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王族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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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王族霸业-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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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知州笑容凝固:“王员外,招降人的支粮、农具、耕牛、租地我都帮你解决了,怎么还要钱粮?”

    韩知州太年轻,一并把四百人的都付给了王伦,王伦全留给那四十几户还嫌少,又补贴了一笔,不是我王伦胃口大,是你们他娘太抠了!

    “王员外,这个…州衙没多余银钱了,要不你晚些等纳秋税?”

    “布帛麻绢也行啊!我照收!”

    韩知州作难道:“荆湖北这一片,虽有陆地,不桑不蚕,不麻不绩,只种些粮米茶树过活。”

    “总该有点什么能带走的吧?我总不能白来一趟?”王伦唤一声小校,“让他们登船!出发!”

    “啊?能带走的?木炭要不要?”

    “用来吃烧烤吗?”

    王伦这里缠着韩知州,那边张顺带黄门山九班上了船,直接走了!

    待官吏跑到韩知州近前耳语,这才反应过来,“王员外,你不押着贼人啊?”

    “我什么身份?要和他们坐一条船?派些人手押着不就是了?”

    “这倒也是~”

    “那咱们的庆功宴?”

    “要得,要得!王员外,去我心头之患,真是无病一身轻啊!此大功一件,定让官上龙颜大悦!”

    “这个不要急,查出了眉目,才好一并奏禀,我自不会忘了韩知州的鼎力相助!”

    韩知州笑歪了鼻子:“承情美言。”

    州衙设宴众人吃酒,斯文场上黄文炳应对,觥筹交错,舞姬袅袅,王伦少饮几杯,看席间百态,笑发自心田,这一份剿贼的功劳,瓜分的人可真够多的啊!

    油腻腻场务官笑着来敬酒,王伦举杯相敬,这厮便自熟坐下了,跟王伦打听诈贼细节……

    哗啦~哗啦~楼下吵嚷无人发觉,撤下残盘的店小二跌撞被赶了回来,结巴咿呀儿:“官军~来了!”

    眨眼间冲上来三员健勇,持刀怒喝:“所有人等!不得妄动!”

    众官吏醉态摇摇,大舌头唱怒:

    “哪里来的粗野兵痞!谁的手下?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敢来撒野?那个谁!快吧他们拿下!拿下!”

    场务官回神撇了酒盏道:“是京禁军!来的不是一般人,王员外别乱动!”

    王伦怕出事端,就带了一个周通保镖,想乱动也没那胆色啊,忙摆正了身子,想看看来者何人?

    “肃静!肃静!不许乱动!”

    冲上来的兵士越来越多,衣甲严整威严,袍色纯正,一看就是上好的染料工艺,这主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官吏们酒醒大半,窃窃耳语,猜测来人是谁?韩知州左问右问,难道是转运使来了?

    良久,元随开道,稳健步伐出现一人,朱红官服抖擞、须眉杂白英宇正气,好气派的老爷子,扫视堂前丑态:“白日宣银滋闹街巷,成何体统?谁是本州郡守?”

    韩知州忙恭敬起身:“韩某便是本州郡守,因剿贼大胜在此设宴,众同僚同庆之,不拘小节,有失官仪还请相公见责。”

    朱服相公眉毛一挑:“本州黄门山的贼匪归案了?”

    “正是!除先前招降的,余者一个不留都缉拿了!”

    “是那个叫王伦的员外做的?”

    “正是,州衙上下同僚也有莫大助力!”

    “这个再禀,那个叫王伦的给我带上来,我这里还有他的罪状要问明!”

第379章 朱服大员() 
额,这是惹了谁家的猴崽子,把他家老祖宗请出来压我了?王伦怀揣不安,唯有庆幸这人不是三品紫服。

    谨慎靠近,朱服相公撩一眼道:“你是王伦?”

    “是小可不假,老相公有何吩咐?”

    朱服相公对着韩知州道:“韩君你们继续会宴,自珍衣冠!这王伦我先带走了。”

    什么鬼!找个偏僻小角落直接把我做掉吗?不行!不能被他带走!王伦急道:“老相公,不是小可不敬,敢问恁是何人?为何事来捉拿小可?”

    左右元随怒喝:“放肆!”

    王伦反呛:“穿身狗皮当自己是人了?这里何人是罪臣轮得到你们呵斥私辱!闭上嘴老实站着!”

    “相公!他口出狂言!”

    朱服相公却不答话,玩味看着王伦,韩知州朝他直使眼色,这人他没印象,应该是外派的朝廷大员,犯不着争这一口气!顶撞上官是很大很大的罪责,是绝对错,无论对错的错!

    王伦却没理他,因为在看到这些人装束的一瞬间,想到一个特别的机构,无所不能的机构,由此底气大增,拼演技的时刻又来了,那就不能怂!

    “你想知道,那老夫就告诉你。”朱服相公是开口了,下巴一点,元随清理出一块空地,搬来一张椅子请其坐下。

    王伦心笑:怕凉屁股啊?一把年纪还来抖威风!转了方向,继续恭敬执礼,不能让他以此发难!

    “韩君,你退下吧。”韩知州如蒙大赦,拜一离开,留给王伦同情的眼神。

    “老夫为新任鄂州知州、蒋圆。”

    ……鸦雀无声,没了?喜欢冠头衔的士大夫,从不会这样介绍自己,正职、馆职、贴职都是炫耀的资本,尤其见到蒋相公这一出场,气宇轩昂、老而弥坚,怎么也该有个某殿大学士前缀吧?可惜,这一位真没有。

    蒋圆含笑看着王伦:“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该你回答我的讯问了。”

    王伦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余光瞟向黄文炳,那厮手指在慢节奏地摆动。是不要怕?还是不要嘴硬?真急死个人唻!

    “请蒋公发问,小可酌情回答。”对面这个年龄,尊称一声蒋公应该不为过吧?

    “哦?大闹蕲州码头,打伤官吏、公人无数的,还另有别人不成?王员外?你脾气不小啊?”

    哇~呼~还有这种事!在场官吏无不震惊咋舌!目光齐刷刷汇聚王伦身上,想听他如何辩白,瞅这意思,蒋公没有冤枉他吧?

    王伦松一口气,原来是这破事,打几个人算得了什么,不过还是要提防他突然发问将自己,王伦拉长声音道:“在回禀蒋公之前,小可想知道,恁是否为利益相关人。”

    “何为利益相关人?”

    “就是蕲州斗殴事件,恁个人及家族利益是否遭受损失,涉及到相熟、旧友、同乡、未来的姻亲是否遭受损失?以上均为利益相关人。”

    蒋圆闻之哈哈大笑:“你直说我是不是替别人出头便好,编出这么个新词儿做甚?小辈不知我,当年满朝堂弹劾我夺民田以媚曾子宣,我又何曾畏惧?国法尔,我自坦然!”

    额…不要一讲事就拉典故,王伦真的记不住几个,但听口气…这老头子面相很正相由心生,就暂且当他是秉公正直之人吧?

    “既然蒋公如此慷慨,那我就把当天之事讲一讲,众位评评理…”王伦就把当日之事倒出,春秋笔法带过自己的不当,夸大对方拥众蛮横狰狞,当地衙门怠工懒政苛政,“蒋公应知,苛政猛于虎啊!恁来的路上有没有听说江东三大法场之事?黄冈、武昌码头恁随便勾来商贾船户打问,看他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赃官恶吏是个什么德行!”

    王伦气势豪迈,闷头听着的众官吏心头不爽,这姓王的一骂带着所有人了哈!你,你这样会犯众怒的!看蒋公怎么拿你是问!私自斗殴,就是斗殴!你一个三流亲戚,牛什么牛!不知天高地厚!

    蒋公眯缝了眼睛,暗忖这小子故意给我下套呢!要我勾来本地商贾船户,只怕喊冤叫屈的是些人了!但这话又不能不接,王伦摆出了人证,我若是弃之不用……

    “王伦,你说带兵剿贼是公事,可有文书牒册?”

    糟糕要坏!王伦叹:没有淮西帅司大印,可不就是自己私自带兵入界吗?先理亏的还是自己!

    “小可获得的线索是贼人逃到了蕲州,故而紧急追赶,南康军黄通判可以作证,一靠岸就请他去州衙递书,被林知州驳回。”

    蒋圆道:“这是你的错,一条了啊,那再来,斗殴之后为何脱逃而去……”

    王伦糟心,遇上办案老手了,边应答边想计策,不知不觉掉进了蒋圆挖好的坑,即:这些个律法典章你都破8了,你说的贼人现在在哪?火急火燎追的哪门子贼?

    “贼人如泥鳅般水滑,实不好抓!”

    “诡辩!你根本就不是在捉贼!更像是恣意耍闹,蛮横妄为!穆家庄家破人亡,所搜金银钱帛不少吧?”

    惊!王伦当然不能脱口而出钱帛都行贿给蔡九了,一旦对质,只有死的更惨!这老头真是冲着自己来的啊?算算时间,自己狂了这么久,也该是遇到个爱多管闲事的了!这把年纪,在家抱抱孙儿女,享天伦之乐不好吗?

    “蒋公,这一切,其实都可以用一句话来解答恁,但是这句话不能为外人道!”

    “哦?王伦,你还有什么借口?你别说是奉了密旨御笔之类的。”

    额……王伦这下绷不住淡定了,这姜也太老辣了!

    蒋圆看着王伦吱唔,王伦瞅着蒋圆皱纹里满是笑意,这笑得心里发毛,朝堂上也是这样争锋相对、笑里藏刀、刀来刀往吗?

    “小子,怎么不说话了?需要找个僻静处细谈吗?”

    “这样最好,毕竟事关重大。”

    “早跟我走不就结了,多事!”

    蒋圆缓缓起身,元随护送离开,过来禁军四人要押着王伦走,周通挡了过来,嚷嚷道:“你们还想动粗不成?告诉你们啊!一起上老子也不怵你们!”

    王伦急掰过周通脖子:“听我说!不要闹,马上去给兄弟们传令:无可奉告!”

    “那哥哥怎么办?他们要抓你!”

    “你不用管,快去!”

    王伦推开周通,口型还是无可奉告,禁军四人拔出半刀,周通恨恨退后几步,王伦被押走了。

    又来二禁军指着周通道:“你,跟我们走!”

    “滚开,老子肚子疼要上茅房!”周通闪步撞开挡路者,翻窗户跳下,众官吏惊呼: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第380章 打死我也不说() 
人群中黄文炳倒是不急不躁,开口道:“事发突然,看来另有内情,咱们还是少趟这浑水为好,诸位意下如何?”

    韩知州被你来我往争嘴弄得迷糊,刚激起的硝烟味儿瞬间没了,心下刚松了压力,却也叫苦不迭得后怕,自己是不是参与了什么可怕的派系斗争?

    “诸位同僚少坐,待我探问一二!”

    韩知州一瞅,与王伦同来的黄通判一定是知情人,遂过来抓了衣袖要他解答疑惑,黄文炳含糊其辞,韩知州就角落咚住不让走…

    ……

    王伦被押往了江边小船,前后各有两艘护卫,身旁禁军突然暴起,抓脖梗就要把王伦捆了!

    王伦急拧了身子吼道:“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狂妄犯上,论罪当斩!家眷充为官奴!”

    这么一喊还有点效果,天子脚下的京禁军,知道不能随便得罪人,既然疑犯这么狂躁,那就先缓缓,禀告蒋公定夺。

    很快元随出来道:“蒋公有令:搜身、执手上船!”

    禁军抱拳道:“上官有令!得罪了了!”

    “哎!你们先别动手!我怀里有文书等物,扯坏了你担责不起!我自己来!”言罢禁军们就静静看王伦往外掏。

    “十七、十八、十九,没了!出来一样不少还我!破损一样要你们像天边的云彩一样好看!”

    元随抱着上船,王伦没给他们复查的机会,径直跟上船板,跳上甲板左右元随一人一条胳膊押住王伦,一中年男子又来摸索搜身,王伦屈膝格挡。

    “有完没完!我也是体面人,被你们这样搜来搜去,让我以后怎么在官场露脸!被人传成笑谈?”

    那中年男子停了手:“君,冒犯了,我祖父就这么个脾性,还请进去后不要与之争吵。”这人正是蒋圆的孙子蒋永吉。

    “那是你祖父啊,仔细这么一看是有几分神似,看年纪应该受官了吧?”

    “祖父教我们不要贪图做官,应以治学治身为上。”

    王伦讥讽道:“一把年纪了外出郡守多管闲事,还说自己不是个官迷?不让你们科考,是因为成绩太差看不过眼吧?”

    蒋永吉气得脸色发青:“你乱讲!”

    “能考上而不去做官,是真风度!本身考不上,却吹嘘自己修身治学豁达,州试能考第几?”

    “我们蒋家大族几代皆隐不仕,唯祖父屡受举荐而应试,一举中的,二十余年来克己奉公,到你口中成了官迷!可知如今朝野黄口小儿当道!妖风四起…”好家伙,真读书人辩驳起来,话一圈儿一圈儿的,王伦都插不上嘴,这油倒得好像有点多了。

    从舱中又出一人,见蒋永吉滔滔不绝,叫道:“永吉,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把人带进来!蒋师等着呢!”

    “奥,把他带进去。”

    “挺能说啊,等我出来,咱们私下聊聊。”

    蒋永吉蔑视道:“就你还敢来?粗俗之辈!”

    王伦被带进船舱,这是一艘载人的客船,比王伦租的商船宽敞多了,商船为装货而生,只留给船员基本的生活空间。

    “王伦,你在外面说什么了,把我孙儿激成那样?”

    “我关心的是你想把我怎样?蒋公,明人不说暗话,用不着偷偷摸摸。”

    蒋圆摆摆手:“你们放开他出去侯着吧,邓侁(shēn)你也是。”

    那邓侁急道:“蒋师,我留下来防止他暴起伤人!”

    “他若是伤人,你正好击杀他然后报官,但有些话,你不走,他是不会说的,我说的对吗?小子?”

    王伦不明白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左右退去舱门关上,窗口洒进的光线被一盏油灯抹去寒意。

    “王伦,你是哪里人啊?”

    ……

    王伦经历了有史以来最为乱锤的逼问,这老头子脑子太清楚了,把所有听到的消息综合来推,大胆假设,再找王伦当面补充细节,通过观察王伦神情变化和辩解得出自己的结论:王伦身份特殊,所行一切都是为掩人耳目,到此另有目的!

    蒋圆关心的是王伦背后的人,而目的,无非打倒某人及其势力罢了,只不过看重锤够不够一击致命了。

    王伦发觉了蒋圆的意向,打断了旁敲侧击:“蒋公,我身上责任重大,是不能说的秘密,恁老就别跟我废口舌了,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蒋圆微微动怒道:“我还做过两年开封府的刑曹你不知道吧?毛头小子耍什么心思?”

    “我知道,你肯定同时派了人去审问我的手下。但你对我携带的文书却视而不见,恁是新任鄂州,却跑来黄州多管闲事,是想销毁什么呢?”

    蒋圆看了王伦数息:“小子,你不做刑吏可惜了,但你不告诉我实情,就别想下这条船!”

    “我不下这条船也行。”王伦懒散道,“今天那么多臣僚看到我被带走,就当为国尽忠了。”

    “来人,把他关起来!”

    瞬间闯入数人,把王伦缚了押到一处狭小舱室,耳根清净之后,王伦一念真完球了,慈眉善目的老头够心狠啊!看面相都是骗人的!自己还好说,那帮子傻兄弟会不会闹出乱子?及夜,小门一开,一人送进来饭菜,举着的油灯正是主舱那盏。

    “劳烦邓先生亲自送来。”

    邓侁道:“你又何必顶撞蒋师,他平善明宽,不会为难于你。”

    “我执行机密事务,自有处事原则,你们想怎么样随便,不会动摇我坚若磐石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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