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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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拜占庭- 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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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不能懈怠:因为这种事总得有人去做,自己也凯撒看中也正是因为如此,难道除去她无人能胜任衣橱和厨房了吗?不过这种密室窃听,安娜绝不会找阿格妮丝、赫托米娅这样的来做的,也不会找任何位雇佣来的普通使女,那只能找到自己。

    谁叫自己是个阿迪盖奴隶,在这宫廷里是“安全”的,因为没任何外在的关系。

    完成这件事的赏格,是四百枚番红花铜币和一件漂亮的属于自己的衣服,条件已非常宽大丰厚了。

    于是温若明娜在灯火下,沙沙地奋笔着。(未完待续。)

第97章 河口兵站规划

    死去的妈妈曾说过,安纳托利亚和罗马都城的世界是充满梦想和机遇的,然而门是铁的,现在这位阿迪盖少女想要过这道门,当力量不足时,便只能挖掘这样阴暗的地道过去。

    一夜后,几名使女打开了厨房后面被掩埋在柴禾当后的木门,接着脸色苍白的温若明娜裹着粗毯子走了出来。

    书房当中,始终在那里值班的赫托米娅接过记录,将其迅速抄录为拉丁文本,接着将温若明娜的原件点上火,彻底焚毁。

    看起来御墨官也很苦累,她上午要整备书写各种文书,中午在餐点后短暂休息一个时辰,再前往宫殿另外的房间,去给马苏德、熙雅姐妹授课一个时辰,随后到了傍晚时分,她还要继续呆在书房当中直到子夜,随时处理临时的信件,但赫托米娅看来还是那么精力勃勃仪态万方,她的头发从来都不曾乱过,衣着也向来典雅齐整,表情也没有任何倦怠。

    这样,温若明娜的崇拜偶像,居然渐渐从“胡作非为”的小翻车鱼身上,转移到贵妇的范本赫托米娅上。

    “你做得很好,把那件下摆宽松的衣服和小斗篷拿来给我。然后你可以休息了。”当温若明娜跪在地板上,奉上选出的衣物后,坐在扶手椅上的安娜显得很是满意,接着使女帮助安娜更衣。

    多亏昨夜温若明娜在衣橱间做好了鉴别和记录的工作,这显得她动作很迅速麻利。

    当陪睡官退下后,安娜翻阅着御墨官誊录为拉丁文的文书后,不由得轻蔑地笑起来,“果然是我那愚蠢的妹妹在背后教唆。”

    这时,高文已经先起一步,前去和两位赶来的郡长商议在凡卡城和柯基松城建设前进兵站的事宜了。当然这两位郡长来到还有个使命安娜尚没有公布出来,那便是和阿德莱德相亲。

    于是安娜将御墨官唤来,语气严肃,“马上先给那位阿德莱德点礼貌的下马威,让她在这里安分些,这样叫她接受相亲也会顺利。”

    “对了,到时叫陪睡官也来。另外,对那异端执政官的书信也在途中了吗?”当御墨官领命时,安娜低着眉眼补充了这么句话。

    “是的,我的凯撒。”

    西斯郡郡长莱特和塔尔苏斯郡长安德奥达特,在接到“议事”的邀请后,都各自带着卫队抵达城中由原先埃米尔旧居改造的宫殿当中,大主保人在议事厅堂里等待着他们,并且当两人进去后,他用和平日不同的奇怪眼光打量了下这两位,一会儿后才叫二位就座,“兵站和野营壁垒的选址,你们已经敲定了吗?”

    “我们和梅洛阁下详细商议过,他先前在征伐梅利泰内时对于沿路的峡谷、河流和草原有很深的了解。所以他主张将前进兵站设立在距离柯基松六十古里外的河源谷地里,再配合烽燧台和军事营砦拱卫,可以供一万名士兵就食补给,从而对梅利泰内形成很强大的压迫。”安德奥达特将地图展开在桌几上,对大主保人娓娓道来。

    高文点点头,“之前特遣军对梅利泰内的征伐以无功而返而告终,主要是军力不足,进攻路线过长,让敌人有从容集结反扑的时间。此次我们挟先前热尔马尼科堡大捷的余威,在来年春季攻势当中,定要取下梅利泰内!这就是建设前进兵站的最大意义。”说着,高文将手指向地图继续说到,“有了前进周转的兵站堡垒,不但能让我们的士兵在此处取得物资,还可大大缩短攻击距离,因为从兵站出发再突破一百二十古里,即可兵临梅利泰内城下。那样的话,敌酋梅里克便只剩下三个选择,要么和我在城外野战,要么放弃梅利泰内,要么自己入城困守最终被我或擒或杀。所以,来年春季的征伐战,得胜的最大关键不是我旅团的战斗力有多么高的提升,而在于河源口兵站的完工与否。”

    “在兵站边要开辟水陆通道,还得建立起谷仓,这样整个凡卡边塞区所有稷麦、荞麦、畜肉等,都不用再转送到塔尔苏斯,而是就地以征税的模式集中起来兵站谷仓囤积,这样出军就大大便利起来。”莱特也将手指点在地图上补充道。

    “很好,守卫者旅团已经返还去了凡卡城,兵站建设有布拉纳斯军队的坚强保障,一定可以按期完工。”高文显得很有信心。

    于是安德奥达特便起身说事不宜迟,马上我和莱特从郡中各自征发一千五百名民夫和工匠,就去办好这个任务。

    “请等等。”高文举起手来挽留,“马上宫廷要款待奥地利的女伯爵一行,还有康拉德元帅及吉约姆公爵都会参加,你们身为塔尔苏斯国的官员也要参与,这也是凯撒的要求,在这宴会前她说正在宫廷猎苑外的堡场等待你们,说是有事和你们商议。”

    莱特听说有宴会还有女伯爵,顿时眼睛就放光了,而安德奥达特则还询问了下,“为什么凯撒不在这里和我们商议?”

    “凯撒现在就和女伯爵在一起,她忙得很,哪有我这样空闲?”高文摆摆手说到。

    待到一行人走出议事厅堂时,后继前去堡场的骑队、马车和肩舆已经都在那里停留好了,骑在鞍上的民军骑手和安娜的卫士都纷纷对着大主保人和两位郡长致意。这会儿高文看到昨日的那个阿迪盖少女,正穿着漂亮的礼服立在肩舆的旁侧候命,她看起美丽典雅多了,当看到大主保人走下台阶,她和赫托米娅同时盈盈施礼,看起来学习适应得很快。

    “凯撒呢?”

    “已先去半个时辰了。”御墨官答复高文说。

    “那肩舆里是谁?”

    “阿格妮丝。普拉尼阁下,她说她不想见到您,也不想出来见到任何人。”赫托米娅直言不讳。

    高文叹口气,“随她好了,毕竟伤心中——两位郡长随你们一道去,至于我则和歌利亚、木扎非阿丁一道去巡察军营,可能要到傍晚才回来。”

    “容我多句嘴。”赫托米娅说着,将份文书呈交给高文,“凯撒殿下已抽调了您的两支禁卫队,还有部分戍城民军去了堡场用于演练,在此知会大主保人殿下。”

    “招待伊达伯爵和她女儿,居然还要观验操演?”高文哭笑不得。(未完待续。)

第98章 tarenta

    随后,高文哈哈笑着,返回了寝宫内,并叫迪姆。歌利亚和木扎非阿丁跟着自己。

    但两位到了门口处就停下了,不愿意再往里面进,“进来啊。”大主保人毫无芥蒂。

    “不,那是您和凯撒,还有陪睡官的工作范围。”突厥军仆精明些,即刻拱手婉拒说,迪姆是个没主张的憨直人,就随他一起也急忙摆手。

    于是高文只能自己返回去,接着他看到了摆在床榻前小几上,有几卷纸,高文感兴趣地拾起来一观,接着顿时眉眼就凝固住了。

    安娜这样无防备地将她和御墨官间的密议书扔在这儿,就是——整个宫廷里都无人知道,看似只明白希腊文和突厥话的大主保人,早已在和安娜**后就得到了审阅古拉丁文的本领。

    但高文始终是深藏不露的。

    “原来圣妹还被卷进来了,还有波斯的马驹子,和摩尔多瓦来的葛缕子,以及歌德希尔德从东方送回来的蝰蛇毒液。。。。。。这都什么玩意儿啊。。。。。。”高文抖了下纸卷,看着其上认真的赫托米娅注释的文字:波斯马驹子因以前安娜曾经在床笫前欺骗过他,他始终认为这种药物是不存在的,但没想到真的有——是金手执政官通过秘密关系,自波斯的山中教派那里弄来的,比那种致幻和催情的“哈希什树脂”还要厉害。

    “哈希什”当初在铁门地带,高文和圣妹还为敌的时候,被俘的圣妹还曾经企图用这种药剂害他来着,但没想到功亏一篑,导致己身反受其害,最终发情到焚身无解的地步,幸亏有了母马萨宾娜的尿液灌下去,才让卡贝阿米娅没有失态。据说波斯的山中教派的领袖,就用这种哈希什控制教众为自己赴汤蹈火,现在居然真的连更强大的马驹子都出来了。

    “有趣有趣。”高文不由得饶有兴致地阅读下去。

    葛缕子,在古代史学家的《哥特史》里有记载,是当地古老的巫女所持的神秘物品,也能够控制人的**,让他们发情而迫不及待地***就像入魔般。

    “安娜要这些干什么?还要圣妹来。”这时候,高文的表情是猜忌而愤怒的。

    但看下去后,高文居然哑然失笑,居然安娜还搞来了朝圣者士兵从黎巴嫩的碎石河边弄来的蝰蛇毒,这种东西的作用——呃,简单地说,和马驹子、葛缕子的作用是一样的,并且更加暴力污秽——按照书卷上记录的,一旦不小心摄入了蝰蛇毒,男女的肌体四肢都会迅速肿胀起来,最终爆裂干渴而死。

    在书卷当中御墨官注释说,这种蛇被朝圣者称呼“塔伦塔”(tarenta,十字军史料曾明确提过这种毒蛇,和中毒的反应和解救办法,极其污),若是中了它的毒。。。。。。

    当然这个书卷可不单单是描写了几处药理学,还有安娜整个的规划,环节相当精密。

    高文看完后,简单地思索了下,接着不动声色将书卷给摆下来。而后他装好了衣袍走了出去,对军仆和禁卫旗手说,我们照常去巡营。

    此刻在堡场之上,支起棚子的台上,腹部已蔚然可观的安娜,也是整个国家的女凯撒,系着鲜艳的小斗篷,披着宽松下摆的裙裾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这样显得她的****比较凸出,并且能尽展雍容风度。接着赫托米娅、阿格妮丝站在左右,新晋的陪睡官则谨慎地立在后面,尽量让自己不显眼。

    “很漂亮嘛,温若明娜。”女凯撒握着权杖,对她说到。

    陪睡官即刻低下头,表示对凯撒谬赞的受宠若惊,她明白这句赞美发自安娜的口中,并不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如果允许她宁可蓬头垢面。

    喇叭声里,十二名安纳托利亚、伊苏里亚的希腊武士如双翼般拱卫在凯撒两边,接着奥地利女伯爵和阿德莱德走入进来,毕竟阿德莱德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便施施然坐下对凯撒礼貌地询问说,“下面站满了士兵,是需要举办比武竞赛吗?竖起的彩旗呢?”

    这时,安娜转头看着阿德莱德。

    阿德莱德看着这个娇小的女人,嘴角微微泛起,像是微笑更像是嘲讽,自己便想移开躲避,因为这种表情让自己既感到不爽快但又无可奈何,接着女凯撒将眼睛移开到她母亲身上,“并没有彩旗哦,只有一个令旗在我的手里。”

    说完,整个空气可怕地沉寂下来。

    堡场长约七百尺,宽约二百二十尺,用篱笆、立栅围成场地,米卢廷禁卫分队、法罗夫禁卫分队两支宫廷禁卫军队伍,列成两支纵队站在其中,光耀的系着各色丝带的长戟成排成排肃穆在看台上众人的眼睛里。

    “这。。。。。。”阿德莱德还待好奇地问,却发觉她母亲却噤声,不发一言。

    这时候,安娜扶着阿格妮丝伸出的手臂站起,刷地抽出了长权杖,上面系着一串白色的雪貂尾,在风中醒目地招展。

    “哗哗哗!”阿德莱德惊恐地往后一仰——三百名禁卫分队的武士全都随着安娜伸出的权杖令旗,齐齐握住长戟转身,面朝着他们的女凯撒。

    而后,安娜将雪貂尾令旗左右摆动,一阵急促整齐的脚步声,原本两道横队的宫廷禁兵,瞬间分为了三翼。

    令旗转向,三翼禁兵则立即绕着根轴心,整齐地如一个人般,转成了前卫、中卫和后卫三道阵线,接着安娜表情忽然凌厉起来,将令旗迅速劈下。

    “哦!”所有禁兵发出了齐声怒吼,笛声和鼓点响起,三道战线齐齐如怒潮般随着安娜令旗的方向,将长戟端起,轰轰地压向了堡场的另外端,也随着伯爵母女的视线,其中方才战吼的时刻,阿德莱德又被吓了一惊。

    这绝不是极具观赏性的比武竞赛。

    在奥地利、法兰克和德意志兰之地,骄傲的骑士会带着剑和小旗,选择个场地,或者是教堂门口或者是集市岔道,将旗帜插在那里,等着另外位骑士和自己比武(《阿莱克修斯传》里,历史上的安娜曾描述过自己父亲接见过一位拉丁骑士,这骑士吹嘘自己在教堂门口等待三日三夜,也没出现敢和自己比武的对象,然后阿莱克修斯沉默会儿,只是告诫对方在安纳托利亚遇到突厥人时,不要站在前排也不要站在后排,而要站在最安全的中间),最终凑齐一对后,周围的民众、贵妇简直比遇到集市日还热闹,再看两人厮杀。

    但这里绝不是这样。(未完待续。)

第99章 古法净化

    这里没有骑士个人的浪漫和胸怀,也没有紫罗花和诗歌当中的美丽晨曦,只有铁般的纪律和军团。

    就连那群禁兵在手持长戟跑步往前突刺时,他们的步伐也十分整齐,据后来介绍说,是遵循“一鼓二步”跑步前进,再到“一鼓三步”最终冲锋的规制,若是平常步伐,则是要遵循“三鼓五步”的规律。

    既然士兵的步伐都是如此,那么也不难想象这群带着漂亮羽翎的宫廷卫队平日里的战术要规范到何种程度,也要不自由到何种程度——更为可怕的是,据说每个月还会在这群人抽出十分之一,和野战旅团里的老兵们一起编成教导队,前往凡卡、米利奥塞法隆和拿撒城的兵站营垒,给边民、民军和新兵进行一模一样的训练,如何使用十字弩,如何操控射石机,如何用剑,如何用戟,如何用长矛等等。

    伊达和阿德莱德母女有些战栗地看着堡场上搅起的大灰尘当中,禁兵们是如何咬着牙将长戟对着靶的,劈刺拉削,将木头和塞着麦秸草的皮囊造就的假人杀得支离破碎的,而在战场上他们面对真人也绝不会含糊的。

    阿德莱德已经听说了塔尔苏斯的卫教军,在北方的高原上先前大破异教徒的事,战场上置人死地的雷火和烟尘遮天蔽日,据说这些披着铠甲的士兵毫不怜悯地用戟、用长剑及用长柄小镰,把五千异教徒砍成了碎片,全部血淋淋堆叠在河川里,让整道河为之壅塞不流。几乎同样数量的异教徒被俘虏,被成串成串地押往王国的各处羁押起来,大部分宣誓改宗后,被迫和奴隶一样在工坊里做工,或者入军队服役。更可怕的是,面前这位女凯撒根本不允许对方赎回自己的贵族,“我们国家既没有战俘,也没有奴隶。只有战败后自愿签署合同的劳工。”这是她铁石般的原话。

    这会儿,背脊发冷的阿德莱德,才感觉座位上将雪貂尾令旗放下的安娜,是位冷酷残忍的王者。

    禁兵们在号令里,及时收回了长戟,重新归队整备,接着在一阵阵笛声里重新回到堡场边沿,高呼“凯撒万岁”三下,便再度静穆无言。

    “很可惜,我们国度里并没有法兰克式的比武大会,据说他们都是演给贵妇看的?”安娜见操演完,将令旗横在膝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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