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话,不过酒话,酒话似乎不可信,可是 “酒后吐真言”又该怎样理解呢?
QQ上又有乱七八糟的小脑袋闪个不停,要么就是要求视频聊天,要么就是“小姐,你寂寞吗?”之类的。
她气得一下关了QQ,却迁怒到眼镜头上。
想来这个眼镜也是寂寞的,要不也不能那么油嘴滑舌的和她说了这么多,看来戴着眼镜的人也未必就是老实的,譬如展鲲鹏……
怎么又想到他了?
她晃了晃头,努力甩掉脑子里的那张脸。
一切已经过去了,心情早已平静,或许是意外的相见刺激了人的想象所以才……
她打了个呵欠,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也该睡觉了,可是心却有些乱乱的。
对着屏幕发了会呆,又登录QQ,点开空间。
屏幕转换为淡紫粉色,蝴蝶开始伴随着熟悉而深情的旋律翩翩起舞。
看了看日记下面的点击,昨天的日记被浏览了许多遍,而评论的数目似乎比浏览数还要多上一倍。
兴致立刻提了上来。
有简单叙述自己失败的恋情以表示同命相怜的,也有和她一样对“热心”人的深恶痛绝的,还有几个专门对她晚上的种种噩梦感兴趣的,其中有对鬼压床的专业论断,并介绍自己的经验,还有几个人干脆发来了一些个网址,建议她上那去看看。
她好奇的打开……
屏幕突然黑了下来,渐渐从中间透出一点红色,逐渐的铺染,再铺染……将整个屏幕浸透……
江若蓝拼命点着鼠标,但无济于事。
这时,满眼的红中又出现一个黑点,还没等她看清楚就直接看到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孩冲到眼前,四下顿时被哭声与狂笑包围……
神秘空间 第113章 断电
第113章 断电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关掉的网页。
看着恢复正常的屏幕心口却不听话的咚咚乱跳,指尖正在发凉冒汗,而那恐怖的声音似乎还在屋顶上盘旋。
看着仍旧是一片淡紫粉色的屏幕,自己的脸映在光亮的屏幕保护膜上,不知道是因为保护膜有些不平还是因为受了惊吓,上面的脸总像有些走形似的。 突然,眼镜的一句话不合时宜的冒出来……鬼就在你身后!
江若蓝几乎要惊叫出声,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攥着鼠标,两手同时用力,她几乎能听到鼠标在这种强力下发出的吱吱惨叫。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
歌曲已经播放完毕,屋子重归于只有机箱轰鸣的静寂。 除此之外,她似乎还听到另一种声响,好像是喘息声,沉重而急促的喘息声。
是自己吗?
她试着屏住呼吸,却感到有个声音仿佛迟了一步才停住。
她吐出憋了半天的气,临了又听到类似的喘息声。 她刻意将呼吸频率加快,结果那个声音也跟在后面忙碌。 有点轻,有点慢,永远在她的声音的后面,如同一个回声,怯生生的,不敢靠近,却又不断靠近。
的确,江若蓝发现那声音现在就在耳边,她甚至能感到耳朵上的汗毛正被吹动,痒痒的,凉凉的,湿湿的……
是那个东西吗?那个东西……也会喘息吗?
她突然很后悔刚刚没有上床睡觉,否则就不会……
可是上了床就安全了吗?连夜的恐惧此刻正团结一致地向她进攻。 整个屋子仿佛被数不清的阴森充塞了。
她不敢动,也不能动,似乎只要稍稍翘起根手指,就能碰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然后……
突然,屏幕上淡粉紫色的页面闪动了一下,接着便转换到下一页。
页面……怎么就变了?是自己无意间按动了鼠标还是……
江若蓝看着自己放在鼠标上的手。 急忙缩了回来。
页面没有再动。
果真是自己太紧张……
这个小插曲让江若蓝分了神,等她将精力重新集中到那个喘息声时。 竟发现它不见了。
真的消失了?
江若蓝凝神听了半天,也试验了几次,听见的只有自己或急或缓地喘息,而当停住呼吸之后,剩下的便是愈发沉重地心跳。
难道又是错觉?
她开始大着胆子转头寻找,不过在这之前她特别提醒自己注意不要被镜子中的自己再吓到。
的确,是错觉。
江若蓝长出了口气。 憋在身体的冷汗方痛快的冒出来。
都是那几个网页,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时候弄出那么些个惊险。 不,也不能怪网页,是留言的人,他们是什么居心呢?
变态!
江若蓝在心里暗骂,转头对着电脑,可是身体立刻僵住了。
小心!!
留言栏满是血红地“小心”外加沉重的两个叹号,竟占满了整个页面。 随着鼠标滑轮的滚动。 从上至下,触目惊心。
这……
江若蓝急急的返回上一个页面,竟发现刚刚看过的几条留言包括网站的地址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小心!!”
这是怎么回事?电脑……中毒了?
当江若蓝脑中刚刚浮现出这个对于她来讲尚属于崭新地词汇时,四周突然一片漆黑,她只来得及看到屏幕突然缩小成一条横线。 转瞬便消失了。
突如其来的巨变让她来不及思考,三步并做两步一头钻进了里间反锁上门。 迅速跳上床的刹那,腿一下磕在了床沿上,竟没有感觉到痛,只知道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在里面发抖。
过了好久,也没有任何动静。
江若蓝满脸大汗的从被窝里探出两只眼睛。
黑,仍旧是黑,不过还能看到从窗户上透过的夜光,以及外面的车辆在墙上留下地短暂的光影。
夜,一个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的夜。
真的没有什么不同吗?
江若蓝立刻警惕的骨碌着眼睛四处查看。 还偷偷把耳朵露了出来。 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没有让人心乱如麻的挠门声,没有诡异飘忽的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 也没有面无表情的恐怖身影,有地只是一片静寂地黑。
习惯了夜夜难以名状的恐惧,突如其来地安全与正常倒让她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她不禁要骂自己是受虐狂。
她像破茧的蝶一样一点点的钻出被窝,浑身警戒的坐了一会,又战战兢兢的透过窗户打量了下发屋。
正常,一切正常。
她终于放松了。
刚刚的突然降临的黑怕是停电了吧,只是不知道是这一带都断了电还是仅仅是发屋的保险丝烧断了。
她准备起身看看,不过只动了动又放弃了。 因为无论是哪个原因她都没有什么办法解决,看来是上帝让她赶紧休息,为什么要违抗旨意呢?而且今夜……是如此的安静……是不是以后一切就要恢复正常,而先前的那些……
算了,想这些干什么,要学会享受。
长时间紧绷的神经突的松弛下来不由让人感到困倦。
她打了个呵欠,脱掉碍事的外衣再次躺下,刚选了个舒服地姿势。 就立刻进入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觉得有一片光亮照在了自己脸上。
天亮了?
自己好像并没有睡多久。
她费力睁开朦胧的睡眼。
窗外仍旧一片漆黑,发屋却在发着幽蓝的光,她迷迷糊糊琢磨了半天方弄清楚是从电脑那边发出的光。
来电了?
对了,因为临时停电,自己吓得跑进里间,电脑也没有关……
她皱了皱眉头。 晕晕乎乎的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去把电脑关上。
翻了个身,抱怨的嘟囔了两句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突然。 她地头皮一凉,眼睛顿时睁得滚圆……
来电了……
电脑和电视不一样,电视如果在突然断电又突然来电的情况下可以继续播放节目,可是电脑如果没有人地操控是无法启动的……
再有……既然来电了,为什么灯没有亮?停电之前,所有的电器都是打开的,那现在发屋里的光亮是……
每一根头发都像突然得了号令一样紧张的矗立在头皮上严阵以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过身来重新面对窗户的,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起身一看究竟。
幽蓝地光仍旧在忽明忽暗,像是有人在不停的更换着网页。 耳边似乎围绕着机箱低沉的轰鸣,但她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幻觉,也不敢肯定这究竟是机箱的轰鸣声还是夜里经常出现的目前发生了变异的挠门声。
她很想知道现在不停闪亮的是不是电脑屏幕,其实她只要稍微抬身子便可以看到,可是她不敢,她怕自己刚刚贴近窗子。 就会看到一张仿佛是从空气里幻化出来的难以想象其恐怖程度地脸飘过来,正正对上自己的脸……
她裹紧了被子,尽量把自己往窗子底下藏,希望即便是有什么脸贴在玻璃上,也很难一眼看到她。
一边使劲把自己往窗户底下塞,一边一只手不停的在小范围内东摸西摸。
她在找手机。 虽然没大想好是不是要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不过有它在身边万一真发生什么危险至少可以有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她突然想起展鲲鹏离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一个女孩子单独住一定要有保证电话畅通,否则万一有什么事怕来不及……”
天啊,现在是不是……来不及了?
是来不及了,因为她记起了手机还在外间充电……
不行,现在还不能死,她还年轻,还有好多心愿没有实现,虽然生活有太多的不如意,但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况且若真是出了什么事。 有谁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岂不是死得太冤了?
不行,不行。 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幸好……还有这个……
她灵机一动,从枕头底下掏出那把剪子,紧紧攥在手里,这是她唯一地武器了。 她有点感谢万柳杨,如果不是她,自己只能坐以待毙了,接下来,不管即将面对的是人是鬼还是妖怪,只要它敢扑过来,她就必须戳过去!
斗争,或许就有50%的希望,或许……
不过……她目前还没有胆量或者犯傻到把自己主动放在这个无法想象的敌人面前,她能做的只是尽力贴紧墙壁,恨不能变成一张薄薄的纸,不停的祈祷千万不要被什么东西看到自己。
她紧闭双眼,恐惧而又激动的哆嗦着,可是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
噼里啪啦,好像很急促,停了一会,似乎还有些犹豫,但随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
这声音……很熟悉……
江若蓝坚持着听它的时断时续……
声音地来源……好像在电脑那边……
电脑……这不是键盘地声音吧……
她立刻尖起了耳朵……
不错,是键盘声,可是……谁会在那敲打键盘呢?
像是有两个鼓槌在胸腔里用力敲打着脆弱的心脏,耳朵都要被震聋了,不知道如此巨大地心跳声会不会被电脑前的那个“人”听到。
不过从键盘声虽然时断时续但仍旧不绝于耳的迹象可见那个“人”已经完全投入其中,他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吧。
这样想着,江若蓝有些放下心来,但是不免好奇,那个“人”究竟在电脑前面干什么呢?
她动了动身子,不过很快停住了。
侧耳听了听,键盘声似乎断了下,但很快继续敲打。
看来真的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缓缓的欠起身,脑袋一点一点的挨近窗沿。 这个极度缓慢的动作突然让她发现此刻的自己很像一只蜗牛,正探着两根莫须有的潮乎乎的触角侦查着四周的情况。
神秘空间 第114章 异样
第114章 异样
“水牛水牛,先出犄角后出头喂”。
一首儿歌莫名其妙的开了个头,随后便在心里高一句低一句不可遏止的泛滥起来。 虽然只有一句歌词,却来回反复经久不息,还在不断膨胀,弄得心鼓鼓涨涨的。 每个声音都像一个缓慢蠕动的小蜗牛,拿着尖而潮湿的触角东刺刺西捅捅,似乎想要弄出个窟窿来好破土而出。
因为它们的鼓动,此刻的心情似乎不仅是快乐,简直是欢欣雀跃。 江若蓝不知道这么危险紧张的时刻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兴高采烈,这太不合时宜了。 她拼命的告诫它们别唱了,但是它们却越唱越响。
而且有个小蜗牛正顺着喉咙爬出来,拿着触角扫着她的嗓子眼,威胁她将这句简单的歌词唱出声。
这个时候……唱歌?可是她感到自己好像已经忍不住了而骨碌出个单音。
她连忙咬紧嘴唇,于是歌声化作了粗重的鼻息。
幸好键盘声仍在继续,而且似乎也很兴奋,声音愈发急促高昂起来。
江若蓝一只手攀住窗沿,一只手按住胸口拼命的深呼吸。
歌声和键盘声比赛似的高涨起来,心脏被鼓动得几乎要爆炸。
突然,键盘声停了,心里暴涨的歌声也随之戛然而止,一切好像静了下来,可是耳朵却在轰轰作响,是机箱的轰鸣还是血液地疯狂流动?
屏幕的光亮还在墙壁上微微闪动,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手紧紧的抠住窗沿。 现在这种吊着的姿势本来就很别扭,又坚持了太久,她的胳膊已经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她开始期待刚刚还令自己恐惧的键盘声再次响起,但是……没有……
似乎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江若蓝觉得攀住窗沿地胳膊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可是她还要强制它待在上面,她不能让这边发出丁点动静。 只是胳膊却伴着更大幅度的颤抖不争气地吱吱呻吟着。
难道就这样一直吊着?江若蓝心想,可还没等她为自己哀叹便感到一阵异样向她袭来。
这异样来自头顶。 确切的说是来自窗玻璃的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自己,而且她好像还听到了一声“嘭”,意象中是一张脸贴在了上面。
那个“人”离开了电脑转到这边来了?他要干什么?他能看见我吗?
她不敢肯定这是不是真的,也不敢抬头看,她仍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吊在那,浑身的肌肉因为紧张和疲劳而轻声叫喊。
恨只恨眼睛没有长在头顶。 现在她只能竭力的将眼睛斜上去,再斜上去,可是看到地只是垂在眼前的几缕乱发。
此刻真希望能够变成一只壁虎,或者虫子什么的也行,虽然她一直很讨厌那种东西,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她就可以顺利的逃进墙缝而不是以这种可笑的姿势被“人”冷漠的注视着却无计可施。
她开始后悔没有听妈**话留在家里,并痛下决心如果能够活到天亮地话一定要搬回家去住。
那个“人”似乎要的就是她的这种决心,只一会。 键盘声又响了起来。
曾经让江若蓝恐怖的声音再次响起反倒增添了不少安全感,这说明那个“人”离开了,他……没有看见自己吗?他……到底是谁呢?会不会是……
键盘声愈响愈激昂,江若蓝甚至可以想象那“人”的激动程度,若是此刻的键盘化作一架钢琴,恐怕她就会听到一阵激越地钢琴曲播撒了遍地欢腾雀跃的小蝌蚪。
她趁机腾出另一只胳膊攀住窗台。 慢慢用力,此刻的她真的像虫子一样在缓慢蠕动着,爬行着。
随着眼睛距离窗沿越来越近,心跳也开始剧烈起来。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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