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在里面听着,已经是笑得快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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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呃……”沈鸿良骑虎难下。他在沈宁面前从来是个信守承诺的父亲,他不想在这种大事上表现出出尔反尔,也怕她因此叛逆跟着纪聿衡跑了。
他想了想,然后说道:“纪先生,你的诚意我们十分感动,但是你们毕竟还没结婚,就这样住进来未免儿戏,不如你暂且在外面哪个酒店住下?如果你暂时没有钱,让沈宁先付着也是可以的。“
沈宁这时才扶着墙出来,好容易正经着一张脸道:“爸,咱们家不是还有客房吗,就让他住在客房里吧,你们也能帮我考察考察,看他是不是逗着我玩的。“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总是没个分寸。”裴慧轻斥道。
“不要紧,岳母,我习惯了。”
裴慧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干笑两声。
沈鸿良听女儿这么一说,觉得也有点道理,他现在这么风风火火地过来,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式。虽觉颇为荒谬,但就近观察也能知道他卖的什么药。就算他是骗沈宁的,人在跟前,他也能帮女儿多留一分心眼。
“我的意思也是家里有空房就收留收留我,我跟沈宁还没扯证,当然不能同床共寝。”纪聿衡义正辞严。
裴慧是决定认这个女婿了。
沈鸿良听了,也颇为欣慰。
沈宁转身回厨房默默大笑捶墙去了。
纪聿衡接着又带点尴尬地道:“二位知道,我也老大不小了,也希望二位尽快让我跟沈宁结婚。”
“哈哈、哈哈。”这主动权全都交到了他们手上,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主导了。
裴慧走进厨房,让正在关火的沈宁去帮纪聿衡准备客房,沈宁淡定地应了。
“哎,如果纪先生真是为了你入赘咱们家,那他的确对你很好了。女人也就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这样的妈也没话说。女儿,妈支持你。”
“谢谢妈。”沈宁开心地大大抱了母亲一下。
沈宁抱了干净的被子床单到客房为纪聿衡铺床,纪聿衡进来正见她翘着屁股整理床单,他将包随手一丢,大手摸向那两团浑圆。
“讨厌。”沈宁笑嘻嘻地扭了一扭。
纪聿衡自后倾身压上她,在她的脖子上舔了一口,“宝贝儿,咱们得赶紧进行下一步。”
沈宁敏感地轻颤一下,“知道啦,你都登堂入室了,咱离胜利还远吗?”
“你爸妈晚上几点睡?”
“你刚才才大义凛然,晚上就偷香窃玉,不太好吧……”
“那你过来,我倒是不在乎他们女儿偷袭。”
“我可是乖乖女儿,七叔叔。”沈宁拍拍他的枕头,扭过头道,“好了,希望你在我们家住得舒坦。”
纪聿衡捏了她的小屁股一把。
过了一会儿就是沈家的开饭时间,沈宁见父母与爱人共处一室,笑得眼都眯了。同时她又庆幸不是在景朝,不然即便团圆也不能有这么轻松的景象。爸妈见了他还要下跪哪。
果然是社会主义好。
她为每人都添了满满一大碗饭,殷勤地为纪聿衡介绍,“这是我妈的拿手菜油焖茄子,这是我炒的蕃茄炒鸡蛋,还有海带排骨汤,很好喝!”
纪聿衡挑了挑眉,夹了一块炒鸡蛋尝了尝,点头称赞,“果然不错!没想到我宁、宁宁还有这手艺。”
“那当然。”沈宁受得十分坦然,“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裴慧笑道:“你一点也不谦虚。”
沈鸿良道:“宁宁本来做菜就好吃,她这是自信。”
“现在好了,你有两个死忠粉丝,我是要甘拜下风了。”
大家哈哈一笑。
一顿饭下来,沈氏夫妇都在暗中观察两人,只莫名觉得他们俩的神情话语,肢体语言都表现得很熟悉、很亲昵,比起刚热恋的情侣,好像又多了些老夫老妻的作派。
吃完了饭,沈宁收拾碗筷进厨房,纪聿衡主动请缨,“我来帮你。”
沈宁有些新鲜地一笑,“好啊,你来帮我冲水。”
裴慧道:“纪先生第一次来我们家,哪有让他做事的道理?”
纪聿衡道:“岳母,您就叫我阿衡吧,叫纪先生委实太生疏了。我就帮沈宁打打下手,说实话多了我也不会。”
沈宁道:“借口,不会可以学,以后做菜和洗碗,你总得选一个。”新时代的好男人就要进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那我做给你吃。”他可不想洗碗。
“真的?”沈宁意外惊喜,“你会做饭?”
“以前玩过一阵子。”美食对他来说,也是玩乐的一种项目。
“哎呀,老——老天,太棒了,改天我一定要尝尝。”她想叫老公来着,生生把它升华了境界。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厨房,裴慧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内,走到客厅推推沈鸿良,轻声说道:“唉,你怎么看?”
“刚来能看得出什么,再观察观察。”
“我看他很不错,他还有帮我们女儿做饭的心思,哪像你,这么多年就一张嘴只等吃。”
“嘿!”这才刚来第一天,他的地位就快不保了?
厨房里的小两口将碗筷放进洗碗池里,沈宁怕沾污水沾到身上,把围裙挂上脖子,纪聿衡环胸看着她系带子,邪笑着道:“宝贝儿,改明儿正正经经穿一穿这条围裙。”穿这么多衣服简直是破坏美观。
沈宁想一想才听出言外之意,似笑非笑,“看样子有人喜欢厨房play。”
“嗯……”纪聿衡眯着眼想像一下那个画面,直想将她就地把多余的衣服剥了。
“你不是不爱玩这些?”沈宁一边放水一边故意道。
“看样子我你是嫌我以前没有好好配合,”纪聿衡走上前,“没关系,我以后给你补回来,什么护士play,教师play,想玩什么我统统配合。”
到底是谁想玩来着,沈宁睨他一眼,“我看你最适合玩痴汉play。”
纪聿衡道:“我们宁宝这么重口味,不过算了,我勉强配合。”
“得瑟。”沈宁套着橡胶手套笑着打他。
两人玩玩闹闹洗了碗出来,沈宁又坐在餐桌上开始削苹果,她好心情地仔细削着,试图让果皮不断。
纪聿衡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放低了声音道,“在春禧宫你是样样被人伺候着,回到现代由奢入俭不难受?”
沈宁耸耸肩,“我一直没空想这些。刚回来那会,满脑子都是与你死别,与父母重逢这两件冰火两重天的事,压根想不起其他,等后来见到了你,又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也没想起这些。不过你现在一提,倒还真有点……”
“乖,咱以后请一群佣人伺候着娘娘。”
“你现在是穷光蛋一个,说着好话骗我呢。”
“我努力赚钱还不成吗?”纪聿衡漫不经心地扯淡,盯着屏幕挑了挑眉。
沈宁开始将苹果切块,抬头见状,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些电话。”
“你家人打的?”
“从一到六,从大到小。”纪聿衡无奈,这些人怎么都操心上他的闲事了?
“看来你爸很重视这问题啊。”沈宁挤挤眼。
“嗯,这么看来,这两天还有大动作。”
“努力吧。”她没心没肺地笑了,叉了一块苹果送到他嘴里。
纪聿衡嚼着苹果出去打电话,沈宁拿了水果到客厅陪爸妈看电视。过了好半晌,纪聿衡才回来,一口气将水喝了精光。
大家也没多问,相安无事地看了两集电视,期间也轮流洗了澡,等电视结束后,裴慧准备去休息了,本来沈鸿良一般也要就寝了,但今天老神在在地坐着,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着台。
沈宁明白她爸的意思,转转眼珠对她爸道:“爸,我看也没什么好看的电视,不如您跟纪聿衡杀盘象棋吧。”
“这么晚了……”
“没事,下一会,实在困了明天继续。”她看他今天不费点脑子是很难睡得着了。
“那好吧。”
“我记得上回送了副棋盘来,不知道拿回来了没有?”
“呃、宁宁把它拿回来了。”沈鸿良起身去找。
趁着空档,纪聿衡问道:“输还是赢?”
“赢!”
不一会儿沈鸿良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还没拆封的包装盒子,沈宁麻利地拆开一看,小小惊讶一声,“哦。”这副棋盘跟春禧宫里摆的一模一样。
沈鸿良一摸,发现竟是紫檀木的,便知道价格不蜚。
“怎么样?”纪聿衡看着沈宁问道。这副棋盘本来是打算做来送给沈宁的,事发匆忙也只有拿来凑数了。
“嗯,挺好。”沈宁抬头对他一笑,让她想起了一些美好的回忆呢。
沈鸿良觉得礼物贵重还在犹豫,沈宁已经与纪聿衡摆好了棋阵。
“爸,开始吧。”沈宁坐在沈鸿良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笑眯眯地道。
得尽快把人赢到自己身边才行。纪聿衡不承认自己心理扭曲,连女人搂她亲爸也不乐意。
沈鸿良终是抵不过诱惑,摸着光滑的棋盘棱角开了局。
论棋艺,沈鸿良也是很不错的,但近年来只有等沈宁回来才能杀上两盘,棋艺已经有些生疏了,纪聿衡的难处在于要双方厮杀得难分难解,才艰难地赢泰山大人。
最终他还是成功地完成了这个任务。
“嗯,不错!”沈鸿良笑眯眯地道。
沈宁道:“他不过碰巧罢了,下次咱准赢。”说完她小小打了个呵欠,“我困了,要去睡了。”
沈鸿良抬头看看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哟,这么晚了,大家都休息吧。”说完他看了一眼纪聿衡。
纪聿衡会意,笑笑道:“那我去睡了。”说着他站起来,去了一趟洗手间就进了客房,出来时沈宁已经回了房间了。
沈鸿良颇为满意地关灯睡觉。
纪聿衡躺在床上,在黑暗中闭眼假寐,过了片刻,门边传来轻微动静,他微微勾唇。
带着香气的娇躯钻进他的怀里,软软叫了一声“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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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女儿半夜上男人的床……”纪聿衡一手揽住她,为她在怀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一边轻吻轻抚,一边还有闲情逸致笑话她。
“谁叫我老公魅力太大,我经不起诱惑。”沈宁贴向他吐气如兰,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
纪聿衡沉沉笑了两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情至深处,沈宁咬着唇支离破碎地呜咽承受,纪聿衡一手正想撬开她的唇,两人却听得外头传来声响。
沈宁双手捂住嘴巴,此刻停不下来的男人动作愈发沉重,她的感觉几乎灭顶,又害怕被妈妈听出异样,她粗喘着气,在两人同抵天堂的那一刻溢出压抑的尖叫。
纪聿衡将她紧紧抵在胸前,喘息着结束这场刺激游戏。
沈宁顾不得享受,侧耳听见厕所传来抽水声,才松了口气,“我妈起夜。”
“你说她会不会顺便查查你的房?”纪聿衡咬着她耳朵说道。
闻言沈宁又紧张起来,就要这种效果的男人舒服地闷哼一声。
沈宁这会儿没空理他,又仔细听了一会,直到听见关门声才虚软下来。
“不玩了,小心肝受不了。”沈宁推开他。
纪聿衡笑笑,拨着她的发问道:“你不怕你爸半夜查你的房?”
“嘿嘿,我爸自从有一回在我换衣服的时候闯了进去后,再也不敢开我的门了。”
“你换衣服不锁门?”纪聿衡不悦地掐了掐她的小屁股。
“亲爸!”沈宁受不了地拍他一下。
第二天早晨沈鸿良起来,沈宁和纪聿衡刚晨跑回来了,说说笑笑地进了门,见他起了身,笑着道一声早安。
沈鸿良还有点晕晕乎乎,总觉着这两人适应太良好了,才过来的第二天已经一起做运动去了。
于是如此这般纪聿衡就在沈宁家住了下来,他白天不知道干什么总是不见人影,偶尔会去新鸿坐上半天,大伙实在忙得脱不开身,他也会招呼招呼客户,奇怪的是,他每次招呼的客户总有订单下来。
晚上他一般就跟他们一起看电视,下象棋,沈鸿良发现看他与沈宁下棋比自己下棋更过瘾,这两人真都是高手,看得人都酣畅淋漓。有时他还见他们人手一台平板电脑,挑战象棋软件的高难度,规则还是谁先赢谁就胜利。
他时常也带沈宁出去,但总在十二点之前回了家,并且总是在他们面前规规矩矩的,连小手也不见拉一下,只是女儿面对他开心的笑容夫妻俩也看在眼里。
他们五味杂瓶,纪兴运这儿可只剩一品了。
他亲自打过纪聿衡两次电话,纪聿衡都借着上次的“怒火”不咸不淡,并表示如果不让他脱离纪家,他就是真的一直瞧不起他。
纪兴运明白从来不发火的人发起脾气来是最难办的,他给自己的儿子赔了几个不是,还不能让他消了气回心转意。
这天纪聿平堵住了大清早地堵住了正与沈宁晨跑的纪聿衡,把他载到纪兴运常喝养生茶的地方,纪兴运已经坐在那儿等他了。
茶室内就只有纪兴运一个人,他招招手让纪聿衡上前,并对纪聿平点点头让他出去。
纪聿平看了父亲与七弟一眼,笑笑走了。
纪聿衡盘膝坐下,保持自尊受了伤不愿搭理的表情,闷闷喝了口茶。
“阿衡,”纪兴运注视着么子,慈祥地笑道,“还生爸的气哪?”
“您是老子,我是儿子,我怎么敢生您的气。”
“说这话就是还在生气!”
“您这么断定,我也没办法。其实您不来找我,我也是要来找您的,您看什么时候您有空,跟妈一起去沈家坐坐,提个亲,咱们把日子定下来。”
纪兴运自儿子愤愤将所有的财产都还给他后,就不敢再大声发脾气了,此时他也只有无奈地道:“阿衡,你听爸说,你不能入赘。换作是你四哥,我也不管了,但你不成啊。”
“为什么?”
“……因为我打算把vk交给你。”
纪聿衡闻言也不十分惊讶,只凉凉地道:“爸,我看您也是老糊涂了。”
“我是不是老糊涂,我心里清楚。”
“我说您看不起我,您也不必走这极端路线,这让我肾上腺素飙升啊。”
“阿衡,爸是认真的。爸知道你天资聪颖,又没脾气,只要认真一定能成大事。你几个哥哥,除了老三,其他的……唉。”纪兴运摇摇头,“只是老三虽然有一股子狠劲,但总少些高瞻远瞩。vk在他手上,守城或许没问题,要打江山……赢的话还好,输的话就是一败涂地。”
“老爷子您也真稀奇,比起三哥,您倒更放心我这个从没在vk待过一天的人。”
“我更放心的是一呼必有人应、八面自有风来的纪家七少。”
朋友多也犯法?纪聿衡挑挑眉,这日子没法混了。
“阿衡哪,爸再不服老,也知道自己老了,前阵子作检查,医生还说我心脏好像出现了什么问题……爸这几个儿子之中,最疼的就是你,爸也知道你孝顺,你就让爸安安生生地安享晚年吧。”
“爸,您这把我一夸,我都快找不着北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厉害,”纪聿衡道,“再说了,我要对集团有兴趣,早就进去做事了,还能晃晃悠悠到今天?您就省了这份心,从我能力超群的五个哥哥里面随便选一个当继承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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