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王族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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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王族霸业-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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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伦,你答应的事推迟也就算了,现在又要改变计划?”

    “怎么了?人家遇难,咱们帮一把都不行了?”

    “这钱不能动,这是贼赃,说好了盖道观,不能用于其它。”

    “我用我的钱总可以吧?”

    “修码头,起厢房也要钱啊!”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这钱全部用来建大殿,一个铜子也不能动用。”

    “合着我必须拿出钱来修码头山门厢房?”王伦开始以为公孙胜只是没和他商量做决断,他不高兴,现在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码头已经开建了,自然要修好,山门厢房推迟些也无妨,我就是住西滩树屋也行。”

    王伦咬着后槽牙盯着公孙胜,他却一脸淡然,“你花了贼赃买地,吃喝我就该阻止你,现在不能再让你犯错,剩下的这些不可再动,我必须做法去除你们身上笼罩的冤魂晦气,要不然你们早晚堕落…”

    神棍果然是神棍,要不是打不过他,王伦早上手了。

    “哟,王家哥哥起的早啊。”背后传来一声喊,是杜迁的徒弟。

    “哦,早啊,我和公孙先生谈点事。”王伦回头一笑,目送他跑去屋后。

    “那好吧,钱在哪里,咱们分钱,你你守着你的贼赃,我做我的人情,快点吧还有客人要吃饭。”

    “在屋里床铺下面。”

    “你身上呢?”

    “我身上的钱都是付给工匠材料的钱,挪用已经是犯戒了,再给你买酒肉?那岂不破大戒!”

    “你给工匠村民付钱,他们就不会买酒肉了?”

    “我都告诫他们了,只能买粮食素菜,绝不可买酒肉。”

    “我服你了。”王伦给公孙胜跪了,小道理一套一套的,只能取包裹里的蒜条紫金了,可问题是现在身上没钱了,早饭怎么解决?总不能现在去屋里把人都哄起来拽出包袱,然后骑马跑去县城换钱吧?

    公孙胜的突然发神经让王伦陷入两难…

第59章 打造贼窝(五)() 
“公孙胜,你是不是九月生人?”在王伦拉着脸皮找杜迁借了些许钱后,总算靠着村民的实在置办起了一桌看得过眼的,阮氏兄弟送别宴兼西滩新建村开工宴。看着公孙胜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忍不住问出了声。

    “怎么突然问这个?是啊,九月生人。”

    “没事,我八月底生人。”还真娘的是室女座的!

    “你们在说什么?”小七拉了一把王伦。

    “没事,都交待好了?”

    “没问题!”小七指着被杜迁阮小二等人围着的几个竹口村民道,“都是田里的好手,挑地开荒样样说的来,有他们帮杜家哥哥我们都放心。”

    “那好,不敢再耽误你们生计,我就不再劝酒了。”

    “我们都懂,哥哥要帮着他们建屋开荒,用钱处多了。”小七小抿一口,朝王伦笑笑。

    送走了阮氏兄弟,又送走杜迁等人去看地形,捎带着让李宝也跟去了,王伦公孙胜牵了马儿上路了,明明很不爽,还不得不在一起,这让王伦很煎熬,不得不自言自语推算需要买多少农具建材,一百把铲,一百把镐头,五辆太平车…

    王伦这次来主要是兑钱,买一些初期的材料,三十七两蒜条金取出十七两,换来一百两纹银,108贯又150文,铜钱的超大分量,使得王伦不得不把卖货的铁匠木匠唤来,只留三十几贯日常开销。

    载着农具材料合力推着太平车,公孙胜倒是毫不在意得赶着两头猪,没错,两天后正式开工,吃不起羊肉,猪肉总要来点解馋。

    回到住处无人在房,估计还没回来,指挥帮工腾挪东西,送走之后喊着公孙胜回屋,从炕上破洞提出包袱散开一团。

    “看好了这就是全部的贼赃,你都保管好,不放心可以再找个地儿埋起来。”王伦说着把自己收的那一包碎金银倒出来,推给公孙胜。

    “这个也是贼赃,你不能带在身上。”公孙胜盯着王伦手里的钱袋。

    “公孙胜!你太过了啊,这个我留下了,要装钱用。”王伦一抖钱袋,并没有期待中的尘土扬起。

    “王伦,贼赃收为私用,不得善法去戾气,会惹晦气上身的!”

    “糊弄谁啊!”王伦激动得把身上的旧钱袋翻出来,“我还就带在身上了,看看谁家的晦气跑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公孙胜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天道真要公正,就没有那么多恶人逍遥!”

    “我王正道,就是来正道的!”飞快得把一些铜钱银两灌进钱袋。公孙胜无可奈何得打好包袱离去了,不欢而散的两个人一个去码头,一个去荒草甸。

    中午的规划大会不得不挪到了下午,随便垫几口便恢复活力的王伦铺开纸张把杜迁初步的方案一一勾画到纸上。

    “这边秃高地,地质坚实,盖屋舍最好,后面走一道沟排雨水。”

    “排水沟上加盖石板,算了,直接石砌一道。”

    “这个小泥沼要填掉,蚊虫太多。”

    “找人挖出淤泥翻晒,拿火烧一烧,这附近有卖石灰的吗?”

    “这边有几棵老树长势挺好,我看还是保留。”

    “想留?找人把最上面的树冠砍了,晒干的枝条正好可以烧膛,等院落起了,补栽一些桃梨杏树。”

    “这道河也要改,挖一条长渠灌溉,看,直通这里。”

    “这边地势高,挖渠太麻烦,不如在这里放一架水车,轮流踩车灌溉。”

    ……

    七八个人围着图纸说着自己的看法,王伦一一听取综合画到图上,李宝趴在王伦跟前,慢悠悠回来的公孙胜侧着身子只能挤在最外面。

    两天的荒草地头,伏案绘制,王伦终于满意了自己的新村方案,中间的贯通大街,两侧整齐排布屋舍,四周的田亩初步划分就算是完成了。

    “怎么样,杜兄弟,能给估个预算吗?”

    杜迁嘿嘿傻笑,“估不了,要看有多少劳力,需要多少工。”

    “开荒地我打听过了,二百文包天干!”

    “一天二百文啊,还是让我们自己干吧,反正一家二十五亩也不算多。”

    “这次,能有一百户?”

    “差不多吧,就是可能不太好迁。”

    “乡县会管吧?”

    “当然会管,丁户减少这事大事!但是村里的矛盾他们又不想管,村里其他人巴不得我们走呢,所以,想迁说难也不难。”

    “那就好,等明天,石碣村的帮手来了,咱们就开工,我主外,你主内。”

    “想不到还要劳动王观主亲自动手。”

    “别听那道士胡白白,他这两天安生了,我耳根子舒服多了,我希望他一直安静下去。”

    “公孙道长那边的码头再有一两天就完事了。”

    “然后人都回来打下手,咱们全力开工!”

    盛大的开工酒宴,热闹非凡的土坡空地,王伦努力调动着村民的情绪,有了石碣村三十几个劳力的加入,西滩新建村推进速度大大加快,同样的王伦也是忙的脚不离地,一天三贯钱的开销,近一百人的吃喝都需要从王伦这里过账。

    紧张的几天作工,终于在一场大雨后暂时停止了,七月十五中元节来了。

    王伦趁着好好休息了一番,却还是要忙着跟杜迁对账对进度。

    “我这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看我这腿,穿着裤子都能被蛰这么大包。”

    杜迁看着王伦哈哈直乐,“头一次见这么卖力的地主员外,亲自光膀子上手,别累坏了,正午的日头太足小心中暑。”

    “别翻那账本了,说说房屋的事吧,弟兄们来了不可能都住在竹口村的,窝棚的事你也别提了,像石碣村的百姓凑合几天还行,稍微长一点不是个事。”

    “还是等他们来了再说吧,这事不急。”杜迁依然在翻着账本。

    “我说,你是不是木匠?你那边主街都夯实一半了吧?清理出来的空地起码够十几块宅基地了吧?赶紧先起地基吧,材料需要什么,赶紧买。”

    看着杜迁无动于衷,王伦抽回了账本,“老杜,什么情况?怎么不说话?你是不会干?还是不想干?”

    “还是等宋万哥哥他们迁来一批再说吧,起房屋嘛,不算个事,弟兄们来了,最多两个月,田里房屋保管都收拾好,不差这几天。”

    “咱们手头这些事,最多五六天可就完事了,你不会让我留在这里干等着吧?”

    “怎么会干等,疏渠道,搬石头,劈柴木,编柳筐都是活啊,怎么会闲着。”

    “那倒也是。”王伦搓搓手指,“这石头,柴木,柳枝藤条咱们自己解决就好,花钱买确实吃不消,用的太多了,主要精力还是放在田里头,要不先种个一百亩?”

    “种点菜算了,冬至前最好再烧两次田,树桩树根太多了。”杜迁依然一脸淡然,让王伦看不穿心思。

第60章 你也就个四等户() 
一晃半月过去,王伦晒成个庄稼汉,原本松弛的胸前,挤一挤有了腱子肉的痕迹,更多的是各处肌肉的酸疼。

    新建村的进度一直不快,人手一直不多,在两村的好手帮忙几天后,整个工地的人手直线下降,一是稻麦粟入仓收尾,二是未纳民户催账。

    王伦也跟投宿的主家了解了个大概:夏税每年五月十五日起纳,至七月三十日毕,夏税的税籍每年正月开始编修,四十五天编好,由县里下发税由(征税通知单),提醒百姓准备,这一张账页,条目罗利清晰,县…乡…年…夏税租…户名,租额(官田租税),正税(田亩税和丁户税),绢帛丝等各有数目,杂钱,杂色,增收,开阁(减免)。对应此单,农户就近去本地仓储交纳,一应钱粮绢物收仓入库,盖印返还,是为户钞自留,消薄完成,又制为三联,县钞,监钞(收纳官留底),住钞(仓储留底),是为纳税完毕。

    而作为征税的各片区负责人,无疑都是征调本地,里正(一百户为一里),户长,乡书手(乡司),村正,以及乡绅,地主,富户,三等户作为辅助人员。由是,石碣村,竹口村出人出力完成最后的纳税事宜,也就是忙活完这几天人就都能回来了。

    此时新建村偌大的空地上只有五个人在劳作,王伦依着小师傅的样子在砌砖。

    “王家哥哥,真是天生的巧手,一学就会。”宋万的徒弟接完王伦砌好的一段,反身夸赞王伦。

    “小事,小事一桩。”王伦自得的挥舞着砌刀,一乐,“就是后背直不起来了。”

    “还不是你自己要强的?累也是活该。”

    “我说公孙胜,活泥巴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不会像某人一样,没半天就叫喊着胳膊不是自己的了,然后推给别人,跑去做清闲活计。”

    “我这胳膊没劲啊,哪能供得上四个人同时用泥?这叫人尽其才。”

    “好了,好了,不想跟你说话,赶紧干你的吧,被夸一句都要上天了。”公孙胜挥铲搅拌着红泥,不再搭话,杜迁带头哈哈大笑。

    “真是本性难改啊,过了个中元节,居然又正常了。”

    五个人一点点改变着这个新村子,平坦的主街支道,红泥砖砌的排水渠,石砌的南北水井河边水台,当然还有百十个柳条大框。

    在王伦进化为一个可以编出不中看能用的编框手之后,发现对面的杜迁越来越烦躁了。

    “是不是那边出什么事了?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公孙胜也发现杜迁不对劲,刚才王伦嘚瑟,杜迁居然没有怎么捧场。

    “哎,我也在担心啊,算算时间三十五六天了吧?”杜迁打破沉默,扭头问徒弟。

    “他们不会被强留收秋税吧?”

    “但愿不是,京东的夏税起五月十五,止七月三十,刨去收拾家当的时间,也该来消息了,如果拖后,就要拖到九月开始方田了,就怕他们舍不得田里的粮,这样就麻烦了,九月回不来,就难说了。”

    “九月?”王伦心里默算,自己还要在这里干瞪眼二十几天?

    无人应答,众人现在都在做最坏的打算,夏粮秋粮是农家的重要收入,负担着田亩税,丁税(户税),免役钱,杂税等支出,如果拖到九月甚至十月,不可避免的冬季教阅(保甲民兵训练)也会到来,而这校阅十丁抽五从十月一直持续到正月。

    “娘的,当个普通老百姓真麻烦,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这算是牢牢把人拴在地上了。”王伦发表着不满,编筐的手下了死力。

    “要么王兄弟考个进士,当个大官我们全村当你的佃户,就少受这些麻烦了。”

    “我能考上进士,就不用陪着你们在这里编筐了。”

    “有了官身,劳役减免,七七八八的杂税也会减免,跟着恁也少吃那些税吏的唾沫,倒不是说我们普通老百姓不愿意交,就是,太麻烦了,劳役也就算了,大多是挖渠筑坝,科配摊派就麻烦了,今年摊牛筋,明年摊鹅翎,遇到黑心官儿,少不了折低价收,多收,反正就是多交钱,然后官府雇四五等户干活,物什就强行和买。”

    “听你说的都乱。”

    “这不也有你的地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看那李士渔也不是什么好鸟,有的你头疼。”

    “我一个道观主持还不能免税?不需要吧?公孙胜你们那交吗?”

    公孙胜看白痴一样看着王伦:你都不知道问我?

    “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是要交的,官户都免不了,再说,你这道观还没影儿呢,李押司打什么主意还难说。”

    “我看他人还不赖,人挺热乎的。”

    “还不是有五两银子?”

    “什么五两银子?”

    王伦简单把前面之事说了一遍。

    “五两银子?公孙道长你没有度碟?看来王兄弟要小心,不知道这些人心里谋的什么心思。”

    “怎么讲?”

    “僧尼道冠都要有度碟,三年一核查,虽说这世道多少出家人童行没有度碟照样活的潇洒,可朝廷又不傻,还能不知道有人在躲夫役?但凡要治你,这便是一条,公孙道长,我劝你早点买个度碟防范,这五两银子可不保险。这李押司什么打算,我多少能猜出来一点,我们和官府打交道少,和地头打交道多,你看,咱们虽然说是村子有规划,码头也修好了,可是仔细算算呢?其实不值几个钱。”

    “不值几个钱?前前后后花了我三百多贯,这还是小钱啊?”王伦一听不乐意了,跟着公孙胜也不乐意了,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

    杜迁收获了两道凌厉的目光,尴尬得摆摆手,“急什么眼啊王兄弟,公孙道长,对寿张知县不算多少,这总行了吧?你们听我说完。”

    看着二人脸上松弛下来,杜迁继续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王兄弟扎根下来,只要稍不如意,就像刚才那样,肯定会直接离开。如果李押司现在跟你提交税,你会怎么做?再说也不合规矩。”

    “他现在要是跟我收这一千亩的地税,我肯定半个子也不会给,没门。”

    “田税才几个钱,上田一亩才一斗,一丁税几百钱,官府是鼓励百姓开荒地的,头些年少收或者不收,他也不会收,再说王兄弟没屋舍只有个小码头,夏税每年四月初一定税籍,户等啊,最多能评个四等。”

    “我只能评个四等?”王伦瞪着杜迁,又看看公孙胜,“咱俩都是穷鬼啊,我的钱袋已经空了,你的拿出来让我看看咱们还有钱没?”

    公孙胜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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