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她长得啥样,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先回去吧,我去店里看看。”
“对了,有件事情我还忘了跟你说了呢,这次我把拿到的奖金寄了一笔回家,我父亲很高兴,说这两天就要来京看看。”
“这是好事呀,到时咱们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老人也挺不容易的。”
“嗯。”曹宇应了一声。
“好了,你先回去吧,想给家里人买什么,提前想想,到时好带回去。”
看着曹宇往宿舍走,我才一边考虑着一边向咖啡馆方向而去。想着这事还是不要惊动同学为好,最好能找个局外人一起去,这杜云希就是个很不错的人眩
正午时分,里面没什么人,静悄悄地。几个职员坐着或聊天,或趴在桌子小憩,没有看到杜云希的影子。
几个人看到我进来,都站了起来,我走过去,示意他们继续,又低声问道:“云希呢?”
其中一个人冲着一边的电脑角呶呶嘴。果见云希正守在一台电脑旁边,还戴着耳机,难怪听不到我的声音。
自从整了几台机子搞了小网吧后,成效非常好,到了高峰期的时候,很多人排队等着机子,尤其是那些外面来办事的,特别中意。几天前还跟云希讨论过一阵子再加上几台机子。
走到近前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云希正在玩着那个“宇宙传奇”,她现在已经渐入佳境,入迷地很,竟然没有听到。我只好走过去,把耳机帮她摘了下来。
“是你呀,干嘛不出声,吓了人家一跳,没看见人家正玩得带劲。”云希退出游戏,我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还是怎么出声,难道要在你耳边放炮才成。”
“去,乱讲,怎么现在想起过来啦?”
“我过来监督你们一下。你看你,说是为了扩大营业范围,搞了个网吧,却自己在这儿玩游戏。”我故意开个玩笑。
“切。”云希并不吃这一套,“我现在是休息时间,玩会又怎么啦?”
“我没说你不能玩,不过得按规定交费的。”索性装作认真到底。
“行了吧,别逗了。我现在又要给你管理,又要值班,休息时间已经够少的了。你个没良心的,算算我现在一天的工作时间有多长,还没找你要加班费呢,你倒跟我算起帐来啦。”
她说的这倒是实情,每个星期,她差不多有六天都在这儿,而且每天呆的时间都不短,每隔两三天还得值夜班,其实她基本上都是住在这里的。虽然说她的工资是最高的,但如果严格计算起来,要算超时工资的话,她可以说是在无私奉献啦。
看我不回答:“怎么样,没话说了吧。你来这儿肯定有事,直说呗,别绕弯子。”
她还是挺了解我的,什么都瞒不过她,只好把事情地经过给她说了一下,并希望她到时能陪我一起去。
这次再说的时候,我的心态已经平和了许多,甚至像是在说一件与我毫不相干的事。
但饶是如此,等我说了事情的原委,杜云希还是招牌性的捧腹大笑,“小诚子,你这次罪过可大了去了。上两次乱撞还情有可原,今次在大庭广众这下把人家女孩子叫做‘母老虎’,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进水了还是发生了严重的短路,总而言之,你这次死定了。”
在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礼之下,云希最后答应了我的邀请。但看她的表情,我不知道自己这次选择是不是正确,因为她更多的幸灾乐祸,一点都不像是要做我的亲友团。
***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到,但我还是能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不管是什么,只要说开了,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反倒是少有的轻松。
就在这天下午,还跟一帮同学一起,去操场上打篮球,玩得很是开心,满身出汗,真是舒服。问了一下,看看时间不早,就提前退了场,往操场后面的技击俱乐部走去。
还没到门前,就见云希已经站在路旁等着我啦。
“你小子还有闲心去玩,也不知道积蓄一下精力,不要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吧。”
我冲她一笑,意思是你放心好了。
“哎,可问了几个同学,人家说那个易雪茜可是出了名的能打,你不行就认输算了,别到时筋断骨折的,可没人养你。”这话真叫难听,却也透着关心。
“那可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宁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再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得了吧,人家可是黑带八段。就你,能行吗?你不会是叫我来扛你回去的吧,你这么大个块状,我可弄不动。不行我就先叫辆救护车在外面候着。”云希怎么看都像是人家请来的说客。好像我就是刀板上的大块肉,就等着人拿刀来切了。不仅如此,一点同情心都不看出来。
“少灭我的威风,不试试怎么知道。别说这么多了,快陪我进去吧。如果我真的牺牲了,你也算是个证人。”
见我说的如此悲壮,云希总算有些心软,挽着我的胳膊向里面走去,算是给我的一点安慰。
果然,易雪茜早就到了,她也只有一个人陪同前来,就是那次陪她喝咖啡的那位。尽管我进门后,就放开了云希的手,可还是被她看到了。
见到我居然挽着一个女孩子进来,而且还穿了一身运动短装,懒懒散散的,脸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肩膀上的汗珠说明了还刚刚活动过了,摆明是对她的轻视,她眼中的怒火更盛。
他们那边两人都是穿着标准的练功服,易雪茜更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再看看我们,杜云希还刻意修饰了一番,打扮地花枝招展,我估计她出去求职也不外是这般模样。
这样四个人两对,看起来格外的不协调。
客气地冲易雪茜打了个招呼,她身后的男子应该比我年龄大一些,冲他一笑,伸出右手:“这位大哥你好1
他也客气地伸过手来,跟我握了一下。
易雪茜冷冷地道:“你也不用套近乎,这是我们技击社的社长,杭海生大哥。”
噢,他就是传说中的杭海生?在水木混也有一段时间了,作为全国的名校,大学里有各种类型的名人,我听说过的也有不少。而比较关注的人物,其中就有杭海生其人,只是无缘相见,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我也介绍说:“我的朋友杜云希。”
水木最为有名的两个经商奇才,盛传都是身份千万,一个是先前提到过跟我分在一个宿舍,却一天也未住过的郑廷洲,还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位了。
两人致富,走的是不同的路子,郑大哥我已见过两次,他的父亲是京里的一位高官,学的是城市规划,所以走了一条近乎官商的路子,有点皮包公司的意思,习惯于炒概念,倾向于风险投资。
而这杭海生,虽见过一面,但严格地说,还是第一次对上号,他的父亲是南方的一位富豪,学的企业管理,为人比较务实,走的是踏实创业的路子。自己搞了几家实体,具体做什么还不太清楚,却并不单是靠的父亲,因为他的业务与父亲毫不相干,是个实力派的人物。
这两个人据说都有了上千万的资产,郑廷洲现在是大四,基本上不在学校,长年在外面跑。而杭海生正上大三,还是规规矩矩地待在学校里,认真学习,更多的是通过任用贤能,来管理自己的企业。
我对商海奇才向来佩服,引以为自己学习的榜样,尤其是像他们这样年轻有为的。比起他们的资产,我那点小打小闹真算不了什么。郑廷洲郑大哥只见过那么一两次,我就对他念念不忘,只因他的一句话就能让我受益非浅,只恨不能经常见到他,时时探讨,听他细说经商之道。
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杭海生,不由分外注意,仔细地观察起来。他的个子瘦高,显得精明强干,一看就是个遇事果断的人物。他能坐上技击社的社长,想来功夫也是不凡的。但每次见到他,总是一身练功服,穿得板板正正,像是个严谨之人。
“杭大哥,久仰久仰。小弟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一直想找机会向你讨教,长些见识,不想今日才有缘得见。”言下很是结纳。
“你的名字我也听说过了,那个咖啡店搞得不错,想法很好的开了高校创业的一个先例。”
不愧是商界的人,一开口就说到了点子上。原来他也知道我了,心下竟有一种兴奋。不由再伸出手去,与他握在一起。
举止动作,一派温温尔雅之气,他不由得回头看看易雪茜,目光中带着疑惑,意似询问。
易雪茜“哼”了一声,却不言语。
有了上次经验,我不由得就用上了心,伸出敏感的触角,想发现杭海生在想些什么。
这一试之间,不由让我大吃一惊,发出的讯息,竟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丝回应。杭海生给我的感觉竟是一片湛然,似乎心中一无所思。
有所察觉的杭海生猛地回过头来,似乎吃惊地看着我,目光激得我心头一动,不由得抬头与他对视着。
目光的交流,使我们之间都觉察到些异样的东西,都没有说话。
这时杜云希说话了,“既然大家都熟悉,就不用搞得这么认真吧?有话好好说嘛1她还是向着我的。
听到她的话,我和杭海生同时收回了目光。心下的震撼却是同样。直觉告诉我,他必然也懂得先天功法。一下子又想到了当时见到郑廷洲的情形,也曾给过我这种感觉,莫非他也是此道中人,不过当时匆匆而过,没有来得及细想。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分个胜负出来。”易雪茜自不会善罢甘休。
“姓域的,我看你也别想在这儿磨时间了,没用的,咱们之间总得做个了解,准备准备这就开始吧。”
“雪茜,大家都是同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然比划比划也好,不过最好是点到为止,把事情好好解决就行了。”杭海生也看出了我不是普通人,对易雪茜说道。不知道他是为谁考虑,应该是对我的实力也没底。
“杭大哥,怎么你也这么说,不行,我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她着急之下,总算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哈,还不就是想揍我一顿出出恶气,我能让她如愿以偿吗?
云希过去拉着易雪茜的手,“小妹妹,你这么漂亮,就不要这么总这么打打杀杀的嘛,多影响淑女形象。”
易雪茜看看云希,听出了她话里面有点讽刺的意味,并不有在意,笑了笑,“姐姐你也很漂亮呀,怎么帮着这个恶人说话。我这人从来就是这个样子,认准了的事,谁说也不行。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是恶人呢,挺新鲜的。
杭铁生拍拍我的肩膀,无可奈何地一笑:“小兄弟,没办法,雪茜就这个性子,你就陪她玩玩吧,不过可得悠着点。”从他的话音之中我听到了一丝威胁的意思,而且雪茜也叫得蛮亲热的。
我也不是怕他什么,但既然是同道中人,而且他这人看上去也挺不错的,就不免有些惺惺相惜之意,还是点点头,意思是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太过分的。
这时易雪茜已经收拾停当,把衣服上的带子系好,头发挽起来,冲我一伸手,“来吧,臭小子。”无论怎么说,她都是存心与我过不去啦。
听她话语很是无理,我不由得一股怒火起自心头。
第四篇水木年华第二十六章心似冷灰
风约雨横江;秋满蓬窗。
个中物色尽凄凉。
更是行人行未得,独系归艎。
拥被换残香,黄卷堆床。
开愁展恨翦思量。
伊是浮云侬是梦,休问家乡。
随便地把上衣塞进短裤里,淡淡地应道:“来吧。”
此时的易雪茜更不怠慢,一个跳跃,站到小礼堂中央的搏击区内,摆了个起手的姿势,等我动手。
她的身子单薄,穿上宽松的练功服后,给人空荡荡的感觉,想不到力气倒真不校瘦长的腿舞动起来力量实足,从面前掠过,带着丝丝风声,气势端地非凡。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场下的两人。杭海生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杜云希看着我在易雪茜的进攻之下,只知道不停地闪避,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想着尽可能的掩藏下自己的实力,不愿用上全力与她周旋,只用上些基本的功夫,迅疾的步法移动则雪藏起来。
不能全力以赴,而易雪茜又非弱者,场面上就处于下风,手忙脚乱的不停地避让,看上去似是无力还手。易雪茜的两条长腿轮番从我眼前滑过,时不时地还夹以肘击的动作。
堪堪有几次几乎要打到我了,给笨拙地闪了过去。易雪茜刚开始也未用上全力,但几次差点得手,却使气势更盛,战斗力空前高涨。
边与她交手,边思考着如何处理,能够更恰如其分。此时易雪茜拳脚的频率不断加快,由于没有积极还手,一直处于下风,呈被动挨打的局面,我的运动短衫上也不时地留下她的练功鞋划过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的长腿一次次从我面前经过,做出各种动作,一个念头忽然一闪而起:不知道这红色长裤下面的两条大腿会是什么样子,如果穿的是条短裤,风光肯定更加怡人。不仅又为自己奇怪的想法觉得好笑,怎么在这个时候,居然想这些。
但一丝不经意的微笑,还是浮现在我的脸上。
久攻不下的易雪茜渐渐着急起来,眼看几次都要成功了,都给躲了过去,再看到我脸上的笑意,隐隐有些不怀好意。心下渐生恼怒,不断地加强力道,跆拳道黑带八段的实力也慢慢发挥地淋漓尽致。看得观战的杜云希脸上忧色更加严重,而杭海生的表情也是变换不定。
我的白色运动上衣本就有些汗湿,渐渐看不出颜色,蹭满了易雪茜留下的印迹。她的额上也有汗珠渗出来,激烈运动加上久攻不下,开始有些着急,白皙的脸蛋变得涨红。
她对这次的比试看得很重,是在为荣誉而战,就看这副认真投入的劲吧。我不由有些心软,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似乎总是我有过失在先,与她还有那么多的渊源,考虑着想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即要让她获得胜利,得到满足,而自己也不会太丢面子。
我对跆拳道可说是一无所说,只凭自己对武术一道的粗浅认识,来躲避易雪茜的进攻。感到它太重脚上功夫,很多时候如果多加入一些手上的动作,应该会更出色。但存在即合理,凡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也应有其一定的过人之处。在对打中,慢慢地摸索到了一些其进攻的规律。
心里有了底,想早点有个了断。这时易雪茜一脚踢过,按照我的思路,下面应该是个肘击的动作,然后一个肩扛,我就想趁此机会,被她撞开去,就此认输罢了。
一切照着我的思路,她一个肘击过来,我稍慢了半分,与她的左肘来一个轻微的接触,就等她的肩部过来,然后闪开,自己认输。
不想我还是小视了易雪茜的实力,也是自己对跆拳道太陌生。肘击过后,来的不是我预想中的肩部动作,竟是一个右腿的反踢,直奔我的面部而来。
这一下子要是被踢中了,受伤是不免的,当然以我的功力,不会出现严重后果,但鼻青脸肿是不可避免。要给搞成这样,面子上就太过不去了。
事态的发展,没能按我的设计,大大出乎了意料。危急时分,不及考虑,得自清心吟的功夫自然施展。一个快速的步法转移,侧开身子,一只手也顺便拨出,按向易雪茜的身体,好减轻攻击的力道,也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说时迟,那是快。易雪茜的脚擦着我的鼻尖而过,惊了我一身冷汗。而一只手也抚上了她的身体。
只觉得着手处绵软,慌乱中使出,一只手竟然从腋下按在了易雪茜的胸前。虽说隔着衣衫,触摸的感觉却也实实在在。这一下子心里大惊,一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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