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看:一看香,清而不浊为上品。这个清而不浊并不是很好把握,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香味太浓郁的兰花,一般都不是上品。”
李逸点点头,胡瑾泉看到他一脸求知的欲。望,谈兴大发,接着说道:
“其实兰花的香有很多种,很多人以清香为美,我却不这么认为。有一种香,我称之为妖香,那种味道,你要是闻到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兰花香!”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李逸这些兰草,冷哼一声,
“你这些兰草,想开花都难,不说也罢!”
李逸再次尴尬的挠了挠头皮,他不就是仗着有何首乌水嘛,反正不割它两刀它也长不大,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十看第二看,是看姿态。全株匀称,花与叶无比协调,远看摇曳生姿,近看美人含香,是为上品!三看色,花色以纯洁淡绿者为好,深绿者次之,初开时红色而后转为绿色者又次之,红心彩点,紫红彩点者更次。一花“清一色”者最优,如有晶艺花叶出现当属珍品!”
说罢,胡瑾泉摇摇头,长叹一声,
“不说了,你这几天要是练画,就先对着这些兰草画吧,走吧走吧。”
赶走李逸,胡瑾泉又蹲了下来,开始一株一株的观察李逸这些兰草。半晌,他一直绷着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匆匆跑回屋内,拿了把小铲子将一株兰花连根铲起,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身边的塑料袋里,然后冲着阳台喊了一嗓子,
“我先回趟家,你们先练着!”
阳台上,正一边摩挲着李逸那块龙石种,一边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胡志远微微欠了欠身子,喃喃自语道:
“李小子这是请了个土匪回来啊,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这个小东西实在是太贵重,我也想先回趟家……”
和李逸生活在一起,二胡才算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妖孽。原计划准备的一个星期教导,只进行了三天,胡志远就准备撤退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之前他那个速度还是悠着来的,这下火力全开,我都看不下去了。要是再多待两天,我估计回头我就会把我其他那几个弟子挨个骂死!”
胡瑾泉则一直笑眯眯的,他好不容易才抢了这么个宝贝徒弟,就怕他不思上进,哪里会有嫌弃他进步快的道理?
“这么说吧,之前他一直是处于散养状态,说句实在话,包括我在内,都没太多的指点他。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让我一个博士生导师去教一个小学生,不但我费劲,而且也未必教的好,可是现在嘛,我倒是来兴趣了。”
他晃了晃手上那张李逸刚刚交上来的兰草图,感慨道:
“雕刻是天才,书法是天才,国画也是天才,还有,晴晴说他鉴定方面也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你说一个人,他真的就能这么厉害?而这么厉害一个人,居然还是我胡瑾泉的弟子?哈哈哈,老胡,来,掐我一下……去,你还真来啊!”
胡志远带着龙石种和一瓶何首乌水走了,剩下胡瑾泉一个人,开始小心翼翼,处心积虑的指点着李逸。
他很少跟李逸讲有关他未来发展大方向的问题,只是严格要求他的一些基本功。至于那些即兴发挥出来的东西,他也从来就不予置评,只是不停的往李逸家里搬书。自己的路自己走,对还是错从前人的经验里自己去领悟,他绝对不会用他的思维去局限一个这等级别的天才。
因为他要的是一个真正能够开门立派、光芒四射的大宗师,而不仅仅是一个复制的胡瑾泉!
当然,学习要张弛有度,不能一味的埋头苦练,所以,在看到李逸的兰草图又一次取得了不小的进步之后,胡瑾泉决定奖励他一下,带他去赌兰。
一般的花鸟市场都有兰花卖,但是能赌兰的地方还真不多,不过这难不倒胡瑾泉。
在gps上设定好目的地,李逸开着车出发了。
“小逸,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自己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逸憨厚的笑了笑,
“一开始,我就想着发财。后来吧,真发了财,我又觉得不踏实,就想真正的学点东西。后来吧,我发现我要学的东西好像都不是太难,就想再多学点东西。再后来吧,我发现就算是多学点好像还是不难,于是就想……”
开始还好,后来胡瑾泉越听越不像话,臭小子,你这是在嘲笑你身边这个忙活了一辈子结果连一项国画都还没有彻底搞清楚的师父吗?
“咳咳,专心开车吧,别想那么多了……”
胡瑾泉带李逸去的地方位于燕京南边和北河交界的地方,并不是一个正规的花鸟市场,反而更像是一个自发组织起来的集市,这里没什么门面也没什么固定摊位,就好像是摆摊买菜一样,只不过那些摊主卖的都是花鸟鱼虫,猫狗走兽。
这里的兰草不少,而且也不同于花鸟市场那里都是成盆的摆卖,这里的兰草一般都是成堆的卖!
“这些都是从附近山上挖下来的野兰,也有从外地运过来的,便宜的五六块钱一株,贵一点的也不过十几二十块钱,你就是买上成千上万株,也比不上随便赌块翡翠原石。所以说赌兰其实名不副实,之所以要在前边加一个赌字,是因为结果有一定的不确定性,也是为了更吸引人来玩,毕竟,十亿人民九亿赌嘛!”
李逸点点头,要说这些下山兰确实是不贵,不过就像是赌石一样,越是便宜的毛料赌中的概率就越低,想必,要想从这里赌出一株有培养前途的兰草,其概率应该也不会比毛料赌涨低到哪里去!
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个摊位上,最少也摆了上百株的下山兰,每一株兰花的根部,都被一个塑料袋紧紧的扎住,塑料袋里,则是一些黑色的腐土。
“来来来啊,走过路过,都来看看啦,正宗空运的南云下山兰,只要8块钱一苗……”
“噗”的一声,李逸差点没笑出声。尼玛就这些兰草,还敢说是从南云空运过来的?别说是南云了,只怕距离这个市场超过100公里,光运费就会赔的你底掉!
“这些不关键,哪里的兰草都有可能培养出极品,只不过整体来说,南云那边的几率确实要高些,来,先随便看看热热身,待会儿带你去赌真正的南云兰草!”
……
ps:大家莫怪,这些都是尽力帮过维果的人,我要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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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又一株何首乌()
居然还真的有从南云运过来的兰草?李逸挠了挠头皮,这玩意,运费都不值吧?
“玫瑰多少钱一朵?既然那玩意都能从南方空运,为什么兰草不行?小子,年纪轻轻的,脑筋还挺僵化,看你的兰草吧!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赌不出来一株看的过眼的,你就一个人在这儿慢慢的给我转吧!”
胡瑾泉顺手给了李逸后脑勺一下。其实,但凡是喜欢一件东西,就像是护短的父母一样,容不得别人说自家孩子半点坏话,胡瑾泉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师徒二人在摊位前蹲了下来,胡瑾泉拿起一株兰草,问道:
“十看是哪十看?”
李逸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一看香,二看姿态,三看色,后边的……”
“嗯,还不错,记住了,那我就接着说,十看第四看,是看肩。左右两副瓣,就是这个,微向上升者称飞肩,比较名贵;横平展开者成“一”字形则可视为优良品种,开花后两瓣逐渐下垂滑落的肩,则要稍稍差上一些。”
“五看瓣,花瓣形状似荷瓣为上品,梅瓣次之,水仙瓣再次之。如出现多瓣及蝶瓣则可称为上品……”
胡瑾泉一边讲解,一边拣选具有这些特征的兰草指点给李逸查看,
“满足一两个条件简单,但是想同时满足这十看,万中无一啊!”
十分钟后,那名坐在小马扎上,一副乡村农妇模样的摊主“呸”的一声,恨恨的吐了口吐沫,说的跟真的似的,结果也是老扣的不得了,白占了老娘半天便宜,一分钱都不舍得花,你们以为这是选美啊?还城里人呢!
“其实,选兰就像选美,你看古代宫廷选秀女,什么都要看,所以不要急,慢慢来,只要有缘,总能碰到合适的兰草。”
师徒二人沿着稍显脏乱的夹道一路前行,很快就看到了另一个可以赌兰的摊位。
“六看棒,棒心以光洁,肉质厚而内凹成兜状者为良种,硬棒也是难求。你看这花,就不行。接下来咱们再来看看舌,喏,这就是,唇瓣要端正、圆短而且大。这上边的颜色叫苔,以白色、绿色者为佳,黄色有彩点者次之……”
胡瑾泉不停的挑选出一些开花的兰草,一一指点给李逸查看。讲了半天,一扭头,忽然看到李逸手上拿着一株只有一个花骨朵的兰草,正在发呆。
“小子,你是没在听我讲吗?”
李逸摇了摇头,低声道:
“师父,这好像是一株春剑。”
胡瑾泉闻言轻咦了一声,从李逸手上拿过那株兰草,仔细打量起来。
春剑是春兰的一个变种,是正宗的川兰,虽云、贵、川均有名品,但以川兰名品最为名贵。
春剑中的一些名品,比如黄梅、春花、翠荷素、西蜀道光等,品相好的动辄上万,其中极品十几、几十万也不是没有可能,在兰草中是一个出好花的大类。
胡瑾泉看了一会儿,就认出来这是一株传统名品翠荷素,这个品种历史悠久,是1919年由锡无的育兰名家杨干卿选出的名品,历百年而不衰,比较名贵,处于花期的成品兰一般都能卖到单苗5000以上。
“老板,这株多少钱?”
老板是一个中年汉子,刚刚从另外一个客人那里收了张50,正在找钱,听到胡瑾泉问价,头也不抬的答道:
“15!10苗以上,12一苗!我这些花,可都是些正宗的下山川兰,他们那些,没得比!”
胡瑾泉示意李逸掏钱,然后指着花骨朵接着开始教育,
“九看壳,壳就是苞叶,以丝纹清晰白色者为好,紫赤者次之;质地细腻薄而硬者为第一,薄而软者称为“烂衣”。最后一看是看梗,梗多为青色,与花同色为佳,长度与花叶相称,细而高出叶上者为好,也就是俗话里说的花“出架”。”
付完钱,师徒二人拿起兰花,开始寻找另一个摊位,李逸默默的在心里数了数,
“师父,那第八看是什么?”
“哦?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用心,这都让你发现了?第八看是看鼻,鼻小,显得有神采者为上品。你先别急,等我找到了再告诉你。”
李逸点点头,如果在这里逛上半天,能够将这十看一一应用于实战,那么,再加上鉴灵牌,他应该也可以冒充一下赏兰名家了。到时候,忽悠胡瑾泉这样精通的老手可能还差点火候,但是一般的养兰爱好者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李逸在这儿琢磨着忽悠养兰爱好者,远在千里之外,李妈也在努力的学习着,而她准备要忽悠的则是那些观赏鱼的粉丝和所谓的专家。
因为,她有一个大计划,她要去新加坡参加今年的国际观赏鱼博览大会!
自从去了一趟新加坡,李妈发现了观赏鱼中的大商机,回来就扩大了养殖规模,随后又和李逸介绍过来的林鱼乐一番长谈,她就动了参加博览会的念头。
研究过历届博览会的资料过后,李妈发现,就她这些鱼,各个都有拿金奖的实力。但实际上,想拿一般的名次容易,想要金奖,仅仅只是靠鱼的品相是绝对不行的,除了需要获得一些专家的支持,还要会忽悠。
专家方面,林鱼乐承诺会帮她解决,可是这个忽悠,就要靠她自己了,因为谁养的鱼谁最熟悉,这样忽悠起来底气也足一些。
为了赶上6月份的博览会,李妈甚至加大了何首乌水的投放量,现在,李逸最开始买回来的那一百条观赏鱼,距离成鱼已经不远了。
尤其是那十条红龙,更是已经长到了40公分。沿墙而设的硕大鱼缸里,十条红龙常常成群结队的横冲直撞,个个都是一副摇头摆尾,霸气十足的模样,将那些被当做食物放进去的河虾追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咦?”
正走间,李逸忽然注意到了一株奇怪的植物。这株植物不大,棕色带毛,长约二十厘米,头手足俱全,看起来很像是一个胖乎乎的木偶娃娃。
“呵呵,那是作假的何首乌。其实真正的何首乌就和红薯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人们都传说多年生的何首乌是人形,于是就有些财迷心窍的家伙弄出来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博人眼球。”
这竟是何首乌?李逸想起他那个白胖萝卜似的大宝贝,不由苦笑一声,真是搞笑,上万年的还是一根白萝卜呢,你这要多少年才能长成人形啊?
他决定看看这玩意究竟是木头雕的还是其他什么东西雕的,它头上那些枝叶是粘上去的还是真的就有……
提着何首乌头顶的枝叶,李逸仔细打量了一番,好像还是真的植物啊?
“很简单,将一些块茎类的植物固定到一个透水的模子里,形状长成了再移植到土里长一段时间就行了。你说这些人,有这心力干什么不好?非要去骗人……”
听到胡瑾泉小声的解说,李逸摇了摇头,启动了鉴灵牌,如果这玩意是红薯就好了,买回去尝尝也不错,只不过从枝叶看,应该不是。
何首乌,30年生草本植物。
李逸在心中轻“咦”了一声,没想到这玩意竟然还真是何首乌!而且还是30年生的!没有模具都能长成这样,也只能说它是个异类了!
“老板,这玩意怎么卖?”
“哎,小伙子,这可不能乱说,这是上百年的何首乌,不是玩意,值钱着呢!”
“何首乌,还上百年?老板,你这玩意不会是红薯弄的吧?多少钱,合适的话,我买了,回去弄一锅红薯稀饭……”
胡瑾泉笑眯眯的站在一边看着李逸和老板斗法,年轻人嘛,就是要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好奇心,否则各个都和他这个老头一样沉闷,还有什么搞头?
“喂,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我告诉你,这就是何首乌!算了,懒得跟你说,你就当它是红薯吧,反正8000块钱,爱要不要!”
李逸之前了解过,干的野生何首乌市场上的售价大概是40多块钱一公斤,这何首乌又不大,弄干了最多不过一公斤多点,这老板竟开口就要8000,看来他自己应该是也没搞清楚这究竟是不是何首乌,只是用它奇怪的样子来唬人。
“这么说吧,老板,市场上的干何首乌才40多块钱一公斤,你这玩意就算是……”
“不能这么算,我这个可是百年成形的何首乌精……”
胡瑾泉看到李逸竟真的开始和老板讨价还价,不由惊奇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年轻人嘛,猎奇是本性,反正又不贵,随便他了。
这其实和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一个道理,你看着那个人好,他随便那里都好,你要是不待见一个人,哪怕他再出色,你多半也会嗤之以鼻。
现在我们的老胡看李逸就是这样,好像一个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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