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王族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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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王族霸业-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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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恶已关押,罚铜已缴纳,祝家已严惩,如足下所言,难道还有罪要判?”

    王伦被反将一军,如果他们还有罪,那你王伦也有账要算。祝家案判定之后找过胥吏打问,自己的人证无效,自然无法指认主谋,县衙把这事从谋杀定性为殴斗,意义完全变了,祝家出了人顶罪,依宋刑统罚铜最重不过100斤(不超过50贯钱),从法理讲,真找不到徇私之处。

    “好吧。”王伦无非是想绕个圈子,“侯相公帮小生理清了此事,小生不甚感激,再无怨言,小生这就告退。”

    见王伦服软,侯蒙略点头,听到后半句王伦转身就要走,便急道:“哎,谁让你走的?我还有事要问你!”

    王伦作无辜状:“相公还有事?是扣押李相公贵宾卡的事儿?贵宾卡只限本人使用,用卡须知写的清清楚楚,既然恁亲自说情,我就卖个人情,不过再犯我们就直接销毁了。”

    侯蒙压根不知道这事,也没人大胆到拿这种事来烦大病未愈的相公。闻听王伦此言,有点绕晕。看侯蒙一脸迷茫,王伦就扯了一段医药院的来历以及相关制度,口若悬河讲得太溜,侯蒙居然入迷了…

    凑够了时长,趁侯蒙回味中,王伦再一次拜别告辞,都打开门出来了,又被惊醒的侯蒙派出小厮架了回来。

    “王伦,我这里是虎穴吗?你怎么老想跑?给我坐在那里,我不说让他走,你们就别让他靠近门口!”

    王伦心道难缠,侯蒙又发话道:“王伦好个巧舌如簧,差点被你蒙混过去,黄安跟你相熟吗?”

    “这个,我跟黄家的关系,和梁家、李家、西门家都差不多。”

    “我可以理解为很熟吗?”

    王伦道:“相公,恁觉得是就是吧,喝过酒的人那么多,谁还不能吹一吹?”

    “晁家呢?”

    “比较可惜,不是郓城县内部人,没有抢购到他家的低价田产,房产。”

    侯蒙微微变色,不想再跟王伦绕弯子了,“王伦,你在梁山岛建道观,而后鲁公的生辰纲被晁盖所劫,事发他逃到了岛上;官军围攻岛子,你却在龚县兴风作浪,而后晁盖突围至此,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王伦道:“听恁这么一说,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我们就远离晁盖,恁说我该去哪?”

    “哈哈~王伦。”侯蒙笑抚须髯,“你就是晁盖的后手,快从实招来吧~念你作恶不多、颇有才干,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待缉拿晁盖一党归案,清白身份、一官半职也不是不可能!”

    这是最坏的情况,侯蒙四处凑来的消息推断出了结论,他认为这就是真相,王伦无法自证清白,略一迟钝,被侯蒙全看在眼里。

    “后生,大好的年华不要葬送,还是你有什么苦衷尽管讲来。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两小厮急道:“外祖,这如何使得?恐这贼谋害于恁!”

    侯蒙大笑:“王伦,你说呢?”

    “我是清白之人,又怎么会做糊涂事?”

    两个外孙不舍离开,有没有趴在门口偷听那就难说了。侯蒙招手唤王伦近前:“王伦过来,只你我二人,可否以实相告?何故甘为晁盖爪牙?”

    王伦怎能托出?一时又编不出好借口,只好低头沉默,侯蒙就瞅着他的后脑勺:“好好想一想,人生一世,莫走错了路,别看晁盖侥幸赢了一仗,他岂能一直赢下去,等朝廷征调西军杀来,怕他尸骨无存,到时候攀咬出你,岂不可惜?”

    侯蒙如教育孩子般给王伦解心结,循循善诱,王伦心关危急。

    “听董大夫讲,你年27还未婚娶,为何?这总能说吧?”

    王伦抬起期盼脸:“恁要是能帮我提这门亲,我就告诉恁来龙去脉!”

第272章 马耿直() 
果然有故事!侯蒙心花怒放,终于要解开谜团了!

    “好,以我的身份,这个月老我当了,现在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王伦没想侯蒙这么儿戏就答应了,恁老这也太自信了!

    “额,侯相公,你不先问问是谁家女儿?”

    侯蒙道:“那你说啊!”

    “当朝左正言程万里的女儿,小字婉儿。”

    侯蒙回忆片刻这个人,哈,没印象:“你为什么非要娶他女儿。”

    “一见倾心,我向程伯吐露心迹,程伯不同意。”

    “他没说为什么?”

    王伦打个谎话:“可能是那会儿穷吧,我又烧伤腿,很是狼狈。”

    “哦,王伦啊,实话讲官宦子女不比寻常百姓,同僚之间为自家子弟提亲是为缔结关系,我也要为人家的宝贝闺女着想,你现在是个白身,我舍出这张老脸也未必能成,不如你先谋个大功,这样我才好张口?”

    又想绕我,“东华门外唱名方为好男儿?其他人是不是不能提亲了?”

    “说这胡话!”侯蒙胡子一吹,思索片刻道,“罢了,老夫舍一次老脸,你立个大功我帮你提,你看如何?”

    大功…去西边砍西夏人?自己也没那本事啊?总不能把晁盖卖了吧?倒也不是不行……哎!王伦眼睛一亮:“凌大炮!”

    侯蒙身躯一震:“什么?啊!果然是你小子绑去了!”

    王伦自觉失言,忙辩白道:“我没有,别瞎说,我帮你找到这个人,算一件功劳吧?”

    “这是你的投名状!”侯蒙怒火一顶差点想把王伦抓起来拷打,胳膊移动不动才想起自己还是病人,不能吓跑王伦。

    王伦后悔被算计了,白舍个凌大炮,“那如此,侯相公需要出城的手令。”

    “只有你一个人的,一天够吗?”

    “人不在我手上,我需要派人去打听,赎人被黑吃黑怎么办?”

    “何人这么大胆?我派一营官兵随你去!”

    王伦忙道:“如今晁盖新胜,各处防守不及,还是不要劳烦官军了。给我五份通行牌,十天之内带人回来,恁看如何?”

    侯蒙哼一声算是答应了,“王伦,别耍花样!跟朝廷作对没有好下场,缉拿晁盖一伙,你才能换来平安富贵!”

    侯蒙唤外孙进来,带王伦去县衙取同行牌,事毕王伦怏怏而回,保甲一路小跑回报火急火燎的唐斌张三。

    “正道,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组织好人手今晚劫你了!”

    王伦一瘫:“别提了,心一软被老头摆了一道,感情用事害死人啊!”

    众人望着王伦以拳砸床,张三问唐斌道:“是不是要解除保甲戒备?”

    “既然人回来了,应该不太糟,你去寻个生脸儿,去董佬那里打听一下。”

    张三出门,唐斌泄气一般也躺到床上:“正道,说吧,我帮你想想折?”

    ……

    翌日,坊正来找王伦要人了,点出二十人给他,自己带了张三等四人也跟出城,大量丁夫搬运着车辆工具朝东行去,龚县之北是汶水南岸,有官军布防,之东是横贯东西的一列山包,云山、张阁老山、茂公山、骆驼山、凤凰山、九仙山等等,加强工事便可阻止晁盖南下,王伦凝望片刻,心中烦躁,过去散散心吧!

    知州方邵亲自在监工,初暖的大地上热火朝天,来回巡逻的骑兵三三两两,好在没有人盘问王伦等人。王伦在思考去和公孙胜接个头,可又担心尾巴跟着自己,张三黑眼珠滴溜溜转,憋不住问王伦有什么安排?

    “计划?没有啊,就是踏青,随便转转。”

    张三道:“哥哥,你还信不过我?徂徕山我走一遭?”

    “你看这么多人怎么摸过去?没必要冒险,其实现在这种对峙的局面最好,咱们才能安心发展,我现在愁的是怎么打发侯蒙老头,你有什么想法?”

    张三做个横切脖子,王伦拨浪鼓一样摇头:“不行,不行。”

    “那就让他沾上麻烦,我们当年在汴京,有不对付的同行,就会去报官栽赃,让他惹上官司脱不开身,遇到昏聩的官吏直接就判了。”

    “这倒是可以,但我也没本事弹劾侯蒙啊,跟大员们不熟,煽风点火的机会都没有。”

    张三一乐:“私德如何?”

    王伦一愣:“太下作了,还不如传谣言:侯蒙独断专横,枉费国帛招安流贼,贻误战机致使官军蒙羞,百姓蒙难。”

    “哥哥,你清楚得很嘛,我这就去帮你传出去。”

    王伦拉一把张三回来,”晚点再说,先各处转转。”

    没有脱身之法,王伦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连着两天都去前线转圈儿,终于被官军逮到了,有通行令?这是进出城用的,不是让你在这里闲逛的!把王伦等人押到方邵跟前,这还是二人第一次相见,一听王伦这个名字,方邵就心烦:“快离去,再来滋扰,侯相公也救不了你!”

    王伦被赶出来,半路又被一黑脸胥吏拦住了。

    “你们几个,马是谁的?借我用用。”

    王伦眺一眼胥吏身后的大车,有一匹马趴窝了,想要大红枣拉车?想都不要想!随之一个回瞪:“妻与马,恕不外借!”

    胥吏一叉腰道:“帮我运到河边便好,大丈夫别这么小器!”

    王伦道:“这地方骡马驴多的是,你怎么偏偏就看上我的大红枣了?”

    “我看你这马肥壮正适合,不如我出钱租用?”

    “想都别想。”王伦拉着马便走。

    没想到那胥吏还不肯放,双臂一张作老母鸡状:“我说你这后生好不晓事,如今贼寇当前随时战祸兴起,正是大丈夫用命之时,你却不肯借马一用?”

    “你这胥吏,别太过分,我可认识方知州,不要惹我发怒。”

    胥吏闻言眉间拧出个大疙瘩:“我不管你认识谁,刚才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们几个在闲逛,现在朝廷命官要征用你的马匹,不得阻挡!”

    王伦会怕他?什么朝廷命官,一个胥吏临时工而已,说话居然这么冲!

    两厢人叫骂起来,推搡间怒火升级,那胥吏同行六人与王伦五人爆发扭打在一处,兵对兵将对将,王伦与那胥吏拳来脚往,下手毫不留情。这里打闹起来,很快有军卒保甲围拢过来,众人一齐使力,才把两方拉开,各自不依不饶叫骂,都吵着要见方知州主持公道。

    方邵一看是这俩烦人精,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王伦不是叫你快滚,还赖在这里干什么!马伸你刚才叫着军情紧急,竟然有空和人打架!”

第273章 蛰伏泰安的马() 
王伦以为的不过一胥吏尔,人家还真是朝廷命官泰安县丞,一县的二把手,居然穿成这样来钓鱼执法,王伦鸣冤不止,殴打形势户(官户和职役户)和官户可是完全两个概念。

    那叫马伸的县丞还给王伦求了情,这才罚铜把王伦踹走,前后脚出来,王伦拱拱手就当道谢了。

    “马县丞,不打不相识,不过我的马还是不借,你们的医药营养费我出了。”

    马伸闻言诧异:“刚才不是我帮你求情,你早都被抓进大牢了,这点小忙都不想帮?”

    “我后台硬,不会被抓的,我的大红枣是傲娇马,不会帮你拉车的,所以你问也白搭。”

    马伸哂笑:“知道了我的身份,口气还这么强硬,果然有后台就是不一样啊!”

    “对喽,你们不是运物资吗?我们帮着推过去吧。”

    “有马不舍得用,居然用人推,真是新鲜。”

    马伸人等引路,王伦人等伴着推车,才知道这大号太平车载重上千斤,车轱辘吱扭吱扭闹心,压出两道深深的车辙印。

    王伦也就装样子出个半指之力,打问马伸什么来路,身为官员不注意仪表,居然穿胥吏的公服出来,不应该穷成这样吧?泰安县很穷?发不起俸禄了?二人你来我往互相打听,互相指责对方是大刺儿头。

    马伸字时中(1078…1128)郓州人。其父马衷在儿子七岁时登科,后授官本地宿城尉,依异地当官的传统,这情况也是罕见。小马伸天资纯确、聪明好学、勇于为义,未及冠(1097年)便得中进士。

    任成嘟郫县丞期间,郡守委托他收成嘟租税。之前的办事员没经受住钱财的诱惑而败坏法纪,马伸请求废除长久以来的各种弊端,百姓听闻争先缴纳租税,以至于通宵排队露宿于道旁,常平仓的官员早上路过很奇怪,就问左右,皆曰:“今年马县丞收租,不为难我们。”遂推之。

    监察御史,一直以来秉承挑选:年轻有为、正直爱民、敢言事的县级亲民官充任,马伸得推荐成为殿侍御史。

    当时党争尤烈,范致虚攻击程颐涪州被编管的时候写书诽毁朝廷,学说是为伪说,驱逐学生。

    崇宁二年(1103年)四月,马伸任西京法曹,想向程颐求学,程颐怕连累他而推脱,马伸十次拜访,欲罢官求学,程颐感其志,把程学《中庸》送予他学习。后朝廷打击程颐力度加大,欲追毁出身文字,被马伸得知,报于程颐防备,程颐不得已遣散学生,迁居龙门,四年后去世。

    那之后,马伸就被踹到了这泰安县当县丞,十三年了,未改正直爱民,心向洛学之心,甚至遣儿子去聆听教诲。

    马伸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没挪窝的原因是党争,说起来风轻云淡,王伦只能报之以同情,谁都不会想到,马伸还会被压制十年,在靖康年再次登上历史舞台。

    行至南岸等官军渡船,王伦还有点不舍,这种被弹压的失意能臣,不正是自己渴求的吗?不套近乎感觉像丢了一百万似的挠心。

    “书信往来?我跟足下有什么好交谈的?刚才一路不都说完了?”

    王伦道:“我的关系硬啊,找人推荐你啊!”

    马伸笑道:“我一心求道向学,此生足矣,不作他图。”

    王伦挂起黑脸:“那等我有空闲了,会去泰安县闹个大事情,马县丞再会!”

    王伦抛下话头也不回走了,好巧不巧,遇到了祝家的庄丁,王伦发现他们时,有一个正在指认这边!夹在中间那不是栾廷玉还能是谁!王伦惊呼:冤家路窄,招呼弟兄们扭身狂奔,耳中听到那些庄丁哗啦啦冲过来了,王伦一个高难度箭步绕过马伸,噔噔强挤上了渡船,有哥哥做样,其他人也迅速登船。

    马伸被左右来人撞个懵头,祝家庄丁呼喊着抢了缆绳,栾廷玉大棒赫赫:“一个都不许放走!”

    “你们是哪里的民兵?这是干什么?”

    栾廷玉打量马伸两眼,心道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祝家庄奉林资政军令,协同官军缉捕贼人,耽搁足下乘船,某这里陪个不是,还请一旁稍待,免得伤了足下。”

    王伦在人群中高喊:“马县丞,他们这是公报私仇!被他们捉去我性命不保!”

    马伸听得清楚,询问的目光转向栾廷玉,栾廷玉猛挥手:“此人跟贼寇或有勾连,我拿他去资政面前定夺,王伦你不要胡言乱语,快快出来就擒!”

    王伦呼喊着马县丞救我,一边抢船上的扁担木棒顽抗,挡不住庄丁的长枪长刀,王伦站船舷抖三抖就要跳河了!

    “马兄你再不救我出人命啦!”

    马伸看够了热闹,喝令道:“都给我住手退下!他是侯相公的坐上客,你们想拿人去请手令!”

    栾廷玉只当没听见,庄丁们迟钝片刻继续捉王伦,马伸大怒:“某乃泰安县丞朝廷命官!当我的面胡作非为白日行凶!可想你们祝家是何等气焰嚣张!”

    栾廷玉不甘心忍又忍,下令收手,向马伸抱拳请罪慢悠悠离开了,马伸脸色黑里透着红,王伦小跑下来扇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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