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不同的感觉,公孙不灭只本着一个信念在硬挺着,这些都不是真的,只要不睁眼视物,就绝死不了。
慕容琳芳也在佩服着他,如果公孙不灭忍不住睁开眼睛,目睹幻象,即使是大罗神仙,也难逃一死。
公孙不灭怒吼一声,左手指地按成剑诀,右手横着剑,一道道黑色的灵气把他的身体紧紧环绕着。
其实他也明白,这些,都只是徒劳的而已,慕容琳芳的幻象,取自于内心,而非是从外面发起的攻击,所有的疼痛,不过只是强烈的感觉,身体并未遭受攻击。
慕容琳芳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只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却怎么也说不上来,她慢慢地退到苏鸣凤的身边,心想:“不管发生什么事,苏姐姐都一定要先离开,如果阵破,我带着苏姐姐开溜就是。”
公孙不灭睁开眼睛,竟是一片火海,身体泡在火焰当中,大部分地方都已烧焦,双腿已然消失。
但是公孙不灭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腿,还长在身上,他双手握剑,割伤了自己的手臂。
慕容琳芳道声不好,二话不说,抱起苏鸣凤就走。
第二十二章 封枪闭剑()
打不过,逃!
这个最实用而又最简单的战斗技巧,往往被一部分人看不起,又往往被另一部分人忘却。
慕容琳芳可没有那么多顾忌,打不过,就得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就不奉陪了,你咬我啊!
仲孙如玉一直在担心着公孙不灭的生死,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慕容琳芳已经背起苏鸣凤转身闪人了。
公孙不灭被剧烈的疼痛从虚拟空间刺激回来之后,玄武剑一横,长长的吼了一声,一跺脚,把慕容琳芳钉在地上的符咒,冰棱,透骨钉,钢镖,一拨震了起来,长剑一挥,把所有的暗器向着慕容琳芳背后的苏鸣凤打去。
这时慕容琳芳已经掠过两重屋脊,她清楚的听到,背后有暗器打了过来。
他背后是苏鸣凤。
她真想用苏鸣凤挡住这些暗器,可是不由自主地已经把苏鸣凤拽着扔到了前面,然后急忙把抱住她。
她好像一直都在做这些心中并不想做的事情。
她为什么总在做这些事情?
她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把后背亮在了一个最危险的角度,就像是一个活靶子在看着射击手。
果不其然,一颗冰棱准确地打进了他的左肩膀里。
接着,一发透骨钉打进了她的右腿腿弯里。
左肩右腿,立刻淌岀血液。
她几乎痛得流下眼泪,这些都是她的暗器,她自然很清楚其中的威力。此时他越来越相信,暗器不淬毒是对的,如果她的暗器在剧毒里浸泡过,此时的她,应该已经是死人了。
这时她已经转过身来,将带尖儿的暗器全部踢去,只让那些铁做的符咒打在了自己身上。
八块圆形的铁丁,断断续续地往自己身上打来。
这些石子的力道,比她估计的最大的力道小了一些,打在身上只是剧烈的疼痛,却不至于筋断骨折。
公孙不灭虽然是在气极之下出手,不过看起来,出手还是有准儿的。
这样的攻击,足够让慕容琳芳从空中掉下来了。
她们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苏鸣凤孱弱地醒了过来,伸开双手把慕容琳芳拦在她后面。
因为这时候,她已经看到公孙不灭和仲孙如玉从前面走了过来。
尽管她不清楚在她昏倒的时候发生过什么,可她可以决定,她醒来时能够做些什么。
苏鸣凤冷冷道:“你们放过她,杀了我就是了。”
公孙不灭慢慢地用巨剑剑尖挑起她的下巴,冷笑道:“放了她,你觉得有可能吗?你还不知道,刚才你失去意识的时候,她可是差点杀了我呢,我饶她一命,让她有机会再来杀我吗?”
对于这个问题,苏鸣凤无言以对。以杀止杀,在江湖上,不想死的人,就只有杀人。
这本是江湖上的规矩,不是什么人定下,而是在人心里,不是规矩,却是规则。
慕容琳芳拔出腿上的透骨钉,恨恨道:“公孙不灭,你最好杀了我,今天我不死,以后一定找你报仇!”
公孙不灭看了一眼仲孙如玉,道:“你看,她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我还怎么放了她?”
仲孙如玉的眼神渐渐变冷,冷漠地看着慕容琳芳,在她的眼里,似乎,慕容琳芳已经被判了死刑!她已非死不可。
公孙不灭双手握住剑柄,缓缓地把巨剑举了过头顶,叹道:“两位这样的美人,其实我并不愿意直接就杀的,不过,只可惜,两位的实力太强,不给我怜香惜玉的机会。”
慕容琳芳紧紧盯着公孙不灭的身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屋顶后。
长孙不臣叹了口气,道:“我们去找江自流吧!”
说着已经跳了下去。
司徒不咎跟过来,犹豫着问道:“你确定……不过去救她们离开吗?”
长孙不臣冷冷道:“他们死不了。”
刚刚他才明白过来,注意着这边战况的,除了他们两个,至少还有两拨人。
其中任何一拨,都足够保着她们俩安全离开,而他们两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慕容琳芳笑着的时候,公孙不灭的左臂忽然如雷击一样的疼痛。
他不是已经离开慕容琳芳的阵法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情?
他忽然想起了慕容琳芳使出雷印刀斩时,周围那些飞刀,未必就只是感觉而已……
“原来在那个时候就……难道说,当时的疼痛,是风刃?”公孙不灭问道。
慕容琳芳笑道;“并不确切,只是在那个时候,偷偷的把一个雷印画在了你的胳膊上,本来以为没什么用,可巧的是,你自己用剑锋割破了皮肤,你一身铜皮铁骨,雷印原本起不了作用的。”
慕容琳芳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在公孙不灭这种聪明人听来,这些已经足够了。
雷击是来自于血液。
公孙不灭冷哼道:“这么一点疼痛,还救不了你们的命。”
慕容琳芳看着公孙不灭的背后,笑得更狡猾了,“我本来就没有指望雷印能够救命,真正救命的,是一条枪。”
公孙不灭怔怔地问道:“枪?”
他忽然感到不对了,因为背后已经有狂风袭来,公孙不灭急忙回头,狂风中一枪飞出。
闪电般的白光扫向仲孙如玉,仲孙如玉提剑急格!
好快的枪,好快的剑!
仲孙如玉挡住那一枪的同一时间,立刻被拍得倒飞,撞穿一堵墙,在屋子里翻了一个跟头,柱着剑跪着,猛地吐出一口血,洒在鲜红的衣服上。
还好屋子是个空的,仲孙如玉并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
将枪用到这种程度的,此时此地,只有一个人!只有冯陆。
冯陆迅速收回长枪,一枪又砸向公孙不灭。
公孙不灭觉得不对的时候已经回头,他回头的时候冯陆出手,而在公孙不灭刚把剑调整好时,冯陆已经一枪把仲孙如玉砸飞,而且已经一枪砸了过来。
公孙不灭已经来不及思考,举剑横空,枪尖狠狠地磕在剑刃上。
玄武剑是宝剑,冯陆的一枪绝对有千钧之力,然而枪尖未损,也足以证明,他的枪也是不同凡响的利器。
冯陆立刻拧身抽枪,双腿车轮般踢出,公孙不灭倒提剑柄,挡了几脚,脚下震起巨大的尘雾。
两人拳脚相抗,各自退开。
公孙不灭还是挡在苏鸣凤和慕容琳芳身前,也就是说,冯陆想要救下两人,还得打败这个强大的对手。
冯陆枪指公孙不灭,公孙不灭剑横胸前。
“你不是零魔城地的人,你是什么人?”公孙不灭看了一眼仲孙如玉,回头问道。
冯陆没有啰嗦,握着枪尖后两寸处慢慢转动着枪尖的指向。
公孙不灭见他不答话,而枪尖又在寻找着自己身上的缺点,知他是敌非友,冷冷道:“你是来救她们的?”
冯陆轻轻点了点头。
公孙不灭道:“想救她们……就得先打败我!”
冯陆终于开口道:“我不想和你打架,但不是怕你,只不过,你杀了她们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只会有很不愿看到的后果。”
公孙不灭道:“哦?”
冯陆沉下脸道:“我不喜欢和听不懂人话的人交流,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是就此离开,要么就是和我动手!”
公孙不灭微笑着把剑尖放在了苏鸣凤脖子上,“我想先杀了他们,然后再离开。”
冯陆左手立刻又弹出一条长枪,枪尖对着那个空屋子里的仲孙如玉,道:“你可以试试。”
公孙不灭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心想:此人的枪太过迅捷,一招的机会,我虽然可以杀了苏鸣凤,但却保不住如玉,也许连自己也躲不过去他的全力一枪。
想到这里,公孙不灭果断的把剑尖移开,对着冯陆。
攻击和守御视角的转换,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现在,是冯陆不敢轻易斩杀仲孙如玉了。
冯陆把左手枪扔在地上,提着右手枪,冲向公孙不灭,冲到他面前停下,两人目光相对,冯陆双手握枪,往公孙不灭刺去,公孙不灭长剑连挥,无暇顾及慕容琳芳和苏鸣凤,斜退向一边,一剑一剑磕出,抵挡着冯陆刺出来的枪。
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用的是什么招数,只是捡有用的使!
枪只有刺,剑只有斩。
苏鸣凤拖着慕容琳芳,两个人靠到了墙上,仔细的看着他们两人的战斗。
这种简单粗暴的战斗,在一些人看来,根本就没有一点美观可言,他们所用的招数,不够奇,不够快,不够帅,甚至连初出茅庐的江湖小子,都不以为他们的招数是高招。
灵术境界在中下级别的人,都会以为这两人不过如此!
可就是这样不够奇,不够帅,不够快的招数,对于战斗的双方而言,无一不是杀招中的杀招。
三十招以后,冯陆被一剑磕飞,苏鸣凤和慕容琳芳正在吃惊为他担心的时候,他已经借力倒退站在了慕容琳芳的面前。
冯陆对背后的两人道:“用灵兽离开,我只能拖住他。”
说这句话就代表着冯陆已经没有了信心和公孙不灭继续战斗下去,否则他大可以等打败公孙不灭之后带她们一起离开。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冯陆并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至少,要在没有牵挂的情况下打。
苏鸣凤和慕容琳芳相互扶持着,掠上房屋,把五彩燧隼放出来变成大鹏般大小,两人踏上鹰背,催动五彩燧隼离开。
公孙不灭想要追,冯陆一按枪杆,挡在了他的面前。
张起秀好像每一棵花树花草下都藏有兵器,从开始战斗到现在,王孙无阵打飞了他一件又一件的武器,可是每打飞他一件武器,他都会从花圃中又吸出来或拽出来另一件武器,江自流就够烦人了,这个张起秀,比江自流还烦人一百倍。
王孙无阵劈开一剑停住手,喘着气道:“三十八种了,你到底还有多少武器,你这花不用种在土上的吧!”
张起秀悠然答道:“那倒不是,如你所见,这些武器只是从花丛里出来的,并不是地里埋的。”
“你得先告诉我,你还有多少武器在这个院子里?”
张起秀答道:“光是铁质武器,得有一百七八十样吧!”
王孙无阵继续道;“就是说,我还得再打飞震碎你一百七八十件武器吗?”
张起秀道:“你也可以在我用着一样武器的时候就杀了我,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王孙无阵狠狠地咬起了牙,冲天而起,一剑劈下。
张起秀叹了口气,伸出一面盾牌挡住青龙剑,盾牌直接破碎,张起秀脸色不变,扔开盾牌,一条链子锥从盾下抖出,同时往后跳了几步。王孙无阵一剑劈空,拉住链子锥将锁链斩断。
王孙无阵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他没有能力一剑把张起秀杀掉,只有看着他像是老猫戏鼠一样玩着自己,每一次张起秀的攻击他都能轻易的破掉,却必须毁他一件武器,出手总是没有选择。
张起秀也不想耍他,但是他也同样没有选择,从来没有一件武器,能在王孙无阵手底下用超过五招的,大多数都是在第一招就被截断。
这样的战斗尽管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他们都已经没有退路。
张起秀的博学多才,太让王孙无阵无语了,他这时才明白,自己估计的三天分出胜负,还是太少了一点,张起秀若真要和他耗下去,就是七天七夜也分不出胜负。
但是……
王孙无阵青龙剑一挥,隔开张起秀的狼牙钺,飞身扑向房间里,张起秀扔掉狼牙钺,提出一把金算盘,激飞算盘框,五十颗镀金青铜子,激射飞出。
王孙无阵不闻不问,仍是飞进房间,猛地把房门关上,用房门抵挡住算珠的袭击。
一小部分的算珠从门上射进,也已失去力量,被王孙无阵剑往后一背,挡个精光。
张起秀并没有立刻追进来,负着手等在了外面。
里面虽然是他的地盘,但是不知道里面的确切情况,张起秀也着实不敢贸然进取。
王孙无阵一剑劈开了屏风。他要杀的人,只是江自流罢了。
第二十三章 铁笼华盖()
当一件事太过深入时,人们往往都会忘了做这件事最初的目的是什么,因而会绕很多乱七八糟的圈,事情完了才会想:我又何必做那么多多余的事情?
王孙无阵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才放弃和张起秀做无谓的争斗,转攻屋子里的江自流。
他想着我是来杀江自流的,又不是为了杀张起秀而来的,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想明白了这一点,王孙无阵冲进了屋子里,一剑斩向屏风后的江自流。
一剑之下,屏风破碎,木屑纷飞,江自流却已经消失了。
王孙无阵往屏风后看了一眼,已知江自流翻窗户逃走了。
他当然不是刚刚才离开的,王孙无阵暗骂一句混蛋,慢慢地靠近了屋门。
张起秀在外面微笑道:“你一定是在奇怪,江自流怎么突然不见了?”
王孙无阵隔着门板,冷笑道:“我就算奇怪,也知道和你不会有什么关系。”
张起秀微笑道:“你是个聪明人,猜的真准。”
王孙无阵道:“我只是在奇怪,江自流不和你知会一声就走,把你留下做了挡箭牌,你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
张起秀得意地叹了口气;“没办法,有些人被利用了之后,都是会觉得很开心的。”
他说:“而且,我缠住你的本来目的也正是让他离开,他这么一走,不是很好吗?”
王孙无阵道:“那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在我的手上,会不会令他抱憾终生?”
张起秀环抱着手笑道:“你太高看我们之间的友情了,我和他认识总共也不过一天的时间,只要不在我的家里,他的死活和我没关系,你要是杀了我,和他也不会有什么关系,抱憾终生,哼,更是无从说起。”
王孙无阵道:“既然如此,看来张城主对我没什么作用了。”
张起秀微笑。
王孙无阵青龙剑一摆,一剑劈向木门。
张起秀面带微笑,木门后从屋顶上落下一道金属铁栅栏,挡住了王孙无阵。
跟着房间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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