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堪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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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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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思,不值一提。不过真得恭喜你。咱们同学,就你在学校最风光。”其实她早说在电话中感谢过了。

“那还用说。”李玲玉白我一眼,“谁都像你,就知道钻到钱眼里啦。”

知道她并无恶意,可我心中还是忿忿不平,没有我赚钱,你们能这么经常来宰我吗?

“不过呀,还有个问题,就是经常有人问起我,那天来的两个男生有没有女朋友呢?都想让我给引见一下。”听得出来,蒋婷婷是在取笑我俩。

这时我和大可此时倒是心意相通,均是嘿嘿一笑,蒙混过关。

打定了主意,要放开咖啡店的经营,这一天就跟这三人四处游逛,尽心地陪着高中同学。

放开了手脚和心胸,就好办了。我又回到了原来看书学习的轨道上来。又爱上了这家餐厅,经常拉着曹宇来这里吃东西。

眼看着人家这里的生意非常红火,吃饭的人经常是排成长队。和曹宇就分了工,一个排队买饭,一个买菜。

一天,买好了饭,坐着等曹宇出来。队伍成了长龙,马上轮到他了,我长吁了一口气,总算不等我全部把白饭吃光,曹宇就能回来。

瞪眼盼着曹宇出来,突然见一个家伙挤了过去,插到了他前边,后面嘘声一片。那人买了份菜就往外挤,不知道是谁心怀不满,后面的人流突地往前一拥。高举在手里的饭盒“咣”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菜汤溅了曹宇一身。

远远地看不太清楚,只见那人又返身回去买了份菜,匆匆地往外跑。

看到曹宇心疼地甩着他新买的那件羽绒服,不知所措。一下子怒向心头,怎么能这么欺负我的兄弟。

冲过去,一把拽住了那人。“喂,你就这么算了。”

她回过头来,我仔细一瞧,居然是位女生,从后面一点看不出来,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曹宇过来拉了拉我,“域哥,算了,她已经道过歉啦。”

“你还要怎么样?”女生怒气冲冲地问我。

女生个子挺高,长得很瘦削,穿了件像是军装的大衣,长得倒是不恶,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只是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是看不得女人哭的,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我―――”这么个大个子,拉住个女生,继续抓着不是,放手也不是,尴尬万分。

“放手呀,你。”她手里端个饭盒,没法挣扎。

曹宇拉着我,“算了,大哥。”

不知是怎么松开的手,那女生“哼”了一声,跑了出去,扔下句:“我记住你了。”

“我―――”从发现是个女生,自始至终,我就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人生臭事,莫过于此。

在学校里我多少也算是个人物,不少同学都认识我。一个男生同情地走到我近前,“嗨,哥们,你怎么惹上她了,这下可有麻烦了。”

“她谁,不至于吧?”

“连她你都不认识,国际贸易与金融系的易雪茜,咱们学校最能打的女人啦。”

不知道这还是个知名人物,我倒放下心来,是她没理,至于能打俺是不怕的,再能打又怎么样。

但看看曹宇油腻腻的新羽绒服,我的气还是不打一处来。一顿饭也没吃好,无精打采地走了回去,躺在宿舍的床上,还在生气,倒让曹宇来安慰我。

手机响了起来,好半天,我才抓起来,有气无力地应道:“喂1

“是我呀,诚诚,怎么了这是?有空过来一下,有事求你。”是许洋姐的声音。

第四篇水木年华第九章舞会

守得莲开结伴游,

约开萍叶上兰舟。

来时浦口云随棹,

采罢江边月满楼。

费了好半天的劲,在宿舍里翻箱倒柜,把那面不知道属于谁的小镜子给找了出来。好好地整理了一下仪表,到一个人才济济的地方,怎么也得让洋姐脸上好看些。虽然长得够帅,也要收拾的整齐一些。

看看自己,还觉得挺满意,人够精神。打好了领带,穿好了西装,出门赶往许洋姐他们研究所的小礼堂。

在这个隆冬季节里,倒没感到有多么寒冷。这个研究所我前后来过两次,印象中就是有些破破烂烂的。实验室里面的设备倒很精良,但外面的建筑就不敢恭维,比年久失修也相去不远。

听许洋姐的介绍,在这个医药研究所里,可称得上是大腕云集,有不少全国知名的医药方面的专家、教授在这里,自己搞研究,顺便带些研究生,其实这些年轻人才是真正干活的主力。

这些专家们无论哪个手里,每年也至少会握有几百万的科研基金。但这都是人家个人通过自己方方面面的关系搞来的,没有理由投到这些最基础的建设上来。所以从外表看上去,就显得比较寒酸。

答应了做洋姐的舞伴,我早早地往这里赶,她因为还要做些现场的准备工作,让我一个人来。按她说的,在路上稍一打听,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小礼堂。

整个所占地规模并不大,如果不说,圈外没人知道这是个全国非常知名的研究所。每年我们国家在基础研究上投入的资金比例并不少,甚至可以说相当多,这些教授和弟子们也确实能搞不少成果出来。

可是成果、专利有了,要转换成生产力,带来效益却是千难万难。所以大家比谁的成就大,往往是局限在论文的数量和质量上,在某某国际刊物上发表了多少篇,被那个知名的机构收录了多少篇,仅此而已。

时间长了,做研究就成了表面文章。自己没事时全国转转,然后找帮学生,网上检索一下,相关内容参考一下,在实验室差不多的数据搞一下,一篇篇的东西就出来了。要是综合一下,东拼本凑,个别字眼修改一下,也许还可以顺便出本书。

验收或者称考核时,也没人管有没有实用性。大家都是独当一面的专家,评审委员会的多数都是同学或者老朋友,看你论文发得级别和数量够了,就算通过。申请来几百万的资金,花上几十万在实验研究上也就不错了。其它以做课题为名目买的什么高级车辆、高档数码设备,主要就成了出行之用。

洋姐她们搞药物分析的好一些,毕竟跟临床关系密切,需要一些有说服务力的数据。

“逸诚来了,怎么不进来呀。”听声音像是云若姐。

张了张嘴,没敢叫出来,先问一声:“你是云若姐?”

杜云若的脸一红:“当然了,怎么被我妹妹给吓着了,快进来吧,她今天不在。”

那天闹了笑话后,我还真注意啦。

***

洋姐叫我过去,说有事,其实就是要我陪她来参加这个舞会。我可并不知道,急匆匆地跑了去。一见开门的人,我张口就叫了声“云若姐1,她也不答应,笑吟吟地把我给让进去。

屋里没见着别人,大家都算熟悉啦,就随便地跟她说笑着。她只是点头或者嗯一声,不多说话。我还觉得真奇怪啦,云若姐今天怎么啦,怎么只是嗯啊的不说话。

就在这时,我看到许洋和另一个云若姐从厨房里端着盘子出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子,云若姐不是在这里么,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见我瞪大了眼睛,张口发呆的样子,身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哎呀,笑死我了。”

笑得我更是愣住了,不过听她的声音清脆,不似云若姐那么温柔,才明白这并不是一个人。

“云希,你又胡闹啦,都多大的人啦,还这么爱捉弄人。”

原来她是云若姐的双胞胎妹妹,名字叫杜云希。两人长得像极,只是声音有些不同,怕我听出破绽,难怪一直不开口说话。

吃饭的时候,她就不停地学着我的声音,给洋姐和云若姐讲我对她说的话。

谁让自己一进来就把人给搞拧了,听她绘声绘色地学我的口气,脸都给涨红了,想发火又觉得不值。看她这样子,捉弄人不是第一次啦,不知道云若姐的男友有没有被她戏弄过,那样乐子可就大了。

双胞胎姐妹,虽然长得极像,但性格却是大不相同,看姐姐那么容易脸红,杜云希却是爱笑爱闹,不时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要说起捣乱,连许洋姐都稍逊她一筹。

到后来看我实在难过,云若姐好歹地让她住了嘴。

从她们的谈话中,我知道杜云希毕业后,在老家参加了工作,因为单位效益不好,就来京投奔姐姐,打些零工,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换了好几个工作,到现在也没个固定的单位。

***

有了这个教训,我见了云若姐也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搞错了,让杜云希取笑于我。

这时戴相杰也走了出来,把我拉了进去,他就是云若姐的男友,大学毕业后在一家俱乐部当教练,我们已经见过两次面。

许洋姐还在与几个人忙着布置会场,看我进来,笑了笑,打个招呼,继续忙活。过了不多久,人都陆陆续续地来到,晚会也就开始。

大家都是忙人,平时这导师卖命,都很辛苦,难得有机会凑齐了在一块。年关将近,有人发起组织要搞了个迎新晚会乐呵乐呵,得到一致响应。

洋姐亲热地挽着我的胳膊,高挑、漂亮的她在女士堆里显得非常出众,就连我也跟着成了瞩目的对象,不时有人看着我们,指指点点,低声地议论着站在她身边的是什么人。

也看到了周晓明,事先都说好的,要自带舞伴,遭到许洋姐的婉言推辞后,他也临时找了个伴,看向我的目光里,隐隐有些妒意。反倒让我隐约有些得意,能站在许洋姐这么出色的人身旁,应该感到荣幸。

研究所里的年轻人并不多,加上我们这些外来的,也就那么二、三十人。首先由大伙轮番表演节目,在许洋姐唱了一首歌,戴相杰表演了一段中国武术,云若姐则拉着我,搞了个乐器二重奏。

平时工作忙碌,现在又到了年底,都是年轻人,大家努力地发挥着自己的特长。重在参与,在这儿得到了很好的诠释,无论表演得好与不好,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心情的喧泄。只要你尽兴,大伙也会报以热烈的掌声。

毫无疑问,这帮人都算得上是当代年轻人中的精英,也是比较辛苦的一类人。见惯了大学生活的松散悠闲,再看他们紧张忙碌的日子,确实称得上是一种幸福。

节目结束,放开了舞曲,各种节奏的音乐声响起,大伙翩翩起舞。

上大学之后,我还没有参加过这类活动,自己的唯一心得,就是那晚晨姐对我的教导。那次带着酒意,也没记住多少东西。想起那个夜晚,那些旖旎的风光,我不由地有些脸红心跳。

许洋姐不理会我再三申辩自己不会跳舞,不由分说,拉着我就下了舞池,

“这有什么,随便走就行了,很快就会熟悉啦,我大学毕业后也很少跳了。就是你当心点,别踩坏了我的新鞋子。”

心想才怪,果然上来没几步,就在她的脚上踩了一下。

静下心来,听着音乐的节拍,没过了多久,竟然慢慢就能跟上她的步子。

“诚诚,不错,进步好快。就凭这样的身手,你不用练很久的。只要再加上一点耐心,骗个丫头到手,就指日可待啦。”声音嘈杂,她趴在我耳边大声嚷着。

低头看着洋姐,不虞别人听到,我也大声说道:“洋姐,你不要瞎讲,我可是认真学习的人。”

许洋笑了,凑到我耳前说道:“不用不好意思,大一可是谈恋爱的最好时机。”

“洋姐,那你在刚上大学时肯定就被人拿下啦。”

我猜许洋姐的脸是红了,只是灯光幽暗,看不太清楚,她轻轻地啐了一口,“我那时整天被祁晨缠着,哪有那个机会。”

想想也是,那里晨姐刚丧母不久,自是心情坏极,没有这种心思,就连许洋也跟着受了牵连,影响了她的终身大事。

许洋姐又说道:“等明白过来,才发现大家都在紧张地活动,下手迟了,好的都被人选拔走了。”

确实,刚上大学是个青春不羁的时节,从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高中出来,突然有了如此之多的空闲时间,开始注视周围的异性,是个很自然的事情。看到美丽的女孩,是凡人又怎会不动心?

再看笑脸如花的许洋姐,不自觉地就把她当作了晨姐,手上不由加大了力度,使她更靠近了自己的身子。

亲密的接触,我环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有了动作,更多地把她搅在怀里。隔着薄薄的毛衣,比晨姐更为丰满的胸不时地会蹭到我,一阵阵如触电般的感觉,倏地流过我的全身。

就在这时,忽然灯光大亮,原来是一支曲子结束啦。牵着洋姐的手走回到座位上。这时我看到她的脸真的红了,好玩,想不到洋姐也会不好意思。

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臭小子,用那么大的劲干什么。”

音乐再次响起,伸手邀请云若姐,大家也都纷纷互相邀请。这一晚真是尽兴,当几支曲子过后,我和许洋姐又一次拥在一起。

她似乎有些累了,半个身子倚着,几乎是靠在我的身上。柔柔的腰肢在我的手下滑动,对青春年少的我是一种折磨,想到了与我有合体之缘的晨姐,脸也热了起来。

舞池里有不少都是情侣,在暗弱的灯光下自然会更加亲热。不时从眼前闪过,也刺激了我们的神经,洋姐几乎是半闭了眼睛,脑袋也几乎歪在我的肩上,被我抓着的小手,也有些发烫。这一支曲子真长,最后她的双手都已经搭在我的肩上,似乎全身无力。

一个正常的男性,被一具柔柔的身子不断刺激,手指感受着她腰部的柔软和结实,每一次的亲密接触,都让我有过电的感觉。

许洋姐把身子更贴近了我,却在耳边腻声道:“死小子,别吃你老姐豆腐埃”

我晕。

舞会结束了,我和戴相杰一起送她们两个回公寓。戴哥和云若姐不时地在后面嘀嘀咕咕,手上也是小动作不断。没了音乐和灯光,我和许洋姐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一路。我们先走了啦,省得看多了长针眼。”洋姐看不下去两人的卿卿我我,一番口舌讨伐之后,四个人分成了两伙。

我和许洋姐快走了几步,那两个人仍在后面不紧不慢地晃着。走了一段路,她扯着我拐了个弯,示意往那边走,却低着头不说话。少见她这副小女儿姿态。

“你和她是不是经常这个样子。”半天后,她停住脚,忍不住问我。

心里明白她的问话是什么意思,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洋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以前可没有机会跳舞呀1

“去,少在这儿糊弄我。她现在跟我打电话除了你,都很少再谈其它的事情。而且说起来,一点也不是从前的语气,”

“我―――”一时语结,确实心里也有鬼,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是默默地往前走。

“怎么样,让我说中了吧,恋爱中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很容易就被人看穿,你们是不是哪个什么啦?”

“洋姐,别瞎说啊,当心告你诽谤。”嘴硬着道。

“好啊,你还嘴硬。当初我们可是约好的,要嫁的话就要找个好男人两人一起嫁的。”见我这个样子,她的心情突然轻松,又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像看一个怪物。不是吧,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当初她们说的玩笑话,还会这么当真。违心地说了句:“洋姐,那你说谁会有这么好的福气呢?”

“臭东西,看你那样,口水都要流下来,逗你玩的,你倒想得美。”洋姐已经摆脱了方才的郁闷,重新恢复了原先的样子,促狭地摩弄着我的肩膀。

我又没说什么。这许洋姐,原告是她,法官也是她,横竖都有理。

“哼!你今天沾我不少便宜,回头我得告诉晨晨一声,免得说是我教坏了你。”

“不要啊,好洋姐。”告我黑状,这还了得,“洋姐最疼我了不是。”

“知道就好,这次放过你,下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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