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王族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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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王族霸业-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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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伦真急了,脱下背篓飞身跑向庄门,希望能找个人搭把手,迎面正出来一辆驴车,哒哒的缓缓驶来,王伦冲得猛,赶车的把式都有点搞不清是不是遇到了疯子。

    “这位大哥,在下唐突了,我弟弟病重发烧,需要救治,能否捎带一程?”

    “在哪里?”

    “就在那边窝棚里,昨夜走岔了路,就在那里凑合了一晚。”

    “快带我去。”车把式个头不高,身手却不慢,哟呵一声,驴儿步子踏得飞快,王伦边跑边指,车把式跳下车跑进窝棚,王伦也紧跟着进去。

    “你这兄弟病的不清啊?都叫不应了,你也真是,怎么选这么个破窝棚,这多破洞,晚上寒凉中了邪风登时就要了命去。”

    王伦一听急得哭了起来,“都怪我,都怪我,劳烦大哥指点哪里有大夫?”

    “没得说,赶快上车,我带你去。”车把式也不废话,抱起李宝钻出窝棚,王伦踉跄几步,背了背篓追了出来,车把式调转了车头朝庄子驶去,守门的庄户见是熟人,只消打声招呼,王伦没享受过驴车的待遇,抓着车板比飙车还刺激,没错,这驴车没有两侧遮护,只是平板一块,扎着一把斧头再无其它。

    远远的药字招牌仿佛救命稻草,门面越是齐整的店铺买卖一定好,买卖好也说明医术好,药店嘛多少隔壁或者内间就有坐诊的大夫,连看病带卖药。

    白眉星目,气色红润却有老年斑上脸的中年人,稍微查看一番,忧色蹙眉,“这娃儿病的不轻,需要马上下药,足下有无准备?”

    还要什么准备,能治就赶紧的啊?王伦连忙点头,“但请大夫施救,一切好说,好说。”

    “这个诊金需要先…”

    王伦差点一拳头挥过去,十万火急叽叽歪歪什么啊?没看孩子病成这样了?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难道害怕我不给你钱吗?现在,王伦知道求人有多难,还是不得不哀求大夫。

    “诊金汤药五贯省陌贯,缘足下是生人,故而请先支取。”

    五贯钱诊金汤药,这么贵!之前王伦落了伤,请医抓药稍后花了三贯多,那时候知道省陌贯是一贯七百七十文,也叫官陌,如今李宝病重,这个钱不算要挟开价了,但是对于现在的王伦,背篓里也就剩两贯钱而已,一路上吃吃喝喝足够了,可是遇到急疾,根本不够!

第31章 投奔沧州·恶疾来() 
王伦脱下背篓来,拽出两挂铜钱,“大夫,这里是两贯钱,恁先收着,先治病,剩下的我想办法。”王伦哽咽的声音透露出的信息被大夫敏锐得捕捉到了,那就是:没钱!

    王伦紧接着翻出竹筒,倒出那张保书来,这张不知道帮了王伦多少次的保书再次发挥了作用,大夫看看那红色的泥印,满意得点点头,“好吧,那请足下早日凑齐,几味药材确实价高,不是老朽有意要挟。”

    “多谢老丈施恩,小生感恩戴德,小生一定尽快凑齐。”

    车把式看事已尽了,拱手告辞,王伦又是恩谢,摸出几枚铜钱塞给车把式,车把式脸色一黑,“书生请收回,当我大郭庄村是何处人,就此别过,看好孩子。”

    车把式离开了,王伦和学徒把李宝抬进了内间,光看这陈设干净就能判断这大夫是个正人,所言非虚,忙活片刻,大夫擦汗离去,煎药自有学徒,王伦陪坐一旁,真怀念几毛钱一粒的退烧药啊,还不知道烧了多久,会不会烧坏脑子。

    王伦胡思乱想,一个学徒走了进来,“足下,这内间的床铺只是暂用,还请准备去处,如若想租用后院的屋舍,一天十五文。”

    王伦当然点头同意,“留在此处养病再好不过了。”

    “病退之后需要进补,食膳之事还请足下上心。”

    “多谢小哥提醒。”

    “这两日须服粟粥,每日少量多次,切记!”

    王伦应允不了了,在这里呆着怎么去找柴大官人?找不到药钱都无处凑齐,“这位小哥,有一事相问。”

    “足下尽管问来。”

    “此地离柴大官人庄上还有多远?”

    “恁认识柴大官人?”学徒一脸平淡,看来这话不是第一次听了。

    “听闻柴大官人仗义疏财,世人称为小孟尝,小生慕名而来以求一见。”

    “冒昧问一句,足下不会想求柴大官人救急吧?”

    “怎么?有何不可?”

    “倒无不可,足下初次来此,有些事不知道,这柴大官人有三处大庄,此地便是西庄,前后七八个村子,都是柴大官人家的佃户。这么大的家业,岂无人操持?俗话讲的好,小鬼难缠,足下进不得那个门,也是白搭。”

    王伦点点头,这个自己还是有分寸的,大户人家的门是你想进就进的?真以为上前扣门就完事了?早有门子收拜贴,一一叠了分好再传进去,主家先捡熟络的回了,或有约,或外出,这样一番下来,想见到本人难度不小。

    “但求小哥告知具体去处,在下自有应对。”

    学徒叹一口气,“只这一条大道,走到东头便是便是西庄,差不离二十里。”

    王伦心里盘算一番,自己留在这里照顾李宝做不到了,只能拜托眼前的小哥了,伸进怀里提出钱袋,只留了十文,其余约摸四五十文连袋递给小哥,“小生去去就来,还望小哥代为照顾幼弟。”

    学徒一口答应,让王伦早些回来,王伦又看了一眼李宝,去院里寻了水井上下洗净,换了干净衣裳就出门而去,这回倒是轻省,钱没了,背篓安心放在药铺。

    二十里路在零星错落的房屋闪过之后很快就到了,一处空旷的大土场,不见一点碎石,高大的庄门铁条劈木,青石门廊庄重威严散向左右,巨石作基,方砖起墙,白灰勾缝,衬得好不气派!

    王伦左右看看,安静异常,连个门子都没有,如果说是庄院,还不如说是监狱来的贴切。

    走上前扣门,哒哒哒…无人应答,再扣,喊着,有人吗?小生求见。喊了几声毫无声响,王伦实在郁闷,索性坐在高高的青石门槛上边拍打边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里窸窸窣窣传来说话声,王伦赶紧起身大力拍门,门里听到动静,一个尖利的声音陡然响起,“大清早的,哪家不知规矩的乱跳!”一路的骂骂咧咧。

    王伦心说,刚才拍的可能太急躁了,耐心等着人来开门,吱呀一声,一侧大门的小门开了个缝,走出个苍头,声音却不是刚才那位,“何人在此惊门?”

    王伦紧走几步上前行了大礼,“小生有要事乞一见柴大官人。”

    “你是何人?”

    王伦把自己身份简单一说,来意却不表明,苍头上下打量一番道:“大官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外乡人不知规矩,快快离去,莫讨嫌。”

    王伦一看不妙,下意识掏怀,却只摸得七八个铜板,想起钱都没了,这几个铜子也打发不了这大庄的门子,只得道出实情哀求。

    苍头本来崩得铁青的脸色慢慢转红,“书生,我且问你,要老实作答,不可隐瞒。”

    “老丈尽管问来,小生定当实言。”

    “不是遭了官司逃难来的吧?”

    “小生清白之身,只是远游至此。”

    “有没有做得坏人的勾当?这一路上可不太平,你二人如何相顾?”

    “我们这一路走的都是通衢大道,商贩多有,本有一江湖汉子同行,近沧州已离去。”

    “那你来只是慕名求财?是也不是?”

    “只求救命的诊金药费,别无他求,还望老丈通融。”

    “好好,我且信你说的都是实话,给你通传一声,造化如何,全看老管家了。”

    王伦千恩万谢,苍头闭门而去,看来这门子比想象中和气得多,看来柴大官人也必定和善,今日有望!

    不出片刻,苍头出门而来,“后生,老管家发话了,会派人知会大夫,免了你的诊金汤药钱,都记在柴家名下,你自回去吧,事了矣。”

    王伦一听感激不尽,又是道谢,还能说什么,人家心善已经把事都给办了,也没理由非要吵着见柴大官人了,王伦拜礼退走了。

    苍头关门回身,穿过几道门户寻着正在处理杂事的老管家回禀了结果,老管家点点头,寻了一个小厮问道,“大官人可曾醒了?”

    “刚刚醒了,吩咐小的这几日准备妥当,要出庄打猎。”

    老管家一皱眉,“肯定又是那些个闲汉撺掇大官人寻猎,你们路上周护好大官人,落了汗毛都要你们吃鞭子!”

    王伦压在心上的大石终于落下,就着路边的挑帘垫了些东西,返回药铺日渐西沉,学徒在堂中坐着磨药。

    “小哥,事成矣,柴家老管家答应了。”

    “那可好。”学徒回以一笑。

    王伦也有心情闲聊来,“看这药铺无多少人问诊,平常也是如此清闲?”

    “清闲?足下哪里看来的?”学徒嘴角一挂,“哪里的病犯不是群起群落,刚还暖那会儿,先生忙得半月未曾合眼,即使落了闲,采药制药也一样要做。”

    王伦领会,又与小哥攀谈一会,帮手打理药材,快入夜见着了采药归来的大夫,王伦把情况一说,大夫善眉一挑,理当如此,往常也是一般。

    翌日,王伦典卖了一件衣服换来的五百多铜钱,没想到不仅布匹是硬通货,连衣服也是,二人吃喝租用都要花钱,李宝病情好转,一晃三日,学徒推门进来唤王伦出去。

    “足下,时至今日,柴庄上也没有派人来知会,你可真见到了老管家?”

    “还没有来吗?”王伦也是一愣。

    “之前也有过几次,都是隔一日便有人来知会,足下这次,额,我不是怀疑足下,只是话没有说到,我这里也作难。”

    “好了,我再厚脸皮去一趟吧。”王伦还能说什么,许是老管家忘了吩咐了,虽然去催这种人情债不太好,但是又不得不去。

第32章 马蹄铁之争(一)() 
王伦再次来到庄门前的时候,偌大的土场上稀稀拉拉占满了马匹和拉车的牲口,服色大致都是干净的青黑外袍,一个个整理家当,看着像是要远行,中间空出丈宽的过道直通正门。

    王伦也没多想,留着路不就是给人方便进出的,走在中间就往正门而来,两旁之人也没有发出什么不满的声音,王伦心下安定,加快步伐,临近大门往右侧一看,却猛然发现好大一簇人在看着自己,在确定自己脸上很干净之后,王伦企图绕过人群去上次的小门。

    “跑腿的小厮?洪教头何时能到?”一个汉子朝王伦开口道。

    “瞎叫什么,一看就不是庄上的人,怎么知道洪教头。”

    “也是哈,我看着也不像。”

    王伦发现自己绕不过去了,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王伦自己也后悔,来凑什么热闹,要有人来问,你是来作甚的?王伦能回答催账的吗?

    “奈,我说那个后生,你是何人,往这里凑什么?”

    还没等王伦想好对着谁回答,人群的身后分开两边,一声截然不同的话音递了出来,“怎么?洪教头来了?在哪?快请来看看我这马蹄。”

    “后生,大官人问你话呢?”身旁之人把王伦往前一推,王伦闪几步,我哪认识什么洪教头?在这种情况下见柴大官人真是窘迫。

    不开口,先施礼,“久仰柴大官人豪名,小生这厢有礼了。”只一个照面,白面朱唇俊眉眼,金线扎带胡裘衣,好一团富贵气。

    “哟?是访客而来?我当是洪教头差来的小厮,失敬了。”柴进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动作。

    王伦却不能如此,应着再次施礼,然后直身等着问话。一旁的小厮先开口了,“后生,哪里来人,寻大官人所为何事?你也瞧见了,我们大官人要出去围猎,即刻便走,有话快些讲来,不要耽搁。”

    王伦心下一转,答道:“小生此次特来感恩柴大官人相助之情,三日前小生兄弟犯了疾,钱财窘迫,得柴大官人出手,小生感激不尽。”

    柴进了然一般点点头,“不必如此,足下兄弟尽可安心养病。”

    王伦这里还等着柴进多说几句呢,小厮接过话头:“足下事已毕,请回吧,一会车马行进,荡起土灰脏了衣衫。”

    没等王伦再言,前头就传来喊声,“洪教头来了,洪教头来了,快通传柴大官人。”

    小厮回望一眼,众人簇拥着柴进去迎接洪教头了,王伦心下有些丧气,不是说柴进好结交豪杰吗?怎么看见自己连名字都不问?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完了?自己长得难道不像豪杰?钱的事还没有解决呢!

    “这位小哥,王某其实刚才话未尽。”

    “哦?”小厮收回目光,扭头看着王伦,见王伦一脸难色道:“足下还有何事?还是缺乏钱财?去那边,西门那里,百十个文还是可以讨到的,够你兄弟二人三五天伙食,你报我兜铃的名号,不过,只此一次哦。”

    “额”王伦无奈,把前因后果简要说了一遍,小厮兜铃一皱眉,“足下我实话讲来,富贵人家做善事自有规矩,窘迫之人救急不救穷,救病钱直接给大夫,你也不要多想。既然门子说报于老管家了,老管家发下话来,就一定会有安排,这几日大官人要出猎,事务杂多可能忘了,过两天还没有发话你再来可好?”

    王伦无奈,拱手准备离开,做了个请,还身望向人群处。

    吁…哒哒,咚,啊!王伦刚转身,马鸣人叫就传进耳朵,好奇心驱使又转了回来,一看便明了,刚才众人围着的那匹锦绣装扮的马,不知为何尥蹶子了,把一个小厮踢了出去,看来伤的不轻,居然疼得昏厥过去了。

    留下的五六人一涌上前,两个制服马,几人托着昏倒的小厮,“生出何事了?”

    “哎呀,你不知道,刚才宝马一直抖后腿,有些站不稳,兜鏊上前想看看怎么回事,这不,一个不留神头上挨了一下,就没声了。”

    “快去,喊洪教头。”一声呼喊,所有围着的人都朝柴大官人那里看去,不远处却被迷糊的王伦挡住了视线。

    兜铃道:“足下,快去请洪教头来,白蹄乌伤了人了。”

    王伦点下头,就朝柴大官人那里跑去,里外好几层围着浑然不知不远处发生了什么。

    王伦喊着借过,在一堆粗胳膊宽背中挤到了前三排。

    “你看,大官人,有了这扣索,在这马上是不是稳当了许多?”然后是一片赞叹之声。

    原来是洪教头的新发明在这里邀功呢?怪不得这么久,王伦实在推不动前面的壮汉,对方也无意让路,王伦只好大喊一声:“柴大官人,洪教头,白蹄乌出事伤人啦!”

    这一嗓子,终于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在了自己身上,一个大汉伸手把王伦拉了进来,“你喊什么?出什么事了?”

    “不必问了,洪教头。”坐在高处的柴大官人瞧见了远处,“走,过去看看,庄客们让开道路。”

    王伦又被裹挟着回到了事发地,柴大官人下马来,洪教头快步当前,昏厥之人早已被抬走了。

    柴进踱步到白蹄乌跟前,只是叹气,“洪教头,看来白蹄乌无法再乘骑了,都怪我冒失。”

    洪教头脸色也是一紧,“柴大官人勿要自责,早晚会如此。”说罢着几个人抱死了马匹,抱起那只后腿看马蹄,“崩裂的有些厉害,就是伤到肉了,骨头可能也有一点伤。”

    王伦往前挪了挪,那只马蹄看的清楚,“蹄铁都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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