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清沥无奈道,给他十条命也不敢啊!
“那就行!”语毕,云逸不管不顾清沥的意愿,拉着清沥的手臂往前走。
清沥挠挠头,看着云逸的背影,这个公主真是奇怪,有皇宫不住,偏偏要住在当铺里。有清闲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委屈自己陪他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吃苦……实在搞不懂这些女人在想什么?反倒是濡沫,近日很少见到她……
“咳咳咳……”
突然出现的濡沫双手抱臂,拦住两人的去路,微眯着眼睛看着云逸牵着清沥的手,“你们这是去哪啊?”
“好狗不挡道,不关你的事情,走开!”云逸不爽地看着濡沫,她总觉得濡沫和清沥的关系非同一般,到底怎么一般法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严重影响自己对清沥的心意。
濡沫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清沥,继而将视线落在云逸身上,“狗才会像你这样冲人乱吠……”
“你……”云逸被气得龇牙咧嘴,伸出食指指着濡沫,“你居然敢骂本宫是狗?你好大的胆子,辱骂皇室,罪不可恕,如此大不敬之罪,该当何罪?”
濡沫无辜道,“我说你了吗?天地可鉴,是你自己承认的。”
“你……”云逸恨恨地看着濡沫。
清沥看到横眉怒目的云逸,忙着站在中间劝和,“别吵了。公主,你消消气,濡沫不是有心的。”
濡沫瞪了清沥一眼。她不是有心的,但绝对是故意的,看到清沥这么着急地护着云逸,满脸不爽快。
清沥安抚道,“濡沫,你也少说两句,她怎么说也是公主,得罪她会被杀头的。”
濡沫冷哼一声,不爽清沥不帮她说话。
清沥尴尬地挠挠头,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让她们和好,看着她们冷着脸的模样,突然觉得有心无力,他这个中间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站在哪一方,必定会得罪另一方,哪一方都不能得罪,得罪了的话,吃亏的是自己。
“那个……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练剑。”语毕,便提着剑走到大树底下挥舞着。
濡沫瞥了一眼清沥,叹了一口气,没好气得对云逸道,“走吧,麻烦精。”
云逸怒瞪了濡沫一眼,“你别太过分。”
“怎么还在吵?吵得我都没法练剑了。”清沥怒道。她们实在太过分了,真不拿他这只不发威的病老虎当回事。
云逸憋屈着脸,将身上的不满全都表现在眼睛上,恨恨地怒瞪着濡沫。
濡沫白了她一眼,率先走在前面,“走吧,别碍着他练剑了。”
云逸看了濡沫离去的背影,走到清沥旁边,清沥停止挥剑,好奇地看着云逸,“公……”
话音未落,云逸踮起脚尖轻吻了清沥的脸颊,脸颊羞赧红润,不好意思地低首垂眉,“我在当铺等你!”语毕,转身跑着离开了。
清沥一脸惊愕,就在他还没有意识到云逸要对他做什么的时候,云逸已经亲上他了……
濡沫不悦地蹙眉,看着一脸震惊的清沥,心情郁闷地转身离开。(。)
第145章 等我()
清沥愣愣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使劲地擦了擦被吻的地方,这……到底算什么事情啊!心烦意乱地倒躺在地上,被人喜欢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喜欢就很为难了……
为什么公主就这么一根死脑筋呢?他那天已经和她说得那么明白了,她怎么就不懂呢?他并不觉得公主的喜欢让他觉得多骄傲,反而觉得是那种喜欢是一种负担,是一种单方面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负担。他想要的感情是那种我喜欢你,你恰好喜欢我的那种,两人正好是一个半圆,结合在一起便是一个妥妥的圆。这样情投意合的两人是不是就不用再兜一大圈才能在一起?
清沥是这么想的,但似乎感情的事情远比他想像得复杂要多了……
濡沫和云逸一前一后地走回当铺。路上,云逸眼光恨恨地盯着濡沫的背影,恨不得将她盯出洞来。
濡沫似乎感受到她的敌意,不予理会,胸口突然觉得闷闷的,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思了,整颗心、整片脑海似乎被云逸亲清沥的的画面占了满屏。
“喂,你是不是喜欢清沥啊。”云逸上前几步,与濡沫并肩而行,直截了当地问出心中的疑惑,她才不是扭扭捏捏、故作姿态的女子,像感情这些问题最好开门见山地说清楚,藏着掖着很危险的。而且,她有必要知道自己的情敌是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濡沫闻言,身形一顿,心脏竟然紧张地跳动着……
看到濡沫无动于衷的反应,云逸有些着急着,“喂,到底是不是啊!”
濡沫矢口否认,“没有!谁会喜欢他那样的人啊,胸无点墨、见钱眼开,没点原则的家伙,我才不会如此有眼无珠呢。”
云逸半信半疑地看着濡沫面无表情的脸,虽然她拐着弯骂她,但她却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濡沫不能喜欢清沥!
云逸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真的?”
濡沫冷哼一声。
云逸笑着点点头,“那就好!虽然清沥被你嫌弃得一无是处,但我不在意,我就喜欢清沥那样的人。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你就少出现在他面前,要不然,你会让我产生很重的危机感的。”
濡沫愣愣地点点头,疑惑地问道,“清沥那家伙一无所事?值得你这么喜欢他?凭你的身份,你要谁不行,非他不行?”
“一无是处?那是在你的眼里?你不知道吗?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的眼里,清沥哪哪儿都好。我就喜欢他。喜欢他心思单纯、喜欢他的真实善良,喜欢他的……嗯,没心没肺。虽然表面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有他在却有满满当当的安全感。”云逸高傲地说。
就算清沥的武功很蹩脚那又如何,但她相信,只有她一有难,清沥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护在身后,清沥就是那样的人。就像那次在山顶,明明他也有些害怕,却还是将她护在身后。
“切,他武功不好,保护不了你,给不了你想要的安全感。”濡沫嘲笑道。
“才不是这样的呢!就算他没有武功,我要是有危险的话,他一定会将我护在身后死死地保护着。他就是这样的人。”云逸据理力争地解释着。
濡沫闻言,表情一顿,微微蹙眉,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清沥那句话:“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但胆量还是有的,必要的时候还是能保护你的。”
濡沫心烦意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云逸见状,不禁觉得诧异,不满道,“喂,你走那么快干嘛?慢点,我跟不上。”
云逸大步地迈着步伐,试图跟上濡沫的脚步。但濡沫似乎越走越快,懒得去理会背后对她大声嚷嚷的云逸。
*****
悦诗和欧阳旭的婚期定在最春三月,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悦诗笑逐颜开,正应了那首诗: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还有四个多月,她就可以正式成为欧阳煦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欧阳煦陪了悦诗几天,到了离别之际,如漆似胶的两人难舍难分。
是日傍晚,欧阳煦和悦诗坐在黄昏下看夕阳美景。
霜降过后便是立冬。
冬天就如此悄无声息地来了。
傍晚寒风的凉意沁入人心,悦诗的身体禁受不住寒意,不免觉得些许发冷。
欧阳煦见状,将悦诗轻揽过怀中,圈在自己的怀抱里,柔声道,“还冷的话,我们就回去。”
悦诗依偎在欧阳煦的肩膀上,轻轻地摇摇头,“再陪我看一会。”
欧阳煦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望着空中绝美的夕阳,若有所思道,“京城一到冬天就会冷得下雪。夕阳下的雪景很美……”
悦诗莞尔一笑,语气霸道地说,“欧阳煦,你要是喜欢看的话,我可以陪你看啊。”其实,是她想陪他看……
欧阳煦低头看向悦诗笑逐颜开的脸庞,宠溺地摸了摸,“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蓁儿……”
悦诗闻言,抬头看向欧阳煦,“怎么了?”
欧阳煦认真而又严肃地看着悦诗,“蓁儿,我想我的家了。”
悦诗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家了吧。”
“嗯,久到我都快要忘记我母亲的容颜了。”
22年了!他离家22年了,所有的一切是不是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一想到后面的事情,他有些身心俱惫。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能一直陪在悦诗身边,无忧无虑。但欧阳家的血海深仇、彩云朝的亡国之恨,他和母妃的隐忍之苦,他无法置之不理……
悦诗轻轻颔首,“你想什么时候去看她?我陪你去。”
欧阳煦轻轻地摇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悦诗,“蓁儿,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来年初春,我便娶你为妻,你若想留在京城,我便陪你留在这里。”
悦诗牵起欧阳煦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真诚道,“你去哪,我便去哪。”
欧阳煦紧了紧两人牵着的手,“我知道蓁儿你放不下你的亲人、朋友,所以我会选择留在京城,留在你身边。”
悦诗莫名地感动得红了眼眶,轻轻颔首。
“蓁儿,明日我要启程回家一趟,待我安顿好我母亲和我弟弟后,我再回到你身边,娶你为妻,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可好?”
悦诗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嗯。我等你回来。”
欧阳煦紧紧地拥抱了悦诗,“蓁儿……再等我三个月,好吗?”
三月个是他的极限,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完成心中未完成之事,然后回到悦诗身边。
悦诗似乎感受到欧阳煦沉重的心情,从欧阳煦的怀抱中出来,看着他,轻轻地抿嘴一笑,“欧阳煦,我们已经定了亲,早晚是你的人。三个月有何惧?我两年都等过来了。”
欧阳煦闻言,喜形于色地笑了笑,“嗯。”
悦诗微微一笑,继续依偎在欧阳煦的怀抱中,望着天边渐渐沉下的夕阳,好奇道,“欧阳煦,你的家在哪?冬天会冷吗?会下雪吗?”
欧阳煦轻声道,“我家很温暖,四季温暖如春,在我那边看不到冬天的雪景,但是那边的夕阳比京城还要缤纷多彩……我家乡遍地开满花,从来不曾凋谢过……”
悦诗一边听着欧阳煦讲着有关他的家乡,一边在脑海中遐想他所描述的风景到底是如何的如诗如画、缤纷多彩……
“欧阳煦,以后一定要带我去看一看你的家乡,好吗?”
欧阳煦紧紧地拦着悦诗的肩膀,郑重地应道,“好!”
悦诗对着夕阳西下的晚霞,轻轻地莞尔一笑……
这样子就很好了……欧阳煦,我等你回来……(。)
第146章 龙凤配()
“四季温暖如春,花开遍地不凋谢……”悦诗喃喃自语着,不禁好奇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无聊之际,便翻起古书查找有关于欧阳姓氏的地方。
翌日清晨,欧阳煦和玄月已经整装待发。
悦诗前来郊区的客栈送行。
玄月看到悦诗后,抱着草根、牵着马来到一旁,若无其事地喂马。
欧阳煦上前,走到悦诗跟前,握着她些许冰冷的手,“你怎么过来了?”
悦诗将一件白色披风和干粮都递到欧阳煦的手上,轻声道,“昨晚我查过你说的家乡,是南云朝吧,四季温暖如春,一年花开烂漫,蝴蝶缤纷蹁跹……当日你教我的那首《忆江南》的曲子,写的便是南云朝吧。”
欧阳煦一阵愕然,蹙着眉心轻轻颔首,蓁儿那么聪明,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包括他的身份?他不想告诉她,是怕她担心他,不想将她卷入皇室的腥风血雨中……
悦诗伸手抚顺欧阳煦纠结在一起的眉宇,轻轻地笑了笑,“欧阳煦,无论多久,我会等你回来……”
欧阳煦抓住悦诗的手,“蓁儿,待我回来,我会告诉你一切,包括我的身世。”
悦诗摇摇头,“那些我不在意,我会等你回来娶我,你一定要前来赴约……”
欧阳煦一把拥抱了悦诗,什么承诺都止于喉间,所有天长地久不如此刻深深的拥抱来得真实,温热的唇在悦诗的耳边轻语着,“蓁儿,相信我……”
语毕,松开了悦诗,低头吻住悦诗的唇,温柔地蜻蜓点水,继而久久地凝望着悦诗,将一块绿如墨的凤凰玉佩递到悦诗的手上。
悦诗望着掌心绿得深沉稳重的凤凰玉佩出了神……凤凰?
“龙凤配,龙凤是一对,我们也是。”欧阳煦将手中同样绿如墨、镌刻着龙的玉佩递给悦诗。
悦诗将这对玉佩拼在一块,看着玉佩上的龙凤,左龙右凤,互相凝望,互相守护……
欧阳煦拿过镌刻着龙的玉佩,眼神坚定真诚地凝望着悦诗,“蓁儿,我一定会回来的。”
悦诗轻轻颔首,回之以微笑。
玄月牵过两匹马,欧阳煦翻身坐在马背上,手执马鞭,拍了马屁股,马蹄快步离去,扬起一层层灰尘。
一气呵成的动作让悦诗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去目送欧阳煦的离开,直到渐行渐远、望尘莫及的背影彻底消失自己的眼前,扬起的飞尘渐渐地尘埃落定,悦诗才心生不舍,心里空落落的。
欧阳煦……
南云朝……
彩云朝……
悦诗早该想到的,单从欧阳煦的聘礼就应该猜想到他的身份非富即贵。
欧阳煦心中未完成之事应该是为了他的皇室吧。不知道此番前去,日子会有什么变故,但无论如何……悦诗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前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凤凰玉佩,“欧阳煦,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会站在原地等你……”
龙凤配,龙凤呈祥,天生一对。
悦诗手中的凤凰玉佩与欧阳煦手中的金龙玉佩本是一对,每人一半,合在一起才是最完成的一块,才是完整的他们。
*****
欧阳煦走了,如雁过无痕、叶落无声般悄无声息。但在悦诗的心里却如海水掀起的巨浪般,波涛汹涌地澎湃着,久久难以平静。
悦诗的生活顿时变安静了许多。与其说是安静,倒不如说是回归了正常,回到了欧阳煦还没有出现过的日常,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叶宅一一当铺一一叶宅,两点一线,生活平静得如一潭平静的湖水,偶尔有微风徐来,漾气一层层涟漪。
清沥一直苦练轻功和剑法,在于巧安的鞭策和指导下,小有成就。下了大半个月,清沥终于学会了轻功,不厌其烦地重复练习,虽然很无聊,但他还是将轻功练习地运用自如,只有这样他才能敢在濡沫面前嘚瑟。
当练习到让自己满意后,清沥这才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濡沫面前。
天香楼二楼里,濡沫一边心不在焉地望着街道熙熙攘攘的街道,一边捏着茶杯,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持续了多久,连热茶冷却了浑然不觉。
最近她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常常发呆,总会莫名其妙地想起清沥以及与他拌嘴的回忆。一边嫌弃地将其赶出脑海,一边毫无克制地嘴角轻扬。
她恨透了此刻如此患得患失的状态,为了避免自己变得越来越神经质,濡沫一直避免和清沥见面,所以,自从那晚和云逸说完话后,便再也没有去找过清沥。
突然,一只手抢走她手上的茶杯,濡沫偏头看向那人,竟是清沥,只见他抬头将杯中的冷茶一饮而尽,“渴死我了。”边说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茶。
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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