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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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百合的哭泣-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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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大少回头看了过来,看到顾嫒嫒似乎颇觉意外。忙挣脱旁边女人的手腕,摸着后脑向顾嫒嫒打招呼,“嫒嫒,这么巧,你也来啦!”

顾嫒嫒没理他,装作和乔非说话。花大少便跑过来,似在解释什么,说:“我表妹从老家来,陪她逛逛!”

乔非便打趣地问:“花大少,你表妹不少哇,这又是你的哪个远房表妹呀?”

花大少瞪了乔非一眼,“呆会拿户口本你查。”趁他跟乔非说话的时候,顾嫒嫒拉着我的手走开了。

花大少追上来看着我,“未请教,这位是?”

我没来得及说话,黄莺接口说道:“嫒嫒的表哥,怎么样?长得比你帅吧!”

花大少一时不知怎么接黄莺的话,愣在那。这时他的女伴不高兴地跑过来拉他。撒着娇:“鹏哥,我们划船去吧!”

乔非在旁边一本正经地问:“你改名叫鹏哥啦,不是叫花少鹏的嘛!”

花少鹏厌恶地说:“去去去。”他甩开那女伴又追上来讨好顾嫒嫒,“嫒嫒,要不我们一起去划船,我带了相机。我帮你拍几张漂亮的相好不好?”

顾嫒嫒就是不理他,转头问我:“去划船玩吗?”

对在公园划船我没什么兴趣,于是摇了摇头,刚想说“划船就免了,玩别的吧。”谁知黄莺接上说道:“好呀,走划船去。”乔非也说好,我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陪同花少鹏来的还有两个精壮的剃着平头的青年,似乎是他的保镖。只见他暗暗向他们递眼色。我感觉这小子要使坏了。

第五十六章 湖上好戏

 第五十六章湖上好戏

我们来到游艇部,本来我想要一艘四人的划艇,那乔非和黄莺似乎要故意气花少鹏,偏要了一艘双人划艇,一艘双人电动艇。乔非说:“两人要浪漫,就要手划,我和黄莺没力气,所以坐电动的。”顾嫒嫒似乎默认了她们的做法,站那没吭声。我讽刺乔非说:“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才叫浪漫,两个毫不搭界的人在一起,何来浪漫。”黄莺插上说:“不是让你浪漫,是让别人觉得你们浪漫就行。”我说:“唉,演戏!”

顾嫒嫒说:“没人要你演,你可以退出。”乔非说:“他要不演就穿帮了,这船也不必划了,来一起玩玩嘛。”黄莺也说:“是呀,反正是游乐,就算演戏吧,也是玩呀!”乔非说:“故奶奶,小声点,让人听见就不好玩了。”

我们分两组上了船。刚划出不久,花少鹏他们也分两组划着船。那两平头坐一艘,花少鹏与那女的一起,都是电动艇。

我第一次划船,有点笨手笨脚。两人没默气配合,想前进偏往右拐,想右拐却偏向左。花少鹏驶近我们取笑说:“你们俩是在划船吗?要不要我来当你们的舵手呀?”

他故意围绕我们转,用波浪激荡着我们的划艇。

顾嫒嫒有点埋怨说:“不会划船早说呢!尽出洋相。”

我没好气地说:“这可是你们要来的,我没说我会划船。不过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我还是知道的,向右拐左边用力划,向左拐右边用力。是你不配合我,劲能使到一处吗?”

顾嫒嫒说道:“我可不是第一次划船,怎么划还用你教,你要配合我,会这样吗?”

我说:“好好好,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船上只能有一个是船长,另一个必需无条件全力配合。你说你当还是我当?”

顾嫒嫒说:“肯定是我,你听我的。”

我说:“行,现在前行还是左拐?”

顾嫒嫒说:“向中间划。”我看着她的节奏同时用力向前划。两人慢慢配合起来,向左向右可以自由使唤了。划了好一阵,顾嫒嫒说手酸了划不动了,这时我们正在湖中央。顾嫒嫒边用桨拨着湖水,边问我:“你有女朋友了吧?”我一边点点头,一边打量着四周情况。只见花少鹏在湖面拐着之字玩,另外那对平头在他后面拐着反之字。(也可形容为机动蛇行。)

顾嫒嫒接着问:“那你为什么不陪着她,跑这边来干嘛?你不怕她跟别人跑啦?”

我漫不经心地说道:“她现在在国外,没法去。”

“哦!”顾嫒嫒点着头问,“你女朋友漂亮吗?”

“你坐好了,他们冲过来了。”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那两个平头开着电动快艇直朝我们小划艇冲来。

我把桨紧握着横在胸前,正说着,那两个家伙擦着我们的艇沿冲了过去。一股水浪扑向我,小艇差点侧翻。我暗蓄的真气把小艇压平,同时伸手拉住将要落水的顾嫒嫒。

我衣服打湿了一半,抹了把脸说:“你没事吧!”

顾嫒嫒生气地指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大骂。我说:“你省省吧,他们故意的。骂也没用,他们还会来,想法子对付他们。”

顾嫒嫒问,“有什么法子,追又追不上他们,避又避不过。”

我想了想说:“跟他来个两败俱伤。再过来和他对撞。”

顾嫒嫒说:“这不等于自杀吗?”

我说:“他们不来则已,再来我有办法让他们自找苦吃。”

顾嫒嫒担心地问:“能行吗?他们好像又冲过来了。”

“你坐中间,抓紧我。把你的桨给我。”

我和顾嫒嫒坐在船中间,一手抓一只桨,双手蓄满真气把桨叶一左一右深深插入水中。

一会他们果然冲了过来,而且比上次更接近地冲向小艇的右舷。就在接近的一刹那,我大喝一声“起”,左右同时用力往上掀,右手用的力稍大。一股巨大的力道由桨传向水里,冲来的快艇被我的桨叶带着水浪掀起,艇头冲向空中,艇尾则插进了水里,冲了五、六米远才翻转在湖面。

只听湖边有人大叫,“翻船啦,快看,翻船啦。”

顾嫒嫒刚开始惊呆了,随后拍手叫道:“活该,淹死他们才痛快。”

我说:“让他们喝点脏水就够了。”

顾嫒嫒翘着小嘴说:“是他们自找的,多喝点,喝干才好。”

我把船划过去,把救生圈丢向他们。幸好,他们还会游泳,看样子呛了不少水。

顾嫒嫒大声问他们:“怎么样,还要不要玩呀。湖水好喝吗?这里游泳不要花钱,多游会!”

只见花少鹏远远地看着,并没有过来接他们俩的意思。我这小艇也坐不了多余的人,见湖边的救生员已出动了,便没再理会他们,慢慢地划开了。

顾嫒嫒这时才想起什么,问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只桨就把他们连人带艇掀翻了。”

我说:“中国古老的科学——太极。借力打力。”

这时乔非和黄莺她们也开过来看热闹。问起怎么回事,顾嫒嫒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叙述着。说得两个人像神一样崇拜着我。

我说:“别听她瞎吹呢,取巧而已。”

经过这一闹,已没心思再划,于是大家上了岸。刚好天色也不早了,于是回到车上,我把湿的T恤衫换下,黄莺看着失声叫道:“哇噻,你身材好棒。”我被她这没脑子的话,说得有点尴尬,当众脱衫有失礼貌。

顾嫒嫒掩嘴笑着说:“你花痴呀!”

我快速换好,说:“坐好了,我要开车啦!”

乔非问我:“你在F大,肯定有不少女生追吧。说看看,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她们把我当什么人呀,换女朋友当换衣服呀!我说:“到现在只谈过一次恋爱。”

黄莺说:“我才不信,是不是看上我们顾大小姐了,不好意思说呀?”

顾嫒嫒说:“你们说你们的别提我,人家女朋友出国啦,出来打暑假工的。”

乔非说:“你读F大是吧,唉,可惜了,志愿改不了了。”

黄莺说:“你改得了又能怎么样,你考得上吗?”

乔非说:“考不上,说说都不行呀。”

黄莺说:“做梦去吧,这实在一点。”

顾嫒嫒说:“你们两个思春的花痴,臊不臊呀,当着人家面就在那里讲。“

乔非说:“哪有呀,他的脸对着前边,又没往后看。倒是你呀,看着人家开车眼都不眨一下了。”

顾嫒嫒坐在副驾驶位,我看了她一下,脸似乎红润了不少。没敢细看,又盯着前边车辆,这路上车特别多,稍不留神便有追尾的可能。她们说她们的我一句也不搭腔。

她们说“澳门街”的自助餐还可以。

吃完饭出来,已是晚上8点了。她们的同学聚会,在广州大道的一家“豪情夜总会”举行,时间刚好是8点。

驱车赶去时,订的包房里已经坐满了。顾嫒嫒与她的同学们一个个打招呼,她的到来引起了小小的骚动。有几个男同学吹着口哨。

我比他们也就大一两岁,但我老感觉跟他们有代沟。

我跟顾嫒嫒说,“我在大厅等你,有什么事叫我,你可以跟同学尽情玩,不用管我。”

顾嫒嫒说:“那我不违犯第一条了吗?”我说:“只要你不故意躲着我,应该不算违犯。我会在走廊口的那张桌子上等,你一出门就可以看到。”

有几个她的女同学还让她介绍介绍,我以懒得理会,推门出去了。

大厅很吵,中间有个用透明玻璃钢做地板的舞池,玻璃钢地板下面是闪烁着五彩的灯。大厅里响着劲爆的音乐,灯光很暗,有一堆人在舞池里像抽筋一样抖着,有的抖得很美,有的实在令人呕心。另外有一处舞台表演时装秀,都是三点式。我叫了一打啤酒慢慢喝着。大厅灯光很暗,只有黑色的天花板上吊着七彩的镭射灯在扫射。我想起小日本,拿起机关枪站在高处扫射中国老百姓的镜头。

见我一个人坐着,不时有打扮得妖艳的女人过来搭讪,让我请她喝酒什么的。

我除了请她们喝酒,其它一概不理。有两个纠缠不清,我连酒都没请她们喝,她们骂了句“基佬”就走了。我不知道“基佬”是指什么,就算知道也懒得跟她们一般见识。

我想起百合,也经历过这种生活。唉!不知她现在跟叶老师过得怎么样。

正想着心事,一个女人坐在我对面。一句话没说,拿起我未喝完的酒瓶脖子一扬便“咕嘟”地喝着。对这样没礼貌的人,我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不过这火并没有烧起来,反而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心里万分惊讶。

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坐在对面的竟然是百合。但百合确确切切地就坐在我对面,而且把我的酒也喝光了。

“帅哥,没酒啦!”

她没认出我,甚至她没抬头仔细看我。我做手势让服务生上一打酒。

几个月不见,没想到百合又沦落到这地步,居然不看对方是什么人,就拿人家酒喝,我真想大声地喊醒她,不过我没出声。我在想叶老师在哪里?他怎么会让百合一个人在这里?他们俩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借着微弱的镭射光仔细地打量着百合,发现她又瘦了,没从前漂亮了,精神也萎靡不振。她与叶老师之间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我很想问她,但看她那样子,现在一定不会说。现在,我没有叶老师的连系地址和电话。找到了百合还不一定找得到叶老师。

服务生上来了一打酒,百合抓起一瓶就喝。

“帅哥,今晚去哪里玩?”说着她终于抬头来看我。

第五十七章 又遇百合

 第五十七章又遇百合

“砰”酒瓶掉在了地上,我本来可以抄住那往下掉的啤酒瓶,但我没有。看到她的反应知道她还认识我。看她转身就走,我一把抓住了她那光露的手臂。

整了整穿得暴露的衣服,用手理了理有点散乱的头发,百全强作笑颜和我打招呼:“这么巧呢,你也在这里。”

我看着她没说话,真不知说什么好。要不是顾嫒嫒还在里面,我真想拉着她就走。至于去哪里,心里也说不清楚。

她声音有点嘶哑,又问:“什么时候来的,一个人?还是?”

我没回答她,反问她:“你什么时候跑回广州来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百合坐回我对面,说:“你抓疼我啦!”我松开了抓住她手臂的手。

“有烟抽吗?”百合问我,顿了下说,“哦,忘了你不会抽烟。”她便叫服务生上了包烟。

看她熟练地撕开烟盒掏出香烟,并优雅地点上用左手两根手指夹着,送进涂得红艳的嘴唇,我心里一阵阵难受。

“你想知道为什么?”百合吸了口烟并把烟喷在我脸上。

她喷的时候我闭着呼吸,免得被呛。

“因为我没几年好活啦。反正活不长了,能怎么活就怎么活;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过什么样的生活;想去哪就去哪。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活着吗?我现在告诉你,我为自己活着不为别人。”说这话时,声音明显有点哽咽。说完又深深地吸了口烟。

我问:“叶老师呢?他现在哪里?他知道你来广州了吗?你走了他怎么办?”

百合说:“不知道。”说完这三个字,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抓起啤酒又喝。

我问:“你毒隐戒掉了吗?”百合提醒我这场合不适合谈这些。反问我:“说说你吧,你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我说:“暑假来打工的。现在正在上班。”

百合指着我:“这也叫上班?有这种好事呀,喝酒也叫上班。”

我便把怎么来广州,怎么找到这份工的经过说了遍。

“刘依守帮的你。唉,他人还不错。不过,也是你命好呀。‘福星高照’这四个字对你再适合不过。”

我问她现在住哪里。百合说,天天住酒店,反正有男人为她掏钱。

别看她说得轻巧,做这种事,委屈只有自己知道。

我说:“今天你谁都不要找了,我管你吃住。今晚想跟你好好聊聊天。”

百合没有出声,她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我告诉她我的雇主在里面唱K,呆会一起走。

百合说:“你既然在工作,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就想走。

我拉住她,说:“你走了,我不知去哪找你。今天无论如何不能离开。”

旁边有个中年男人经过,拍了百合屁股一下,一脸的淫笑,刚想说调戏的话。我心里一股无名火起,伸手就是一耳光,把那人脖子都抽歪了,一时转不过来。我指着他:“你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动手动脚。”

百合慌乱地对我说:“他是这里经理,你快走吧,呆会他们看场的就会过来了。”

百合又讨好着那男人说:“段经理,别见怪,我表弟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今晚我好好陪你。”

见百合这样,我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受。一把把百合拉在我身边。指着那家伙骂道:“马上给我滚,再敢碰百合一根手指头,我让你终生残废。”

“哟,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在这里撒野。”一个说话不男不女娘娘腔的男人出现在那段经理的身边。那“娘娘腔”身后站着三个彪形大汉,一律的平头。

百合想过去说讨好的话,被我拉着动弹不了,干着急。在我耳边说:“快跑吧,你惹大麻烦啦!”

我没理会百合的警告,不过,我还是做着放手一搏的准备。看这架势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被打的段经理被几个服务生扶了下去。那三个平头分品字形包围着我跟百合。那个“娘娘腔”侧坐在旁边一把转椅上,等着看好戏。

我把百合挡在身后,倒要看他们如何对付我。他们把我面前的桌子挪开了。

左右两人直接来抓我胳膊似乎想把我拖走。想架我走,自然看我愿不愿意走。我并没有动而是任由两人抓住我手臂,我若无其事地问:“你们想干嘛?”

中间那平头狠狠地说:“想请你吃屎。”说着一拳直劈我胸口。

他以为左右两人抓住我,便不能反抗只有任他宰割的份。没想到我脚还能踢,反正是你们先动手的,我也没客气,一脚就把那家伙的手腕踢断了。没断他手臂还是脚下留情。那两个想拉着我往旁边一根铁柱上撞,我双手运劲一合,他们两个身体便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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