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之后球员们找她医治一些小病,所以即使卢修斯前往医疗翼去找庞弗雷夫人也不会担心找不见人,要说之前是因为没有力气,那么德拉科带他去的话,他没有理由拒绝才对。
“不想去……讨厌医疗翼。”卢修斯看起来似乎又要睡着了。
德拉科再次摸了摸卢修斯的额头,他十分确定卢修斯需要魔药。
巫师的生病不似麻瓜,巫师们虽然因为有魔药的原因所以即使生病也比麻瓜要好得快,但是相对的,巫师们生病也比麻瓜危险得多。
十一岁以前的巫师因高烧引起魔力暴、动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五十,而十一岁之后十七岁以下的魔力处于即将稳定却还是在缓慢增长的巫师因高烧而魔力混乱的机率也达到了百分之三十,即使卢修斯快要十七了,但是在那之前的高烧还是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
“你的备用魔药呢?”德拉科问。
贵族的孩子们一般都会有一些备用的魔药以备不时之需,所以霍格沃茨中斯莱特林的进医疗翼最少的一个学院,一些小感冒或者小病什么的他们一般都是自己解决而不需要去医疗翼找庞弗雷夫人。
卢修斯抬起虚弱的手,指着自己的专属柜子的某个角落。
德拉科冲过去打开柜子,找到卢修斯的空间袋。
先是悉心解开袋子设下的魔咒之后,德拉科将手伸入了空间袋。
他找到了一个装魔药箱的盒子,打开之后盒子几乎变成了柜子。
里面装了好多美容魔药和发胶——德拉科为此汗颜了一把,因为他的空间袋里面大部分也是这些——在应该放置常用魔药的地方,他看到好几格都空了,剩下来的魔药对于卢修斯的病根本派不上用场。
“魔药没有了。”他把柜子折叠,又恢复成小箱子,之后把空间袋放回原本的地方,“你确定你真的不去医疗翼吗?还是说我去帮你找庞弗雷夫人拿点魔药。”
“去找西弗勒斯……”卢修斯下意识地对德拉科说道。
德拉科顿了顿,再也没说什么,走出了宿舍。
卢修斯和西弗勒斯的友谊已经深到这样的地步了啊……
45夜半照料
德拉科礼貌性地敲响了哈利寝室的门;上次是他情绪失控才会破门而入,那种丢脸的事情他才不会做第二次呢。
寝室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好半天门才打开,门缝里面露出西弗勒斯绝对算不上是高兴的脸。
“卢修斯发烧了;让我找你拿魔药。”德拉科开门见山地说,与自己教父相处多年得到的经验告诉德拉科对方对于他的“拜访”并不欢迎;而原因……
“进来吧。”西弗勒斯说着让开了身体。
德拉科随着他进去之后;看到了在西弗勒斯的床上与被子一起卷起来的某一团,十分确定自己不受欢迎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打断了别人的某些事情。
唉;他也不是故意的。
“这瓶待会就让他喝下去;还有一瓶要是他下半夜又烧起来的话那么就灌给他;剩下的明天早晚各一次。”西弗勒斯拿了四瓶魔药带到德拉科的手中。
“谢谢。”德拉科道谢之后;很干脆地离开这里;至于某人想假装自己不在,那么就随他的意好了。
“会闷到的。”德拉科走后,西弗勒斯立刻掀开被子,拉出里面的哈利,在看到哈利红肿的唇的时候的眸子暗了暗。
哈利缩着脑袋顺着他的力道躺在他的腿上:“卢修斯好端端地怎么会发烧?”
“季节性的感冒来势汹汹,稍稍不注意就会病倒。”西弗勒斯揉着他柔软的头发,“虽然我准备好了魔药,但是你还是要注意身体,这段期间早晚的温差比较大。”
“我倒是很少感冒。”哈利嘟哝道,“我免疫力很好,每次进医疗翼都是因为我遇到了麻烦而不是我感冒什么的。”
“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我注意到你晚上又踢被子了。”这段时间晚上的气温起伏大,哈利睡觉又喜欢把自己卷成一团,这样的姿势闷在被子里不热才怪。
“唔……不知不觉就这样了。”哈利说道,“要不我今晚在这里睡?这样晚上你也能看着我一点。”而且西弗抱起来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呢……哈利心里打着小算盘,更加亲昵地蹭了蹭西弗勒斯垂在一遍的手。
“早点睡吧,我晚上看点书再睡。”离魁地奇比赛至今还不算太久,天色算不上晚,但是哈利打了一天的魁地奇,西弗勒斯心疼他,早早地便让他去梳洗换了睡衣,原本一个温馨的晚安吻之后哈利就该去睡觉了,但是没想到这时候德拉科会来敲门。
“大晚上看书伤害眼睛,不许看太久。”哈利倔强地说,“不然我就陪你看。”
西弗勒斯笑着扬起手中的书:“你看得懂?”
不带你这么讽刺人的!哈利悲愤地看着西弗勒斯手中看起来就知道已经有了些年代的魔药书,不甘心地说:“我空间袋里面还有几本麻瓜的故事游记呢,我去看那个也是看。”
西弗勒斯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别闹别扭了,我答应你,一定早点睡。”
“这还差不多。”哈利这才满意,从自己的床上来过枕头,之后躺在了西弗勒斯旁边,一只手还抓着西弗勒斯的一只手不放。
西弗勒斯低头在他的额角亲了亲,之后才又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到书上。
他需要在三天内看完这本书并且找出重点。
温暖的寝室中寂静无声,温馨在渐渐蔓延……
另一边,德拉科拿着感冒药剂回来,卢修斯还躺在床上没有移动半分,看起来似乎是连起来喝水也做不到了。
德拉科确定卢修斯不可能自己起来之后,把魔药放到他的床头,慢慢把他扶了起来。
“卢修斯,你必须把魔药喝下去。”他在卢修斯耳边轻声地说道。
卢修斯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很顺从地咬住了德拉科递到他唇边的魔药瓶,任由德拉科慢慢把魔药倒进他的口腔。
没有哪种魔药的的口味是适合好喝的,尤其是西弗勒斯熬制的魔药更是如此。
卢修斯只喝了一半就几乎像把魔药吐出来了,德拉科看出了这个征兆,他把魔药瓶移开,又喂卢修斯喝了点水,才继续把魔药喂给他。
魔药的效果发挥得很快,但是一场急病不是那么容易就好的,虽然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德拉科再次把手探上卢修斯的额头的时候发现他的体温明显地下降了,但是很显然要卢修斯真的平安无事,还得等过了这个晚上再说。
德拉科看了看对方还略显潮红的面颊,最终叹了口气,他找出了提神剂,至少上半夜自己不能睡着不是吗?
等待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尤其是你在等待的期间只能反复地试探对方的提问,喂对方喝点水其他的根本没有心思做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
幸好德拉科不是一个好动的人,不然要他一个晚上反反复复地做着这么一件事,他很有可能会直接把卢修斯丢下自己跑去睡觉。
卢修斯上半夜的时候还好,烧渐渐退下去之后他睡得很香,但是到了下半夜之后他又烧了上来,这时候的他开始了梦魇。
紧皱的眉头透露了噩梦的痛苦,他并没有发出呓语而是痛苦地揪着床单。
德拉科抓住了他的手,拿出西弗勒斯指定的魔药,却这么也灌不进去。
卢修斯正紧咬着牙关,拒绝任何液体的滑入,那是自我保护状态,防止自己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被别人灌入不知名的液体。
“卢修斯,你必须把魔药喝下去。”德拉科在他耳边低声劝道。
然而这一次卢修斯听不进任何的话,再次烧上来的温度使得他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只能迷失在自己的梦魇中苦苦挣扎。
并不是只有经历过战争的孩子才又可怕的梦魇,家族继承人小时候的家族训练也很有可能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从卢修斯看起来痛苦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德拉科就知道对方沉浸在哪种梦魇之中了。
不得已,德拉科把魔药瓶送到自己唇边。
犹豫了半响之后,他最终含住了里面的魔压,轻轻吻上卢修斯的唇,撬开他紧咬着的牙床,把魔药渡了过去。
他抬高了卢修斯的下巴,使得魔药滑入他的喉咙,让卢修斯因为液体卡在喉咙的一样感而下意识地把魔压吞下去。
幸好,他没有因为魔药的怪味而把它们吐出来。
德拉科反复了几次,直到卢修斯把一瓶魔药全部喝完之后才送了一口气。
他去找水漱了口,洗去满嘴的苦味,然而让他也想喂卢修斯的时候,却发现卢修斯的唇又开始禁闭。
不想再与之有接触的德拉科果断地把杯子放好,有些不自在地坐回卢修斯的床边。
床上的人脸色渐渐恢复,原本第二次生病就是在好之前的一次复发,只要及时入药之后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在喝了药之后德拉科确定卢修斯能一觉安稳睡到天亮了。
想了想,德拉科去盥洗室找来湿毛巾,轻轻擦拭卢修斯的额头。
那里的汗水还没有干。
比体温要低好多的湿毛巾让卢修斯发出一声叹息,德拉科的手顿了顿,之后才继续。
随着毛巾的移动,德拉科凝视着熟睡中的人,这是德拉科第一次认真地去打量卢修斯。
他看起来与自己的父亲即使的一模一样,不能怪德拉科自己一直把对方当成自己爸爸的替身,他们有着一样的身世背景,有着一样的外貌,哈利德拉科找出他们两个的不同简直的为难德拉科。
毛巾在紧皱的眉宇间来回摩擦,德拉科停下了动作。
要说不同,大概就是他们的眉宇间吧。
他知道其实爸爸很惯性地皱眉,这是爸爸思考的时候的习惯。
经历了两次战争的爸爸想得比谁都要远,而卢修斯……
“你不是他……”德拉科轻声地说,“你还太青涩。”
卢修斯的行事手段相对于他的爸爸来说都太青涩,他知道自己的爷爷去世得早——尽管家里面没有人告诉自己,但是他知道那和伏地魔脱不了干系——爸爸一个人扛起偌大的家业,这让他的行为处事都早熟得很,走一步他都必须考虑这一步可能会产生的影响。
所以卢修斯不是他,自己的爸爸在战乱的时候撑起了马尔福家,是自己敬仰的长辈。
而他……虽然处事手段娴熟,但是终究生活的环境太过安逸,即使这边对于黑魔法的管制比较松导致卢修斯的实力比自己的爸爸同年龄的时候还要强很多,但是毕竟的在安逸环境下长大的,行事手段固然娴熟,但是终究不想自己的父亲一般果断狠戾。
所以……
“你不是他……”
哈利说得对,他爸爸还活得好好地呢,为什么他要在别人身上去寻找自己爸爸的影子?
德拉科把毛巾放回盥洗室。
半个小时之后,他确认卢修斯的体温渐渐降下来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现在的凌晨五点差十分,他还能休息一个小时再去上课。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为了新新的小剧场,也为了该死的榜单,晚上九点半十点这样还有一更
46期末
次日;卢修斯醒来的时候,德拉科已经不在了。
床头摆着两瓶魔药;底下压着一张羊皮纸。
卢修斯打开来只见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叙述了两瓶魔药的用法以及告诉卢修斯早上的课自己会帮忙请假,卢修斯动了动四肢;走近盥洗室去梳洗,出来之后;发现桌子上摆着用保温咒温着的简单早餐;与每天早上起来去早餐吃的那些比起来算不上丰富,但是却是最适合生病的人吃的早餐。
卢修斯一个人吃完了带着热气的早餐;然后看了看时间;离中午的休息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今天的最后两节课是魔法史;这门可没有现在赶过去的必要了;他只需要去看看书效果都能比听课的效果要好。
中午的时候,德拉科回来,给他带来了一份午餐,还有一份笔记,是今早的变形课还有魔法史的笔记。
“谢谢。”卢修斯说,为了德拉科彻夜的照顾也为了德拉科的帮忙。
“不客气。”德拉科别过脸,似乎有些不自在,“你最好再多休息一天,下午的课我会帮你向教授请假的。”
“不用了,我可以去上课了。”卢修斯婉言拒绝。
“随便你吧。”德拉科说,他理了理自己的床,尽管今天去上课前他喝了提神剂,但是他还是想趁中午休息的时间睡一会,毕竟睡眠是很重要的,要是有了眼袋可就不好了。
卢修斯看着不远与自己多说的德拉科,开了开口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他看得出德拉科对自己的疏离,这种情况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依照德拉科对自己的疏离,卢修斯真的很难相信对方照顾了自己一个晚上。
是的,他知道自己的病来得快也算严重,单纯喝魔药没人料理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好起来,还需要人注意自己的情况,否则即使早上起来烧退了但是也不可能全身落得那么轻松,但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耐心照顾自己一个晚上。
换做是西弗勒斯的话肯定是直接扔一瓶魔药给自己了事。
因为西弗勒斯也经常这么对待他自己。
卢修斯看着被德拉科放下来的帷幕,眼眸中闪过深思。
后来的日子,德拉科和卢修斯似乎都把那件事情抛到脑后,六年级的课业很忙,这让他们没法去想那个晚上的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他们在心中对对方的感觉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哈利和西弗勒斯那边,西弗勒斯要参加O。W。L 考试,加上他要去看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看起来很古老的书,所以他基本上每天是在看书中度过的,要不是斯莱特林有着严格的餐桌礼仪,哈利甚至怀疑他会把书带到餐桌去看。
然而,几乎不眠不休地看书的坏处也出来了,一个月后,西弗勒斯瘦了整整一圈,原本就苍白的肌肤看起来更是显露病态,哈利在一旁看得干焦急,他自己是不用考试的,因为原本邓布利多把他安排进来的时候他就和邓布利多以及伏地魔说过了,自己不会在这里呆多久,所以不会参加考试。
他选择留下来的决定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大不了到时候他把自己原本的成绩叫给伏地魔让他想办法用这个成绩作为自己的成绩也可以,所以五年级中,可以说他是最闲的——就连不大喜欢看书的小天狼星和詹姆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考试而努力了。
越是到考试,学校里面的氛围就越是凝滞,每一天,斯拉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面都鸦雀无声,里面几乎都是五年级和七年级的人在看书,有一些想要练习魔咒的人自己去找空教室了以确保不会打扰到在休息室里面看书的人,每个人出去之前都是先要施展一个静音咒才敢推开公共休息室的门。
即使如此,也有人因为太过紧张即将到来的考试而进了医疗翼,学生间各种“有助于考试的小玩意”开始流行起来,哈利和西弗勒斯对此都不屑一顾,斯莱特林里面没有人受骗,但是其他学院那边却不能保证了,哈利听说莉莉他们没有选择那些东西,暗中放下了心,他抽空熬制了很多营养药剂和提神剂送去给莉莉,让她有空也给詹姆和小天狼星送去一些。
在这之后,西弗勒斯所要喝的魔药全部都交由了哈利负责,哈利把自己考试那会赫敏制定出来的时间表以及计划表重新绘制了一遍,按照西弗勒斯的情况加以修改,强制西弗勒斯实行,不允许他再看书到大半夜,有以及西弗勒斯想趁着哈利睡着了之后起来看书,没想到他刚刚把灯点亮哈利就跟着醒了,那架势很明显就是告诉西弗勒斯他要陪着他直到他决定睡觉为止。
西弗勒斯无奈,只能按照哈利指定的计划表来实行,因为最近哈利跟他跟得很近,绝对不允许他给自己额外的负担。
西弗勒斯唯一偷懒的科目就是魔法史。
哈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