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换洗衣物也不拿啊,有种。”
“我的衣服要是在你们家穿的话,我想会有人以为你们家多请了一位佣人。”她不怎么情愿的吐出一个很明显的事实。
想想也对,楚天碧安慰的拍拍沮丧的人,“一会儿我陪你上街去买。”
“没钱。”非常绝的给出答案?
楚天碧哈哈一笑,“玉清,放心好了,我大哥要是连老婆的置装费都付不出,还不如直接去跳太平洋。”
“我去睡觉,困死了。”温玉清疲倦地揉着眼睛。
“你昨晚没睡吗?”
“嗯。”迷迷糊糊的咕哝,“天碧,我到你房间睡,五个小时后叫我。”
“好啊。”楚天碧快乐的点头。
基本上不到晚上是看不到楚天寒出现在家中的,但是今天他居然在下午三点二十分的时候奇迹般的出现在客厅,让留在客厅吃水果的楚天碧着实地吃了一惊。
“大哥,你忘了带什么东西吗?”
“没有。”
“公司出什么事了吗?”益发的小心翼翼,因为大哥的眼神不是很柔和。
烦躁的拉拉领带,将自己抛进沙发,楚天寒的脸色有些闷,“你新任大嫂呢?”她竟然敢不理他的威胁,好,非常的有种!
“在我房间睡觉。”
“你房间?”眉头因听到的答案而皱紧,眼底开始凝聚风暴。
楚天碧笑得促狭,“玉清怕你吃了她嘛,大哥,难道你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一头色狼吗?”她好奇死了。
“这跟你没关系。”
望着大哥快速的上楼,楚天碧笑得更是坏心。呵呵,大哥会陷进去虽不在意料之中,但她却非常的乐见其成。
虽然是一肚子火气的进门,但是当看到温玉清那婴儿般的睡容时,楚天寒的心不自觉的漾出一抹柔情与平和。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伸手探向她白皙中透着淡淡红晕的脸,用指腹感觉那柔滑如上好丝缎的触感,满意的看到她不怎么舒服的动了动,将头转向另一边,继续睡……
鬼压床吗?温玉清模糊的想着,为着身上突如其来的重物而蹙起眉头。如果是鬼压床的话,这鬼很不老实啊,居然还咬她的唇——等等,一记闪电劈进脑海,鬼咬她呀!
双眸迷茫睁开,从混沌不明到逐渐清晰,她吃惊的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因惊愕而微张的口让他轻易的攻入。他已不满意于口舌之间的纠缠,双手攀爬上她的身体,不费吹灰之力的让那碍事的衣物褪下。
意识从清明又转向迷茫——
她无意识的发出浅浅的**,这让楚天寒更加的难以把持。他想要她,非常想,而她现在也一定不会拒绝他,利用情欲勾引她,他承认很卑鄙,可是清醒的温玉清有着很重的心防,让他有些头痛。
“大哥,你不要打……”楚天碧的未竟之言中断,吃惊的看着床上纠缠的两条身影。动作真快啊……
低咒一声,楚天寒喷火的眸子射向胞妹。她就不能再晚一点上来吗?只差一点点他就得手了。
“啊……”再次清醒的人发出尖叫,七手八脚的将身上的人推开,手忙脚乱的将衣服套回身上,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床这个高危险的家具。
“我只是担心玉清嘛。”无辜地眨眨眼,楚天碧不着痕迹的退至门边,准备随时开溜。害大哥中途踩煞车,这个罪名可不轻,她得考虑是不是出门躲几天。
“你以为我会打她吗?”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楚天碧的目光瞟呀瞟的,笑容有点古怪,“大哥,你的身材不错耶。”
嘿嘿,想不到大哥拥有这样健美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平日服帖的发型,现在有些蓬乱,却平添一分迷人的颓废气质,怪不得那些女人平时哈大哥哈得紧,这种身材和气质,她看了也流口水啊。
“色女。”
温玉清小声的咕哝。有这样的朋友还真丢人啊,虽然她也承认楚天寒的身材绝对一极棒,可以当模特儿,但是天碧竟然对着自己的大哥流口水,真是令她无言?
“我哪有很色啊?美好的事物总是会让人有欣赏的欲望嘛。说到色,你刚才跟我哥在床上滚的时候怎么就不色了?”楚天碧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糗人了。认识玉清多久,她就郁闷多久,每每都是玉清在看自己笑话,这下可轮到她了。
从容穿好衣服,楚天寒饶富兴味的看着两人的无言对视。
温玉清都快尴尬死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落荒而逃,只会成为笑柄,她才不要在人生留下这么大一个污点,所以,尽管尴尬得要死,她仍咬紧牙关留下来,以转移目标的方式让自己的情绪缓和。
“在你床上滚滚而已嘛,事实证明你的床品质很好,将来你可以放心的跟别人在上面一起滚,再剧烈的运动都不怕。”
楚天碧听了差点掉落下巴无法抬起。
楚天寒嘴角弧度上扬,凉凉的插上一句,“要不要我们到别的房间试试另外一张床?”
温玉清头皮顿时发麻,眼角隐隐抽搐,“不必了,抽查一张就可以了解你们家所有家具的品质了。”
“还是再检查一张比较好?”
“天碧,我们说好去买衣服的,走吧。”
听他愈说愈火辣,温玉清不由分说的拉起好友就走。
“你真的不考虑找大哥要张金卡啊?”
楚天碧的声音清晰的传来,而且劝说的意味浓重。
“用你的还不是一样嘛。”
“怎么会一样?”
“你的钱还不是你老哥赚回来的?别告诉我你游民一个,存折还具有自动产钱的功能。”
“大哥,你来评评理,你老婆非要拿我的卡去刷,你明明在家,她却不跟你要钱,恭喜你娶到一个守财的老婆。”
楚天寒扬眉轻笑,好整以暇地道:“那证明我的眼光很好,至少不用担心老婆会把我辛苦赚来的钱败光,而你未来的老公可就得小心再三了。”
“哪有那么惨。”有人不满意了,气得蹦蹦跳。
温玉清企图不着痕迹的下楼。现在只要跟楚天寒出现在同一场合,她就会浑身不舒服……
—只宽厚的大手却扶上她的腰,热气吹拂在耳畔,让她忍不住身体发热。
“老婆,买衣服怎么不叫我陪你一起去?要知道你的衣服是穿给我看的,而不是天碧。”
他是故意的,故意贴这么近讲话,害她意识集中困难,想不出应对之法。
“就是、就是,让大哥陪你去,你是穿给他看的,花再多钱他都不会心疼。”楚天碧立时点头如小鸡啄米。
温玉清羞恼的瞪他。他的手竟然还摸来摸去,当她是布娃娃,不会吭声吗?
“楚天寒,我还没到七老八十,不劳烦你动手相扶,谢谢。”坚定的将那只狼爪从身上拨走,温玉清马上跑下楼梯,不给他黏上来的机会。
楚天碧对大哥投以同情的目光。
楚天寒回以狡诈的一笑,使得那张俊朗的容颜显出几许邪魅,优雅的步下楼阶,好笑的发现妻子迅速的闪到另一边,努力跟他拉开距离。她真的以为拉得开吗?天真的女孩啊!不过,他爱极了她这样有趣的个性。
“你确定不需要去买衣服了吗?”
“我很确定自己不想和你一起去买衣服。”
只要稍有点头脑的动物都知道能离狩猎者多远就闪多远,而她现在百分百肯定他盯上自己,不管什么理由,总之他的企图昭然若揭,她如果不好好防范,被人吃了就是活该。
“可是,你没钱不是吗?”他笑得犹如一只千年老狐狸。
温玉清皮笑肉不笑,“我是无所谓,只不过如果让人知道楚家的新任少夫人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你想丢人的会是谁?”
楚天碧躲在角落窃笑。玉清从来就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尤其头脑清醒时更是强悍得可怕,她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现在大哥正在步上她的后尘,心头浮上的却是幸灾乐祸,毕竟有难同当才是一家。
楚天寒眉毛轻皱,意味深长的看着温玉清,“那是不是说,如果我给的少了就显得特别小气。”
“楚大少果然不愧是个成功的商人啊。”她笑得很假。
“那你总得自己走过来拿吧。”晃晃手上的金卡,他笑得邪气。
温玉清干笑两声,“那当然。”拿个卡总不至于会出事,她做着心理建设。
当她的手就要碰触到卡的时候,猝不及防间金卡落地,她不得不弯下腰去,起身而又未站稳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扯向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怀抱——商人果然都是奸诈的。
在她惊惶失措的时候,双唇已被狠狠的吻住。下次一定要跟他保持两公尺以上的距离,恍惚之间她不忘提醒自己。
长达五分钟的麻辣热吻,让温玉情严重缺氧,一张脸红得犹如深秋的枫叶。
扬着满足的笑容,他温柔又牢固的环着她的纤腰,不让她有机会再次拉开距离。
“大哥,安可,你的吻功让人叹为观止。”从头欣赏到尾的楚天碧给予自家人热烈的掌声。
“谢谢。”楚天寒有礼貌的点头回礼。
大口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怦怦乱跳的心,温玉清几乎以为自己刚才会晕倒。
“老婆,走吧,咱们买衣服去。”
她不想去,一点儿都不想,尤其在她的唇被他**得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或许你很想去试试我房里那张床究竟牢不牢固?”含笑的声音带着热气吐入她耳中,让她的脸也热了起来。气愤,羞怯……
她恨恨地、不甘心的瞪着他,“买衣服。”她一定要努力刷卡,否则就太对不起他的“好心”了。
“你放心,想花光我的财产并不容易。”他笑得悠闲。
他会读心术吗?居然连这个也猜得到,再瞪两眼。
花光他的钱不容易,但还是要用力花!
看着她像抢劫一样的在百货公司的名牌服饰专柜疯狂采购,楚天寒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温文的笑容,甚至可以说是愉悦的。
“这一款。”指着一套性感内衣楚天寒很坚定的表示,笑容中染上一抹无法忽视的欲念。
温玉清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双眼暴睁地瞪着那套内衣。太清凉、性感了,她这辈子都没打算也不会穿这样的内衣,于是语气比他更坚定,“我不要。”
“老婆,你要知道你的内衣关系到我的福利,这个一定得听我的建议。”他笑得不怀好意,低头在她耳边吐着热气,爱极了她窘迫又强自镇定的反应。眸子的颜色倏地转深。从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诱人的乳沟,放在她腰侧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温玉清疑惑的扭头看他,却被他眼中赤裸裸的情欲吓到,急忙将目光投向另一专柜,琳琅满目的衣物架。
“老婆,我们回家去吧。”低哑的嗓音透出压抑的情欲。
回家?她傻了才会回去,现在就算天塌下来她也要继续买衣服。
“那款衣服不错呢。”佯装惊喜的看向某款衣服,她技巧的挣开他的钳制。
躲到试衣间内,她拍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平复攻势紊乱的心绪,却懊恼的发现自己很难抵挡楚天寒无意间展露的温柔。
她怎么会一时糊涂的签下那张合同?即使报酬再怎么丰厚,也不应该签的。她郁闷的看着手上的时尚新装。试衣服?她一丁点的心情都没有。
叩叩……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来人相当的执着。
“老婆,你打算在里面过夜吗?”
“快好了。”温玉清忍不住低声诅咒。这个人一点耐性都没有,不晓得女人换衣服需要时间吗?
当试衣间的门被缓缓打开时,楚天寒呆住,目光惊艳又难以置信。
纯白的无袖窄腰上衣,领口样式简单中带有设计感;剪裁合身的天蓝色直筒长裤,腰间搭配一条纯银饰链,链坠呈流苏一状散开,带出几许俏皮;脚上穿了一双米白色细带高跟凉鞋,整个人洋溢着一股清新脱俗的气质。
嘴角不自自主的上扬,全身的细胞都在跳跃。他果然是捡到了宝,在她的身上永远可以看到令他惊奇的一面。
“好看吗?”问得有些小心,虽然自己挺满意,但还是想听到他也认同。
“美极了。”他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顺便在她脸上印下一吻。
她恼怒地瞪他一眼。这头狼,时时刻刻想着占她便宜,真是下流。
“你是我老婆嘛。”他笑得惬意又放肆。
“你不要一直提醒我犯下的错误。”想到那纸合同她就痛不欲生、悔不当初,如果那天不去楚家,一切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她还是能平平淡淡的过自己的日子。
“这是对我的侮辱。”他挑眉,不太喜欢她这番说辞。他可是黄金单身汉,商界大老们中意的东床快婿,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
温玉清抿了抿唇,不轻不重的咕哝了声,“那也是你自找的。”
他笑了起来,“说得没错,确实是自找的。”不过,他很满意自己当时的英明决定,她带给他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快乐与幸福感觉。
看着车上的大包小包,温玉清悄悄扮个鬼脸。她好像有点过分,买这么多东西,而且她十分肯定里面有一大半根本就不会派上用场。浪费是罪恶的,她在心中向上帝忏悔三秒钟。
“咱们去喝下午茶,想喝什么?”
“我要回去,很累。”她揉揉眼。
“女人逛街不是都不会累的吗?”他笑,有些取笑的看着她眉头微蹙的模样,就像一只玩累了的波斯猫,慵懒迷人。
温玉清白他一眼,将脸扭向一边,“我穿不惯高跟鞋。”都是他害的,非得坚持要她穿那双新买的高跟鞋,六寸高!简直像踩高跷,虽然身段看上去修长,但是——太痛苦了。
“你们女人不是为了美丽什么都肯牺牲的吗?”
“那得看牺牲的对象是谁。”她奉送一记白眼过去。
“哦?”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
“没听过女为己悦者容吗?”
“恕我孤陋寡闻,好像只有女为悦己者容。”
“哼,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以为我们女性不会进步吗?”
“有道理。”
“事实嘛。”她看着车子驰入市中心,俐落地停在一幢几十层的豪华办公大楼前。
她眸光闪了几闪,不动声色的扬起一抹浅笑,“你最近有去医院检查过身体吗?”
“没有。”
“那就难怪了。”她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了解的点头。
“为什么我会觉得你话中有话?”而且绝对不会是好意。
她伸手拍拍他的肩,笑容很怜悯,“我只是替你可惜。”
“可惜?”这回他是真的感到雾煞煞了。
“对呀,”她很认真的点头,一脸诚恳,“年纪轻轻什么病不好得,得老年痴呆,真是天妒英才。”末了不胜感慨的叹口气,加深遗憾之情。
楚天寒眼角开始抽搐。老年痴呆?她还真敢说。
“瞧你一脸气不过,可是如果你不是痴呆,怎么会把车开到这里?”
“这里怎么了?”
“这是楚家吗?”
“不是。”
“那就对喽,我们明明说好是回你家,你却把车开到公司,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她挑眉质问。
“你怕到楚氏露面啊?”他笑得玩味。
“楚大公子,需要我提醒你那份合同的期限吗?我可不想在两个月后在娱乐版看到‘楚家下堂妇’这个耸动的标题。”会气到内出血。
“我记得自己的行情一直不错的,怎么你却像躲瘟疫一样?”摩挲着下巴,他有些困惑。
温玉清停下关门的动作,很认真的看着他,“就某种程度而言,是瘟疫。”话一说完,用力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