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已经人满为患了,要想再在这儿有所建树,确实是难上加难。
看到目前的局势,在这儿开分店的想法暂时放弃了,还是等找到了新的目标再说吧,也不必让舒大哥再去麻烦贺叔叔了。
雯雯好奇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地拉她出来:“诚哥哥,咱们不找曾大哥了?”
心里想的还是不告诉她吧,也许现在的她还理解不了我的想法:“雯雯,你看这里都忙成这个样子,咱们还是别给他们添麻烦了吧,等走的时候再说一声。”
“那咱们怎么办,你不会真的带我去开旅馆吧。”雯雯仰头问道。
这话怎么越听越别扭呢,就算是想,人家也不定让呢。“走吧,反正还早,咱们先去看看衣服,等回头再说,反正不会让你睡在大街上的。”我在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好。”这些小事情,她是从来不用考虑的,买衣服当然才是最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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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陪女孩子逛街,就连雯雯也不是首次跟我出来。
她的衣服非常好买,虽然爱美,也还是个中学生,要求总还不高。
喜欢看她穿上新衣服的感觉,身材好,人又充满了朝气,显得分外精神。每每就连售货员也会出点好主意,而不是为了卖出自己的商品言不由衷。
为她买东西,我总是很痛快的,虽然嘴里逗她,可看到顺眼的,往往就会不由自主的掏钱。
当然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她选的一般不会很贵,而不像云希那样,总爱选择那些造型奇特而又价格不菲的服饰。
饶是如此,买了几件之后,也花费不少功夫。
陪她逛街很舒服,稍加收买,就一脸的满意,不像某些人那样兴致盎然,越逛兴致越高,进了商场就如同打开了珠宝箱,看起来没完没了,只要买了自己喜欢的,就显得心满意足。
“雯雯,饿了吧,咱们去吃点东西?”午饭都没吃饱,我自己是真正的饿了。
“好呀,我也饿了呢。”雯雯乖巧地答应。
看看表:“要不,咱找个人请客?”
“好耶,可是除了曾哥,还能找谁请呢?”雯雯歪着脑袋看着我。
“我想好了一个,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雯雯又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我猜到了,是许洋姐姐吧。”
“没错,雯雯真聪明,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到了家门口,让她请客再好不过。我都好久没见她了,好想她呢。”
“成交,那就这么定了,我去跟她联系。”
找了处公用电话,拨通了号码。
“喂!”听声音,接电话的许老伯。
“伯父,我是域逸诚,许洋姐在家吗?”
“噢,是小域呀,在,你稍等。”都是我一直在照顾他的宝贝女儿,后来谈得也算投机,我又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在离京时他的态度已是大为改观。
“小洋,找你的。”
“喂,哪位?”洋姐接了电话,嘴里正在嚼着东西,说话含含糊糊,看来正在吃饭了。一点也不注意形象。
“洋姐,我。”
“哎呀,是你个死诚诚。”由于意外,她的声音大得出奇,旁边隐约有个女声责怪,听不太清楚。如不出意外,可恨的许洋应该是因出言粗鲁得到了母亲的训斥。
她似乎吐了一下舌头,却并不收敛:“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这阵子死哪去了。”
“什么呀,洋姐,这可冤枉我了,为了见你一面,我不远万里跑到省里来看你,现在就在你家楼下呢。”
“呸,你个臭家伙,不知道现在怎么风流快活呢,还能想到我?少骗人啦,你到底在哪?”她的声音小了些,总算注意了一点,不过话还是那么难听。
“许洋姐姐,你别听诚哥哥乱讲,我们两个在[恒泰大厦]门口呢。”雯雯听了过意不去,从我手里抢过了话筒。
“晓雯妹妹,是你吗?这一说,姐姐相信你们真来了。就知道死诚诚不会那么好心,跑来看我,肯定是到了这儿没地方吃饭,想沾我便宜,才会找我的,雯雯,你说我猜的对不对?”洋姐也这么了解我了。雯雯挺讲义气,并没有出卖我。
她继续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现在来了?”
“诚哥开车来的呀。”小丫头却是答非所问。
“还没吃饭吧,那你们等着,我马上打车过去。”她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如果开车去接她,简直比走路还慢,而且要再找停车位就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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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自然晚上的住宿问题也就顺带得到解决,可以落脚在许洋姐家中。
许洋姐对雯雯有说不出的喜爱,反倒对曾经如此照顾过她的人不太感冒。从一起在外面吃饭开始,就拉着雯雯说个不停,不知道她跟个小丫头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使我颇遭冷落。
这一次,我终于见到了洋姐的母亲,她看起来腿脚利索,精神很好,身体非常不错,不似我想象中的那样,也许是最近恢复了的缘故吧。
老人家对我很热情,显得比许伯父还要亲热许多,尽管他与我还曾相处了一段时间。
拉着我问长问短的,直到睡觉,就她跟我说的话最多。
最没有想到的是,许洋姐一介绍,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太太,竟然很不一般,还是个生物学教授,不过现在已经病退了。
听她的谈吐,是个典型搞业务的人,对世事了解的不深,还拥有着一颗赤子之心。虽然不像许伯伯那样上知天文,下通历史,但专业知识却非常渊博,有很多独到的见解。
知道我学的专业跟她很有关系,她挺兴奋的,拉着我到了书房。让我看书架上几本关于生物学方面的书,有的是她自己的著作,或是与别人的合著。
翻翻书上的简介,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方燮悟,才有些恍然大悟。老人家是个挺知名的生物学家呀,因为我学的几本教材,就有她参与编撰的。心里暗暗有些惭愧,居然自己并不知道此人就是许洋姐的妈妈。真是人如其名,连名字都充满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就是怪怪的。
这洋姐也是的,不早告诉我一声,搞不好系里的老师说就有她老人家的学生呢,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照顾一把。思绪回到了上大学之前,当时洋姐建议我选学这个专业,肯定也多少受了一些她的影响。
难得有机会碰到明师,少不了要多讨教一番。许伯伯自然不会到女孩子堆里,发现自己搭不上话,一个人看书去了。
谈着谈着,我们自然就说到了曹伯为许洋姐治疗的情形,伯母也叹为观止,对神奇的中医学表示了赞叹,还鼓励我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跟她联系。如果真有志于生物专业,她的同学和弟子中可有不少国内知名的人士,到时肯能帮上什么忙。
这倒不错,无意间又碰到了能提供帮助的人,看来俺老域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碰到贵人。
几个想不通的专业问题,也从老人家这儿找到了答复,此行不虚呀。
一直谈到时候不早,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洋姐来催着去休息,老人家送了自己的几本书给我,这才不情愿地离开了。
逗着雯雯这个“开心果”,洋姐今晚真是非常的开心,自己仿佛也回到了高中时代。看来不仅是我,她也颇有收获嘛。
扔了床被子在沙发上,就拉着雯雯到自己的卧室去了,她这“服务态度”较之晨姐可差得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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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洋姐自然加入了我们这个逛街的行列之中。我就是搞不明白,她对雯雯怎么会这么喜爱。帮她选了两套衣服,还不让我掏钱,这样的好事,我自然不会反对(窃笑)。
可乐坏了小雯雯,本来还一直嫌自己没新衣服穿呢,这下好了,一下子就添了不少,都可以随时替换啦。
不可否认,洋姐的眼光比我要好一些,她打扮出来的江晓雯更加养眼。
在回去的路上,雯雯都在兴奋地谈论着洋姐姐,无论哪方面,都好得不得了。我这人其实也付出挺多的,怎么就不那么讨人喜欢呢?我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郁闷)。
第四篇水木年华第六十七章除夕意外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一个人默默地考虑着心事。
虽然如此,姬老家还是必去不可的,一个注重自身修养的人,对于所尊敬的长辈,是万万不能失了礼数的。可一想到会遇见易雪茜,怎么也觉得有些别扭。
像近年的每个除夕之夜一样,父母按惯例陪我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就回房睡觉去了。现在的人,尤其是上了一点年龄的,没有谁会坚持守岁的老传统,也没有谁会半夜去给人家拜年。
自己呆了一会儿,听着窗外嘈杂的声音,觉得没什么意思。两年开始,市里终于禁放了鞭炮,可不代表大家都会安安稳稳的,北楼的一家不知道什么喜事,正通过音响向窗外播送着电子鞭炮。
小时候我是最爱这个调调的,可过了喜欢“噼里啪啦”的年龄段之后,就觉得烦了。正在看的电视会被爆炸声吵得听不清楚,如果想睡觉,就更是没有可能。
回到房里,踢开了电脑,可又没有什么心思,连自己心爱的网站也无心去看,仰坐在电脑椅上,任显示屏孤独的一闪一闪。
又把跟易雪茜“相识”的经过在脑海之中洗了一遍,可实在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一点小小的过节,值得吗?其实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一二再,后来又冒出了那个杭海生……就什么都乱了套。唉,真是越想脑子里越乱。
我是个小气的人吗?虽然嘴里经常表白是个“守财奴”,可事实并非如此,自认对兄弟朋友还是蛮够意思,为什么对她偏偏会这样呢?
明天上午到学校去给老师们拜年,如果不出意外,碰到蒋婷婷,肯定还会约我一起去,可似乎她也站在了易雪茜那边。女孩子还是向着女孩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考虑这么多了,想谁不行,干嘛非得想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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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孤伶伶在外的云希,我在家尚且如此,她难道不是更加寂寞吗?
自己一个人留在京里,肯定更是无趣。应该好好地安慰安慰她才对。
“喂,云希,还好么?”
“一个人有什么好的,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回老家呢。”一阵“咯吱咯吱”吃东西的声音传来,“算你个死诚子有良心,还记得问问。人家正在想着呢,要是今天晚上不打电话,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看来我的问候还正是时候,暗暗庆幸中。
她现在住在我租住的公寓里,虽然也冷清,但总好过一个人住在宽敞的咖啡厅吧。
“过单身多幸福呀,几位成家早的老大哥都是这么说的,看我一个人逍遥,他们都羡慕的不得了呢。”顺口开了个玩笑,逗她开心。
果然,云希的笑声响起:“你这才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喝凉水不知道塞牙’呢。喂,您老人家来试试,自己看电视,一个人吃零食,连笑都没人陪。真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陪我。”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我故意拉长了语调,不能见面,在电话过过嘴瘾也是可以的嘛。
“想得倒美,爱找谁找谁去吧,你可是如鱼得水,要乐疯了吧。”这话说的,虽然表达方式不同,但跟许洋姐的说法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到她边笑边说,心里的郁闷减轻了不少,外面的声音似乎也充耳不闻,不再那么烦人。
云希的兴致越来越高,甜甜蜜蜜地说个没完。一拉就忘了时间流逝,如果老妈知道,肯定要心疼她的电话费了。
“好了,死诚子。有空想着多给人家打电话,不知道一个人有多寂寞吗?还有,回来的时候,要多带点好吃的。”
她这要求还挺多的,“云希,那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呸,不跟你说了。越说一个人越难熬,好了,挂了。”
跟云希扯了这半天,还真有点想入非非,不过心情也出奇地愉快。仰躺在座椅上,冥想间就有些迷迷糊糊。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还真改不了,还是不愿上床睡觉,在那儿苦苦硬撑。
就在我差点“过去”的功夫,突然一阵“砰砰”的砸门声传了来。收拢心神,仔细听去,好像就是我家。
回过神来,似乎还有个女声在叫,由于街上还是很热闹,要听清了还真有一定的难度。
走到客厅里,见妈妈正穿着睡衣从房里走出来,嘴里嘟囔着:“这么晚了,是谁呀?”
“好了,老妈,你进屋去吧,我去看看。”
老妈自觉有些不便,应声往回走去。
一开了门,一个女孩风一般地冲进去。
“雯雯,怎么不好好在家待着,这时候跑来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我感到奇怪了,她可不是那种深更半夜到处乱蹿的姑娘。
雯雯喘息着没有回答我的问话,看来是跑得很急。
今晚她还换了新衣服,正是几天前许洋姐那超群的眼光帮她选的,就连她自己也非常中意。
当时一试,就如同量身定做的一般,恰到好处地衬出了她的健美,标致的身材翘翘挺挺,异常婀娜多姿,跟平时惯穿的校服相比,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由于高三少了户外活动,雪白的脸庞在黑色的衬托下,相映成辉,更如一块无瑕的美玉。这套“行头”得到了我们的一致夸赞,虽然价格不菲,洋姐还是毫不犹豫地掏钱为她买了下来。
只是此时她急急而来,满脸的难过,连回答问话的功夫也没了,让我自是无暇欣赏。
本已进屋的老妈听到我的问话,又扭头折了回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出什么事啦,孩子?”
“阿姨―――”雯雯哭着扑进了老妈的怀里。
“怎么了这是?”用手拂着她的背,妈妈轻声问道:“大过年的,谁欺负我闺女啦?”拉着她坐了下来。
又哽咽了半天,小雯雯才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原来今年过年,在徐老师的要求下,她们母女二人一起去了他那边过年。从两人结婚以来,徐老师一直是在这边住着的。自己的房子是儿子一家住的。
其实他儿子本来是有一套房子的,可怕家产让“外人”得去,从父亲再婚,就搬回了住,反把自己的租了出去。
这过年了,为了一家团圆,凑到了一起,这是徐老师的一个心愿。
雯雯到那边去有些勉强,可不忍拂逆妈妈的意思,特意换上了最喜爱的新衣,无可奈何地跟去了。一顿团圆饭吃得倒也不错,可等徐老师的女儿一家三口走了以后,就发生了不愉快。
以前我也见识过徐老师的儿子,一个小官僚,官不算大谱挺大。听雯雯的意思,她娘俩儿一去,那家人就显得不舒服,尤其是徐老师的儿媳妇,在一旁时不时的说说风凉话,雯雯更是满心的不情愿。
徐老师的孙子,我记得在二老的婚宴上,小家伙对雯雯还算不错的,一口一个姑姑叫得挺亲。可能是给惯得厉害,又听父母说各种是非久了,无形中也把她当作了来争夺家产的“敌人”,蛮横不讲理。在看电视时,为了争个频道,对雯雯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他的父母就那么看热闹,任儿子胡搅蛮缠,谁都不吭一声。雯雯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说了小家伙一句。这二人却倒较了真,不依不饶起来。
徐老师对自己的儿子、儿媳是没办法,一个人生闷气。而王姨的性格温和,总想委曲求全,只有怪了自己女儿几句。
雯雯心里异常难过,见妈妈也不帮着自己,一个人哭着跑回了家。王姨打电话知道女儿到了家,要照顾徐老师的面子,没有跟着回来。
她一个人在家前思后想了半天,越想越难过,实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