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无憾了吧……
心突然痛得厉害。
如果那天自己打开电脑或许……或许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真的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吗?
她盯着那句等待她回答的焦急的问话,轻轻的回了句早就该回答的“我在”……
这两个字蓦地出现在前一句问话下面,带着无限的伤感与落寞。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QQ许久也没有回应。 是的,永远也不会有回应了。
那个头像不知何时由彩色变作暗灰,就像墓碑上的照片,永远的暗灰……
有提示空间留言。
展鲲鹏的空间会写什么呢?
她突然好奇起来。
点开……
没有日志,没有留言……相册……只有一个,上了锁……
永远的锁……
有些东西会随着一个人的消失成为永久地秘密……
可是会不会他也像周童伟一样藏在一个看不见的空间里默默关注自己……
她回头看了看,只见到镜中地自己。
展鲲鹏……周童伟……两个男人。 两个为自己而死的男人,自己真是……
或许还应该算上梁梓吧。 如果不是和自己在一起,或许他不会碰到小可。 当然他做了太多的坏事,注定要死的,可是如果这个人与己无关,他的死……自己还会时常挂在心上吗?
还有爸爸妈妈……贺利嘉说的没错,就是因为她爸爸才会心脏病发作,妈妈才会……
“你有专门诱使人犯罪的天赋”。 这是焦正给她地定论,或许他还是口下留情了,其实她是个灾星,每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人都会死,这从刚刚出生就注定了……
先是亲生母亲,然后是周童伟,再然后是……
她才是凶手,杀人不见血的凶手!
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她看着屏幕,上面印着自己不成形的脸,身后的镜子……无论她走到哪都能看到镜中人的惊惶……她无处遁形……
是的,她是凶手,永远也摆脱不掉地自己,永远也摆脱不掉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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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轻纱一样的穿过薄雾撒在地面。 一切犹如仙境。
一夜未眠,夜幕的撤离似乎也带去了彻夜的煎熬。
眼圈发黑且红肿的江若蓝站在发屋门口,无神地看着眼前的美景。
蓦地,她的视线出现了一辆警车,慢慢的移近,再移近……
她紧紧的盯着它。
那辆警车开的很慢很慢,有一段时间,她以为它就要停下了。
可是它仍旧开走了。
江若蓝盯着那个渐渐消失在雾中的白点,不知为何有些怅然若失。
“唉,这什么时候多了个发屋?”
一个声音从对面传来。
“你不知道吗?都开了好几天了……”
视线中模糊出两个老太太。 好像正对着棵老柳树使劲。
“还真没注意。 这以前不是个超市吗?我说我儿子最近怎么总抱怨买东西都得打车了……”
“打车还是好的,你听说没有。 前段时间有个发屋出了命案,好像是小两口闹了矛盾,那女的就把男的杀了,连内脏都掏空了……”
“我怎么听说那女地是人体器官倒卖贩子呢?”
“管她是什么,反正我现在一见发屋就心慌,也忘了那发屋叫什么名来着……”
“最近可不太平啊,新闻你看了吗?两个女地让人给杀了,心都挖走了……”
“是啊,听说手法和大以前的那几件差不多……”
“你说谁要这心干什么?”
“你听说这么个故事没有?”
“什么故事?”
“有个老头,儿子媳妇都死了,就剩下个孙子,当个宝似地。 可是这孩子被检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是无法医治的那种。 老头这个哭啊,但是也不能眼看着孩子等死,就四处求医,什么招都用了。 后来,也不知从哪得来的方子,说是只要吃了99个小孩的心脏,他孙子的病就能好……”
“这不迷信吗?”
“对啊,可是老头就信了……”
“那他上哪弄那么多心啊?”
“还能上哪弄,偷呗。 那段时间,不是这家丢了孩子就是那家丢了孩子,家长急的什么似的,就是没处找去。 ”
“难道是那老头干的?他是怎么骗了那么多孩子?都藏哪了?”
“你听我说啊。 后来,还是一个和尚发现的。 那是一座庙,和尚在后院种了一片南瓜。 他就发现,今年这南瓜怎么长这么大呢?而且那叶子油光光黑亮亮的,更奇怪的是,所有的叶片都像小手似的指向一个方向。他奇怪的看过去,发现离这片地不远有块地方地势明显有些高。 他拿锹一挖,哦呦……”
“挖到死孩子了?”
“可不是吗?都在那堆着,有那么深的坑,一层压一层,个个开膛破肚……”
“那老头埋的时候也没有人发现?他怎么埋那了?”
“和尚睡得早,老头家还就在寺院隔壁……”
“那他孙子的病好了吗?”
“不知道,唉,作孽啊……”
“你是说现在这些个心也是被人吃了?”
“谁知道呢?这也就是现在社会,要是过去……”
两个老太太离开老柳树,慢慢悠悠的走远了。
神秘空间 《神秘来客》第176章 黑蛛
《神秘来客》第176章 黑蛛
有人吃心?
展鲲鹏……
……一条无比巨大的蚯蚓张着看不见底的大口扑了过来……身前的展鲲鹏突然动了一下……蚯蚓一下钻进了他的嘴……
是的,当时蚯蚓钻进了展鲲鹏的嘴,他的心肝肺都不见了……是万柳杨……
万柳杨还“活”着?这些事是她干的?可是她不是已经和展鲲鹏在一起了,怎么会……
来不及想太多,她向原来的发屋奔了过去……
********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就像是两个多月以前她第一次站在这里。
地上勾画的人形白印已经被擦去了,卷帘门上贴着鲜红的纸,上面写着“出租”两个大字。
那个秃顶男人倒很执着,只是不知道这回租房的会是什么人。
她向窗下望去,那里已是模糊一片,再看不到什么人脸。
也是,这期间又下了几场雨了。
可是万柳杨……她还在这里吗?
她慢慢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细研究。
眼中只看到了纵向的水印和几只正在爬行的蚂蚁,却没有注意到两束目光正出现在身后,惊奇而忧郁的打量着她……
“要租房吗?”
一个声音热情的在身后响起。
回过头,两个人都愣了下。
是那个秃顶男人。
无语……尴尬……离开……
无精打采的往回走。
不知为什么。 她总觉得身后跟着个人,可是回头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在第三次回头查看时她不由打了个哆嗦,刚刚她一直盯着窗下地水印看,会不会……
赶紧加快脚步,最后一路小跑。
不过在距离发屋还有一段路程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一串刺目的光来回的闪烁……
警车?
是的,是警车,就停在发屋旁边。 旁边已经聚了几个人。
出了什么事?该不会……
虽然警察是维护社会治安的功臣,可是任谁也不希望和他们打交道。 他们带来的……往往是坏消息。
迟疑间,焦正已经一脸严肃的迎上来。
“江若蓝女士,请问你干什么去了?”
本来慌张地心一听他这语气即刻转为愤怒。
“关你什么事?”她白了他一眼。
眼神一扫之间,发现他的眼睛满是血丝。
“这是工作,请你正面回答我地问题!”
焦正眼中的红血丝似乎要爆出来。
江若蓝皱了皱眉头:“去了趟原来的发屋。 ”
“你去那里干什么?”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
江若蓝实在忍无可忍了:“焦警官,请问我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有工作,我也有工作!你是不是又要怀疑我去买卖什么器官了?你是不是要把最近被挖了心的两个女人的帐算到我头上?”
“不是怀疑!”焦正拿出一张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个女人。 半长的直发,圆眼睛,高鼻梁,嘴唇有些上翘……这样的人很多……
“不认识!”江若蓝别过了头。
“不认识?可是有人说过昨天半夜时分她是从你这里离开地……”
昨天?半夜?
江若蓝的眼前突然跳出了一只黑蜘蛛,一个金发女孩腕上的黑蜘蛛,而这蜘蛛则直接出现在焦正递给她的第二张照片上……
一个身体,一个什么也没有穿的身体毫不知耻的躺在一片乱糟糟的地上,手腕脚腕都有一圈深色的印记。 好像戴着手镯什么地。 左胸前有个几乎看不到的口子,像是用笔在那里画了一道线……
心……她的心……
江若蓝的目光移到那只半握半松的右手上……
她的腕上停着一只黑蜘蛛……
********
“……一个小时前被清洁工发现,遇害时间大致在凌晨2:00左右,而目前已知地她最后离开的地点就是兰心发屋……”
再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了,脑子静寂得只剩下警笛不由分说的鸣叫,一个声音挤了进来。
“又被带走了……”
原来周围总是藏着许多眼睛。 只要到关键的时候,它们就会跳出来。
她很想知道这双一直关注的眼睛是谁,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她搜寻的视线中,他……
她刚想看清楚,可是高大的焦正挡住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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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坐在了阴暗的审讯室,尽管焦正旁边地警察说“只是找你了解些情况”,可是江若蓝却感到他们落在自己身上地目光……就像自己第一次坐在他们面前——从来没有变过。
“你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
审讯开始。
“我不认识她,她只是我的顾客。 ”
江若蓝地回答很正规,很严密,毕竟是有“经验”了。
“她怎么会那么晚从发屋离开?之前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江若蓝一一回答。 她很奇怪自己的记忆力突然出奇的好。
警察也很奇怪。 因为如此的流畅分明是……事先准备过。
几个人交换了下眼色,焦正神情凝重。 这番审讯他还一直没有开口。 那两个警察看着他,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焦正地两根手指正在用力扳着桌边,似乎那是他的鼻子。
“有谁能证明?”旁边的警察继续提问。
江若蓝摇摇头。
“当时屋子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江若蓝点头。
“一直都是?”
“刚刚说过,有个女孩先前也在,后来害怕就先走了。 ”
“你还记得那个女孩的样子吗?”
“她……”江若蓝突然又失忆了,不过她很快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不是有人一直在‘监督’我吗?我想他应该看到……”
江若蓝的眼睛看着焦正。
焦正停止扳动桌边,可是眼睛却继续盯着那个位置:“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这样的事总是和你有关系……”
和我有关系?
江若蓝大脑暂时短路但很快又接通了。 她腾的从座位上站起。
对面地人统一的目瞪口呆。
她一下子又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凭什么都和我有关系?”她终于想起来了:“就因为他们死地很相似?据说两年前就有人这样死了,难道也和我有关系?难道我是从另一个城市赶过来杀死的他们?我要他们的内脏有什么用?还有……不是说之前还有两个女人死了吗?我现在还不知道她们谁是谁。 难道也和我有关系?”
“别激动,先坐下……”
“坐什么坐?”江若蓝已经出离愤怒了:“是不是只要来过这里就终身摆脱不了嫌疑?是不是身边有了死人曾经和他呼吸过同一片空气的人都有了嫌疑?是不是只要抓到一个人那些个大案要案都要由他来负责?”
“我们只是想了解些情况帮助破案……”
“你们的了解就想把这一切都加到我身上!好啊,把我抓起来好了,看看外面是不是就天下太平了……”
一番抢白后那两个警察都看着焦正。
江若蓝明白了,一切都是他的主谋,这个坏蛋!看来他要是不看着自己被“正法”是不会甘心的!
也不知道他们用目光交流了什么,那两个警察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江若蓝像只愤怒地狮子,似乎焦正只要动一动,她就会扑上去将他撕个粉碎。
而焦正仿佛没有注意到眼前有这么一个危险物,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直在使劲的桌边。
好像过了许久,响起了敲门声。
一个脑袋探了进来,似乎很诧异于眼前的状况,呆了呆才说了句:“大焦,下班了。 ”
说完又看了看江若蓝。 在对方的火力怒视下小心翼翼的掩上门。
焦正沉思了一会,拿起了桌上的帽子。
江若蓝立刻严阵以待。
“你可以走了……”
“上哪?”
江若蓝立刻想到那个昏暗狭窄的小屋,冒着白烟地小窗户,吊到眼前的细腿蜘蛛……
她有点后悔刚刚的豪言壮语,万一被“储存”到那个房间……
“你不回发屋了吗?”
发屋?自己……可以走了?不是得48小时之后吗?
焦正打开门,江若蓝迈了一步。 却又停下了:“我不回去!”
焦正低着头,帽子遮住了他大半边脸,看不到他的表情:“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来找你调查情况……”
“误会?是我误会还是你们误会?还是……他们?”江若蓝声音带着颤抖。
焦正转过头,眼睛仍旧被罩在阴影下。
“你们把我带到这还不让我误会?好,我可以不误会,可是不能保证别人不误会!”
“别人?什么人?”
“你没听见今天发屋门口那些人是怎么说的?”
想到各色的目光,想到纷乱地猜疑,想到不知将度过多久的艰难,闷了许久的委屈终于零落成雨。
焦正似乎愣住了。 突然。 他雪白的牙露了一下……
于是,十五分钟后。 大家在发屋门口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江若蓝红着眼睛站在台阶上,焦正笔直的站在地上,旁边是警车,上面的灯仍在耀眼的闪烁,不过却如同被掐住了一般哑了脖子。
焦正两只大手热情洋溢的握着江若蓝的小手郑重摇晃,大着嗓门非常有感情色彩地宣布:“江若蓝女士,我代表全市警察感谢您协助调查,您提供地情况非常重要,希望我们有机会再合作!”
语毕,还敬了个标准的礼,一板一眼地走回警车。
警车又呼啸着开走了。
江若蓝皱着眉接受围观者的检阅。
回来的路上,警车似乎叫得比平日还大声,速度还极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结果一大群闲人直追随到发屋门口。
江若蓝直到站到台阶上才明白焦正所说的“放心,我心里有数”究竟是什么“数”。
可是这……能管用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