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兄子马岱谏曰:‘吕布诡计多端,心怀叵测,叔父若往,恐遭其害。‘
马超道:‘儿愿尽起西凉之兵,随父亲杀入邺城,为天下除害,有何不可?‘
马腾道:‘汝自统羌兵保守西凉,只教次子马休、马铁并侄马岱随我同往。吕布见有汝在西凉,又有韩遂相助,谅不敢加害于我也。‘
马超道:‘父亲yù往,切不可轻入京师。当随机应变,观其动静。‘
马腾笑道:‘吾自有办法,你不必多虑。‘
马超闻言,便就不再多言,只是心中还是有些担虑。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其实知父也是莫若子,这马腾虽然勇猛,可为人处事还是有些急躁,如今要去面见天子,进入吕布的势力范围中,只怕有危险,但父亲的话便就是命令,因而也是赞同。
数日后,马腾准备领军前去。
马超送行道:“父亲,若事不可为,则早早归来。”
马腾笑道:“怎,我儿孟起,难道还有什么要担虑的事情吗?”
马超犹豫道:“这……”
马腾笑道:“孟起,我不是说过了,吕布见有你在长安,又有韩遂相助,谅不敢加害于我的,尽管放心就是……”
“孩儿担心的不是吕布……”,马超断言道:“而是韩遂此人……”
马腾闻言,眼中一冷,沉声道:“孟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马超道:“父亲,那韩遂反复无常,yīn晴不定,虽与父亲皆为异姓兄弟,却也不能尽数信任,难道父亲忘了那北宫伯yù,宋健他们的下场了吗?”
马腾自然清楚,当年韩遂不过就是名士,手下不过数百人,可通过北宫伯yù上位,之后又是将北宫伯yù与宋健的人马尽数吞并,方才能有如今主用天水的地位,手下人马十余万,不可小视。
“孟起,你记住了,那韩遂乃是为父认可的异姓兄弟,既然是我认可的,你便要信任他,否则我们如何与吕布斗”马腾寒声道。
马超叹道:“孩儿知道了……”
于是马腾乃引西凉兵五千,先教马休、马铁为前部,留马岱在后接应,迤逦望邺城而来,行了数月时间,在离邺城二十里屯住军马。
吕布听知马腾已到,唤mén下shì郎黄奎分付曰:‘目今马腾南征,吾命汝为行军参谋,先至马腾寨中劳军,可对马腾说:西凉路远,运粮甚难,不能多带人马。本侯当更遣大兵,协同前进。来日教他入城面君,吾就应付粮草与之。‘
黄奎领命,来见马腾。
马腾虽然不喜吕布,但黄奎可是朝廷的人,故而置酒相待,甚为热情。
黄奎酒半酣而言道:‘吾父黄琬死于李傕、郭汜之难,尝怀痛恨。不想今日又遇欺君之贼‘
马腾心中一惊,却是接口道:‘谁为欺君之贼?‘
黄奎言道:‘欺君者,吕布也。公岂不知之,而问我耶?‘
可马腾恐是吕布使来相探他的,便就急止之笑道:‘此处耳目较近,公还是休得luàn言。”
不想黄奎却是叱道:‘公竟忘却衣带诏乎‘
马腾见他说出心事,乃密以实情告之。
黄奎道:‘吕布yù要马公入城面君,必非好意。公不可轻入。来日当勒兵城下。待吕布出城点军,就点军处杀之,大事济矣。‘
马腾笑道:“此计大妙,甚好,甚好……”
二人商议已定,那黄奎不便多留便就回家,只是想起欺君的吕布便是恨气未息,怒行脸上。
其妻见状便就再三问之,只是黄奎岂能将这等大事说与他们听,因而不肯言。
不料其妾李chūn香、与奎妻弟苗泽sī通。泽yù得chūn香,二人正无计可施,见黄奎愤恨,遂对泽曰:‘黄shì郎今日商议军情回,意甚愤恨,不知为谁?‘泽曰:‘汝可以言挑之曰:‘人皆说刘玄德仁德,吕布jiān雄,何也?看他说甚言语。‘
是夜,黄奎果到chūn香房中。妾以苗泽之言不差一字而挑之。
那黄奎果真乘醉言道:‘汝乃fù人,尚知邪正,何况我乎?吾所恨者,yù杀吕布也”
那妾shì道:‘若yù杀之,如何下手?‘
黄奎醉道:‘吾已约定马将军,明日在城外点兵时杀之。‘
之后,那妾shì唯恐黄奎醒悟便就不敢多问,将其放置安稳,便就悄悄前去告于苗泽,而黄泽则是报知了吕布。
吕布不想这苗泽居然带来这么一个消息,不由笑道:“马腾,黄奎倒是好胆,居然敢谋害本侯。”
苗泽勉力笑道:“黄奎不知天高地厚,妄图用外力对付温侯,实在是不知死啊……”
吕布看了苗泽一眼,言道:“这事你做的倒是不错,等处置了马腾与黄奎之后,再做封赏。”
苗泽连连谢过,急忙退下。
之后,吕布便密唤张颌、典韦分付如此如此;又唤魏续、徐晃分付如此如此。各人领命去了,一面先将黄奎一家老小拿下,一面则是去对付马腾。
第五十六章:皆因一女坏大事,功败垂成恨自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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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皆因一nv坏大事,功败垂成恨自留
次日,马腾领着西凉兵马,将次近城,只见前面一簇红旗,打着吕布旗号。马腾只道吕布自来点军,拍马向前。忽听得一声炮响,红旗开处,弓弩齐发。一将当先,乃公孙续也。
马腾急拨马回时,两下喊声又起:左边典韦杀来,右边魏续杀来,后面又是徐晃领兵杀至,截断西凉军马,将马腾父子三人困在垓心。马腾见不是头,奋力冲杀。马铁早被luàn箭shè死。马休随着马腾,左冲右突,不能得出。二人身带重伤,坐下马又被箭shè倒。父子二人俱被活捉。
吕布教将黄奎与马腾父子,一齐绑至。
黄奎这时候倒是大叫:‘无罪‘
吕布冷笑道:“真当无罪?”
看着冷笑不止的吕布,黄奎的声音低了几分,但还是言道:“无罪……”
“带上来……”
不一会儿,吕布的人便就压上一人,正是那苗泽,与黄奎对证。
黄奎见状顿时心灰意冷,但也怒火中烧,大骂道:“贼子,何当如此?”
苗泽还真是怕了黄奎,不敢异动。
马腾从黄奎的口中大致也是听出些什么,便就大骂道:‘竖儒误我大事我不能为国杀贼,是乃天也‘
吕布闻听知道无法与马腾说降,只得先命人牵出。马腾骂不绝口,与其子马休及黄奎,一同下去,数日后秘秘密处死。
苗泽告cào曰:‘不愿加赏,只求李chūn香为妻。‘
吕布最是可恶这等人,虽然这次苗泽的功劳不小,但他的品质实在是丑陋的很,因而对其也是冷笑道:‘你为了一fù人,害了你姐夫一家,留此你这等不义之人何用啊‘
苗泽闻言大惊,急道:“温侯爷,小的可是救了您一命啊……”
“拖下去……”
就有人教将苗泽、李chūn香与黄奎一家老小并斩于市,观者无不叹息。
处理完此事后,吕布便就招募军中大将谋士,商议如何善后,虽不惧西凉兵,但对方实力的确是有些,而且若是与他们jiāo战,反倒是给了江东孙策与益州刘璋大把的时间去发展,与统一大业甚为不利。
谋士荀攸出了一计,言道:“主公,马腾有个结拜兄弟名叫韩遂,此人反复无常,乃是出了名的jiān诈之人,如今马腾身死,长安一带为其儿子马超所得,他定然不服,不若就让韩遂与马超反目,如此一来,马超忙于与韩遂争权,何来力量与主公为敌?”
吕布笑道:“此计甚妙啊……”
于是,吕布先是将马腾所带的数千人马招安,然后对这些西凉兵马表明:‘马腾父子谋反,不干众人之事。‘一面使人分付把住关隘,休教走了马岱。
且说马岱自引一千兵在后,早有邺城城外逃回军士,报知马岱。马岱闻言大惊,本想率军而回,只是如此只怕万难,故而只得弃了兵马,扮作客商,连夜逃遁去了。吕布杀了马腾等,便决意南征,忽人报道说:‘刘备调练军马,收拾器械,将yù取川。‘
吕布惊道:‘若刘备收川,则羽翼成矣。将何以图之?‘
言未毕,阶下一人进言曰:‘某有一计,使刘备、孙策不能相顾,江南、西川皆归主公。‘
却说献策之人,乃治书shì御史陈群,字长文,自从袁术为其打败后,吕布看重他的政治能力,便就将其收为己用,倒是不错。
吕布问道:“陈长文有何良策?”
陈群道:“今刘璋、孙策结为chún齿,此时若刘备yù取西川,定然是畏惧主公用兵,而刘璋暗弱之故,因而不惜反叛刘璋,然益州百姓定然不服刘备,故而主公可命上将提兵,会荆州之众,径取江南,则孙策必求救于刘备;备意在西川全境,必无心救孙策;策无救则力乏兵衰,江东之地,必为主公所得。若得江东,则江州一鼓可平也;江州既平,然后徐图西川:天下定矣。”
吕布喜道:“长文之言,正合吾意。”即时起大兵三十万,径下江南,令荆州诸葛亮,准备粮草,以为供给。
却说吕布发兵,早有细作报知孙策,便就聚众将商议大事。
副军师庞统当下便就言道:“可差人往鲁子敬处,教急发书到江州,使玄德同力拒曹。刘备深谙兵法,chún亡齿寒的道理他势必明白,其言必从;且玄德乃是吕布生平大敌,亦义不容辞。若玄德来相助,江南可无患矣。”
孙策从其言,即遣人谕鲁肃,使求救于刘备。
鲁肃领命,随即修书使人送刘备处。
刘备看了书中之意,留使者于馆舍,差人请来法正,继而询问。玄德将鲁肃书与法正看毕,问道:“孝直,如何?”
法正笑道:“也不消动江南之兵,也不必动江州之兵,自使吕布不敢正觑东南。”便回书与鲁肃,教高枕无忧,若但有北兵侵犯,刘玄德自有退兵之策。使者去了。玄德问道:“今吕布起三十万大军,会荆州之众,一拥而来,先生有何妙计,可以退之?”
法正道:“吕布平生所虑者,乃西凉之兵也。今吕布杀马腾,其子马超,现统西凉之众,必切齿吕布。主公可作一书,往结马超,使超兴兵入关,则吕布又何暇下江南乎?”
玄德大喜,即时作书,遣一心腹人,径往西凉州投下。
却说马超在西凉州,夜感一梦:梦见身卧雪地,群虎来咬。惊惧而觉,心中疑huò,聚帐下将佐,告说梦中之事。帐下一人应声曰:“此梦乃不祥之兆也。”
众视其人,乃帐前心腹校尉,姓庞,名德,字令明。
此人乃是马超手下的一员大将,深的马超的信任,而且平日里也是极有谋略,故而闻言之后,吕布便道:“令明所见若何?”
庞德言道:“雪地遇虎,梦兆殊恶。莫非老将军在邺城有事否?”
言未毕,一人踉跄而入,哭拜于地曰:“叔父与弟皆死矣”
马超视之,乃马岱也,便就惊问何为。
马岱哭道:“叔父与shì郎黄奎同谋杀吕布,不幸事泄,皆被斩于市,二弟亦遇害。惟岱扮作客商,星夜走脱。”
马超闻言,哭倒于地。
第五十七章:报父仇马超起兵,为重利韩遂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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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报父仇马超起兵,为重利韩遂相助
众将救起,解释劝慰马超莫要如此悲伤,须得保重。(更新本书最新章节)
马超咬牙切齿,痛恨吕布,嘶声道:“我定要斩杀吕布的脑袋,为父亲报仇……”
此时,外面有人忽报江州的刘备遣人赍书至。
马超拆而视之,书略曰:“伏念汉室不幸,吕布专权,欺君罔上,黎民凋残。备昔与令先君英雄相惜,誓诛此贼。今令先君被吕布所害,此将军不共天地、不同日月之仇也。若能率西凉之兵,以攻吕布之右,备当举西川之众,以遏吕布之前:则贼人吕布可擒,jiān党可灭,仇辱可报,汉室可兴矣。书不尽言,立待回音。”
马超看毕,即时挥涕回书,发使者先回,随后便起西凉军马,正yù进发。
庞德言道:“主公为何不去通知韩遂太守?”
马超对韩遂有些担虑,故而言道:“只怕此人反复,不得我用。”
庞德笑道:“主公大可不必疑虑,我料韩遂定要相助主公起兵反吕。”
马超问道:“何以见得?”
庞德道:“主公,原因有三。早年韩遂与北宫伯yù等人起兵,与吕布有过一战,其友人边章还为吕布所杀,可算是旧怨,此为一;如今老将军与韩遂乃是结拜兄弟,而我等兵马皆是西凉之军,若是韩遂为吕布所用,则其手下人马定然不服,反而会前来拥护主公,以韩遂的智谋定然不会如此,此为二;不可否认,韩遂此人jiān诈,然确是重利,主公可将老主公从董承他们传来的天子诏书给予韩遂看,再许以重利,韩遂必定相助,此为三。”
马超闻言,大喜,直夸庞德计谋。
正说着,忽闻西凉太守韩遂使人请马超往见。
庞德道:“此时前来邀请主公,必定有事,不过应无大碍,主公可安心前去,末将自领兵在外。”
马超闻言,便就动身。
等马超入了韩遂府,遂将出吕布书示之,内云:“若将马超擒赴邺城,即封汝为西凉侯。”
马超拜伏于地道:“请叔父就缚俺兄弟二人,解赴邺城,免叔父戈戟之劳。”
韩遂扶起马超道:“吾与汝父结为兄弟,安忍害汝?汝若兴兵,吾当相助。
马超拜谢,对韩遂道:“叔父,其实这次侄儿起兵,一来是为了报父亲之仇,二来却也是天子的旨意。”言毕,马超便就将那衣带诏递与韩遂看。
韩遂接过,一看,上云: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权臣cào贼,出自阁mén,滥叨辅佐之阶,实有欺罔之罪。连结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皆非朕意。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元老,朕之至亲,可念高皇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jiān党,复安社稷,除暴于未萌,祖宗幸甚怆惶破指,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令有负德康四年chūn三月诏。
“如有此昭,我等更是如虎添翼……”韩遂便将cào使者推出斩之,乃点手下八部军马,一同进发。
那八部那是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杨秋,皆是勇猛之将,为韩遂倚重。
八将随着韩遂,合马超手下庞德、马岱,共起二十万大兵,先是杀奔冯翎来。
冯翎郡守钟繇,一面飞报吕布,一面引军拒敌,布阵于野。
西凉州前部先锋马岱,引军一万五千,浩浩dàngdàng,漫山遍野而来。
钟繇出马答话,不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那马岱哪有心思与你说话,便就使宝刀一口,与繇jiāo战。
不一合,钟繇大败奔走。
马岱如何肯舍,便就提刀赶来,后为箭羽所阻,便就安营扎寨。
数日后马超、韩遂引大军都到,围住冯翎。
钟繇上城守护,倒也不惧。这冯翎乃是除了长安之外最为坚固之地,城郭坚固,壕堑险深,急切攻打不下,一连围了十日,不能攻破。
眼见马超慢慢着急,庞德便就进计道:“冯翎城中土硬水碱,甚不堪食,更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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