翰霆扑去。

    灵翰霆侧身避开,快步踏上台阶,抓住转身欲走的古灵儿,含笑轻叹,“夫人,我回来了。”

    古灵儿轻轻抽手,灵翰霆不肯放,她顿觉羞赧,一脚踩在灵翰霆脚背上骂道,“羞是不羞!”趁机挣脱钳制,敛着衣裙远去。

    灵翰霆一时伤怀,福嬷嬷却屈膝行礼道,“老爷,五香稻谷饭摆在松寿厅。”

    灵翰霆勾唇浅笑,灵珑挑眉打趣道,“父亲,稻谷饭虽香甜,到底要换身像样的衣服才是。”

    一行人笑闹着入府,只台阶下的杨玉燕咬牙暗恨。

218。姻缘亭() 
灵翰霆出狱,丞相府的风头又强劲起来。各府各院少不得拜会,灵翰霆一律以休养为由推却。

    这一日,福管家刚将灵暄云和左功明迎进院内,街角便有三辆马车横冲直撞而来。福管家朝着东升打眼色,东升眼疾手快,砰一声将大门关了起来。

    员外夫人刻薄道,“这是怎么说的,还大小姐呢,如今竟连门也进不去。”

    灵紫凝委屈地看向孙二少爷,对方却只顾翘着脚喝茶。灵紫凝咬牙暗恨,抬脚朝着府门踹去,“给本小姐开门,若懒怠了,仔细你们的皮肉。”

    东升开门讶然道,“吆,紫凝小姐回来了,怎么提前也不知会一声。这几日总有慢待丞相府的人来谢罪,老爷不耐烦应对,竟是一律挡在门外的。”说罢,颇为挑剔地扫视着员外夫人。

    员外夫人顿时觉得脸上发烧,本是入了天牢,谁知晓还能放出来的。她捋了捋鬓角,涩然开口道,“宇儿,快将给亲家老爷的礼物搬出来。”

    孙二少爷吊儿郎当地跳下马车,怒视东升道,“开门,让马车进去。”

    东升有恃无恐,“这是谁家的少爷啊,逞威风都逞到丞相府来了。少爷,您且回吧。咱们丞相府招待不起,也不稀罕招待。”

    大门再一次关闭,孙二少爷抬脚欲踹,员外夫人伸手拦阻,朝着灵紫凝扬下巴,“你,去叫门。”

    灵紫凝扬眉讥讽道,“娘亲,儿媳闪身便能进去,您和夫君能行吗?”

    员外夫人暗骂“小蹄子”,拍着孙二少爷的胳膊道,“宇儿,好好说道。别忘了此次来相府的目的。”

    孙二少爷撇撇嘴,砰砰砰地敲着大门喊道,“岳父大人,小婿和家母来访,不知岳父岳母近来可好?”

    孙二少爷敲得手心麻木时,那大门终究是开了,福管家踱着方步出来,凝眉不快道,“姑爷和亲家夫人怎么今日过来?”

    员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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