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耳目,王爷就让自己的妻子把军队领进天山,这一战才得以胜利,这些计划都是罪臣从王爷帐篷里偷听得知”,两大将军身体僵直的跪着,如同林间挺拔的木干,空洞的黑眸融入了幽暗的黑林。
不可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是她自愿带兵前去支援的,怎么变成了有预谋的,他们一定是在说谎,木兮抓起跪在地上的将军。
将军刚一抬头,木兮吓的跪在了地上,脸色发青,她能感觉到眼前的人在看她,而且看的木兮脊柱发凉。
“无脸人,无脸人”,木兮口中默念着,精神有些恍惚,这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想起方才经过凉亭御湖之时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难道就是刚才两个人?
还有皇宫怎么会出现这些奇怪的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那两个人是没有五官的吗?
南月明似乎注意到木兮的异常,叫退了大殿上的人,急忙下殿去,扶起木兮。
“木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木兮紧紧的抓住南月明的胳膊,问道:“皇上,方才那两个穿着盔甲的两个男人是从哪里来”。
第184章 护你一世周全()
“他们是南无风出征之时,随身带着的两个参谋,李将军和张将军,也正是南无风此时谋反的证据之一”,南月明起身走到木案前拿起一叠纸张,递到木兮眼前,说道:“这是南无风最近几年走私,与外洋人勾结的证据”。
木兮把那一叠纸翻了几张,上面的确是记载着外贸通行纪录,丝毫不差,只是南月明又是从何而得,因为南无风不在的那段时间,木兮记过账本,所以南月明给她的这叠纸应该是记账目用的,而且这纸张的格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一叠纸看起来应该是在某个本子上撕下来的。
“皇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王爷向来淡泊名利,您说边疆战乱,王爷二话不说,第二天就领兵前去”,木兮解释着,她始终不相信南无风会造反,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太过蹊跷,就比如方才那两个南无风的参谋,木兮在天山见过南无风的参谋,当时是可以看到他们的样貌,怎么今天怎么就变样了?事情绝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南月明一手捶打在木案上,“证据确凿,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对于南无风他总是无法淡定,从小父皇就喜欢他这个弟弟,太子之位本就是他这个长子的,父皇却要给南无风,现在终于可以彻底扳倒他了,这一天他筹划已久,终于等到这一天。
木兮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激动道:“可他是皇上的弟弟啊,这王府成千上万的人命都是无辜的,您怎么如此残忍!”。
“残忍!”,南月明逼近木兮,“如果朕残忍就不会千方百计的到处寻你,朕就不会隔三差五的往牢房里视察,怕你被抓了进去”。
木兮被逼到了墙角,双手抵在了南月明的胸前,两人之间只有了几毫米的距离,木兮侧过头去,感觉到气氛是如此的压抑,空气仿佛像是凝固了一般,恐于龙颜,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南月明的指甲划过木兮的脸庞,抬起她的下巴,低压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道:“留在皇宫,朕可以护你一世周全”。
“不可能!”,木兮没有半分思虑,撇开了目光,一刻都微停留,。
这样决绝的木兮,南月明脾气火爆升温,占有欲如雪球般越滚越大,眉头扭在了一起,他身为天子,女人、钱财、权利,还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云木兮,你也不会例外,他捏紧了木兮的下巴,“怎么你还在想那个快要死的南无风,朕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神经病”,真的好痛,她都能听到自己的下颌骨咯咯的声音,木兮双手囚住南月明的手腕往下扯,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怎么惹上了这个暴力狂。
呜呜……,木兮只觉嘴巴上温润的柔软,带着男子强有的霸道,木兮的双手被南月明反于身后动弹不得。
我去,她竟然被强吻了,这里的男人怎么都喜欢这样的,木兮心中一阵羞怒。
狠狠的朝南月明的嘴唇狂咬,貌似还失误咬到了自己舌头,血腥充斥着木兮的口腔,让木兮想要作呕,然而南月明无动于衷,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企图想要撬开她的贝齿。
想要跟老娘舌吻!死变 态,木兮一个屈膝,顶上了南月明的要害。
南月明才吃痛的松开了云木兮,空闲之余,木兮挣脱了南月明的禁锢,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连走带跑的十分狼狈的逃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
该死的女人,他好歹也是个皇上,下手这么重,南月明捧着下身,俊朗的脸上明显的红色五掌印,懊恼的靠在墙上,他这是在做什么,强迫一个女人,这向来都不是他做事的风格,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说话算数,她越是不想要他就偏要给。
木兮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这个南月明什么时候对自己产生了这样的苗头,貌似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吧,还是她太愚钝了?
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木兮甩了甩头,这面圣又是徒劳了,倒赔上了自己,时间不多了,她还是回府里从长计议。
“给我打,往死里打!”,一女声咬着牙说道。
只见一群人抄起棒子朝木兮打去,木兮就这样硬生生的挨上了好几棒子,扑的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骨头酸痛。
听到一声,“都退下吧”,几个抄棒子的男人才退下了。
木兮蜷曲成一团,捏紧鼻子,不停的擦着鼻子里流出的鼻血,她好像没有得罪这些街头混混。
“云秋落”木兮看清了眼前的女人,一时讶异,云秋落怎会出现在皇宫门口。
“不要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就是你这种假惺惺,我才上了你的当,亏我把你当成唯一信赖的人,认为你是个重情义之人,没想到你联合皇上陷害风哥哥,害的风哥哥也不会入狱”。
木兮擦着嘴角血渍,扶着墙站了起来,“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此次进宫正是为了弄清南无风被冤一事”。
“哼,你当我云秋落傻吗?被你骗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皇上刚下旨,旨意上说‘烟王妃已经抓到了,并已经逮扑入狱,即日斩首’,而云木兮你却在这里,外人可能不知,但是皇上明摆的是在包庇你”。
“什么?”,木兮讶异,完全没有预料到,南月明会来这么一出,自己刚出来,圣旨就已经传的满天飞了。
“你会不知道,呵呵”,云秋落指着木兮嘲笑道:“你一开始假借我的令牌进宫请求皇上出兵援助风哥哥,实则已与皇上密谋好了,你自己带兵前往天山,说的好听是为了风哥哥的安危,实则是为了嫁祸给风哥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风哥哥天山一战露出了狼子野心,一切证据指向风哥哥私藏军火,暗囤兵力”。
“我不知道”,木兮摇着头,她一点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原来南月明是这个用意,她一直以为南月明故意借蛮夷来犯为由将南无风派去镇守边疆,是为了让他在冰寒之地自生自灭,而她只猜对了一半,南无风战死沙场最好,如果胜利而归,则会找各种缘由扣上造反之罪。
“你会不知道!皇上包庇你的事要怎么解释,你的出兵给风哥哥带来的杀生之祸该如何解释”云秋落一步一步的逼近云木兮。
此时云木兮一个劲的摇头,真相大白后的她是无助,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只想着南无风的安危,却正中皇上的阴谋,原来是她害的整个烟王府陷入困境当中,她确实该打!
“怎么,戳中了你的心思,就受不了了”,云秋落抓起木兮的前腹的腰带,本就是男孩子的泼辣性格的她一把将木兮再次推到在地。
被云秋落这么一扯,木兮腰间的挂饰摔在了地上。
手脚极快的云秋落拾了起来,来回翻转看了又看。
玉碧绿通透成椭圆扁形,玉佩里镶着青龙,栩栩如生的青龙几乎越越而出,为了确定心中所想,云秋落将玉佩放在阳光通透的地方,顺着光线看去,玉背后刻着一个‘南’字。
更加确定这就是青龙玉佩,独一无二的,南冀国只有一人才能独有的物品,那就是当今皇上,她小时候进宫和皇子公主们玩耍时,见过皇上的这个玉佩,皇上从小就带着。
“这是什么!”,云秋落高举玉佩,“还说你和皇上没有联合起来,不过现在看起来不仅仅只是联手这么简单的问题了,还有私通吧,你对的起风哥哥吗?趁风哥哥危难之际在外面偷汉子”,她将手里的玉佩狠狠的甩到了云木兮的脸上,气急上涌的她毫不忌讳的将皇上说成了汉子。
脸上辣辣的感觉,木兮的白皙的小脸除了被打肿的嘴角,又多了一道玉佩划出的伤口。
“希望你良心上能过的去”,云秋落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离去了,把云木兮痛打一顿,虽解一时之气,她的风哥哥也回不来了。
联手,私通!玉佩!每一个词都与她不沾边,她没有和皇上密谋。
木兮捧起玉佩,这玉佩确实很特别,但她从未想过这会是南月明的玉佩,她回想着南月明所说的话,记得他当时说过一句‘戴着就不要再拿下来了’,才恍然大悟。
天杀的,南月明,害的她戴绿帽子。
嘶嘶,木兮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口,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舌头被自己咬伤,嘴角被人打伤,脸被玉佩划伤。
她拖着全是伤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烟王府去。
“教主,你受伤了”,从老远就看到木兮的风舞连忙跑过来扶住了她。
木兮勉强笑了笑,以示安慰,“我没事,烟王府现在情况如何?”。
“王府大门已经贴上了封条,我翻进院墙去,发现王府里全部掏空,所有的东西都充公了,没有一个丫鬟和下人”。
木兮握住风舞的手,期待的目光,“有没有去我的英落院看看,看到青梅和鱼儿了没有”。
风舞摇了摇头,“王府相关的人早就抓进了大牢”。
第185章账本少去的那几页()
“风舞,我想回一趟王府”,木兮是想回去找样东西,只是不知道帐房有没有被官府封了。
“遵命,那就委屈教主和风舞一起从后门翻过去了”。
在风舞的帮助下,木兮很顺利的遛进了王府。
庭院一片荒凉落寞的景象映入眼帘,空荡荡的,东倒西歪的门窗,打碎的瓷瓶,遍眼苍痍,一路上能听见叶柄离开枝干的声音,轰然,且惨烈。
经过南无风的幽兰殿时,大门上着锁,锁已经生了锈斑,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应该是南无风出征后就没有人进去过吧,奇了怪,整个烟王府都被捞空,怎么唯独幽兰殿丝毫不动,难道是大锁打不开还是皇上念及兄弟情义?貌似可能性都不大,木兮全给否定了。
站在木兮身后的风舞走向前去,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锈锁,企图打开锁链。
“你这是做什么”,木兮按住风舞的肩膀。
“教主,我国的镇国之宝可能在这幽兰殿,只要我们找到了镇国之宝,可以复兴我们的国家了”。
“神器不会在里面,我从未听南无风提起神器之事,他也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当初他也是极不情愿的娶我进门”,想到这里,木兮不禁苦笑,他自始自终喜欢的不是她,是她占用了他意中人的王妃之位。
“南无风确实隐藏的很好,他在教主身旁安插了细作,恐怕几年前就知道教主身上有刺青,所以只有得到教主才能控制神器”。
细作?说的是青梅和鱼儿么?木兮眉心微蹙,“好了!”,打断了风舞的话,冷声道:“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以后绝不允许你这样说了,要是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诺!”,没想到木兮反应这么大,风舞只好事先答应了,没有足够的证据,教主是不会相信的,那么她会找到证据让教主信服的。
她们进到账房里的时候,果真如木兮所料,账房被掏一空,像是被洗劫一番,一本账本都没有剩下。
对了,木兮突然想到了她的房里还有几摞没有放回账房的账本。
“风舞,我们去英落院”。
从账房到英落院的路还是有一段距离。
路还是以前的路只是没人打扫,地上堆了厚厚的灰尘,衬上灰蒙蒙的天空,更加阴冷,自从南无风出征过后,整个烟王府就一直是毫无生气,所以现在的冷清木兮也就习惯了,还感觉不到。
唯独到了英落院,木兮就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亲人离去的孤独,进了大门却没有了青梅和鱼儿两个丫头的声影了,心里反差极大,总感觉心里少了点什么。
木兮吸了吸发冻的鼻子,几个月下来,变化真大,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她终于体会到了,如果自己没有去天山,或许一切都不会这样的,可惜没有如果。
她勉强打起精神来,跑进房间倒腾了起来。
“教主你在找什么”,风舞看着翻腾的木兮。
木兮精神全部集中在找东西上,也不知道这青梅把东西整到哪里去,从柜子到桌椅,找到床头时候,木兮心里一阵欣喜。
“找到了”,木兮拿起床头厚厚的书本,找了个板凳,坐下来,仔细翻阅了起来。
木兮反复翻了又翻,确实是缺损了好几页,缺的这几页又是什么,她再次一页一页,一行一行的检查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风舞在旁边候了一小会,也累了找了个板凳坐下来。
从天亮到天黑,夕阳西下,木兮查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账本,长长的松了口气,果真如心中所想。
“教主,你都坐了一下午了,到底是在找什么”,看教主的样子应该是找到了。
木兮将手里的账本递给了风舞,“这是烟王府的剩下的账本,当时我从账房里拿出来的几本,当时就觉得少了几页,一直不知道少了什么,今天见了南月明才知道少了什么”。
风舞接过账本,快速的翻阅了一遍,再仔细的看了其中几个数目,合上账本,“这里面只记载了南冀国内部的通货记录,而海外的出进却为零,这一点都不合情理”
木兮瞟了眼风舞,点头默认,不愧是沙城鬼域的护法,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这风舞却只用了短短半个时辰。
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账目怎么就到了南月明手里,木兮走到窗外,看着外面枯老的槐树若有所思,谁有这个能力能进到烟王府的账房偷账本。
她觉得应该是南无风出征后吧,如果是之前南无风也一定会发现,她打理王府的那段时间,也并没有听侍卫说有刺客啊,难道是府内人!
而且她手里的账本是在南无风出征后没几天,她拿回来就发现账本少了几张,一定是她去帐房拿账本之前就已经被南月明的人撕去了,而不是现在官兵抄家之时,原来南无风刚离开王府,皇上就开始收集证据了。
风舞拿手晃着木兮,“教主,发什么呆,肚子饿了吗?风舞去厨房给你随便做点吃的吧”。
“我不饿,你做着自己吃吧,你去外面打探一下,看有没有牢房里的消息”。
风舞低头应答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已经被官府封锁了,不会再有人进来搜索,教主今晚就睡在这里吧,风舞一有消息立马回来汇报”。
木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