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太医的说法,这些天估计该苏醒了。
可是看者情形,似乎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啊!
尽管太医说能活下来是个奇迹,此刻只要她苏醒了,先调理好身子,再想办法解毒。
“水……水……“正当夏洛枫思绪之际,岩心突然细语的呢喃着,夏洛溪一阵惊喜,欢呼道:”皇兄,她有反应了,终于有反应了,不过她在说什么啊?
“水……“
两人仔细一听,才听出来是‘水’,夏洛溪急急忙忙的抓起茶壶就倒,端着杯子踉踉跄跄的跑过来,“皇兄,水来了。“
“哎呀,你慢些。”夏洛枫看着她大大咧咧的样子就忍不住嘀咕两句,接过杯子,将岩心扶起来,将水喂给岩心,岩心喝了水之后,眼皮就开始跳动,忽闪忽闪的睫毛如羽翼般蝉翼,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肌肤给她添加了几分病态美,让夏洛枫看得有些出神。
睁开眼睛,望着雕花玉床,楼花琼玉,樿香木椅,一切的一切都好陌生,“这里是哪里?”岩心细小的声音如蚊'文、'子一般响起,夏洛枫由于'人、'神游没有听到,一旁的夏'书、'洛溪抿嘴偷笑,上前握住岩心'屋、'的玉手,“姐姐,这里是我家。”
“你家?”岩心疑惑的反问了一句,“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呃……你掉在大江里,是我们救了你。”
大江?我为什么会在大江里?岩心不悦的皱眉,脑袋里一片空白,紧锁的眉头让夏洛溪嘴角有些抽搐,“那个,姐姐,你难道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掉在大江里吗?”
岩心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
依旧摇头。
“你来自哪里?你家在哪里?”
还是摇头……
夏洛溪终于被打败了,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岩心依旧还是茫然的望着夏洛溪,双手紧紧的抓住被角,她真的有些紧张。
我是谁?
我来至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江水里?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夏洛溪和岩心都显得很沮丧,只有夏洛枫松开岩心,温柔的安慰道:“也许是受伤伤了脑袋,暂时失忆了,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你身体很虚弱,先好好休息!”
☆、打击
夏洛溪和岩心都显得很沮丧,只有夏洛枫松开岩心,温柔的安慰道:“也许是受伤伤了脑袋,暂时失忆了,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你身体很虚弱,先好好休息!”
岩心无助的模样,让夏洛枫突然有一种想要疼惜的感觉,察觉到心底的异样,草草的交代了几句便出了房门,夏洛溪依旧是抿嘴偷笑跟着夏洛枫的脚步出去了。
出了房门,夏洛溪便不怀好意的咯咯笑了起来,“嘿嘿,皇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姐姐了?”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
夏洛溪挑了挑眉,道:“啧啧啧,看那脸红的,还害羞呢?真是的。”
“夏洛溪!”夏洛枫咬牙切齿的喊道,这丫头,就不能安分一会儿吗?前些日子母后逼婚逼得紧,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这,这……
“皇兄……你别生气嘛!”夏洛溪见自己这亲爱的哥哥生气了,急忙讨好的说道:“皇兄……你别生气嘛!我不过是觉得这个姐姐很不错而已,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在吸引着我,甚至是有一种意识在引导着我一样,从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个强烈的心声在喊道:救她,一定要救她,而且母后不是逼你成亲,逼你选太子妃吗?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母后那么疼你,一定不会再逼你娶那个讨厌的佳佳郡主。”
有那么一刻,夏洛枫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似乎突然长大了许多,这些话,根本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姑娘说出来的,一脸严肃的样子,像个小大人似的。
忍不住揉了揉了她的小脑袋,笑道:“好了,还是先想想要怎么解她身上的毒吧!”
一说到岩心身上的毒,夏洛枫也不由的担心起来,这份担心究竟为何?
心里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丝丝悸动,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吗?
就如那丫头说的,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莫名的想要救她……
…………
“主子,已经过去十天了,王妃她已经……”墨离看着整日在王府里喝酒买醉的蒂夙煌,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为何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不,她没死,一定没死……他不会死的……不会……”蒂夙煌鼻子一酸,仰头将酒灌进嘴里,任由那冰冷的酒水从自己的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流下,凉……刺骨的凉……就和自己的心一样……
”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一想到岩心坠崖说的狠话,蒂夙煌的心底就揪心的疼痛。
“主子,你不能再这么自甘堕落下去?”蒂夙煌甘愿堕落的这些天,墨离一直暗中打理着暗夜门,毕岩心的死给蒂夙煌造成了打击,这是毕洪天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对于毕洪天来说,是个意外的收获,没有想到她连死都会让他有收获……
幽灵端着饭菜进来,看着蒂夙煌饮酒消愁,无奈的摇头,“一直都是这样吗?”抬头看着一旁的墨离,墨离轻微的点了点头,道:“王妃的死对王爷的打击很大。”
☆、挨揍
幽灵端着饭菜进来,看着蒂夙煌饮酒消愁,无奈的摇头,“一直都是这样吗?”抬头看着一旁的墨离,墨离轻微的点了点头,道:“王妃的死对王爷的打击很大。”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突如其来的怒吼声让幽灵和墨离都谨慎起来,只有蒂夙煌依旧抱着酒壶买醉,就和岩心当日借酒消愁的模样一样,脸色更是憔悴不堪。
两人都望向门口,只见一英俊挺拔的身形站在门口,手执佩剑,墨黑色的锦袍给人一种冷意,冷厉而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蒂夙煌。
幽灵和墨离在看清来人之后,双双挡在蒂夙煌的前面,冷声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哼!“蒂夙骁冷哼一声,狠狠的眼神瞪着身后的蒂夙煌,嫉妒和愤怒顿时直冲神经,“我真后悔当初没有阻止她,嫁给你,是她一生最大的错误,因为你根本不配拥有她。”
幽灵和墨离面面相觑了一眼,双双都看向趴在桌上的蒂夙煌。
“你们先出去!”蒂夙煌神色黯然,猩红的双目还带着点点哀伤和悔恨,“本王想和皇兄叙叙旧。”
门被合上,蒂夙骁不屑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夺过蒂夙煌手中的酒坛子,“蒂夙煌,她死了你就开心了,
对不对,对不对……“
蒂夙煌一个踉跄瘫坐在地上,满脸苦笑,“她死了,是我害死了她……”
“你知道就好,我真想一刀杀了你!”蒂夙骁气急败坏的揪住蒂夙煌的领角,悲愤的吼道:“为什么不去找她,为什么?为什么她连死都得不到安生。”
“不,我找了,没有找到而已……”
“那你就这么放弃了,你害死了她,自己却躲在这里喝酒买醉,你……”蒂夙骁很是纠结,对于这个弟弟,他心里一直有愧疚,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才让他变得这般冷酷无情的,尤其是知道皇后的秘密之后,便更加觉得欠他的。
一时间,他真的很难抉择……
蒂夙煌坐在地上,什么也没说,目光呆滞,神色涣散,除了一丝苦笑之外,犹如一只表情僵硬的玩偶。
“你给我起来,起来!“蒂夙骁抓紧他的衣领用力的往上提,爱与恨,永远都是相互的,在之间徘徊,他一直不想当皇帝,他想把皇位让出来,但是不能让给这么一个废物。
“你给我起来……“
蒂夙煌依旧无动于衷,蒂夙骁彻底愤怒了,所有的理智一扫而空,挥拳朝蒂夙煌的脸打去,“你为什么要休了羽儿,如果不是你休了她让她无路可走,她也不会被舅舅逐出家门,如果不是你休了她,她不会颜面扫地,成为京城内外所有人的笑柄,而选择跳崖,选择轻生,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死……啊……
“蒂夙骁气愤的一拳又一拳的挥打在蒂夙煌的身上,一丝丝愤怒的嚎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外面守门的幽灵被惊得心惊肉跳的。
☆、牺牲品
蒂夙骁气愤的一拳又一拳的挥打在蒂夙煌的身上,一丝丝愤怒的嚎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外面守门的幽灵被惊得心惊肉跳的。
里面的打斗声终究让幽灵开始担忧,情急之下,推开门冲了进去,看到的是蒂夙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立刻喝道:“太子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还没等蒂夙骁应声,蒂夙煌突然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声指着大门口吼道:“出去!”
幽灵还想劝说,却对上蒂夙煌寒颤的目光,眉头蹙起,悻悻的走了出去。
待幽灵合上房门,蒂夙煌突然嘴角一勾,冷漠的目光落在蒂夙骁的身上,“现在才说这些难道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你……”蒂夙骁不可置信的瞪着蒂夙煌,狠狠的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爆喝道,“你什么意思?”
蒂夙煌冷笑着对上蒂夙骁的眼睛,“要不是因为你,这一切也不会发生,如果没有你,她也不会死,我想皇兄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蒂夙骁心里一阵慌乱,拽住蒂夙煌的衣襟怒道:“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哼!”蒂夙煌嫌恶的打落拽住他衣襟的双手,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再问别人?难道不觉得多此一举吗?我最敬爱的皇兄。”皇兄二字蒂夙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蒂夙骁骤然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的不知道,只是很疑惑,这个弟弟竟然也知道了,也知道母后和舅舅的计谋了。
不,这不可能啊?
“不说话?是没话说,还是说不得?“蒂夙煌依旧冷笑着,“皇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为何现在又不说了。”
“是我,是我害了羽儿,是我让她成为权力之间的牺牲品。”蒂夙骁半响才弱弱的吐出一句话,愧疚之色遍布在脸上。
牺牲品……
这三个字让蒂夙煌的心狠狠的抽了抽,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般让窒息。
滴血疼痛的伤口并不算伤,真正的伤是在无形之间形成的,能让你寝食难安,揪心之痛,不,是应该是痛彻心扉,这种伤现在就刻在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
蒂夙煌冷眼上下打量着蒂夙骁,心儿,既然他们让你成为了牺牲品,那么本王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呵呵!皇兄还真是有趣的很,臣弟记得皇兄是是来为臣弟的王妃兴师问罪的,何以变成皇兄‘负荆请罪了?”
“是,的确是应该我,羽儿才成为了权力之间的牺牲品,但是,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休了她,她也不会想不开,更不会去断肠崖…………”蒂夙骁气急败坏的吼着,只是一说到岩心‘死‘了的’地方‘便渐渐没了音。
“皇兄为何一再的‘提‘臣弟休妃之事,莫不是臣弟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蒂夙煌的眼神越发的阴冷,如若不是当前的形势,他真的会动手杀了这个男人。
“你……你休任何人我都没有意见,只是你休的是羽儿,所以……“
☆、东夏西施
“你……你休任何人我都没有意见,只是你休的是羽儿,就不可以!“蒂夙骁头一遭因为女人而气愤的脸红,袖口下的拳头也不由的握紧。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蒂夙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似笑非笑的看着蒂夙骁,“所以皇兄生气了,因为皇兄爱上了臣弟的王妃,你的准弟妹。”
蒂夙煌咄咄逼人,逼得蒂夙骁无路可走,脸色大变,即便是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如此刺激。
“蒂……夙……煌!”蒂夙骁咬牙切齿的吼道,每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狠狠的瞪了蒂夙煌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也就是在这一刻,蒂夙骁发誓要坐上皇位,只有成为天之骄子才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只是命运往往是会捉弄人的!
蒂夙煌在蒂夙骁走出房门的一刻,脸色一沉,阴稽的眸子越发的阴冷,很好,既然岩心因为你才成为了牺牲品,那么臣弟便拿你是问!
太子之位,势在必得,本是我蒂家的天下,你毕家又有何资格?
…………
东夏皇城太子府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月余,早已经过了寒冬,入春了,岩心在老太医和夏洛枫的照顾下身体日益好转,尽管没有找到解药,但是至少控制住了。
几日来,岩心已经大概知道了此刻脚踏谁的地,头顶谁的天。
房间里,一个可爱灵动的俏皮丫头正围着一个蓝衣女子转来转去的,时不时的发出啧啧的感叹声。
“哇塞,姐姐,你真的好美啊,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美最美的女子了。”夏洛溪赞不绝口的拍着手,眼珠子时不时的瞄了瞄门外的黑影,调皮的笑了笑。
蓝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死里逃生却记忆全无的岩心,薄唇轻抿,浅浅一笑,立刻引得夏洛溪双眼冒星星,“哇哇哇,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一曲芙蓉,万川秋水,东夏西施美人也,瞧着这东夏的美人非姐姐莫属了。”
岩心失落的笑了笑,“你就别再笑话我了。”
夏洛溪傻呵呵的笑着,拉起岩心的手瞧了瞧:“姐姐,洛溪哪里是笑话你,你看,你这芊芊玉手,如白玉青葱,肤如凝脂,浅浅蓝衣,出水芙蓉,青缕薄纱,牡丹祥云,虽然姐姐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家在何处?姓甚名谁?但是姐姐高贵典雅,定出生不在寻常人家。如今洛溪巧遇姐姐,实属上天给予我们的缘分。”
”缘分吗?“岩心低头浅笑,尽管知道眼前这女孩是在安慰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满是惆怅,满腹悲伤,尤其是对于皇室更是有一种抗触。
尽管他们救了她,但是她却不想欠别人的人情,所以心中已经在开始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记忆丢失了,但是性格和本事没丢,只是她自己一片茫然,还有心底为何是空空的?
‘砰砰砰!’敲门声突然响起,夏洛溪猛然一惊,打开房门看到夏洛枫正黑着一张脸,顿时讪讪一笑,“皇兄……”
☆、离开
‘砰砰砰!’敲门声突然响起,夏洛溪猛然一惊,打开房门看到夏洛枫正黑着一张脸,顿时讪讪一笑,“皇兄……”
“你这丫头,竟然让为兄在外侯了一个时辰,你……”夏洛枫突然呆住了,那个你字说着说着就没了音,眼睛被一抹突然出现的蓝影所吸引。
额头上一抹盘卷的小辫子微微从额中间绕上,一朵别致的牡丹小珠花别上,两旁的发髻向后梳去在中间被固定,浅蓝色的拱形翠链子顺着耳朵前方悄然落下,一头秀发垂直至腰间,浅蓝色的衣襟纺纱,荷叶边金丝线纺,牡丹祥云的围胸,腰间是一条较深蓝色的腰带下,一条浅蓝色的薄纱覆盖的百褶裙,再配上同色的宫廷鞋。细小的微风徐徐吹来,吹起一片裙摆。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这蓝色果然配她!
有那么一刻,夏洛枫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有那么一刻,夏洛枫心中泛起一丝悸动!
“都说北方有佳人,我看应该是东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特,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殊不知,她本就是北方的佳人。
“咳咳!”夏洛溪不怀好意的干咳一声,随即一巴掌拍在夏洛枫的身上,摇头道:“哎呀呀,咱们一向冷静的东夏太子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呃……
岩心和夏洛枫都尴尬的低着头,还是夏洛枫反应过,一把抓住准备开溜的夏洛溪狠笑道:“夏洛溪,你刚才在说什么?”说完还‘嗯’了一声,直接让夏洛溪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缩了缩脖子,讪笑道:“皇兄,你笑的好可怕哦!”
“现在才知道害怕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