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跟过来拽着我的衣角,轻声说:“诚哥哥,你别去,他们都有刀子呢。”
这三个家伙也不示弱,跟着我就往外走,当头的小子也真是行家,抢先一步过去,把店里的电话线扯断了,正合我意,还正怕有人报警呢,自从军营里学了几手,一直没有动手的机会。
为了让雯雯安心,我悄悄地把口袋里的手机摸出来,偷偷地塞给了她,“不用怕,忘了哥哥练过了。拿好了,看到情况不妙就打电话。”凡事都得留一手。
刚刚出得门去,一个家伙已经悄悄地从我背后扑了过来,另一个也开始动手,只有那个叫“刺狼”的小子还站在一边,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少斤两。
魏国栋已经喊出声来:“小心1
我此时全身气机密布,已经在注意着几人的行动,为了麻痹一下他们,故意装做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让了过去。
见同伴没有得手,两个一起动起手来。我也不还手,就跟这两人周旋,总是在瞬乎之间闪过去,显得非常狼狈。
就这样磨了一阵子,那个“刺狼”心里着急,这两小子真是废物,连这么个书生也拿不下。此地非久留之地,一着急,喊那两人闪开,要亲自动手。
等那两个跳开后,他已经手持一根短棒冲了过来,舞得虎虎生风,是比那两个多两下子。
我一低头,把棒子让了过去,正好试试林大哥教我的空手入白刃。脚下使了一个绊子,就想把他放倒。
不想他一个急跳,竟然躲了过去。看来这小子也是久经沙场,身手够敏捷。
有了这么个实战演习的机会,我静下心沉住气,不急着用出林锋教我的必杀之技,以我快速移动的身形与他交手。只不过这可是得益于我的清心吟功法,却不纯是林大哥那充满阳刚的步法。
与他交手的过程中,我悄悄地思索着散打和擒拿招式,原先练习时虽然也有对打,不过那毕竟还是面对着朋友,不似现在这么凶险,那样的10次训练,只怕也不如这一刻动手的收获大。
几个回合过去,心得颇多。看他也就这两下子了,一个转身,锁住他的一只手腕,一抖手,把“刺狼”给放倒在地,用脚在他的腹部轻轻一点,这家伙就真变成了刺猬,身子蜷了起来。
他的一两个手下一看不妙,又都把刀子抄在手中,围了过来,刺猬也勉强从地上爬起来,三人形成了合围之势。
我心里一笑,好呀,机会来了,正该我大显身手。突然在此时警笛大响,远处已经有警车的声音传来。
回头看看,雯雯正抓着我的手机紧张地看着,想是为我担心,已经打电话报了警。
三个小子这会儿可是真的慌了神了,掉头就跑,齐齐地往鸣笛的相反方向跑去。
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了,我使出了林锋教我的那招“独斗群狼”,以风驰也似的速度一下子冲过去,旁边围观的人还没看清是如何动作,三个家伙全放躺在了地上。
“好呀,诚哥。”晓雯已拍着手叫出了声来。
我双手一振,正想做一个潇洒的动作,接受众人的欢呼,一个人已经以极块的速度冲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是谁,有这么好的身手,影响了我的爽度。
正打算闪开,回头一看,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了那里,一声也不敢吭。你猜来人是谁,不是别人,却是我的老妈。想不到她老人家紧急时刻手底下也是不弱,双眼焦急的盯着我,舔犊之情殷殷溢于言表。
还不等她开口斥责,我先开了口,“妈,你怎么来了。”
“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不要命了。”却没管我适才已经占尽上风,背上已经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转头间,却见远处有两人站着,不是林锋和舒会来两位大哥又是谁,正冲我笑着点头。想不到学艺来的处女之战,却还是被他们尽收于眼底,看到了徒弟的精采表演。
准备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警车却已开到了近前,有一位已经拿了个本子站到了等面前,已经有人把地上的三个家伙给得了起来。
歉意地笑了笑,还是得先应付人民警察的询问。跟警察同志打交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有了些经验。和在场的几个人跟警察同志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们把三个小子带走了。老妈在旁边焦急地看着,等公仆们走了,才松了口气。
拉着我走向林、舒两位大哥,老妈跟我说了为什么这么巧会来这里。碰巧两位大哥来找我,到了家里,老妈就带上他们一起过来。不成想,正好看到了我的神勇表现,惭愧呀惭愧。
还不待我跟他们说话,雯雯已经从后面蹿过来,亲切地叫了声:“舒大哥好。”小雯真是乖巧,只到军营去过一次,却也记住了舒会来。
舒会来同小雯打着招呼,林锋则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好小子,身手不错,真是大长志气,就该好好地收拾这帮家伙。”
“二位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小弟呀?”对他们俩人联袂而来,颇有些奇怪。“莫不是训练结束啦?”
一边老妈跟我说道:“你们聊吧,我去你王姨那里看看。”林、舒二人客气地跟她打过招呼,舒会来回头对着我,“小域,你离开这都多长时间了,才想训练完成。林队长都回京去了一阵子啦,这是又回来专程看你的。”
“真的,林大哥,我能这么大的面子?”
“那当然,我们哥俩就是看你来的。老舒,你就别叫我队长啦,听着心里难受,咱们现在可都不是军人啦。”林大哥的口气中不无遗憾。
咦,怎么回事?一下子两个全被开了。
“兄弟,你就让我们俩个站在大街上说话,也不请进去坐坐。”林锋开着玩笑。
“哎呀,见到二位哥哥,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看看时近中午,要去接货也来不及了,“走,二位大哥到了我家门口,一起去吃个便饭吧,好酒管够。”
“这还差不多,像我们的好兄弟。”舒会来听到好酒管够,双目放光,对我大加赞赏,他尽管酒量不大,酒瘾却不校
“诚哥哥,我也要去。”听说要出去吃饭,雯雯也吵吵着要跟着。
“这个…”我觉得有点为难,与两位大哥一块吃饭,带她一起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
“一块去吧,老哥我就喜欢热闹。”舒会来对小雯印象不错。
找个地方坐下,要了两瓶好酒,林、舒二人难得来一次,可得好好招待。给自己要了一瓶啤酒,雯雯跑去拿了饮料。
席间一番畅谈,我才明白,原来林大哥在带兵回去后,没多久,就被召回了地方。而舒大哥也到了时间,已经拿了安家费,准备到市里来报道了,要去一家运输公司当什么指导员。林大哥这次回来有些事情要处理、正好两人又凑到了一块,反正都不算是兵了,两人一商量,这就来找我玩玩。处了一段时间,我们三个的感情很不错。
在我们说话的中间,舒大哥提出要从安家费里还我的钱,我想现在的运输公司是形同虚设,都被人承包了,公司的职工都是靠个体户来养活的,他这个指导员也不知道干什么用,以后能不能吃饱饭还是回事呢,就说先不急,等他安顿下来再说。再三推辞后,他也就答应了。
雯雯在一边不停地问这问那,好奇的不得了,而她也确实有趣,说是要感谢两位哥哥对诚哥的照顾,一会儿给这个端一杯,一会儿又要敬那个一下,一来而去的,两瓶白酒快见底了,林大哥酒量好,还没什么,可叹的是舒大哥,已经伏在桌上昏昏欲睡了。
我从高考完了后才开始学着喝点酒,一瓶啤酒下去,脸也红了起来。吃得差不多了,大锋把杯中酒一口干掉,“走,兄弟,咱们换个地方聊聊。
他的酒量真是大,一个人喝了一斤多,也才稍稍有些醉意。
看看已经说起呓语的舒大哥,“林大哥,去我家坐会吧,喝杯茶,也让舒大哥休息一下。”
我和林锋一左一右扶着舒会来,往家里走去,步子都有些不稳,雯雯还得在一边时不时地帮一把。
到了楼下,让雯雯回家去学习,她倒没有再说什么,听话地回去了。我和林锋扶着舒会来在我的床上躺下,老妈替我们泡了壶茶,带上门走出去。
“小域,我看你刚才跟几个流氓动手,用的可不全是在我那儿学的?”
我还待狡辩,林锋又接着说下去:“你小子不要看我喝多了,就糊弄我。我这次专门请教了师傅,当时我跟他学艺的时候,进步还没你的三分之一快,他就夸我是个练武的奇才。”原来林大哥的功夫并不只是在部队里学的。
喝了那么多酒,他的舌头说起话来还是有点发僵,又倒了杯茶给他。
“他说了,你一定是练过某种先天气功,才能有如此之高的天分,我说的不假吧。”话到了这个地步,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大哥不怪你,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你放心,我也不会跟别人说的。不过有一点你得记住,我师傅说了,练先天气功的人很多地方都异于常人,象你这样的情况可能修习的时间不长,以后变化会更大。”
想不到,懂这个的人还不少。我以为象姬老这种人物已经是天下少有了,可听林大哥说法,他师傅的境界岂不是更是高上许多。我不再答话,静静地听林大哥说下去。
“练先天气功的人,最讲究养心,故此必得时时处处注重加强个人修养,否则一个不慎,可就后患无穷呀。兄弟,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可得多加注意呀。”
“林大哥,你的话我都记下了,你放心好了,小弟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说的这些对我可太重要了。
“这就好,不过还有一点你也得明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世上懂得先天气功的人绝不止你一个,向来不乏能人异士,所以你一定得多加注意。当然了,这此我都是听师傅说的,具体的我也不明白,你自己以后多加揣摩也就是了。”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却把林锋的话都记在心里。自己有此奇遇纯属偶然,世上奇人倍出,当然不能排除高人存在,林兄此语确属金玉之言。一方面要提高自己的修为,另一方面也得时加提防。
谈着谈着又把今天的对决中得到的一些经验,跟林锋探讨了一下,对散打和擒拿中的精萃进行了一番交流。林大哥的酒意渐去,两人边喝茶边聊着家长,知道了我的高考成绩后,他很是高兴,把家里的电话留给了我,嘱咐我如果能进京上学,要多跟他联系,至于在什么地方工作,他说等我去了自会知道的。
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番交谈极是尽兴,一直到了天擦黑,舒大哥也终于醒来。喝了点妈妈炖好的汤,送两位大哥回去了。
我每过一段时间,必得有一次思考的过程,而每次都会大有所得。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情和林大哥的对话,称得上是感慨万千。
对先天功法有了一个更深入的认识,而散打和擒拿的功夫,经过一番思考也有了提高,这一切就如满天乌云撕开了一道裂隙,我开始初窥到了其中的真谛,尽管只是那么一星半点,但一切的开始均是源自于点点滴滴。
我思故我存在,不断思考学习才是进步的根本,这一夜看来又是难以入眠。反复想着白天的事情,思路又回到了三个小流氓来闹事,尽管这么点小小的骚扰算不得什么,但也不是空穴来风。满招损,谦受益,自己是不是太过招摇了呢?
第三篇伊始第六章眉眼盈盈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欲问行人去那边?
眉眼盈盈处。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
若到江南赶上春,
千万和春祝
一直苦思冥想,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虽然对经商有了一些意识,但到了真正地操作起来,没有实际的经验,还有很多的久缺,有待自己不断地提高。
这次招人忌恨,自然有自身很大的原因。脑子里所阅览的书籍鱼贯而过,可由于自己对于此类书籍阅读量实在有限,没有一本能够教我怎样去做好。非常多东西需要在实践中去学习,单纯凭自己去摸索,耗时耗力,代价也会很大。
一句话好象是牛顿说的,意思大概是这个样子:我所以有如此的成就,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前人的积累,是必需要学习的,只有这样,才能快速地达到一个新的境界。就在这样不断地思考中,我好歹算是睡着了。
转过天来,工作量还是非常之大。随着装出的电脑数量增加,售后的维护工作也变得非常繁杂,各种各样的问题迎面而来,有许多是以前所没有接触过的。新的兼容性问题,稀奇古怪的误操作问题,有些简直是闻所未闻。
几天前已经专门抽了一个同学来搞售后问题,许多时候还得我亲自出马。碰到棘手的,还经常打电话向曾哥那边请教一下。
手机费也呈几何级数暴增,当初袁咏清姐姐说每月只给我出300块钱电话费的时候,我还想这么多根本用不了。也确实如此,在学校的时间一个月通常只有几十块钱,主要还是各种功能费用。时到如今,我才明白,她当时说要限制我的话费,是何等的英明。
忙归忙,在紧张的工作之余,我还是跑到书店去,想买几本关于经商和创业方面的书,希望能够抽个空给自己充充电。
来到书店时,已经日薄西山时分了,在书架里面一转,这一方面的书还真是不少,价格也都不便宜。现在除了儿童类书籍,就数经济和计算机类的刊物卖得火了。
随便一翻,有许多观点还真是让人茅塞顿开,大开眼界。可更多的则是大同小异,讲的东西都差不许多,所区别的经常就是在讲述的故事有所不同,换个说法,把张三的事情放到李四公司里,重新包装,搞个什么本世纪最畅销、某国某类图书排行榜第N名,然后就隆重推出。
什么东西卖得好了,也就滥起来,谁都想趁此机会大捞一把,这编书(我想不能称作写书了)的教人做生意怕是比做实实在在做买卖的还要赚钱。
就想是不是我也该找几本书汇总一下,杜撰本新的出来,说不定也能成为知名作家,顺便发个小财呢。想着想着觉得有些好笑,这一段时间,无论看到什么行当,总设想着自己要如何才能进入,怎么能发财。不过其中以馊主意为多,转念一想,那些搞书的人说不定水平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呢。
自嘲的笑了笑,拿了几本比较经典的书,准备去交钱。正在摸口袋掏钱包,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域逸诚。”习惯性地接通了电话,这一阵子都快患上恐惧症了。
电话那边轻笑声传过来,“小诚,是我呀,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是不是做什么坏事啦1
是晨姐甜美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她竟然听出了我话音中的一丝不安。“噢,晨姐呀,我在书店呢。”
“哟,跑书店里去啦。你是不是偷人家书啦?吓成这个样子。”晨姐轻松地开了个玩笑。每次当我出现什么异样时,她问是能及时地发觉,以她特有的方式给予支持,缓解我的压力,解除我心理上的负担。
这就是祁晨姐,我的一点一滴,都被她记挂在心上。我们相识一年多来,她一惯都是如此待我。而无论任何时间、身处何地,总知道有她在关心着我。
每每念及可爱的晨姐,心中充满着说不出的感激和淡淡的渴望,似乎她无时不在我的身边,象个调皮的朋友,可爱的姐姐,有时却又是最好的老师。她给我的帮助,有现实生活中的,更多的则是精神上的。
好象她总是那么触手可及,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距离。多么希望她会永远留在我的身旁,随时给我帮助,遇到问题,想想她是一种精神上的动力。如果能时时听到她的声音,则更是一生中的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