镒琶鹌鸹鹄础Ji九的屋子本来就不大又被陈梦生的风雷引压住了火势,不到片刻的功夫火已经是让众人给扑灭了。
忙活了大半夜的镇民抬着蔵达媳妇的尸身向陈梦生告辞散去了,项啸天看了看屋里被火烧烬的书架道:“兄弟,看来蔵九那老小子还真的在书里藏下了秘密啊!现在可倒好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咱们早知道就该守在这里了。”
陈梦生望着冉冉升起的红日道:“大哥,有心算无心。就是我们守在这里一样会被引出去的,不过咱们也不是没有收获。刚才我去抢那蔵达媳妇手中的大刀时,无意之中手被她震荡开了。这绝非是妖祟之气而是一道正儿八经的佛法之术,我猜想应该是作恶之人家借蔵达媳妇的躯体和我比拼了一招。”
春妮踏足进了蔵九的屋中,指着被焚毁的书架道:“这个书架上的书是爷爷他生前最喜之物,从来就不允许我们擅自进他的屋子的。不过我曾听我爹说过一句很奇怪的话,就是到现在也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那是句什么话啊?”陈梦生问道。
春妮低着头沉思片刻道:“好像是什么叫一日天的吧,那时候我还小就记得我爹说爷爷的宝贝儿都藏在一日天里。”
陈梦生在口中反复念了几遍后道:“一日天这又应该是个字谜吧,蔵九是个心计颇深的人他既然能让春妮父亲知道这些。我想必定不会是空穴来风,找到了蔵九的宝贝儿或许那才是幕后之人想要的呢。”
项啸天起脚踢飞了还在冒着青烟的书架,恼怒的骂道:“老小子,算你行。留下了一句没头没脑的屁话,叫我们去哪里找啊?”
上官嫣然凝思用玉指在掌上划着笔画,抬头说道:“师兄,一日天该不会是个春字吧?”
“春……?什么春?春节还是春天?……”项啸天奇怪的问上官嫣然,而上官嫣然白了项啸天一眼并未开口说话。
项啸天又茫然的看着陈梦生,陈梦生摇头道:“这我确不知晓,师妹你们从昨天晚上跟着大伙忙碌也都不曾安睡稳妥。快趁着白天安宁之时,都去睡上一会吧。”陈梦生见屋里的众人都是眼睛布满了血丝关切的说道。
蔵九的屋子是不能住人了,也好在这里东西两边的屋子里皆是空房。西屋春妮和珠珠小彤三个小姑娘住里间,外面是上官嫣然齐瑛和梨花住在外间。东边是姚仁贵住里间,陈梦生和项啸天住在外间,等大伙都睡着了之后陈梦生还是记挂着被蔵达媳妇震荡开去的那件事。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常言说得好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呢。看来自己要去趟幽冥地府问问崔判官,向他讨教点经验了……
幽冥之中的鬼卒对陈梦生的来访已经是司空见惯了,问明了来意后就有小鬼去禀明阴律司判官崔钰。崔钰听到是陈梦生来了笑意盈盈的迎出门外,不等陈梦生开口先道:“呵呵,上仙今日可是来的太巧了。数日之前地藏王菩萨和幽冥十殿阎王为上仙表功,奏明了天庭上仙在阳间的功德。小神料想上仙重返天庭位列仙班已是为时不远之事了,咦?上仙为何听了如此大的喜讯面上倒起了为难神色啊?”
“仙重返天庭位列仙班对陈梦生而言亦是浮云,只求上苍垂怜能早日放过我师傅我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今日我来叨扰崔判官又是遇上了棘手的事,还望崔判官多多提点。”陈梦生作揖道。
崔钰施礼道:“上仙所言太折煞小神了,不知上仙是遇上了什么事?请进阴律司坐下慢慢道来不迟,上仙请。”
陈梦生一进阴律司还没顾得上坐下,就急声问道:“崔判官,可知道摄魂用以作恶之事?”
“摄魂之术佛道两家皆有此法啊,不过是用以作恶的话……小神估计应该是那些旁门左道惯用的伎俩。却不知道上仙为何有此一问啊?”崔钰面色凝重的问道。陈梦生便把自己途径葫芦镇的事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崔钰,还撩起了自己散乱的头发给崔钰看了脸上的黑斑。
“这……这……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敢对你上仙使起摄魂之法还险些铸成了大祸。小神对摄魂之术也只是略有耳闻,摄魂大多是起于祝由术。像上仙所说的借助梦里作恶大概是控梦之法,此术源于苗疆又叫蛊降术能杀人于无形之中。后来被的江湖上的道士和尚运用了佛道博大精深的法术炮制出了养鬼,降头,摄魂等术,将其控梦之法最终是引入了邪门歪道。”崔钰正色的说道。
“此法可有破解之法门?我在葫芦镇上也翻过生死簿,除了以往寿终正寝的人魂魄都已经度入六道轮回中了,实在是找不到一个枉死的冤魂来查问啊!”
“呵呵,上仙你有所不知了啊。控梦之法所摄的魂魄都是给施术者吞噬而尽,这要比那些江湖术士写个生辰八字扎个小人更来的凶残。而且施术之人吞噬生魂能增强自身的法术,上仙想要破解此术只有是在实施之人作恶前生擒于他。”
陈梦生听了崔钰的话,郁闷的道:“要是我能知道是谁施术作恶,就不来这里向你讨主意了啊!”
崔钰笑着道:“想要知道是谁在作恶,也不是一件难事。只要上仙能寻根溯源想要找到作恶之人,那就犹如探囊取物了……”陈梦生反复咀嚼了崔判官的话,脑海之中隐隐的有了一个主意忙不迭的告辞了崔钰回到了葫芦镇。
陈梦生前脚进到厅堂,就听见上官嫣然和众人叫道:“师兄回来了,你们有事直接找他就行了。”陈梦生莫名其妙的看见厅堂里有着一大帮子葫芦镇上的镇民,有几个是在昨天夜里和自己一起寻蔵达媳妇的人。
来人之中有一老汉,看见陈梦生了投上了帖子客气的道:“贵客不必多虑,你是咱们葫芦镇上来救星。老朽姓蔵名德沐大家伙都管我叫沐叔,此番葫芦镇遇上了灾劫。老族长蔵九也死于非命,镇子上的人推举不材老朽为族长,特来邀请贵客和各位明日前去观礼。”
陈梦生见他慈眉善目的不觉就有了三分的好感拱手道:“沐叔客气了,陈梦生只是一介莽夫哪里是什么贵客啊。明日观礼我们必到,那先恭喜沐叔荣任族长了啊。”老汉和陈梦生寒暄了几句后带着人就匆匆忙忙的离去了,陈梦生回头见春妮面沉似水不由的暗暗奇怪……
“春妮姑娘,蔵德沐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姑娘脸上有不悦之色啊?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能一日无主嘛。镇子里的镇民推选出新的族长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呀,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陈梦生不解的问道。
项啸天走到陈梦生跟前道:“兄弟,你傻啊。人家蔵九的尸骨未寒这里就急着选新的族长,那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怪蔵九动了他们祖上的东西呗。你想春妮姑娘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春妮听项啸天这么说来更是悲从心起,一跺脚就跑回自己的房中再也不出来了……
翌日,沐叔亲自来接陈梦生他们。春妮借口身体不适不想去参加观礼了,梨花姑娘素不喜欢去凑热闹。就带着珠珠和小彤两个丫头留下来照顾春妮,姚仁贵也不去了说要守护着这些姑娘家。陈梦生要借机查访葫芦镇上的人,带着项啸天上官嫣然还有齐瑛一起随着蔵德沐出了门。
在葫芦镇的西南角上建有一块大大的石头牌坊,今日牌坊两旁站满了人。沐叔被葫芦镇上的镇民们披上了写有百家人名的红绸,由众人拥护着推到了牌坊之下。蔵德沐先是对天启表再是从一张供桌上提起了朱砂笔在牌坊的下面描起了牌坊上的字迹。
牌坊上原来的字迹经过风吹雨打之后就变的模糊不清了,可被蔵德沐用朱砂一描陈梦生看了是大为惊讶。闪身从人群里出来走到牌坊下问道:“沐大叔,你这描的这么多点点都是什么意思?”镇民们看着陈梦生这般无礼可都开始交头接耳了,有的干脆是谩骂外乡人快滚,人群一下子就混乱了……
蔵德沐回过头看见陈梦生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在捣乱,抬手喝道:“大伙都安静下来,不要对贵客无礼。若不是贵客我们至今还被蔵九那老东西蒙在鼓里呢,我们一直还未谢谢贵客你们怎么能如此谩骂啊!”镇民听到蔵德沐的话才都安静了下来。
蔵德沐指着牌坊上的字迹对陈梦生道:“实不相瞒我们都是燕国的大将军蔵沛之后,这里字迹上的点点是蔵氏一脉秉承下来的文字。原来是行军作战时用的字符,后来被先人刻在牌坊上,只有新上任的族长才能用朱砂描写,贵客你且来看上面或多或少的点点其实就是两行字。不论旁嫡皆是同宗,不问亲庶一视同仁。”陈梦生愣住了,原来自己在蔵九书架上翻查到的圈点字迹里有着其他的深意啊,真是后悔当时没把春妮叫来问问……
陈梦生退回到人群之中,上官嫣然轻轻的捅了捅他。陈梦生侧过身问道:“师妹,怎么了?”上官嫣然努嘴往牌坊上指了指。
“啊……”陈梦生抬头看见在牌坊匾额上四四方方镌刻着一个春字,莫非这个春字就是蔵九口中说的一日天?
第200章:宗族之争
陈梦生看到那个春字,脑袋里一下子就充满了疑惑。至于牌坊下的蔵德沐在说什么,陈梦生愣是一句没听进去光想着那个春字。究竟是不是在这个牌坊藏有什么秘密,一日天?春字牌坊?蔵九书架被烧,所有带圈点的典籍化为了灰烬,葫芦镇背后的黑手借着蔵达的媳妇是想销毁的是什么呢?……
陈梦生低着头正在出神,项啸天拍了拍陈梦生的肩膀道:“嘿,兄弟你在想什么呢?人家族长叫你呢,你小子在干嘛啊?”
“大哥。怎么了?出来什么事?”陈梦生一头雾水的看着项啸天。
项啸天用手捂着嘴轻声轻气的说道:“那个老家伙在上面喊你好半天了,兄弟你瞧这么多人在大日头下晒着你要是再不应声,我看也挺老大不合适的。”陈梦生分拨两旁的人群往牌坊看去,只见蔵德沐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
蔵德沐讪笑道:“呵呵,贵客想必是太拘谨了,今日的葫芦镇已经非比昔日了。葫芦镇不再是蔵九提出墨守成规的那套了,封闭自守千百年来给我们带来了什么?那是早晚会断绝了蔵氏一脉,到时候我们又有何颜面去对列祖列宗啊。大家也都知道眼下咱们遇上了从所未遇的大灾劫,幸得上天怜悯降下了贵客。有请贵客和我们来说几句,贵客请上来吧。”
项啸天偷笑道:“那老头说起来可真是一套一套的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要不是他们镇子里的人几次见你大显神威才不会将你当成了救星呢!”
陈梦生笑了笑,大步走到牌坊下对着众人说道:“诸位葫芦镇上的镇民,陈梦生不过一介粗人。此番途径贵镇却遇上了接连而起凶案惨祸,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这绝对不是什么怪鱼的冤魂作祟,而是有人在借机作恶。我只要大家能做一件事,就是注意起你们身边的每一个人特别是在夜里发生惨案时,有谁发觉了身边的人不知所踪那可能就是作恶之人。”陈梦生的话被台下一阵阵愤怒的咆哮声打断,人们听到是镇子里有人在作恶害了那么多的人,情绪都失控了恨不得能立即找到那个恶人生食其肉……
新任族长蔵德沐高声喝道:“救星都发话了,你们照做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啊,还嫌镇子里的人死的不够多吗?贵客你莫见怪,继续说继续说……”
“其他的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势必会和镇子里作恶之人周旋到底,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还有蔵九之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我恳请族长能善待蔵九的孙女。罪不及家人倘若要是有人胆敢欺负春妮姑娘,不论是谁我陈梦生定然是严惩不贷。”陈梦生斩钉截铁的说道。
蔵德沐急忙道:“这个贵客尽请放心,只要有我在,谁敢欺负春妮姑娘就是不给我的面子。全镇的人可都在这里了,我蔵德沐说话算话大家都能作证。”
陈梦生翘起大拇指赞道:“好,沐大叔果然快人快语,有了沐大叔的这么一句话我也就免除了后顾之忧了。日头也大起来了,让大伙都散了吧。各自回去好好的休息,只要大家能齐心协力葫芦镇上的幕后作恶之人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公诸于世。”
“嗯,那大伙都散了吧。陈贵客的话大伙都听明白了吧,都回去休息去。”蔵德沐解散了牌坊前的镇民,没过多久牌坊前就剩下陈梦生他们四个人。
齐瑛悄悄的问项啸天道:“那些镇民好像都很听陈兄弟的话啊,我们还留在这里要干嘛啊?”
项啸天嘿嘿笑道:“算那些人还有点眼力劲,我兄弟几次施展法术他们都知道只有他才能救葫芦镇,他们当然要听他的了。我们留在这里……,对呀兄弟,我们还留在这里晒太阳吗?”
陈梦生摇头指着牌坊上的春字道:“不知道蔵九藏宝的地方是不是就在这里,待我唤出五鬼在此地好好的找寻一番就能水落石出了。”陈梦生双手起诀,平地之中莫名的刮起了一阵阴风。除了齐瑛外,上官嫣然和项啸天都经历过五鬼之事。
上官嫣然走到齐瑛身边道:“香兰姐姐,这是五鬼搬运之法。有师兄在没什么好怕的,他们都听师兄的啊。这五鬼平常最喜欢就是搬运别人家的钱财,能不破门开箱就能使钱财不翼而飞。他们占五方还各有名字呢,分别叫做曹十、张四、李九、汪仁、朱光。”
“嘻嘻,哈哈哈……,曹十率五鬼拜见判官大人。嘻嘻,不知道判官找你们兄弟来是为了什么事啊?”五个小鬼并排笑着向陈梦生施礼道。
陈梦生拱手道:“今日又要辛苦各位了,你们帮我在这里查找一下,是否藏有什么宝贝?”
曹十大笑道:“嘻嘻,这有什么辛苦的啊。兄弟们给我好好的在这里找找啊,不要叫判官大人失望了哦。嘻嘻……”
李九应声道:“还要找什么啊?那块牌坊下面不是有个蔵金子的木匣子吗?呵呵……让我来拿,让我来拿,呵呵……”李九小手一勾,从牌坊下自己就冒出一个木匣子凌空飞度到了陈梦生的手里。陈梦生向着五鬼作揖谢过,曹十、张四、李九、汪仁、朱光嘻嘻哈哈的施礼就告退离去了……
项啸天过来接过木匣子打开道:“还真有宝贝啊好沉啊,兄弟这是什么啊?”项啸天从木匣子里取出了一个油纸包,交给陈梦生问道。
陈梦生拆开一看,眉毛都拧成了一个疙瘩了。苦笑着说道:“大哥,这又是墨点点组成的字符啊!看来要解开这个谜,我们还得回去请教春妮姑娘。”
项啸天突然大喊道:“蔵九这老小子也忒滑了,铁匠('文')原来('人')还真('书')是他('屋')给杀的啊!你快看这个。”陈梦生顺着项啸天手里的木匣子看去,在木匣子的底上铺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足足有三四斤的金豆子,这比在蔵老三家里发现的金豆子可是多出了许多啊……
回到了蔵九的大宅,梨花姑娘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用过了饭陈梦生独自一人叫春妮来到了西面里屋之中,上官嫣然和项啸天则在屋外把守不让任何人入内。春妮姑娘见到这架势知道是肯定出了大事,也不多问跟着陈梦生进了里屋。
陈梦生把油布包交给了春妮道:“姑娘你手里的油布事关重大,里面或许有着解开葫芦镇惨祸的秘密,因为此事牵涉到你爷爷,所以我不敢给外人看,免的会让人对你有所不利。”
春妮点头道:“陈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是不想族里的人因我爷爷而迁怒与我。春妮先谢过陈大哥,我爷爷犯的族人最忌讳的错事。”春妮打开油布包,看见里面有一封信札和一本册子。
翻开册子春妮道:“这是我爷爷写的蔵氏宗族家谱啊,咦?……啊……”春妮看着看着忽然间就失声大叫了起来,头上的冷汗是滴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