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王族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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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王族霸业-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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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伦退回庄后门,黄文炳从枝杈缝里钻出来,“正道,官军被打散了?”

    “老六回来没?”

    “你们刚走他就回来了,我说咱们想办法进门吧?他爬进去了。”

    王伦望一望墙上的血脚印,“出2个小组,卸甲开门!”

    保甲们互相配合,飞快褪下甲胄,穿过树枝、车阵靠近后门,搭人梯往里翻,很快传来回应:“东家!里面无人!只是铁锁不好开,且等一等!”

    保甲们砍秃了三把斧头,才把门栓坏了,大铁门敞开,不远却是车马棚,王伦令人继续探查,所有保甲收回庄内防御,伤员先置于车棚。

    黄文炳叉着腰累得直吐舌头,“下次说什么也不跟你来了,这身甲胄就能把我勒死!我这汗从脑袋顶上一直流到鞋子里了。”

    “完事给你订做一件铁砂衣,每天穿着就不怕累了。这才刚刚开始,至少要持续到今晚才能少歇片刻。”

    王伦选择的时间,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黑,尽量在全黑之前和他们会师!王伦令点起火把,小心暗箭!

    ……

    王伦留下2个班守着后门,带着保甲军进行艰难的夜搜,遇到不少股躲藏的丫鬟奴仆,都集中捆了看押,军卒的捆绑技术,又快又好,黄文炳见了惊呼想得太周到了,自己也要学学。

    两个时辰后,王伦终于和史进一支杨春汇合,个个满身血迹,又黏又腥。

    “打得这么凶?伤亡怎么样?”

    杨春道:“别提了,朱家人玩命在守,咱们的兵是累瘫的,不是受伤了。他们不知拆了几道院墙,砖块就没停过,咱们的弩箭都射空了,你们还有没?”

    “打胜一仗补满了,拿两兜子来!”

    “哟,那我不跟哥哥叙旧了,我去支援大郎攻打正门,那边应该是后墙,咱们两边夹击!”

    杨春离开,王伦布置最后的总攻,前面走了四道大墙,自己走了两道,理论上这是最核心的内部了!那么!全面开花!多点突破!

    还真如杨春所说,朱家护卫在负隅顽抗,王伦的铁皮喇叭优待策略都不管用!那么只能下死手了!墙头激战,墙下砸墙!斧头刃儿废了,背也歪了,坏了半堵墙,保甲军狂丢火把弩箭!传来无数闷哼惊呼。

    也不知是谁寻了个铜锣乱敲,保甲军高喊万胜鱼贯冲进了缺口,王伦扶着墙觉得要虚脱了,从出发到现在至少5个时辰,再不赢,吃饭的力气都没了!

    黄文炳挤过来道:“我说正道,你就没想着准备点食货?现在怎么保持战斗力,我看还得一个时辰,里面才能消停。”

    “一顿吃饱,三天不饿!”

    噗~“你他娘饿糊涂了吧?”

    “见了一天肠子碎肉,黄掌柜你居然还吃得下饭?你说你有多扭曲?”

第436章 我只要爹!() 
王伦扶着黄文炳的脑袋站起,这厮居然敢伸脚绊自己!顺势就来了几下踢踏,“快起来干活了,坐这一会睡着可没人叫你,我保证!”

    “给你干活算倒了八辈子霉了!”

    黄文炳瞎抓爬起来,跟随王伦进墙内,四处火把打起,中间蹲、坐、躺、趴一群黑压压,足有一百多,抽泣呜咽声低沉克制。几个保甲在挨着捆扎,杨春持枪随时准备扎人。

    “这些就是俘虏的奴兵?”

    “这才一摊!合着三四百呢!”

    “这么多!朱贼圈养也塞不下这么多人吧!”

    杨春一愣:“哥哥你不知道啊?好些是从侧门打进来的啊!”

    “干!他们真敢进来!”

    “我都问了,是朱大少爷悬红招来的,今晚肯定还会有,外面值守的兄弟肯定在殊死阻击。”

    王伦懒得搭理他了,迅速去正厅找其他几人,汇总情况才能判断朱家还有多少剩余战力!

    老远关胜的声音依旧响亮,熟练得指挥各单位行动,在上次突击出暴露的问题,关胜做了很好的总结,这次在用新策略验证。

    “老关,简单说说情况吧?”

    “啊,正道你终于来了,快帮我分辨哪些是朱家人罢!”

    “怎么,他们换上奴仆衣服了?”

    “岂止啊!还扎在女人堆里!我能不能杀几个解解恨?”

    王伦道:“先把金银窖扒出来再说,咱们可能被官军围在庄里了。”

    关胜惊:“外围的据点都丢了?”

    “二三十人在明处,防不住冷箭的。这些人谁是谁,先不用管了,统一塞屋子里关押,先找钱,这次伤员太多,军资损失太大了,我这心拔凉拔凉的!”

    关胜道:“掉钱眼里了,我主攻的方向却是库仓,那谁,五班长你过来,带东家去仓库!”

    “老黄你去吧,值钱的东西搜刮来,易碎怕水怕火的不要拿!”

    黄文炳一听也不喊累了,“绸缎很值钱,还是拿一些吧?我会想办法携带的,这个你放心!”

    王伦摆摆手驱走了他,继续由关胜主局,自寻各处查看,路过俘虏队伍,个体肥胖者多矣,就停下脚步看。

    ……

    “哎!哥哥看出啥名堂了?”

    “老六啊!你上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光荣了,这是什么?”

    “我跟大郎汇合了,然后一顿乱打,刚才一直忙着翻恁说的机关暗道什么的。”

    王伦一脸诧异:“真的找到了?苏州地下水应该很浅,挖不了地窖。”

    “那恁不早说!”

    “也不能说绝对没有。”王伦走到火把燎亮之处,轻轻翻看,“这是各家孝敬的礼单账本啊!”

    “没错哥哥!这东西要给了张龙图,朱家死了的算好运,活着得可要蹲大狱上大刑了!菜市口受剐!”

    王伦笑:“少看点话本,即便是谋逆,也不祸及家人。”

    “那咱们都砍了得了!省得闹心!”

    “一朱总管还在他们手里,二咱们被困在苏州城里了,还是从长计议吧!你组织一班人去准备些热水吃食,兄弟们鏖战七八个时辰,不能松这一口气!”

    王定六闻言去了,不断有人来请示关胜解决不了的问题,庄外射进书信了:名启居然是朱汝翼!有意思,一抬屁股就知道你拉的是什么样儿屎!

    抽出信瓤只见寥了几行:尹员外,恁要多少钱我们都给!只求恁高抬贵手!万事好商量!

    史进洗过的脸还是能看见血痂块,“哥哥,写的什么?”

    “你看吧~”

    “恁讲吧,我识不了文绉绉的官话。”

    “朱儿子想拿钱换家眷,我去给他写个回信。”王伦乐悠悠走了,看来今晚还有的忙喽!

    ……

    正如王伦所料,朱家召集人把孙老桥附近要点都占了,打硬仗不行,设置路障总简单吧?而王伦联合的诸多大户家丁没有强力兵器纪律,被城里的挺朱派、一部分官军镇压了,没有挺近现在全城戒严,任何人不许出入!

    而这一切布置,得益于朱汝翼的安排,也庆幸当时在别处坐客,赶到衙城时,刚弄明白情况不妙,朱汝贤就落荒逃回来,吓得守卫非要关上城门,要不是薛都监带着兵,一准儿被关外面!

    朱汝贤吓得尿裤子,自讨了借口去换衣裳,朱汝翼就跟薛都监询问战况,越听越心惊,与众多官员一样,真信了尹员外有来头,对付朱家绝对是指命!而不是私人恩怨!

    从事发就没主心骨,赵训之、州属官、朱家人互相质疑,你说的不对,他说的不行,要按我的来!朱大少爷败了怎么了?赵县君也想讨兵权?庄知州还没发话呢!朱家人怎么会给他!现在朱四少爷在这里,一样能拿主意!

    朱汝翼只等大哥再次妥当进门,庄知州请了他坐主位,厅内再次安静下来,“大哥,咱们自家的事,还是不要让外人插手了,天晓得他们跟谁是一伙!”

    “四哥说的对!我出门他们就在商议应对,回来还在商议!一群雀鸟叽叽喳喳,屁事办不成!诸位相公,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该吃喝睡,别来烦我们就好!”

    朱大少爷发话了,朱家助威人等附和劝退,个个指摘姓名,互相斥其非亲系,朱汝翼捂脸又是半个时辰,厅内只剩十余人,这才开始讨论怎么办!

    结果却在三言两语间达成共识,就朱总管说的办!

    看见没!尹员外派来的使者其实是有深意的,也姓朱?啊呀!都怪我们没早点上门拜访!以至于尹员外发怒了?现在我们知道厉害了,那的确是上禁军,甚至西军的实力!

    朱武板着脸把事情讲明白:你们做的恶事要给全苏州、全吴郡、满朝文武一个交待!是轻轻松松面皮上过一下的事吗?你们觉得罚酒三杯能骗过学龄四岁以上的人吗?这件事越是大快人心!你们越安全!一面维护皇权的威严,一面又让士农工商解恨,尖锐的官民矛盾一下就排解掉了!你们做出的牺牲是值得的,死伤的不就是你们养的四条腿动物吗?你们还有怨气,谁让你们不早点抱尹员外的大腿!那个谁,在州衙还敢跟员外动手!是不是活腻歪了?哦,就是你啊!

    经过朱武天花乱坠吹,朱二子抱着试试试的心态一探,这些杂牌兵太让人失望了,那就来文策吧!是故先有了外围布置,再有了射信一事。

第437章 识破居然被套路() 
第一封信总是客套,王伦一口回绝了请求,朱二子得书,又押朱武来问,朱武道:姿态要放低、再低,让人感受到诚挚!

    如此三封又去,还是冰冷拒绝,朱汝翼就有些憋火了:“大哥,除了老爹,其他人咱们不在乎!你搞明白这个!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朱汝贤抬头纹深重:“你是想一换一?孩儿们怎么办?”

    “咱们家的根基就是老爹,没了老爹还有咱们活路吗?汴京的关系你认识几个?那都是老爹的人脉!只要老爹安全,说话就有人听,有人念着牵连帮着说和,就能把全家人救出来!”

    朱汝贤猛搓油腻的脸皮,“那具体怎么办?姓尹的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朱汝翼道:“不换咱们就猛攻!弩箭压阵,放火烧宅子!”

    “哈?四弟你莫不是失心疯了?”

    “把攻势做出来,这个交给你了大哥,我这就重写一封,咱们不跟他玩拖刀计了,他敢突然动手,必有所仰仗,夜长梦多当断则断!”

    朱汝贤闷哼,“咱们猛攻,庄子里有老有小被他围着,孩儿们还小,娇妻美妾……我不忍心。”

    “都什么时候了!你我还都年轻!这事了结再纳妻讨妾!忘了你那几个妖货罢!现在不一定在谁的胯下翻滚呢!你还要留着吗!”

    朱汝翼舍了大哥,铺开纸张,略一思忖挥笔而下,微微烤干,唤来心腹投送入庄。觉得不够又写一封发出。见大哥还在挣扎,拍拍他的肩头,“我让薛都监去做吧,另外,我让妹夫速回京面太师!”

    “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把兵符给我。”

    朱汝翼出门来,薛斗南急急来应差,出示兵符分说应对,薛都监心叹:这朱四少爷出手真够狠,一大家子命都赌上了?

    既然上官吩咐,薛斗南照办就是,反正不是自家人命,火把加量,拆除碍事的民房,主路口马拒鹿角拉起,弓弩手分布在四门附近,甲胄分发到位,薛都监有信心依托工事抵挡住庄内突围!

    王伦喝着热水,收到了这一封绝命信,一看落款,啪!把纸条拍在了桌案上,吓黄文炳一跳,饼子掉了半个,“怎么了?朱儿子开窍了?”

    “何止是开窍!朱汝翼都执掌大权了,要我明天天亮放人,要不然就放火烧庄!”

    黄文炳一惊:“兄弟撕破脸了?这种蠢话也能说出来?一家老小全在咱们手上呢!这么横!”

    王伦沉思片刻:“看来他识破朱武的心计了,时间拖不成了,我不能拿兄弟们的性命犯险。”

    “这么快就怂了,不像你啊~”

    “废话,朱汝翼要跟我鱼死网破,我再不露点诚意,他可说点火就点火,这火是救还是不救?外面什么情况了?对面加兵力没有?”

    送信保甲有一说一,黄文炳闻听也是大惊失色,“打跑了他们,还敢再来?州衙官员就没人管管?”

    “要么我说朱汝翼执掌大权了,州衙的官员应该是被安抚住了,再说这城里,有兵权就有一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是躲在墙后面射箭。”

    黄文炳道:“那有好办法吗?”

    “先放家眷吧,把老朱换进来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

    王伦站起身去找关胜,要他寻出朱家女眷,一听要放人,本来窝在奴仆群中的妻妾子女纷纷响应,圈了几十人,王伦戴了面巾一一问过,选朱氏孙女及其母列单准备送出,一共十余人。

    信出庄外,朱汝翼获之大喜,对朱武言:“你进去后跟尹员外讲,庄内的金银都归他,他放我家眷,我保他平安出城,如若耍诈,我可没什么耐心听他解释!”

    后门开启,妻女们哭喊逃出,朱汝翼放归朱武一行人,第一步谈判算是达成,朱汝贤摸摸女儿也很高兴,“四弟,还是你的法子管用!”

    朱汝翼叹一声:“接下来才是最难交换的,换我想破脑袋也不敢走这样一条街!”

    兄弟二人互勉,一小校来报:发现那个闹阵的疯和尚了!

    “娘的!就是这秃驴害得我大败!看我不撕碎了他!”

    “大哥!你身上只几处轻伤,还是自己人撞的!既然这和尚如此厉害,必然是大有来头!活捉了细问不迟!”

    朱汝贤压着火去了。邓元觉赶一波鸭子返回,找地方歇了片刻,才发现身上有几处伤口生疼,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皮肉挡不住刀枪,遂想和王伦汇合,去了后门见凌乱无人,去了侧门见大队奴仆抢庄,心生退意就返回了朱元的宅子。

    邓元觉被介绍来找朱元,朱元一看大和尚这形象就什么也明白了,要开打了!忙把家眷等人找借口送出城外,把邓元觉安顿在附近的开元寺,提心吊胆坐立不安,这日闻听甲军进城,就知城中要有大混乱了,与几个家奴紧守门户,以防贼军作乱。

    街上吵嚷了一下午,把邓元觉等来了,朱元一见之下,还不如被贼军劫掠呢!这位大佛撵也不是,只能悉心供着!朱汝贤控制全城后,下令各处勒民赴役,真有目击者向官军告发血衣和尚,现在才对上号传报上来。

    朱汝贤赶到时,附近两道街都封锁了,号令一起,点燃火把迅速包围了朱元宅,紧绷神经的主仆这才发现被团团围住了,邓元觉睡得鼾声如雷~朱汝贤听闻之后气得想骂人!这心是有多大!砍完人回来就睡觉?自己到现在饭都吃不下!

    朱汝贤付出几条贱命后,以强悍的兵力优势拿下了大和尚邓元觉,嚎叫声终于让他有一丝复仇感,敢动我们朱家的,你们一个也落不着好!通通要死!这个朱元给我绑了!开元寺给我抓!

    朱汝贤大功告成,朱汝翼这里也有了巨大进展,为求谨慎,招来随从、幕僚推演还有什么细节错过了?

    朱汝贤推门进来:“四弟!你怎么又把主街的路障拆了?”

    “尹员外答应咱们的条件了。”

    “什么条件?”

    “拿所有钱换家眷,包括咱爹,然后放他们出城。”

    “好啊!我看天快亮了,咱们分头准备吧,我挑选精锐人手,到时兜着屁股给他狠狠来一下!叫他输到亵裤也没有!”

    朱汝翼摇摇头:“真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他信不过咱们,要张龙图担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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