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自愿来做跟班的吗?心里如此想,脸上却溢满了温温的笑意,心情好到一点也不想反驳她。
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我的收获不是她们两个可以比拟,此次出行,域逸诚才是最大的赢家。
柳阿姨背地里还曾偷偷地怪我呢,嫌挺大个小伙子不懂风情,整天跟他们两个“老人家”泡在一起,也不知道抽时间陪陪姑娘们。
说的是,尤其是那晚在她的帮助下,成功地唤回了失去经年的[清心吟]之后。
我只要睁开眼,就过去跟她两口子在一起,吃住也基本都“赖”在他们家里,根本顾不上想是不是会惊扰人家的生活。
整天做的就是陪巴郎大叔制药,更多的是向柳阿姨请教关于先天功法。
[水龙吟]跟[清心吟]虽然多有不同,但我还是了解了很多,得到了不小的好处。不多的日子,实实在在地感到[清心吟]回来了。
功法表现在能力上,尚未达到以前颠峰时的状态。跟着柳阿姨一起练习了一段时间后,运行时体内却无比的舒畅。更觉轻松,气息虽不很强,但流转自如,似乎变得越来越纯净。
柳阿姨毕竟有正式师傅带过,时间虽也不长,但总算是接受过系统、正规的训练。相比之下,我全凭自己摸索,虽有姬老给的书做为教材,但充其量也只叫做自学成才。
如她所言,未卜先知之类的功能并没有回来,但这已经够让我满足了。精力充沛,活动、做事时感到轻松无比,耳聪目更明,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愉快的呢?
离开草原,归途上又是三个人相对,易雪茜免不了故态复萌,时不时地在言语上与我做对。
心情好了,也懒得介意,不想听了,就默默练功,听任她怎么胡闹。清心吟回来,同样漫不经心的表情,表现出来的意味却不相同。
每到我俩口角的时候,蒋婷婷总是保持中立,两不相帮。只有看谁说的过火了,偶尔不咸不谈地插上一句,把话题扯开。
她不愧是学法律的,原告、被告同等对待,幸好没做证人的,要不就更乱套了。
由于我尽量不与计较,易雪茜反倒觉得分外无趣。当晚住下,听到她小声跟蒋婷婷说,那臭小子跟刚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心里暗骂一声,你个烂丫头才中邪了呢,差点就忍不住要反抗。
她们俩个远远地在一边,以为我听不到说的话,所以易雪茜的口气也比较放肆。
蒋婷婷小声回答:雪茜你别乱说,他对你已经够忍耐了。
脸上流不经意露出的神色,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也不知道原来受了什么刺激,显得怪怪的,看来这一阵子草原生活,让他恢复了不少呢,真替他高兴。
还是婷婷了解我,背后也肯帮我说话。我偷偷地看着她,不知怎么,竟然就想起了高中时候,想起了那块被她摔在地上的名表,虽然不再刻意听两人的谈话,也有些理解了她的眼神。
这才感到恢复了功力也有不好的地方,隔这么远别人说的悄悄话也会听到,喜怒哀乐又不能表现出来,真够郁闷的。
不过倒惊喜于这变化她们也能感觉到,[清心吟]回来,还真是大有裨益。可惜其他好东西还没回来,否则做生意赚钱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
两天的辗转,离开了草原。登上了火车,抵京的日子不远了。
火车走出没多远,就听见从各人身上发出一阵子各种各样的音乐声。我们三人都同时把手摸向了自己的手机,急急忙忙地看起自己的短信来。
只一会儿功夫,手机里的短信就满了。
嘘,终于回到现代信息社会了。看来人无论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下呆久了,都会向往另一种生活的。
我有些不忍马上打开去看,而是抬头长出了一口气。不看也知道,这里面肯定装满了爱人的牵挂。
这一阵子只顾自己开心,也没法跟他们联系,颇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是有点不负责任了。
蒋婷婷和易雪茜都在急急地扒拉着自己的手机,又忙乱地回信息,看来她们跟我的情况差不多。不同的是我在学习东西,而她们在锻练身体。
哎,都是这时才知道着急了。这就是人性的弱点,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忽略了他们的存在。平常感觉不到,只有到了紧要关头才有会想起,而有些珍贵的东西往往就在这忽略中失去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想到这里,我赶紧翻开了手机。果然,有一条信息是老爸的手机发来的:
儿子,快开学了,也不知道你到底野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管在哪里多注意身体,有条件了就赶紧打个电话回来,爸、妈为你担心呢。
这口气,肯定是老妈发来的,因为老爸的手机屏幕比她的大,打这么多字,也真难为老人家了。出来之前,只打电话说自己要到外面散散心,却没说具体要到什么地方,其实也是事先不知道易大小姐是怎么安排的。
没说的,赶紧回电话,老妈听说我火车上,又怕花漫游费,说了没两句就赶紧挂了。唉,她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小气”的习惯呀。
又急忙翻开另一条短信:小诚,玩的还好吗?回来后回话。底下落款―――晨。
晨姐也真是的,发条信息也这么害羞,就不能多说两句吗?真是服了她了,网络手机就算发一篇文章也盛得下。
本想马上回电话,可蒋婷婷和易雪茜就在旁边,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忍住了。
又去看云希信息,接连着就是三条内容相同的。
死诚子,你死到哪儿去了?为什么是关机。
下面又是单独的一条:死诚子,限你二十四小时内回电话,否则本小姐通辑不担
我不由微微苦笑,怕云希忙,想着也不会离开多少时间,也没告诉,不想她有时好几天也不打个电话,这次还真就找我了。
云希当然不是外人,可我最容易忽略的往往也是她,她也是最能给我带来“惊喜”的。
还有几条分别是月茹姐、咏清姐、曹宇发来的,说的应该是公司的事情,暂时先放到一边,“重色轻友”嘛,这才是我的风格。
有个号码不熟悉,先看看再说。
诚哥哥,这是我到了学校新办的手机卡。前几天打电话没找到你,跟你说一声。
提前几天到学校去了,想先熟悉一下环境。我没让妈妈送,跟你一样,是自己去的,我也要做个自立自强的人。你打过来的钱我收到了,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希望也能用自己的方式开始新的生活。如果收到了,就跟雯雯联系,人家会一直等的。
下面是一张小图片,一个小女孩背着包走路。
我会心地笑了,现在的通信是发达了,她这差不多算是篇图文并茂的日记了。
走之前跟雯雯说过了,可能无法去送她了,虽然知道王姨现在也不困难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给了些钱,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表达心意。钱并不是最好的,但我的心意又能用什么来表达?
只能说,对这个小妹妹,永远都有说不出的疼爱,希望她可以轻轻松松地一路走好。
还有几条信息转自邮箱,提示有新邮件到达,这个邮箱是特意申请,用来跟许洋姐联系,只能等到回去再看了。
做完了应有的回应,准备好好浏览下留出来的几条信息。刚看了个大概,我禁不住脸色大变,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变得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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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静听花开第二十八章暗中较量
身边的蒋、易二女仍在兴致盎然地翻弄着各自的手机,我却如坐针毡一般,恨不得列车插上双翅,赶紧飞回到京城。
毕竟在生意场上,这么严重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月茹姐、咏清姐比我见识多,都表现出如此审慎的态度。
走之前,我已经告诉了她们此行的大致去向,说了自己待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公司业务的拓展工作一直有序的进行,经营和市场她们都能很好地处理,既然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我知道,只能说明事态比较严峻。
她们并不是觉得我能很好地处理此事,只不过因为我是公司的责任人罢了。但自己的心血发生意外,我当然会格外关心,希望能够迅速解决。
蒋婷婷抬头发现了我的脸色异常难看,关心地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询问怎么了。
我勉强回之以笑,说没什么。
易雪茜白了一眼,对蒋婷婷说道:“这人就是经常神神怪怪的,不用问了,他就算有事也不会对我们说的。”
想不到,她倒对我很了解。
蒋婷婷也许认为她说的有道理,两个女孩子都不理我了,互相交流着彼此收到的短信。
我也乐得清静,靠到边上,静静地思考。
咏清姐叙述的更仔细些,口气也相对轻松,说是发现了一个“克隆网站”,除了主页布局、色调略有不同,其他都跟我们的差不多。
收费却要低廉很多,有一些正在徘徊的加盟商家就从我们这儿离开,投入了那家的怀抱。具体什么样一时也说清楚,只告诉我有个特别响亮的名字叫做“玄天”。
是够“玄”的,名字也很大气,不过公司那个网站动用了我超常的能力,安全性上,用的是近乎变态的雨萍的作品。
在长期的接触中,薛雨萍更多的优点也慢慢体现了出来。
我在计算机方面算是有一定的天赋,然后有了后天的意外收获,成了一个“怪才”。而相比之下,雨萍虽说是个女孩子,但在这方面绝对是个天才,靠的全是真实本领。
过人的捕捉能力和超常的跳跃性思维,使雨萍在安全系统的建设和维护过程中,每每灵光闪现,凭着旺盛的精力和不屈的意志,系统安全在不断完善中。
私下里曾偷偷地参详过许多比较著名的安全产品,我认为还没有谁家能比我们这个更好。
经过了上次与程磊的事儿,现在她跟曹宇一样,不太去公司了,但整个安全事务还是说以她的“创造”为作为基石。
得承认自己在很多方面不如雨萍,而之所以能够得到她的推为,乐于跟我一起奋斗,当然因为我的脑子“容量”更大,记忆力超强,填鸭式的知识恶补,才使我在综合能力方面远远超过了她。
正是这样的完美组合,才有了我们现在这个蓬勃发展的网站,有了我们的不断进步。
包容这么多优秀的东西,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克隆了的?我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
咏清姐应该跟季虎大哥商量一下,也许就不会这么着急了。正是想到这些,我没有急着打电话,整理一下思路,也不必显得太过匆忙。
为了分散一下精力,我故意把注意力转到了蒋婷婷身上,随意跟聊着此行的收获,暂时使自己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
又一次感到旅途是如此漫长,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尽快赶回去,把事情搞个清楚。
******
终于,我们回来了。
分手之时,易雪茜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说是下一次有机会一定还要一起出去玩玩,简直太尽兴了。
我在心里暗暗苦笑,是啊,你是尽兴了,我呢?
虽非一无所获,但[清心吟]功力的恢复,已经被这个糟糕的消息带来的负面影响消失怠荆
一年多时间的折磨,对先天功法的渴望,已经比刚受伤时消减了许多,倒是更关心自己的“商业王国”。
距离开学只有两、三天的时间,到了北辰校门口,两人不知道又在悄悄商量什么,我也懒得去“偷听”,好钢还是用在刀刃上吧。
易雪茜也不回学校,跟着蒋婷婷一起下了车。两个女孩子亲亲热热地拉着手走了,望着她们的背影,我不禁摇头。
想起了蒋婷婷说易雪茜的一些怪异行径,让人颇费思量。但奇怪的是后来住宿,两人仍旧住在一块,蒋婷婷却没再对我提起了。
哎,也许事件根本并非我想象中那样,不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好奇心当然还是有的,易雪茜是真认人看不透。
顾不上考虑这许多了,自己的事儿还忙不过来呢,等以后有机会再弄清楚吧。原来成就自己的事业,有这么多业务之外的事情需要解决。
边想着边往公寓走去,IT业内竞争的事情,咏清姐应该遇到过很多,至少是我不能相提并论的。但仍会如此郑重,说明真是引起她足够的重视。
走着路,“商业间谍”这个词突然就从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本来那么遥远,以前想都不想,似乎只是来自传说中,随着这个偶尔兴起的念头,一下子就摆到了面前。
至于吗?整个公司所有的投资加起来,也不过区区几百万。对我来说,这个数目近乎天文数字,但相比资本市场,不过沧海一粟,根本不值得那些有钱人侧目。
唉,究竟为何?还是先回去看看要紧。
倒不急着回公司了,去了那儿听大家一介绍,更无法静下心来,还是回住所仔细分析一下,然后有的放矢比较好。最好曹宇、雨萍两口子都在,能一起研究一下。
火车到达得早,里面静悄悄地没有动静。看看门口的鞋子,两人应该都在。清晨起来天气最凉爽,正是个睡懒觉的好时候。
哈哈,我悄没声地开了房门,也许能把那两人“捉奸在床”。心里郁闷,就苦中作乐,自己寻点开心吧。
薛雨萍的房门关得紧紧,听不到一丝动静。我当然不至于无耻到破门而入,还是先“侦察”一下“敌情”要紧,别处转转,没有异动,我就坐着等他们自投罗网。
蹑手蹑脚地转了圈,等悄悄进了自己那间房,我一下子泄气了。
“美梦”严重破灭!雨萍正独自一人坐在我的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盯着显示器。
我重新回到门口,重重地开了门,然后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当然节奏要放慢。哈,小子们,老大够“阴险”吧。
果然,雨萍从里面迎了出来:“你可算回来了,别弄这么大声,曹宇昨晚后半夜才睡,现在还补觉呢1
“雨萍辛苦了。”我把带回来的礼物献上去,也不打算转弯子,“那天说的到底怎么回事?”
“你来看吧。”薛雨萍也干脆,好一个敬业的女孩子,原来已经在工作了,真够早的。
这才注意,在我出去这几天里,房间里多出了一台电脑,雨萍把她的那台一块挤在了这张并不大的电脑桌上,而且都打开着。
我坐过去一看,分别显示的正是我们的网站和那家叫做“玄天”的。
这几天来,薛雨萍一定已经仔细地观察、分析过,不假思索地分别点击指给我看。
果然,很多地方与我们极其相似,外在的功能试用起来,就跟双胞胎差不多。
“雨萍,你怎么看?”
“搞不清楚,反正感觉想差不大,人家做的也挺好。我关注的主要是安全方面,这些细节上却不一样,但一般人根本觉察不出来。”她似乎有些泄气,“这才多长时间,就有人跟风而来了,看来郑大哥的投资不那么容易得到回报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相似的就会越来越多。”
“呵呵,雨萍怎会这么没信心,这可不是薛侠女的性格。”我努力轻松地开玩笑,给她也是给自己打气。
“我问过咏清姐,她说有几家开始比较犹豫的公司,已经投入了玄天的怀抱。那个程磊,哼,不知道他们能做成什么样儿。”薛雨萍的口吻有些抱怨的意味,有点孩子气。
从那次之后,他们小两口子倒听了我的话,极少再到公司去了,孩子心性的她,自不免会有些怨气。其实这类是事情,是跟程磊大哥没什么直接关系的。但没办法,谁让他惹了薛大小姐呢。
“好了,雨萍别耍性子了。得好好想个对策才对,要是人家达到咱们的水平,那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唉,都怪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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