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新月美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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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新月美人刀-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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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使剑更不用什么招式,一会刺前,一会刺左,一会上挑,一会返身后刺,因为没有招
式,做来就方便得多,而且刺出去的剑,也都是对方的破绽之处,乘隙而入,往往逼入羊东
山封架不及,连连后退。
  这一阵工夫,直逼得羊东山措手不及,越打越觉得心惊肉跳,本来像狂风暴雨的攻势,
如今却连连封拆,屈居下风,一个人冷汗涔涔,湿透了衣衫。
  春申君先前看到谢雨亭迎了出去,他知道羊东山是七怪之首,剑法功力,都不在自己之
下!但谢雨亭迎出去了,一时也不好出声叫他退下,只好等他不敌之时,再行出手。
  不过片刻工夫,谢雨亭果然败象已露,游龙沈仝低低的道:“春华兄,还是兄弟去把谢
老弟换下来吧!”
  这时谢雨亭已听了那人细声的话,使了一招玄鸟划沙,接着剑尖上挑,逼得羊东山使出
铁板桥来。
  春申君目注谢雨亭,口中“咦”了一声,说雨亭这一招使得很怪,沈兄,咱们再看一
看。
  等到谢雨亭先行跳起,羊东山随后剑势横扫,谢雨亭双脚落下,剑发雪横秦岭,羊东山
才跃了起来,好像谢雨亭处处都先行料到,羊东山处处都是自己凑上去的,直看得春申君暗
暗称奇不止!
  沈仝呵呵一笑道:“春华兄,直到今天,兄弟才知道你老哥还有一套神妙无方的剑法,
可以预占先机,使敌人处处落入挨打的劣势,兄弟使剑十年,今天才开了眼界。”
  春申君道:“沈兄,兄弟有多少斤两,你还不清楚么?奇怪的是雨亭使出来的怪异招
法,根本不是兄弟教的,天底下哪有预知敌人下一招,先使出来,等着人家凑上来的剑
招。”
  沈仝奇道:“谢老弟使的剑法,那是谁教的?”
  春申君道:“很奇怪,沈兄不是看到了,雨亭现在根本没使剑法,只是不成剑法的东刺
一剑,西刺一剑,但却都是羊东山剑法的空隙,若非雨亭刺出一剑,咱们都还看不出来
呢?”
  沈仝点头道:“没错,连他跨出去的步法,都是羊东山剑招递老之处,若是兄弟身临斯
地,只怕也看不清楚,谢老弟怎么看出来的?”
  春申君目光凝注,微微摇头道:“雨亭也未必是看出来的,他都是先跨过去,然后是羊
东山剑招使老之处,他剑先刺出去,然后是羊东山剑招的破绽之处,根本不是看出来的。”
  沈仝道:“那是他预先料到了敌招?”
  春申君微笑道:“你我练剑数十年,试问能预先料到羊东山下一招使什么吗?”
  沈仝一呆,说道:“那么依春华兄的看法,谢老弟怎么会预先知道的呢?”
  春申君笑了笑道:“依兄弟之见,很可能是有高人在暗中指点他了。”
  沈仝又是一呆,接着点点头道:“不错,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来了。”
  刚说到这里,猛听一声震天金铁狂鸣,但见一道钩影精光,飞起三丈多高,接着又是一
声嘹亮的洪笑,响起九环金刀邱荣的声音喝道:“姓项的,邱某不杀手无寸铁之人,你去
罢!”
  紫面虎项荣虎头钩被震脱手,一张紫脸胀得通红,目中凶光暴射,阴笑一声,切齿道:
“邱荣,项某要你身化脓血!”
  右手一探,从怀中取出一管黑黝黝的针筒,对准邱荣,大姆指正待按下。
  突然眼前人影一幌,章一虎(任云秋)已经到了他面前,扬手一个耳光,掴在紫面虎的
脸上,喝道:“项荣,你真把咱们黑衣教的脸部丢光了,打不过人家,就要用歹毒暗器伤
人,这还算什么江湖人物?”
  他右手打出耳光,左手己把项荣手中针筒夺了过去。
  紫面虎项荣身为黑衣教护法,护法的身份,应该高过使者,因为护法是由教主敦聘的江
湖上著名的人物,在教中属于客卿地位,使者只是教主的门下弟子,使字是差遣之意,教主
时常差遣他们出去办事,如此而已!
  如今使者居然夺下护法的针筒,还打了他一个耳光,紫面虎究是江湖人,这下不由得把
他激怒,目中寒芒飞闪,哼道:“章一虎,你敢出手打起项某来了!”
  章一虎斜睨着他,冷笑道:“怎么,你不服气?”
  “不错。”项荣五指如钩,突朝章一虎右手脉门抓来,沉喝道:“咱们去见副教主。”
  章一虎右手一翻,轻而易举的扣住了项荣的右手脉门,低笑道:“副教主又能奈我何?
要见,咱们去见教主。”
  他手上略一运劲,项荣右腕骨痛若裂,口中大叫一声,忽然横上了心,左手一拳,朝章
一虎当胸打到。
  章一虎左手五指一拢,又扣住了他左手脉门,四只手臂交叉,章一虎两手运劲朝外摔
去,把项荣一个平空掷出去一丈来远,砰然一声,摔在地上。
  项荣气怒已极,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化爪,朝章一虎当头扑了过来。
  晏副教主目光一注,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还不叫他们住手?”
  副总护法韩自元大喝一声:“你们还不住手?”
  章一虎闻言迅疾敛手后退。
  项荣一扑未中,再次弹身朝章一虎扑到。
  韩自元嗔目沉喝道:“项荣,你居然连本座的话都不听了么?”
  章一虎迅快退到韩自元身边,说道:“回副总护法,属下方才要他不可使用化血针,他
不但不听,还来扣属下脉腕,属下说要他来见副教主评理,他说副教主又能奈我何,要见咱
们去见教主,他连副教主都没有放在眼里,副总护法叫他住手,他自然不会听的了。”
  他打项荣之时,身形正好遮住了黑衣教的人这一方向,相距又远,他出手又快,是以大
家都没有看得清楚,他也避而不提。
  项荣扑到之时,听了章一虎的话,心头更怒,大喝道:“姓章的小子,这些话是你说
的。”
  章一虎道:“没错,我是说要你见副教主来评理,你自己说了什么,还想赖吗?”
  项荣还没开口,韩自元喝道:“你们不用说了,副教主已在发怒,咱们是干什么来的,
和敌人还没交手,自己人反倒窝里反了,还不给我退下去?”
  项荣简直气炸了心,口中“哼”了一声,悻悻退下。
  章一虎道:“你这是对副总护法不服气了?”
  韩自元一挥手道:“你不许再说了。”
  这话自然含有对项荣不满之意。
  章一虎不敢多说,口中应了声是,便自退下去。
  再说谢雨亭听了那细声说话的指点,忽进忽退,忽刺忽劈,怪招迭出,把七怪之首的羊
东山逼得失尽先机,一柄七星剑莫说攻敌,连防守都几乎守不住。
  这时正是邱荣九环金刀震飞紫面虎项荣虎头钩的同时,谢雨亭耳边那细声又道:“好
了,猴子也耍够了,你跨上右脚,右手发剑,这一剑要横削他右肩,他一定会举剑来架,他
力气比你大,对不?那你就让他震退一步,但要记住,左脚不能移动,右脚让他震退,你要
在被他震退之时,左手迅快骈指如戟,点他右胸命脉穴,但不可再伤他,只要说上句漂亮
话,就可以收剑后退了。”
  谢雨亭依言跨上右足,剑削对方右肩,这一切都在细声说话的预料之中,羊东山竖剑格
出,“挡”的一声,双剑交击,谢雨亭只觉被震得虎口发麻,跨上去的右足立被震得站不
住,往后退下一步。
  羊东山一直被谢雨亭占了先机,这一剑总算被他磕着了,心头不由大喜,口中暴喝一
声,左脚跟着逼进。
  两人一个被震得后退,退的只是右足,一个趁机逼上,跨上的也只是左足,等于只是从
正面变成了斜对面,但谢雨亭左足没动,左手随着对方逼进之时,骈指点了过去。
  这一记在被震后退之际发指,自是大大的出人意料,两指堪堪点出,羊东山的右胸已经
自动的送上来,“扑”的一声轻响,不偏不欹点在他命脉穴上。
  此时谢雨亭若要伤他,只须振腕一剑,就可给他来个一剑穿心,但他谨记着细声说的
“不可伤他”这就长剑一收,冷冷笑道:“羊东山,凭你这点能耐,还不配跟春申君门下弟
子动手过招,谢某也不想杀你,污了我的宝剑,以后别再自以为是七怪之首,目中无人,好
了,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返剑入鞘,举步退去。
  场中只剩下羊东山一个人,木然而立,眨着眼晴,作声不得,原来他是被谢雨亭制住了
穴道,无法动弹,自然也无法退下。
  韩自元叱退项荣,看到羊东山穴道受制,立即飞身过去,拍出一掌,替他解开穴道。
  羊东山满脸羞惭的跟着他退下。
  晏副教主脸色森冷,仰首冷冷一笑道:“春申君名满天下,你手下果然人才济济,难怪
要瞧不起黑衣教了?”
  春申君大笑道:“晏副教主此言差矣,这是黑衣教瞧不起陈某,给了我一个普普通通的
护法名义,试想贵教的护法,连我陈某的门下弟子都不如,要陈某如何心服?”
  晏副教主颔首道:“不知陈庄主想干什么?”
  春申君大笑道:“当初贵教如能给我一个副教主干干,和你老哥一样,陈某一定死心塌
地的干下去了,现在再说,已经迟了。”
  晏副教主道:“本教用人唯才,陈庄主有此能耐,兄弟自可向教主保举。”
  “迟了!”陈春华道:“陈某既已反教,如果再回去,心中已经有了疙瘩,贵教主早晚
会向陈某头上开刀,陈某又何苦自投罗网?”
  晏副教主沉笑一声道:“这么说,你好像和本教作对作定了?”
  春申君道:“正是如此。”
  晏副教主沉哼一声道:“陈春华,和本教作对者死,本座今晚先耍收拾你这叛教之
徒。”
  春申君也沉哼一声道:“姓晏的,你也不看看形势,凭你带来的这些乌合之众,又能奈
我何?”
  晏副教主正待发作,正面的青云道长右手仗剑,左手执拂,迎面通了上来,朗朗说道:
“晏副教主,既然率众光降衡山,贫道忝为主人,该当先行领教才是。”
  他领先仗剑而上,身后八名护法弟子,立即仗剑拥上,稍后,玄通、玄风、玄慧、玄
道、玄丽、玄修每人率领二十名第三代弟子也各自仗剑,像雁翅般移动,朝前逼进。
  正面的衡山派这一发动,右侧青松道人长剑一挥,率同九名弟子朝前逼上。他这一组是
“九九离火剑阵”的核心,这一组动了,某他九组也同时发动,朝前围去。
  右首春申君也随着发动,“锵”的一声,长剑出鞘,右臂向空一振,朗笑道:“晏天
机,你们已陷入三面包围之中,此时弃去兵刃,束手就缚,还来得及。”
  跃龙庄主游龙沈仝也掣出了长剑,弓箭塘主谢公愚掣出一对八寸长的金笔,罗汉庄主金
赞廷手持熟铜棍,黑石头陈康和的兵刃是一柄二尺长的铁骨摺扇,随同春申君朝黑衣教逼
去。
  随后是九环金刀邱荣金刀一摆,陈福、谢雨亭、谢雨奎、陈少华各率四庄武士,朝前围
上。
  金赞廷洪声喝道:“活捉晏天机,黑衣教贼人格杀勿论。”
  这下,三面夹攻而上,声势极盛,黑衣教副教主晏天机看得脸色大变!
  三面夹击之势,他是早已料想得到的,因此也早有布署,抬手出剑,大喝一声:“三面
迎战。”
  春申君和青云道长这两拨人会中途叛变,副总护法无垢这一拨人临时撒腿,是黑衣教始
料所不及的事。临时调配,把原有的人手,分作三面应敌,在人手方面,自然大为不敷。
  晏天机临时调配的人手,由他自己率领使者章一虎(任云秋),江翠烟、和四十名黑衣
杀手,迎战衡山派青云道长。
  副总护法韩自元率领护法紫面虎项荣,大怪羊东山,女使者史月蟾、陆湘芬、和四十名
黑衣杀手迎战左翼的春申君
  副总管但无忌、使者王其石,率领四十名黑衣杀手迎战右翼青松道人。
  晏天机在这三方敌人中,最重视的还是左翼的春申君,因为这一拨,声势最强,他在迎
出之前,特别以传音入密,朝坐在石牌坊下的祁连双凶公孙乾、公孙坤二人说道:“二位公
孙兄请注意左翼春申君那一拨人,如果韩副总护法稍呈不支,务请二位出手支援,只要把这
拨人击溃,咱们今晚才有成功的希望。”
  公孙乾以传音入密说道:“晏兄只管放心,兄弟视他们如草芥耳!”
  这一段话,只是交代在青云道长率先发动,春申君和青松道人在左右响应,同时逼进之
时,黑衣教分三面迎战的形势。现在该回过笔来,先从正面的衡山派和黑衣教交锋说起了。
  晏天机手仗长剑居中,率同章一虎(任云秋)、江翠烟和四名杀手,一字排开,迎了出
去,口中大笑道:“在下名闻衡山剑法之名,今晚正好向道长讨教了。”
  青云道长肃然道:“晏副教主讨教二字不敢,今晚两阵相对,是贵教破坏江湖上各门各
派各帮各会和平相处的道义,在敝派乃是护山卫派,生死存亡之战,并不是较技论艺,也用
不上讨教二字了。”
  晏天机深沉的道:“道长说得是,那就毋庸多说了。”
  “不错!”青云道长凛然喝道:“晏副教主请发招了。”
  晏天机长剑一抡,沉喝道:“道长接招。”
  剑使长虹贯日,仰刺而出。
  青云道长使了一招拨云见日长剑朝前拨去,但听“挡”的一声,两剑相撞,飞溅起一串
火!
  晏天机趁双剑交击之际,左掌推出,竖掌推出,喝道:“道长接晏某一掌。”
  青云道长没想到对方在第一招上,就会发掌,由此可见此人必然以掌功见长,但对方既
然发掌击来,他身为衡山派掌门人,岂肯示弱,朗声道:“贫道领教。”同样左手竖立,朝
前迎了出去。
  这一掌双方都在试探对方功力,自然不肯使出全力来,但也差不多用上了七八成力道,
双掌乍接,但听响起蓬然一声大震,掌势接实,这比方才双剑交击,更见威猛,两人身前旋
风如卷,两个人同时被震得往后退了一步。
  晏天机一退即迸,反而朝前欺上了两步,剑发如风,疾刺过来。
  青云道长剑上造诣何等精深,他乘机疾攻,岂会无备,长剑左右连摆,挡开对方两剑也
还攻了一剑。
  晏天机果然是精擅掌功的人,连发三剑之后,夹着又是一掌,乘隙劈出。
  青云道长又和他硬对了一掌,依然不分胜负。
  追随掌门人而来的人名护法弟子,虽然没有出手,但已包围而上,在两人战圈外面,按
八卦方位按剑站定下来,把晏天机和黑衣教的人,完全隔绝。
  就在两人双剑交击,动上手的时候,玄通、玄风、玄慧、玄道、玄玑、玄修六人各率第
三代弟子,朝章一虎、江翠烟和四十名黑衣教杀手冲杀过来。
  玄通长剑一摆,首先截住了章一虎,大喝一声:“黑衣教贼子看剑。”
  章一虎长剑一翻,“叮”的一声压住了他刺来的剑势,低声道:“玄通道兄,不用和在
下动手了,黑衣教四十名杀手,都是久经训练,彪悍无匹,恐怕贵派第三代弟子,很难抵挡
得住,道兄不妨告诉他们出手务必伤敌,格杀勿论,如果出手稍存仁慈,必然会身遭毒手,
那时贵派弟子将会死伤惨重了。”
  玄通被他压住长剑,在他说话之时,几次要待收回剑去,都好似被一股强有力的吸力给
裹住了,再也收不回去,心头不由大为震惊,抬目问道:“施主究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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