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时,元哥、蛮子等人陆续地从洞里面出来了,见到东子他们,很是惊讶。我把情况告诉了他们,说往第四个洞口出发,绝对能找到出口。
唐若冰说,外边不能出去吗?我说能出去的话,我们就不会进来,那溶洞外侧,断崖平直陡峭。几个人一经商量,只能另寻出口。
那谌南与朱云听到滕宁死去的消息,低头难过了好一阵。蛮子上前拍拍他俩的肩膀,说不要难过,我们在这里面生死未卜,去陪他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当时就无语了,蛮子你这样子安慰还不如不说话,安慰人得找好听的话来说啊。那蛮子理直气壮,我有说错吗?
我也不去理他,东子带头往里走。这里面的道路他最熟悉,我们一伙儿紧随其后,约半个小时,我们终于看到了一个金色的大门,很是耀眼,没有任何的雕饰,就像两根超大版的金条子。
门的正前方,有一具全身发紫的尸体,趴在地下,手还摸着那金色大门。那金门的一角,缺了一块。我们上前查看,那穿军装的尸体确实是滕宁无疑,他嘴里还咬着一块金子。
我知道,绝对是滕宁贪恋这金门,然后用嘴去咬识别真假。却不知道这金子门是被涂上了剧毒,因此丢了性命。
我以前常常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想到,这件事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我战友身上。
第二十八章 锁血布()
谌南和朱云忙蹲上前检查那具尸体。蛮子有些不爽,说道:“还看什么看,没想到这滕宁比我还贪财,傻到用嘴咬去鉴别。古墓里的东西,能随便动吗?”
听到这话,谌南突然站起,怒气冲冲地抓住蛮子的衣领:“他人都死了,你嘴就不能积点德?”
“哎哎哎,你放开,我蛮爷先不跟你计较。我说句实话都不中?你要动手的话咱就找个宽敞一点的地方公正的单挑!”蛮子拉住谌南的手,拽开。
元哥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你俩能不能消停会儿,滕宁是咱们出生入死的战友。蛮子你的话有些过激了。”然后看着我说,“天子,把你的刀借给我,咱们不能让战友的尸体倒在这。”
我立马体会,没有把刀给他,在金门外右侧的土地上挖起大坑。那朱云也来帮忙,蛮子、谌南、大飞、杨兴都用手刨起坑来。
把滕宁好好地安葬,堆好土。我们用军歌为他送行,最后敬了一个军礼,就当是离别。唐若冰慢慢地靠近我,小声地说:“这么久没见,你好像变得不贪财了。”
我不满地说,你怎么狗眼看人低,我以前很贪财吗?她说是的,当年在刘仲墓时,连镶嵌在扶栏上的一颗极小的银珠子都想撬下来,好在被一吓,那银珠子掉在沟里,没有被你取走。
我白眼看了过去,敢情我没能拿走那银珠,你背地里暗暗惊喜是吧。我把现在为什么不怎么贪财的原因笑着告诉她,要不是这金门有毒,它奶奶的这门都会被我抬走。
进了金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巨大的人形雕像。每一座雕像下面都有一块方形的石板,石板上撰写着文字。雕像共有十一座,有四排。第一排两个,第二排两个,第三排四个,第三排也是四个。我见那文字比汉代文字更加的抽象,像画画似的,比甲骨文还古老,有点像八卦的爻,无法看懂。
元哥见了有些奇怪,道:“这想必就是象形文字吧。我盗了这么多年的墓,唯独这个,无法看懂。”
“这种文字比象形文字更早,是中华文字最早的一种。”唐若冰看着那下面的碑文,解释道,“我也只能看懂个大概,后面的这几个雕像分别是伶伦、仓颉、大鸿、神皇、常先、立牧、风伯,第二排的是黄帝和炎帝。最前边的两个是应龙和女魃。”
“咦,为什么应龙和女魃在最前面,最前边的怎么说也是黄帝和炎帝啊?”杨兴有些纳闷,“他俩才是部落的首领才对。”
我猜测道:“大概是因为这里是应龙的墓吧。”
“目前还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咱就姑且说是,那女魃为什么和应龙并列?”
这时,大飞扶了扶眼镜,卖弄起他的知识来。
山海经里记载,应龙和女魃,一个神性为水,一个神性为火,原本就拥有相斥相克,无法靠近的命运。怎奈命运捉弄,女魃却爱上了应龙。在无法面对面想见面的情况下,女魃只能每日唱歌来抚慰应龙。
黄帝与蚩尤大战,应龙帮助黄帝蓄水。蚩尤请了风伯雨师,将大雨飘向了黄帝这边。黄帝则请了女魃帮忙止住了大雨,使得最后赢得了胜利。
在圣战胜利打败蚩尤的同时,众神等莫不举声欢呼。然而,在消灭蚩尤势力的同时,大将应龙与义女女魃,却也因感染了人间的污秽浊气,无法在回到天界。
好不容易有此机会能够见上应龙一面的女魃,在战后,曾经躲至一旁,在远处偷偷的看望。才知,原来她偷偷爱慕的人,竟生得如此俊逸,但眉宇间却带著一股化不开的忧郁,愁的让她心疼,对应龙的爱慕更因此加深。
但在得知应龙也于自己一样因染了人间浊气而无法回到天界时,便暗自设法将应龙身上的浊气全数转移至自己身上。为此,女魃却也付出了代价。自己因为神气尽失,而受到邪气的支配而祸乱人间,春夏秋冬、四季失调,人间所到之处尽皆大旱,人民因此苦不堪言。
回到天界,对女魃的心意与牺牲毫不知情的应龙,一直以为是众神大获****,他才能再度返回天界;之后,因为人民的怨怪、指责于诸神相继劝柬,不得已,黄帝只好下旨,要应龙前往讨伐女魃,因只有应龙之水才能收伏女魃之火。
两人相战于黄泉冥海之上。战到最后,女魃恢复了神智,抬眼一看,站在眼前与她对战的人,竟是她日思夜念、最最深爱的男子应龙。想起自己因为邪气与为了吸收应龙身上浊气的关系,必须不断的接近应龙,而导致自己的面目丑恶,女魃低下头,不愿应龙见到自己这副丑陋的模样。看到脚下那片荒凉无青的大地,这时女魃才知为何应龙会站在这里。也明白自己丧失理智后所做出的,竟是一件这么不可原谅的过错。女魃笑了笑,面对眼前的他,她已无心再恋战,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张开双臂,等待应龙给予她最后致命的一击。
不明女魃为何有如此转变的应龙,不过为了完成众神所托付给他的任务,还是一刀向她刺去。
“死在你的手里也是一种幸福。”女魃坦然的笑着,温柔的嗓音和甜美的声音正是应龙所熟悉的。原来,这女魃一直是他所要找的,深深爱着的那个女子。幡然悔悟,只可惜,为时已晚。
“这么说,这应龙和女魃还有一段这么凄美的爱情故事咯。”我听完,顿时领悟道:“怪不得这墓中的应龙和女魃并排而立,想是最后女魃死时,应龙已经她当做了妻子。”
“你们这些男人,平时不懂得珍惜,到最后人家死了才后悔,也是活该。”唐若冰看着我的眼睛,愤愤的说。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恶狠狠地眼睛回了过去:“人家应龙之前根本不知道女魃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好吗?要是知道,绝对不会发生后来的故事。”
“我是说某些男人。”
我故意在她面前挤眉弄眼,笑呵呵地说道:“抱歉,你天哥哥我到目前为止连恋爱都没有过,不是你说的某些男人。如果你跟我来一场恋爱的话,我就会变成你说的某些男人了!”
“你给我去死!谁要跟你恋爱了!”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我的心里一阵暗爽,嘲讽道:“嘿,我也不想跟你谈恋爱啊,跟母猪谈也不想跟你!”
东子轻咳了一声,我这时才意识到周围还有这么多的人都在看着我俩,忙止住了说话。我四处看了看,在这些雕像的腰上,系着一张红色的布条,隐隐地发出红光。蛮子用手去碰触时,那布条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一点一点的湿透。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蛮子碰触的食指接触到那红布时,手指间的水分突然之间被吸干,他大叫哀嚎了一声,急忙抽了回来。那食指变了模样,顿时变得干枯,只剩下一块包着一点皮的骨头。
我们都惊得后退,东子凝神道:“锁血布?”
蛮子还在哀嚎,谌南却“呸”地一声:“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说的,古墓里的东西能乱碰吗?这会儿管不住自己的手了吧。”
不过说还是说,战友之间只是嘴不饶人。谌南赶紧从身上撕扯了一块军布,给蛮子包扎好,不过这样子简单的处理看上去没有什么用。
“别动!”东子冲着谌南喊道,想要阻止他。可还未来得及,刚刚给蛮子包扎完的谌南忽然也大声哀嚎。转眼之间,蛮子和谌南被突如其来的火焰包裹,一瞬间地上就是两具化成灰的尸骨。
我们都吓得连连后退,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个活生生的战友在眼前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蛮子!”
“谌南!”
我们大声叫着他俩的名字,恐惧感席卷了全身,已经把我失去战友的哀痛给完全的遮挡,东子凝神道:“锁血布?”
我很是疑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问东子:“你知道这布?”
东子点点头,说:“锁血布,听说是用女魃身上的一块衣料制作而成,用来保护极其珍贵的宝贝。它的温度极其高,比普通火要高好几十倍,不过它看上去与普通布并没有区别,不碰触的话绝对不会感到它所散发出来的高温。我一直以为这种布只是无稽之谈,没想到是真的。看来这些雕像对于他们来说是特别重要的东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咱们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别碰这里面的任何东西。”
第二十九章 女魃墓()
虽然我们并不是诚心要进入这座古墓,但是不让我们碰里面的任何东西,我便觉得来这里有些不值得。好歹也进了古墓,就算不是盗墓贼,看到了那些金光闪闪,价值连城的东西,也总会管不住自己的手脚。
不过亲眼看到有三位战友因为双手乱碰,意外丢了性命,我这心里的寒意顿生。跟着东子走出这里,眼前出现了一条圆形的长廊。
这条长廊像是火车的隧道一般,不过有些不同。火车隧道上面是扇形,下边是平的。这长廊下面也是扇形,就像是横着的圆柱体一样。里面乌黑,没有一点儿光线。
元哥把手电筒打开,发现这长廊两侧有几扇关闭着的大门。眼下人多,我把之前从发光树上摘下的叶子从口袋里拿出,荧光照射了我周围的一部分。
“这荧光叶你也摘了?”东子看着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发光的叶子。
我说道:“你说奇不奇怪,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树。如果我们镇要是有,就可省了蜡烛和煤油灯了。”:
“这荧光叶可是极为稀少的,它的别称又叫‘鬼火叶’。主要是吸收土里的磷粉太多,又长期生长在这阴暗的地下从而形成。由于吸收得太多,从而这种树长不高。”
我不知道他这小小年纪为何懂这么多玄乎其玄的知识,这时,唐若冰突然不安地说:“你们听,好像有大水声。”
元哥也看向我们:“真的是!”
我往前一看,那长廊的尽头一股汹涌的水流朝我们这儿呼啸而至,像是突然之间被人开闸放水一般。这两米高的长廊,被这股水流给充满涌向我们。
卧槽,咱们这是在玩生死游戏吗?大伙儿全都慌乱个不停,往后头奔跑。东子喊道:“大家快停下!往门里跑!”
东子用脚用力地踹开这长廊两侧其中一扇门,我们听见了动静,全都回头钻了进去。然后听见了水从门外划过的声音。门里面丝毫没有进来一滴水。
这门怎么还能防水呢?我很是不解,拿出荧光叶一照,门里边封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大飞干脆蹲在地上,把眼睛摘掉,摸了一把眼泪:“看来回部队的希望渺茫,我还想回去吃一口热饭。”
我安慰道:“回部队吃热饭,不得我这个炊事员帮忙做嘛,我都还在这里,你就别指望吃啥好的。”
一直闷声不响的朱云长吸了一口气:“大不了,咱们一块儿死在这!这样也不寂寞!”
元哥走上前,问东子:“这水究竟从哪里来的?别的古墓里就算有水机关也没有这么猛的。”
这时杨兴那小子猜测道:“这会不会跟我们之前在黄河上见到的大乌龟有关?”
“很有可能就是你们之前见到的大乌龟。这乌龟在黄河下压着一个大坑洞,不可能一动不动,总会有挪动身子的时候。黄河水趁着有缝隙就往乌龟身子底下钻,导致这里就会有大水涌进来。咱们只有再等一会,等它挪回原地就好。”
突然之间,安静的室内传来了一声喊叫:“尸、尸体!”
我寻声望去,见唐若冰指着室内最深处叫着,脸吓得惨白惨白。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很是淡定,我去,什么尸体,明显就是一堆白骨。白骨上还套着一件灰色布衣,在白骨头颅的左侧,有一堆黑色的毛发。元哥用手电筒照着,原来是一条辫子。
“死的这具白骨生前是个女的?”大飞看着那条辫子,回头看着我们问道。
从刚看到这具白骨时,我就断定,很显然不是女的。我肯定的说道:“从尸骨上的衣料所看,绝对是那夜在黄河之上老大爷说的,在三十年前下到这古墓之中,盗墓团伙中的其中一人!”
咦,大飞有些不解,搔搔头问:“他们不是都被冲走了吗?而且那些尸体皮肉完好无损,像是刚死不久。而这具尸体明显不同,只剩下白骨。”
东子道:“至于那群尸体为什么三十年后不曾腐烂我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这具白骨生前遇到大水时,也曾跑到这里头避过难。”
我顿时一股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那就是说,他死的原因不是别的,是被困死在这的?”
听到外面的大水已经过去,我一把就上前推门,想要打开。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样,门被关得紧紧的,丝毫没有动。
一想到这具白骨在这里边没得吃没得喝,活活困死在这里边,我心中的绝望就上升到了极点。这时候,唐若冰拍拍我的后背,噗嗤一声笑了:“他不是被困死的,是和你一样蠢死的!”
“这个时候你还在开玩笑!我没有心思跟你斗嘴。”我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地上,很是失落。
“这门不是推的,是往里面拉,蠢毒嘴!”她说完,笑的嘴角都抽搐了,忙掩饰自己的失态,一只手捂住嘴唇,一只手去拉。
我突然一想,也对哦,刚才东子进来的时候是用脚踹开的。我一下子又释然了,看着唐若冰去开。
然而,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打开,又用两只手去拉,还是没能开。
“说到底是个女人,力气这么小!”我终于找到了嘲讽她的话语,站起身来,帮忙去拉,可是仍旧丝毫未动。
“看看,你说的话一点儿都不对!完了,这密室我们怕是出不去了!”我的失落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东子笑了笑:“我姐说得一点都不错!”他上前拉住那门的凹陷处,用力一抓,那铁门微微变形,然后向后用力一扯,门咔擦一声已经打开。
元哥惊得连连赞叹:“小兄弟,好力气啊!”
东子微笑着示意道:“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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