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几个姐姐都看她不顺眼,但岩心却又自知自明,自己不但是庶出,还不是亲生的。
从小爹爹有意栽培,自然会得到姐姐们的不满和怨恨,所以岩心不怪他们。
反而会感谢她们,因为她们,自己才有一个家,有兄弟姐妹,有爹爹娘亲。
蒂夙煌一直打量着安静的岩心,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清秀的侧脸,和那微微下垂的睫毛,心里竟然泛起一丝悸动。
究竟她在为何忧伤?
岩心似乎察觉到背后那灼热的目光,放下帘子转过身来,蒂夙煌闪躲不急,四目相对,无比尴尬。
“那个,本王可没有看你。”蒂夙煌脸微微一红,弱弱的冒出这么一句,这‘偷窥’被人抓了正着,哪怕是一向冷漠的冷王,也是会尴尬的。
不过,这句话,似乎没有什么水平?
这是岩心得出的结论,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不过岩心不会傻到去拆她的台,只是愣愣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应道:“哦!”
蒂夙煌一阵气结,什么叫‘哦’?这女人的反应也太无所谓了吧。
本想教训两下岩心,却在这个时候蒂夙羽匆匆策马而来,“二哥,前面有埋伏。”蒂夙羽的语气很低沉,看来来人的实力不弱。
蒂夙煌也脸色一沉,长衫下的拳手紧握,他想不出在京城这地方还有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公然刺杀自己。
岩心’弱弱’的退到马车的一角,小心翼翼的盯着阴晴不定的冷王,一边也很疑惑,究竟会是谁敢在京城刺杀他呢?
难道是爹爹的人?
不对,如果是爹爹的人,自己至少会得到消息的?如果不是,那会是谁呢?看来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树敌不少呢?
岩心正默默的走着神,外面早已经打成一片了,蒂夙煌扫了一眼傻愣愣的岩心,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好坐在马车上,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话音一落,蒂夙煌就闪身飞了出去……
岩心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呢喃道:他是在关心我吗?
话音一落,蒂夙煌就闪身飞了出去……
岩心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呢喃道:他是在关心我吗?
此刻的马车外,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正和蒂夙煌三人撕杀着,岩心小心翼翼的掀起窗帘偷看,无数个黑影在周围穿梭,招招致命,招数狠毒,岩心眼睛一眯,顿时一支羽箭朝马车飞来,岩心俯身躲了过去。
靠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些人不是枫夜门的杀手,而是一群神秘的死士。
望着在不远处挥剑砍杀的蒂夙煌,他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竟然会有死士出动,拔下羽箭,扫过那漆黑的箭身,岩心脸色一沉,这羽箭的主人究竟是谁?竟然在箭上抹了剧毒。
☆、命悬一线
望着在不远处挥剑砍杀的蒂夙煌,他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竟然会有死士出动,拔下羽箭,扫过那漆黑的箭身,岩心脸色一沉,这羽箭的主人究竟是谁?竟然在箭上抹了剧毒。
就在岩心发呆的时候,一团火球朝马车飞来,两匹骏马顿时受到惊吓,如脱了缰绳一般不顾一切的朝前面跑去,岩心在马车里遭到撞击,行径上的路面坑坑洼洼,且靠近山崖,岩心强忍住惊魂未定的心脏,很是疑惑,自己到底要不要自救呢?
马车摇摇晃晃的靠近了悬崖边,岩心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不自救的话,掉下去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蒂夙羽一边抵挡着黑衣死士,一边焦急的盯着悬崖附近的马车大喊道:“小嫂子,小心……”一个反身将面前的死士一刀封喉,黑衣人越来越多,如果继续对抗下去,大家都得没命,蒂夙煌闪身飞到蒂夙羽的面前,两兄弟背靠着背,喝道:“十三,你快走……”
蒂夙羽被鲜血溅了一脸,涨红着脸怒道:“不,二哥,要走一起走!”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来人都是死士,这样下去,我们一个都走不了。快走,去搬救兵。”蒂夙煌怒吼着,单手将蒂夙羽推了出去,墨离也随之杀到了面前,将蒂夙煌护在身后,冷冷道:“主人,你先走!”
蒂夙煌一阵沉默,刚好看到悬崖边的马车和摇摇欲坠的岩心,顿时那心就仿佛快跳了出来一样,好象一瞬间就会失去什么一样?
犹豫再三,低吼道:“墨离,小心。”说完便用内力震出了一条血路,快速朝岩心飞去,马车在悬崖的石块上嗑了一下,瞬间掉落……
“岩羽,小心……”岩心在马车坠落的一刻就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如果这是命运,那么就无条件的接受吧!却不想在坠落的那一刻,自己突然被一双宽厚的大手抓住。
艰难的抬起头,对上蒂夙煌急切的眸子,岩心突然觉得愧疚,她没有想过他会在这种情况下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
“抓紧我,不要放手。”蒂夙煌悬空在悬崖,一手用剑插在峭壁上,一手紧紧的抓住岩心的白皙的手腕。
岩心望着泛白烟的无低深渊峭壁,她知道,这柄剑支撑不了多久,再不想办法,两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放开我吧,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不,你是本王的妃,本王不会放开的,抓紧了。”蒂夙煌吃力的抓紧岩心,每用一分力,脸色都会苍白很多。
不管岩心作为鬼魅是多么冷酷无情,但是此刻她是感动的,为什么要救自己?自己不值得他这样啊?自己只是一个细作而已。
插在峭壁里的剑突然松了一下,两人的身子又失控的往下落了,蒂夙煌紧握着刀柄在坠落的同时用力的插进了峭壁,另一支手顺势将岩心往上一提,拦腰抱住,只是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蒂夙煌肯定的语气让岩心心头一颤,眼眶里不自觉的泛起一汪泪水,“为什么?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坠崖
蒂夙煌肯定的语气让岩心心头一颤,眼眶里不自觉的泛起一汪泪水,“为什么?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因为你的债还没有还!”
蒂夙煌虚弱的吐出一句,还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似乎他并不是人们说的那么无情啊?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你现在就顺着这里爬上去,快……”
“那你怎么办?”
“我会有办法的。”
岩心感动的望着蒂夙煌难得一见的温柔眸子,顿时就好象陷入了进去一般,“不,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为什么?”蒂夙煌的的额头开始冒冷汗。
岩心紧紧的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因为你是我的夫君。”
“呵!”蒂夙煌苦笑一声,“夫君,多么冠冕堂皇的名词。”只是蒂夙煌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淡淡的浅笑道:“就因为这样么?”
“我不想当寡妇。”
某男额头瞬间冒出三条黑线……
……
“快往上爬,否则剑就快断了。”蒂夙煌话音刚落,就‘嘭‘的一声,剑从中间断裂开来,蒂夙煌咬牙已最快的速度握住了剑身,由于用力过猛,大掌的鲜血立刻喷涌而出,滴落在岩心的脸上。
“快啊……”
“不,你的手流血了。”
“别管我,否则我们都完了。”
“那就一起死吧!”
说完,蒂夙煌再也支撑不了,昏死了过去,两人的身体也急速下坠,最后消失在白茫的深渊中……
‘咕噜咕噜’一股寒冷的气息瞬间侵透全身,岩心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看着不远处缓缓下沉的男子,费尽全力朝他游去。
好不容易将男子拖上了岸,看着脸色苍白,嘴唇乌黑的蒂夙煌,岩心顿时生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喂,喂……”岩心很粗鲁的拍了拍蒂夙煌的脸,再使劲的摇晃了几下,躺着的人却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岩心心里一沉,“不会是死了吧?”
“喂……”岩心用力的掰过蒂夙煌的身子,地下的人突然沉闷的哼了一声,岩心顿时松了一口气,叹道:“还好,还没有死。”
眼角扫过那被湖水泡得发白的手掌,被刀划伤的伤口很深,几乎可以看见手掌的白骨,简单的包扎过后,却看见自己的手上有一团黑得发紫的血迹。
难道?
冷静的扫过蒂夙煌乌黑的嘴唇,再覆手把了把脉,脸色一沉,利索的点了他的穴道,扶起他的身子,扒开身上的衣服,看着那宽厚而白皙的肩膀上一道黑紫的箭伤正缓缓的流出毒血。
岩心黑着一张脸,咒骂道:“该死的,真是个笨蛋,受伤了还硬撑。”
可是这荒山野岭的,总得先找个地方避风吧,她可不想等救活了他又感了风寒。
………………
某个山洞内
岩心正吃力的将蒂夙煌扶好,小心翼翼的褪下衣衫,撕开衣衫的一角,用水清洗他的伤口,一个时辰之后……
山洞传来某女不满的怒吼声………
☆、解毒
某个山洞内
岩心正吃力的将蒂夙煌扶好,小心翼翼的褪下衣衫,撕开衣衫的一角,用水清洗他的伤口,一个时辰之后……
山洞传来某女不满的怒吼声……
“啊……该死的,究竟是谁啊?居然用毒。”
十分钟之后
岩心双手背在背后,时不时的又瞟了瞟外面,又看看稻草上的男人,一张小脸都快扭曲到一团了。
“啊……究竟应该怎么办啊?”岩心抓狂的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转而托着腮,打量着某只妖孽男,呢喃道:“难道真的只能用嘴了么?”
许久……
岩心终于狠下心,用嘴吸出他体内的毒血,直到伤口渐渐好转,可是岩心的脸色却开始苍白了起来……
最终昏死过去。
蒂夙煌在岩心昏迷之后,就渐渐清醒过来了,狐疑的看了看自己裸…露的上身,又瞄了瞄身边的小女人,暗自运起功力,体内的毒素竟然解的差不多了。
难道是她帮自己解的么?
望着昏迷的岩心,蒂夙煌又多了一丝防备,自己中的毒自己很清楚,这是江湖剧毒之一—七星海棠,自己要解毒都还需要花点功夫,眼前这个看似毫无寸铁的女人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这让人不得不防。
岩心只是消耗的力气太多,导致虚脱,休息一会儿就醒了。
见蒂夙煌正盯着自己,而且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急忙别过脸去,支支吾吾道:“你,你醒了?”
“恩。”蒂夙煌冷淡的应了一声,一旁的衣服早已经被火烘干了,随手将衣服穿好,走到洞口,“本王去打点野味,你先休息一下吧。还有,那个,谢谢你为本王解毒。”
等岩心回过神来,蒂夙煌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洞口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看到他冷漠的眼神竟然会觉得失落呢?期待,心里竟然有种期待?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
蒂夙煌出了洞口,完美的嘴角飘起一个不屑的弧度,自己刚才的话只是试探而已,没有想到的是她并没有反驳,看来她的确会解毒,自己倒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毕洪天,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鬼把戏么?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蒂夙煌提着一只野兔和山鸡回到山洞,可是岩心却不见了。
狠狠的将野味扔在地上,该死的,难道那个女人去通风报信去了?想到这里,蒂夙煌双手不由的握紧,怒气匆匆的冲到洞口,岩心正手捧着一些草药走了进来。
见蒂夙煌阴着脸站在洞口,即使衣衫破损,依旧掩盖不了他那一身高贵和王者之气,那种气质是别人所学不来的,因为那是属于他的气质,与生俱来的气质。
“王爷,你怎么站在这里啊?”岩心拿着草药绕过他走了进去,却被蒂夙煌一手抓住,“你去做什么了?”冷漠而霸道的语气不容拒绝,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但是聪明的岩心怎么会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呢?
“王爷认为我是去做什么的,那我就是去做什么的。”
“你……”
“你的伤口还需要清洗,不想感染就乖乖把药敷上吧。“岩心没好气的将草药扔到蒂夙煌的手上,直接走进了山洞。
而蒂夙煌则在洞口愣了近一刻钟,才讪讪的走了进去。
☆、感染风寒
“你的伤口还需要清洗,不想感染就乖乖把药敷上吧。“岩心没好气的将草药扔到蒂夙煌的手上,直接走进了山洞。
而蒂夙煌则在洞口愣了近一刻钟,才讪讪的走了进去。
“别这么看我,我认识这些草药是因为儿时挨打挨多了。”一直垂着头烤肉的岩心见蒂夙煌进来之后,直截了当的解释道,至于为什么要解释,岩心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
蒂夙煌总觉得眼前的小女人似乎和以往不一样,她身上似乎总有一种东西在吸引自己一般,让自己忍不住靠近她。
见高贵的王爷在自己的旁边坐下后,又望着自己的手上的动作出了神,岩心没好气的一用力,顿时那野鸡的羽毛到处飞。
蒂夙煌浅笑一声,“本王错了,本王知道,你这是因为儿时挨打挨多了。”
“本来就是。”岩心不是傻子,她知道,在她出现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时候,她的老底早就被这个男人掌握在手中了。
火苗将野味烧得吱吱作响,偶尔还有一丝烧烤味扑鼻而来,夕阳西下,偶尔还有一丝晚霞照进来,伴随着秋风的树枝被吹得吱吱作响。
“熟了,可以吃了。”蒂夙煌难得温柔的笑着将手中野味递到岩心的手上,然后将岩心手里半生不熟的兔子夺了过去。
“谢谢~”
岩心很不客气的道了谢,利索的将野味撕开两半,递了一半给蒂夙煌,“那兔子不熟,吃这个吧。”
蒂夙煌狐疑的愣了愣,随即爽快的接下了。
…………
“天色很晚了,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你休息吧,我去洞口把守。”蒂夙煌将外袍披在岩心的肩上,“睡吧!”。
“可是你呢?”岩心将衣服塞回蒂夙煌的手里。
“我是男人。”
“男人也是人啊,不用出去了,就在这里吧,入秋了,天很寒。”
是夜,很凉。静如水。
两人各在火堆的一边,趴在草堆上,各有所思,只是岩心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额头也开始冒冷汗了,唇色也在开始变化。
半夜……
岩心只感觉到寒冷,一种刺骨寒心的冷,忍不住缩卷了身子,瑟瑟发抖,泛白的嘴唇微微张合着,嘤嘤的呢喃着:“冷……好冷……哥哥……冷……”
蒂夙煌并未入睡,很快便注意到了岩心的不对劲。
“喂,你怎么了?”蒂夙煌借着火光看到岩心的额头不停的冒冷汗,顿时一阵疑惑,这应该不是热的吧,随即探了探岩心的鼻息,又摸了摸她那光洁的额头,顿时咒骂道:“该死的女人,居然这个时候感染了风寒。”
一个晚上忙下来,岩心的烧总算是退了,蒂夙煌将岩心禁锢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来帮她取暖,看着岩心紧蹙的秀眉,一张本该殷红的樱唇此刻毫无血色,一张小脸也扭曲到了一团,双手紧紧的抓着蒂夙煌的衣角。
蒂夙煌本想出去再拾点柴火,眼看火堆快熄灭了,怀里的小女人却还是浑身冰冷。
☆、第二个承诺
蒂夙煌本想出去再拾点柴火,眼看火堆快熄灭了,怀里的小女人却还是浑身冰冷。
刚想将她轻放在甘草上躺好,岩心仿佛感觉到他要离开似得,猛的一用力,呢喃道:“不要走……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