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在西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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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在西晋末-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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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知晓,不知会引起怎样的风波。

    “嚇嚇!以目前汉国的实力想要挡住晋军进攻,怕是痴人说梦,汉国真是走到了生死关头。曜弟你我之间虽有矛盾,可都是冒顿后裔,希望你能尽心辅佐朕渡过此劫难,若最终侥幸保存国祚,我愿意让位于你!”

    “陛下!”刘曜忙匍匐于地,慷慨陈词道:“请陛下放心,为了匈奴臣弟愿付出一切!”

    “曜弟可有对敌之策?”

    见刘聪垂问,刘曜忙面色一整凝重道:“陛下,此次辽东军来势汹汹,正面硬抗的话汉国没有任何取胜之机。然而即便我匈奴无力反击,但谨守城池应该问题不大。只要能拖上个三五个月,等到外界局势有变,说不定汉国就能起死回生!”

    其实刘曜所说的局势有变,不过是盼着襄国石勒能早日拿下青州,说不定出于战略考虑,石勒会重新考虑出兵救援并州的问题。假如未来石勒愿意出兵,平阳匈奴人就有机会击败辽东军,进而转危为安。

    此时,晋阳前线,在卫朔亲自指挥下,左右两路大军已经相继做好了准备,只等过了到了约定时间,辽东军就要发起攻击。一旦从正面撕开匈奴人的防线后,后续部队立刻跟上,趁机扩大战果。

    另外,北宫纯训练的三厢骑兵将担任前锋,战斗打响之后,他们将进行迂回穿插,切断上党的胡人和平阳直接的联系,以便辽东军全歼上党郡内的匈奴人。(未完待续。)

第326章 讨胡檄文!

    建兴四年,阳春三月,春暖花开之时。

    一大早,辽东军六厢步骑齐聚雁门关下,皆列阵而待,严整齐肃,人海无边无沿,一个又一个整齐方阵看不到尽头,阵中旌旗飘扬,在微风中猎猎作响。

    长矛密集如林,环首刀、陌刀、马刀不时闪耀着金属光芒。

    并州百姓从没见过如此严整的军容,辽东军表现出来的强悍战斗力,让不少并州人终于明白了,为何辽东军总是百战百胜。

    这样的气氛感染下,人人皆是兴奋不已,甚至有人忍不住交头接耳道:“辽东军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强军,此次大军一出,匈奴人定然灰飞烟灭。”

    “那是一定的,匈奴人怎么可能是辽东军敌手?总算有人出头教训一下胡人啦!”

    “可不是嘛,看看现在的胡人哪还敢像以前那么嚣张?”

    卫朔身穿鱼鳞甲,腰配利剑,身背披风,威风凛凛站在高台上,满身英武让人不可逼视,邵玉娘、张彪、姬澹、北宫纯、孙纬、陈安诸将环列两侧。

    面对台下辽东众将士灼灼目光,卫朔神情不动,他早已习惯了被人仰视。

    他目光缓缓扫过场中各人,“辽东众将士,此战旨在扫灭匈奴,万望诸位努力杀敌!”

    “诺!”数万人轰然答应,气势凛然。

    卫朔手按宝剑,迎风而立,睥睨四方,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笑容,“诸位可曾忘记邺城屠杀?可曾忘记洛阳屠杀?”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正在场边观摩的氐族首领单征突然感到似乎有一股寒流涌过全身,让其不禁打了个寒噤。他看着嘴角带着笑意的镇北将军,不敢相信之前曾言笑晏晏、儒雅亲切的人。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渗人。

    单征相信如果不是他被逼得不得不向辽东投诚,他的下场一定不会好过。虽然失去了部众,变成了有名无实的富家翁,起码保住了性命,比起眼下平阳城内惶惶不可终日的刘聪、刘曜之辈强多了。

    卫朔面色冷酷,手离开佩剑。继续淡然道:“我五万大军,共分左右两路。以北宫纯部骑兵为先锋,以雷霆之举,掩耳不及之势,一举荡平平阳匈奴。”

    “荡平匈奴!”

    担任先锋之职,北宫纯非常兴奋,他等待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三厢骑兵都是他与老兄弟们一手包办训练出来的,在辽东全力支持下,新骑兵的战斗力比之前的凉州骑兵还要强。他有信心对敌超过数倍以上的胡骑。

    紧接着,卫朔展开一道讨胡檄文,抑扬顿挫地宣读,详细历举了胡族历年来犯下的罪过。

    “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蛮地胡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从吾汉俗,此后胡夷方可定居,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

    “然今,环顾胡夷者,无不以怨报德,抢吾汉地,杀吾汉民。中原秀丽河山。本为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前晋八王乱起,华夏大伤,胡夷乘乱而作,扰乱中原,屠城掠地。永嘉五年,胡狗匈奴,大掠中原,劫财无数,掳掠汉民十万,以汉为‘羊’,杀之为粮。”

    “今之胡夷者,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地为荣。而今之北地沧凉,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天地间,风云变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

    “北地危矣!大晋危矣!华夏危矣!”

    “青天于上,顺昌逆亡,朔奉天举师,屠胡戮夷。誓必屠尽天下之胡,戮尽世上之夷,复吾汉民之地,雪吾华夏之仇!”

    “万胜!”宣读完毕后,众军齐声高呼,几乎用尽全身的气力,像排山倒海一样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震撼人心。

    卫朔一身戎装,策马从高台下方阵前缓缓经过,蹄声响动,所过之处,一个个方阵军士,纷纷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并抬起右臂横于胸前。

    校阅完之后,卫朔拔出腰间宝剑,眼中寒光四射。

    “往昔匈奴残暴,屠戮我华夏之民,我以轩辕黄帝之名起誓,必报此血海深仇!”

    所有辽东军士兵纷纷举起手中兵器,齐声呐喊:“杀光,烧光,抢光!”

    声有若惊雷,震动四野。

    卫朔深深地眺望南方一眼,随后看向台下的雄军,一扬利剑,喝道:“出征!”

    “万胜!”在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中辽东军缓缓驶向远方。

    建兴四年,三月,一篇煌煌讨胡檄文如一声惊雷从并州瞬间传遍整个华夏。

    讨胡檄文一出,顿时在整个华夏,引起轩然大波。

    其透露出的冲天煞气将平阳境内的各族胡人吓了个半死。

    在匈奴、氐、羌各族看来,这是辽东军公开叫嚣要报复,若是以前他们或许还不会放在心里,可如今已今非昔比。

    从永嘉年开始,胡人一次又一次的入侵中原,烧杀掳掠,使得晋民已积蓄起了无边愤怒。辽东发布的讨胡檄文,获得了底层民众的一致支持!

    司州刺史李矩将手中的讨胡檄文放到一边,随意道:“镇北将军动手了,匈奴人完了!”

    郭诵砸吧几下道:“啧啧!真是没想到,镇北将军崛起不过才数年光景罢了,竟是连灭段氏、慕容两部鲜卑,又搞得拓跋鲜卑重新分裂一蹶不振,而今更是大兵压境,逼得匈奴人喘不过气来。”

    “镇北将军胸怀大志,能力手段皆非一般人可比,就拿科考一事来说,除了他外又有谁能有如此手段、魄力。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司州怕是少不了与辽东打交道。”

    对于辽东,李矩等人是既期待又带着些许警惕,期待自不必说,之所以有警惕乃是听说了太多有关辽东的传言。既有说镇北将军为人豁达有气节,也有说镇北将军强势睚眦必报。

    总之传言真真假假混淆世人视听,即使李矩自负胸中有丘壑亦是难辨真伪。

    “禀报刺史大人,镇北将军府右军师温峤求见!”

    正当李矩与外甥郭诵闲聊时,突闻温峤来访,吓了一大跳。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不解和疑惑。

    “温太真,此人原是刘司空麾下,都说镇北将军一向不喜世家子弟,却不知怎的独独欣赏此人。刚一接收刘司空幕僚,便委任其为将军府右军师祭酒,与其心腹重臣高瞻并列,被外界称之为辽东军两大巨头之一!”

    “此人在大战的关键时刻不随在镇北将军身侧参赞军机,大老远跑到我司州来干嘛?”

    郭诵闪烁着一双智慧的眼睛,轻声道:“姨丈,此战辽东军在战场上有必胜把握,其唯一担心便是匈奴人会南渡黄河或者西窜太行逃脱。而我司州恰好堵在胡虏南逃路上,故而外甥以为怕是辽东军求援来了!”

    “求援?!”李矩脸上露出一丝了然。

    “来人,请温军师进来!”

    温峤抬步迈进房间,就在李矩端坐中间,一年轻读书人陪侍身边。

    “峤拜见使君大人!”

    事情果如郭诵所料,温峤的确是来求援,代表辽东请求司州兵务必拦住一切企图逃亡南下的匈奴人。李矩代表司州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辽东请求,这让温峤有些吃惊,不过这也省了一些口舌。

    李矩如此爽快自然是想与辽东提前打好关系,他深知随着辽东军收复并州,日后少不得要麻烦辽东,毕竟在他东边还有强敌石勒虎视眈眈。(未完待续。)

第327章 骑兵夺城

    “将军,自进入三月份,城内派出的游骑就出现了零零碎碎伤亡,而昨日更是一下伤亡了数十人,武乡基本上与四周失去了联系。”

    上党武乡,城内守将刘干本来就被气势汹汹直扑而来的辽东军吓坏了,而今再得到游骑消失的消息顿时大惊失色。作为领兵多年的宿将,刘干十分清楚游骑消失意味着什么。

    属下哆嗦着嘴唇问:“将……将军,是不是晋军要来了?”

    “嗯,十有**是晋军来了,就不知是谁领兵前来?”

    不等刘干自己猜透,晋军前锋便出现在武乡城下。刘干站在城头上一瞧,只见城外黑压压一片骑兵,当头一员晋将威风凛凛杵在那儿。

    本来刘干还没什么,然定睛一瞧,待看清了晋将的面貌后,顿时惊呆了,面色苍白地指着晋将道:“北……北宫纯!”

    作为匈奴将领就无有没听说过北宫纯的,当年在北宫纯与他麾下的凉州铁骑给匈奴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至于一提起北宫纯,不少匈奴人便吓得两股战战。

    “早听说北宫纯逃到了辽东,却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他,这下麻烦了!”

    刘干仿佛想到了什么头疼的物事,眉头不禁皱起,话语间又带着某种隐隐的忧虑。

    午时,春日虽已中天,也没给城内的匈奴人带来一丝暖意,春风拂面就像钢刀一样刮得匈奴人浑身冰冷。

    辽东铁骑列阵于武乡城下,北宫纯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匈奴人,眼中满是残忍冷酷。自晋阳统前锋而出,一路基本上没遇到什么抵抗,直到进入上党郡之后,北宫纯才感受到来自匈奴人的抵抗。

    “今天就让胡虏之辈瞧瞧什么才是骑兵!”

    意气风发的北宫纯根本就没将城内的匈奴人放在眼里。而且他不打算等后面的步兵上来,约定试试新训练出来的骑兵。

    咚咚!战鼓声骤然响起,令城墙上的匈奴人心头一震,眼睛直直盯着正齐齐运动的辽东骑兵,不少匈奴人腿脚都有些发抖。即使刘干再三鼓舞也没用,不少匈奴人一想到北宫纯就不由得心中发憷。

    北宫纯看此情景。大声喝道:“诸位!匈奴人残暴凶残,视我晋民如猪狗!曾在洛阳城欠下血债,而洛阳百姓又何其无辜?结果匈奴过后,中原家家戴孝,户户恸哭!如今他们的报应来了,杀进城去,将匈奴人曾经加诸在晋民身上的苦难百倍的报复过去。”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杀进城去,鸡犬不留!”

    震天的喊杀声。吓得城上的匈奴人面色发白,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有沦为鱼肉任人宰割的一天。

    辽东骑兵的攻势十分狂暴,九千骑兵经过大半年专门训练,如今初上战场却没有一丝生疏,反而如臂使指。不待匈奴人有任何反应,只见一阵遮天蔽日的长箭劈头盖脸覆罩了过来。

    辽东制式弓弩明显比之前的弓箭威力更大,穿透力更强。结果匈奴守军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波箭雨当头一浇。顿时!噗嗤……噗呲!箭矢穿透骨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匈奴人哪受得了这个,立即就哭天喊地的号丧了起来,比刚刚更加人心惶惶。

    刘干将身子蜷缩在厚厚的盾牌之中,冲着部下喊道:“兄弟们,莫害怕,外面的晋军都是骑兵。肯定攻不上城池,赶紧准备好滚木礌石,只要我等坚持下来,陛下一定会派援军救咱们!”

    射完首轮箭雨之后,北宫纯指挥着骑兵又绕城射了一圈。晋军射出来的箭矢几乎覆盖了四面城墙,刚刚还拥挤在城墙上的匈奴人,眨眼间变得稀稀拉拉。幸存的匈奴人蜷缩在墙角下瑟瑟发抖。

    此时城墙上早已大乱,一些匈奴士兵,更是被吓破了胆,大叫着向城下逃去。守将刘干接连斩杀了十几人才渐渐稳住了局势,反观城下的辽东骑兵则依旧有条不紊地策马抵近城墙,弯弓搭箭。

    辽东骑兵犀利的弓弩,充足的箭矢,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箭雨攻势,将匈奴人牢牢压制在城头上动弹不得。仅仅数轮箭雨,就让匈奴人付出了数百伤亡,极大地削弱了城内守军的士气。

    匈奴人基本上不会守城,可刘干又没胆子出城与北宫纯硬碰硬,只能眼睁睁看着守军白白丧生在辽东骑兵弓箭之下。

    “停!”北宫纯一摆手止住了弓箭攻击,打马上前,冲着城头上的匈奴人喊道:“一炷香之后,开门投降,或可免除一死!顽抗到底,则屠城!城破之后,鸡犬不留,凡匈奴人杀无赦!”

    杀气凛凛的宣言让整个武乡城墙上一片寂静,还没从猛烈地箭矢攻击中缓过劲来的匈奴人,一下子被吓傻了。不少人在心中嘀咕,这还是那个满口仁义的晋人国度吗?迂腐的晋人什么时候学会了草原民族的残酷?

    刘干咕咚咽了一口吐沫,四下观察了一下,却发现匈奴士兵各个战栗不已,显然是被北宫纯吓傻了。其实他并不傻,自是知道武乡是守不住的,就算北宫纯所部骑兵无法攻城,可只要后续晋军步兵赶到,武乡决无幸免之理。

    “将军,您这一手太漂亮了,先以武力威慑,再以言语恫吓,还怕城内匈奴人不乖乖出城投降?”录事参军一脸钦佩道。

    多年来北宫纯已将胡人秉性摸了个通透,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哼!要对付胡虏,就得先将他们打服了,不然你说上百句好话,他们也不会听!”

    “将军,若是匈奴人坚持不投降,您不会真让骑兵下马干步兵的活吧?”

    “怎么可能!”北宫纯没好气地瞪了录事参军一眼,“本将征战沙场多年,怎么让骑兵下马当步兵使?后面步兵很快就会跟上来,再说这骑兵可是我与诸位老兄弟费尽心血训练出来的,可不能白白浪费在攻城拔寨上!”

    城下静默而立的辽东骑兵,给城内匈奴人带来巨大压力。越来越多的匈奴士兵已经意识到,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开城投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某些心思活泛之辈,便想着要投降。

    眼下守将刘干冷汗直下,这北宫纯太厉害了,一下子点到了城内匈奴人的死穴上。自刘粲阵亡、刘曜兵败之后,辽东军已成为匈奴人心头梦魇。面对赫赫有名的辽东军威胁,没有一个匈奴人不会放在心上。

    “将……将军,要……要不咱们降了吧?”一个匈奴校尉脸色苍白建议道。

    刘干刚想呵斥对方几句,不料一抬头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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