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潜意识的就认为影洢始终是莫言燚的,而宁矇才是属于自己的。
自己不是醉酒乱性的人,却在宁矇服侍自己的时候,将她压在了身下。他吻着她唇的感觉,万般美好,让他沉迷无法自拨。
他不是不清醒的,不是没有理智的,只是无法抵抗她身上那一股迷幻他的熟悉感。
为什么会对她熟悉?
难道那就是爱?像两个前世的情侣,纵然隔着万千人海,也能从对方的身上寻找到上一世彼此遗留的气息,于是穿越千难万阻的相遇。
那是一种寻找到彼此的誓言。
是这样吗?慕念卿失了决断。
你爱了两个人……(7)
他很明白的,自己是爱着影洢的,却也无法逃避宁矇带给他的重重的失落。
这么多天过去,没有减轻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在内心深处鼓动着他的沉静,让他变得一丝焦躁。
只有想着她的吻,才会有片刻的宁心。
她是伤到彻底,才选择离开的吗?
原来,他真的在一遍遍的伤害她。她强装的大度,只是想把幸福留给自己最好的姐妹。
矇矇、矇矇……
天不知不觉中就亮了,晨曦划破夜的暗沉,在天边拉开一线光明,仿佛是乍然一现的真相。
慕念卿看着那缕略带金色的曙光,忽然轻轻的笑了。
黎明,总是给人明确方向。
他不能再犹豫不决,不能再徘徊不定。没有一个人可以拥有两份感情,他爱影洢,因为她是他八年来的梦想,每个人总想实现梦想。
而宁矇,是那一缕让他霍然开朗的曙光。
再也淡定不了,他折身进屋,打开门出去,敲开了影洢的门。
影洢的头发有些凌乱,捂着嘴打着呵欠开了门:“失眠了呀。”
她说得真不错。不过今后,他不会再这样庸人自扰的失眠了。
慕念卿执着影洢的肩,几分兴奋的说:“洢洢,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想知道矇矇在哪,我要去找她。”
影洢一下子清醒了,渐渐露出笑容:“你不用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承诺。你找矇矇,是正确的。”
慕念卿说:“我爱你,洢洢,这点不容你否认。但是,我也爱上了矇矇。或许你会认为我是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但是我会找到矇矇,证明给她看,我会全心全意的去爱她。
有人说,在睡梦中突然醒来,第一个窜入你脑海里的人,才是你真正爱的人。我想的是她。”
影洢笑着说:“我肯定相信你会把对我的爱全部转移到矇矇的身上。我也相信,你找到矇矇的时候,她会喜极而泣。”
慕念卿恩笑点头:“能提供给我她的线索吗?”
“我只知道她说过,她怀念旧金山。不如我们去旧金山找找她。”影洢说。
“好。”慕念卿即刻点头。
“容我收拾。”影洢笑着说。
慕念卿轻笑一下,却突然说:“等等,洢洢。”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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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两更!
和我跳一支舞……(1)
“你知道吗,是言燚让我好好照顾你一辈子。我一直以为我足够爱你,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只有他才是世上最爱你的人。”
影洢的眸子涌上一层幸福的伤感:“也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爱他。”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慕念卿说,“其实,你应该是贝儿失踪的姐姐。”
影洢失笑:“是吗?”
“那个女孩叫宝儿,她从小就被烙上非莫言燚莫属的印记。谁都知道莫言燚疼她,爱她,在等着她长大,等着娶她。
但是有一天,苍天捉弄,在巴黎,他们失散了。这一去就是八年,莫言燚花了八年的时间去寻找她,也没有找到。
这世上还有什么地方是莫言燚找不到的?只有那个神秘的死亡谷。而你在那里生活了五年。”
泪水已浸上了影洢的双目:“我宁愿我不是宝儿,不是那个被莫言燚纹字在胸口上的宝。因为宝儿不会杀掉他爸爸。
他和宝儿应该像童话一样幸福安宁的生活在一起。而不是被杀父之仇分隔天涯。所以我是影洢,不,现在连影洢也不是了。
只是杀手七七。”
慕念卿望着她,似乎明白了她的话。
提醒她与莫言燚曾经温馨的过往,只会给他们无法重来的爱情再狠狠的划上残酷的一刀。
“是的,你是七七。”慕念卿拥抱了她一下,“脱胎换骨的七七。”
影洢哭了,无声的流着泪。
她不是他纹在胸口的宝,不是,绝不是!无论是她还是他,都不能去接受这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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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跳一支舞1
M国,旧金山。
出租车在一座公寓前停下,慕念卿和影洢下了车。
睽违几月,一切都还是那样的熟悉。可是人的心境,却已大不一样。
坐了电梯上楼。
屋子里一切依旧,与她们离开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多了灰尘。宁矇没有回来过这里。
慕念卿伫立在房中,脸上忍不住的浮上失望的神色。
影洢望望灰蒙蒙的屋子,叹了一口气。
慕念卿却淡淡的笑了:“其实,我的心里预料到这个结果。她那么坚决的离开,肯定不会回到一个你能找得到她的地方。”
和我跳一支舞……(2)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影洢望着他说,“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一定会找得到她。八个月,八年,你都能坚持下去。
因为这世上,除了死亡谷,再没有其它地方是三大家族找不到的。”
“恩。”慕念卿念头,“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那你回慕家去吧。”影洢说。
慕念卿微微叹了一口气,望着影洢:“你怎么办?和我一起回A城吗?”
“那个地方我怎么可能再回去?”影洢眼中浮上一点失意的光芒,“那是我的禁地。再说了,我也没有理由和你一起回去。
和你一起回去的,应该是矇矇。”
慕念卿微微笑。
“收回对我最后的牵挂,全部投注到矇矇的身上吧。”
慕念卿顿了一下说:“我会。”
影洢和慕念卿一起将屋子收拾干净。慕念卿呆在宁矇的房间,渗入她的过去。
他没有通知慕家的人来接他,只是买了明天的机票回A城。
他因为影洢离家,却为了宁矇回归。因为只有回到慕家,他才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去寻找宁矇的下落。
只是,从此只剩影洢一个人在旧金山,他仍有些不放心。
忍不住说:“洢洢,你一个人过下去吗?”
“不要再为我担心,我会很好。这里有我很多朋友,明天送了你去机场我就找帅哥出来约会。”
慕念卿浅浅的笑:“无论怎样,我都要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别再说那三个字,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歉意。”影洢说,“留着对矇矇说吧。”
“我想她一定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我会送她另外三个字。”
“也是。”影洢笑。
慕念卿悠悠的吁气说:“不知道回去之后,言燚会不会放过我。”
影洢黯淡了一下眼眸:“明天开始,我要试着遗忘这三个字。”
“洢洢,真心期望你快乐。”
“我会的。”
次日一早,影洢便开车送了慕念卿去机场,看着他过安检,挥手道再见。
希望,他找到宁矇的时间,不要再是一个八年。
影洢慢慢步出机场稍许拥挤的人流,忽然觉得一阵莫明的孤寂□□。是的,旧金山有许多的朋友,可是都无法同她与宁矇的感情相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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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明天回来,晚安!
和我跳一支舞……(3)
宁矇对慕念卿的感情一定很深很深,所以才选择了龟避。她想成全自己与慕念卿,平日总骂她傻,其实她才是最傻的。
感情,岂是可以让来让去的。
宁矇,希望你在某个角落里安好。希望真爱降临时,你一定要抓住。
影洢走出机场,对着蔚蓝的天深深吸气,将阴霾扫去。拿起手机翻看联系人,终于看到琳达的名字。
嘴角露出一点笑意,她的突然回归一定会给她惊喜。
电话接通,琳达还未开口说话,影洢便用挑逗的语气说:“小妞,猜猜我是谁?”
“影洢是你吗?”琳达的声音却一丝紧张,手机里的声音有些喧闹。
“是我啊,怎么了?”她紧张的语气,让影洢也不由自主的警觉起来。
“晕,我要晕了。”琳达在大口大口的吸气,“你知道吗,刚才我看到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
若不是她身边围着几个保镖,我差点就跑上去与她搭讪了。”
与她长一模一样的女孩?难道是夜贝儿?影洢的心狂跳了一下,试着问:“你在哪里?”
“你不知道吧,今天是轰动全城的杰森与碧姬的婚礼呀。我们杂志社在这里跟拍,所以我才有幸参加了上流社会的豪华婚礼。
本来,以为这样豪华的婚礼是最让我惊讶的,结果是看到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女孩才是最让我震惊的。”
琳达一口说了好多话,以示她的惊讶。
莫凯森的死水落石出,系影洢误杀,所以杰森也终于可以安心的举行婚礼了。
影洢久久的不说话。(文*人-书-屋-W-R-S-H-U)
他也在旧金山吗?以为和他远隔了重洋,不料竟然仍是离得这么近?
鼻子忍不住泛酸,琳达在电话那端疑问:“洢洢?你有在听吗?”
“在。”影洢镇定的说,“我很无聊,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通行证,让我感受一下世纪豪华婚礼是奢华到何种程度。”
“当然没问题,我去酒店签到处接你就是。”琳达说,“是喜事,那些保镖也不会多加阻拦的。”
“到时候,我会有一点点的伪装,我穿着绿色的裙子。”
“伪装?你不会戴面具来参加婚礼吧。”琳达笑起来。
和我跳一支舞……(4)
影洢笑:“差不多,不过我戴的是面皮。”
“啊?”琳达惊讶住了。
“就这样,我到了给你电话。”
她其实只是想去看看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如果能顺道看见他,远远一眼也满足。
影洢先回家戴了面皮,挎上相机,装着记者的模样去XX酒店,琳达在签到处等她。见到她果真戴了面皮来参加婚礼,惊讶得说不出来话。
她说:“这是恶作剧。里面那个才是真的影洢,你只是来捉弄我的。”
影洢只好来到无人处,将面皮揭下展示真面目给琳达看,琳达才定下惊魂。
影洢将面皮重新贴合在面上。
琳达不解的说:“干嘛把自己弄得像特工?”
“秘密。”影洢挽着她的胳膊进了婚礼现场。
这是旧金山最大最豪华的濒海五星级酒店。柔软的沙滩上,衣香鬓影,宾客如云。处处皆是绅士与名媛,奢华程度空前。
影洢四下张望,终于在新郎与新娘即将行礼的红地毯旁定下了脚步。
这时,琳达的同事在呼叫她。琳达说:“我离开一会儿。”
影洢点头,目光直直的落在那个娇弱的倩影身上。
她穿着粉色的礼裙,像她的房间一样,粉粉的,可可爱爱的。她文文弱弱的表情让她看上去备加令人怜惜。
每个男人看到她,都会心生护花之情。
她真是一朵娇弱的温室花。她长得与自己真是一模一样,若不是性格上的差异,外人是绝不会分辨得出来真假。
贝儿,贝儿。
影洢忽然吸了吸鼻子,她忽然想到一个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止的情绪。
妹妹!
她真的是她的妹妹吗?
多么亲切的词语,可她却只能离她远远的站着,对她观望。
她忆不起自己与贝儿的过往,可是她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血浓于水的亲切。哪怕,她离她这么的远,这么的远。
贝儿的身边伴着烈虎和付康,她是真正的幸福小公主。不必像她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着。
如果她真的是她的妹妹,她只需要远远的看着她快乐就好,不必靠近。
宝儿也好、影洢也罢,都已经死去。
她只是杀手七七。而杀手,是不允许有亲人,有亲情的。
和我跳一支舞……(5)
她不能去破坏她宁静的生活,也没有任何资格去破坏。远远的看看就满足了。知道世上真的有另外一个自己安好的生活着,她就心安了。
影洢用手擦掉眼角滚落的几滴泪,正要退身离开,却发现贝儿朝她这边走来。
烈虎和付康似乎要跟着她,被她阻止了。两人也许是见到是目及之内,便任由她一个人朝这边走来。
影洢却忽然有些慌乱的退后一小步,腰痛了一下,原来撞到身后的桌子。
她站在取食处,于是,赶紧的取过一个盘子,四下寻找夹子夹食物。
她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她戴了面皮的,没人能认出她来。
她不知道贝儿走到了什么地方,但她听到一声低低的尖叫,就在她的身边。影洢眼疾手快的扶住险些被裙子绊倒的贝儿。
她好瘦啊,小小的胳膊,一点肉也没有。
影洢的心疼了一下,爱怜的看着对着她微笑的贝儿。
“谢谢你。”贝儿温温柔柔的说,“这裙子太长了。”
影洢松开了她的手,轻轻的笑了一下。她看到烈虎和付康紧张的望着这边,就要准备过来,发现贝儿平安之后便驻了脚步。
“保镖老跟着,很没趣。”贝儿低低的笑。她单纯得像一汪清水,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防备。
她认为扶了她一下的影洢就一定是一个好人。
影洢的喉咙哽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贝儿取过一个盘子,夹了一小块蛋糕,轻轻的嗅了一下说:“好香。婚礼还有一个小时才举行,可是我饿了。”
说罢,窃窃的笑了一下,像得到珍宝一样那般高兴。
她们一般大的年纪,可是影洢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大很多的长姐。而贝儿,是童心未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需要人保护的孩子。
贝儿见到影洢都不开口说话,有些奇怪:“你怎么不说话呢?”
影洢的喉咙这才咕噜一声,像咽下许多的痰,她低声说:“嗓子不太舒服。”
“哦,那就要少说话。”贝儿一点点的吃着蛋糕,甜甜的笑,像蛋糕上那层奶油。
影洢忍不住情绪翻涌,背过身去看着琳琅满目的食物,却无从下手。
忽然,她听到贝儿动情的叫了一声:“哥哥。”
影洢刹时僵化,心脏漏跳一拍。
和我跳一支舞……(6)
“你饿了?”他的声音依旧,原来他对贝儿说话是这样的轻柔,像是怕惊扰熟睡中的美人。
“唔,是哦,吃一小块蛋糕,不要紧的吧。”贝儿甜滋滋的说。
“吃一大块都可以。”他的声音好有温度,影洢似乎觉得他就是在对她说话,“你太瘦了。”
贝儿轻轻的笑说:“我们过去吧。”
“姐姐,刚才谢谢你。”贝儿又对影洢说。
“不用谢。”影洢哑着嗓子说话,却不敢回头去看一眼那个她朝思暮想,思念到骨子里的男人。
她本以为有缘的话,她能远远的看他一眼。看到他安好,她就安心。不敢奢望能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他就在离她不到一步的距离,她能呼吸到他身上那熟悉而令她心悸的味道。可是,这简单一回头的动作,她却做不了,做不了。
身后静默了一瞬,她听到贝儿在小声说话:“哥,你别这样看着人家。我刚才差点摔倒,姐姐扶了我一把,她不是坏人啦。”
他在怀疑她是坏人?影洢的心刺得疼。
忽然,肩上感觉到一股温热。是他的手,按在了她的肩上。轻轻的一用力,她便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去,面对那张会让她流泪的脸。
莫言燚呵!他就在站在她的面前,深深的注视着她。
那目光让影洢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好暖的目光,就像曾经,他望着她,宠着她的时候。
他静静的,她却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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