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姐,不是吧,大学都要上二年级啦,还当我小朋友吗?”有点不忿她如此说话。
“你以为呢,做了一件大人做的事情,你就不用穿开裆裤啦。”
强烈地忍住要晕倒的冲动,这比喻也忒粗俗了点吧,但她的话,却与晨姐的意思有异曲同工之妙。
***
新的学年开始,由于经历了许洋姐造成的这一悲欢,看着她一天天的好起来,我不由得心情大好。业余时间专攻支付平台,而在学校里,则有了要好好研究一下中医、中药的想法,对自己的专业更加用心学习,又开始忙着去图书馆借书、看书。
多学点东西,又成了当务之急。我这几天又开始了比较固定的几点,教室、租住的公寓。食堂暂时是不能去了,因为家里还有洋姐在等着吃饭,晚上要回去,中午也是如此。
许洋对说我,要是嫌麻烦,中午就别回去了。可是她现在虽然拄着拐杖也能自己可些什么,毕竟还不能完全自理,要是让一个断腿拄杖的姑娘吃方便面这么没有营养的东西,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为了行动方便,我还专门去买了辆只有车铃不响的三手自行车,勉强用来代步,到底还是要比走路快一些。可笑自己整天琢磨着要赚钱买辆好车开开,却沦落到了如此田地。
曹宇跟薛雨萍由于在暑期里不断地频繁接触,现在关系在不断的升温,又跟我不同一个专业,经常是到了晚上挺晚才回来,白天想见他一面都有些不易。
回到公寓,除了陪洋姐说话解闷,就不断地斟酌自己的支付平台,以期望能找到更多的可修改之处,也没空去答理他。
李季虎大哥专门来学校找我玩过,祝贺我成功入围。他两次都去了当时比赛的现场,由于所在的联友已经落选,结合自己在开发过程中的经验,给了我很多有益的建议。反正联友已经失败,我也就坦然受之,这不算李大哥泄漏商业机密吧。
他现在的软件外包业还是做的红红火火,学校刚刚开学,同学们都需要好好地收一下心,曹宇现在又在紧要关头,也许认为我比较忙的缘故,季虎大哥也没提这使用廉价劳动力的事。
之所以不提这分上一杯羹的事,主要是现在没有充足的劳力可用,也确实是心里有些乱,又要照顾洋姐,想等自己忙过了这一阵子。
这天下午,许洋姐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说晚上有几个同学要在那儿做饭给她吃。我一听,正是个好机会,整天两点一线的,也实在有些无聊,既然有人照顾她,我也乐得清闲,赶紧请假,不管她愿不愿意,申请晚点回去。
现在只要有人招呼她吃饭,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换药现在基本上就是一周两次。根据曹伯的估计,骨折应该已经差不太多,现在用药,主要是为了尽可能地消除疤痕,留下最小的痕迹。
突然想到,是不是应该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拍张片子看看究竟恢复到了什么程度。好多东西毕竟是眼见为实的,如果显示效果好了,大家能够更加安心。
***
开学几天了,一直都没有见到云希,去咖啡馆里看看吧,不知道开学这阵子生意怎么样,自从自己忙着照顾许洋姐,然后一心扑在了支付平台上,对那边的事一点都没有过问。自觉对云希有些冷落,她申请的房间又让许洋姐住了,枉她那么全心全意地对我,细想起来,满怀歉意。
下午下了第二节课,就没什么事了,同学们也大都在游荡校园里,咖啡馆里应该有不少人吧。
果然不出所料,人挺多的,几个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就是几个电脑间里也坐满了人。
我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云希的影子,好像是菲菲姐在招呼着员工,她俨然成了这里的头目。
不多会儿,她发现了我,叫了声“逸诚”。几番接触,我们也比较熟悉。她却不肯像云希那样,喊我做什么“小诚子”之类的,经我说了几次,也不再叫称呼我的全名,更不老板、头儿之类的乱叫,“你怎么过来了?”
看来我可真成了稀客了。跟她说了几句笑话,还真是忙的不行,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在叫。“菲菲姐,怎么没看到云希?”
“她呀,我也不知道,经常冒个头出来就不见人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噢。”我应了一声,“你忙吧,不用管我。”
慢慢地踱到外面,心里却有点疑惑,这云希也不打个招呼,不知道都在干些什么。她对这个咖啡馆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没来由说不见人就不见人啦?得问问她,别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一念及此处,才觉得自己真是对她关心太少,虽说她比我大一点,但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很多时候也是需要人帮助的。感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有些过分,就说她有事不对我说,原来原因主要还是在我这儿。
反省下来,觉得自己做事还是有些问题的。[逸诚科贸]就那么扔给舒会来和黄克诚两位哥哥,咖啡馆就丢到了云希手里,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用人不疑”,放手让他们做事情,给了最大的自主,很有些现代企业的味道。
其实不过是我的运气好罢了,碰到的兄弟姐妹都肯跟我一条心,大家都那么实心实意的帮我做事。
以后还会总有这样的好事吗?这其中无论是谁,如果稍有不满,或是一个不慎,随便整点什么事情出来,都会让我欲哭无泪。毕竟目前的法人代表是我,出了问题,自然是由我来扛,可自己这副未经大风大浪考验的肩膀能扛得住吗?以后可得当心了,做事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正好今天有空,就等云希回来,好好地跟她谈谈。
到了晚饭时间,云希仍然没有回来。好久没吃食堂的饭,该过过自己应当享受的大学生活了。
自从为杭海生所伤,我和曹宇都不到他经营的那家食堂去了。可是有了刚才的思考,我就觉得自己的气度是不是差了些。到底想跟什么过不去,是跟自己的肚子闹矛盾吗?就算我再怎么看不上杭海生,也不至于“恨乌及屋”吧。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脚步却仍然离那家食堂越来越远。
经过了各种意外和打击,我变得更加爱思考,但却总是百思不得其解,许多事情好像有不同的答案,有些甚至有好多条路可供选择,可无论选择了哪一个,都不是最完美的,都难以让人满意。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如果能有人告诉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要去执行该省却多少力气呀。
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老爸、老妈生活中了不是也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他们的生活经验不能说不丰富吧。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我就拎着从菲菲姐那儿借来的饭盒走了进去。身边两位不知是师兄还是师弟的敲着盆子,哼着容易产生岐义的小曲,从我的身边超了过去。
嘿,这才是现代大学生的典范,看自己垂头丧气的,快成小老头了。精神一振,我也昂起头,摸出了叉子,做好架势,准备也吹响自己欢乐的号角。
谁知就在一抬头间,我在角落了发现了一块新大陆,裂嘴一笑,开心起来。
第四篇水木年华第四十八章似水伊人
芳友依依,结根遥向深林外。
国香风递,始见殊萧艾。
雅操幽姿,不怕无人采。
堪纫佩,灵均千载,九畹遗芳在。
哈,原来是曹宇和薛雨萍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亲亲密密地吃饭,由于躲在一个角落里,如果不是角度合适,还发现不了屏风后面的人呢。
薛雨萍正拿勺子挖了块什么东西,准备要往曹宇的嘴里塞。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有伤风化,还有没有天理了。偷吃东西而且还背着兄弟,我在心里把刑法的各条搜索了一个遍,看看哪条更适合于这两人。
露出一脸的坏笑,我悄悄地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可恨两人居然连这么个大块头树在眼前都没有发现,仍然在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用中指的关节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两下,“二位同学,这是公共场合,不知道食堂里面是不准那么什么的吗?”
出乎意料的声响,可把两人惊了个不轻,曹宇手里的半个馒头“嗵”的一声,跌落在了桌子上,两双眼睛同时慢慢地抬起。
“鬼呀―――”曹宇大喝一声,捂住了眼睛。
看到效果不错,我的脸上溢出了满意的笑容。
笑容未落,突觉脸上一热,伸手一摸,不会吧,隔着屋顶呢,下雨怎么能落到头上?细一感觉,滑腻腻的,却原来是薛雨萍没有被我吓住,勺子里的菜汤无情地洒向了我。
似乎还不解恨,薛雨萍继续把勺子伸到了盆子里。
“大姐,饶命呀。我的白T恤呀。”液体顺着脸上一路落到了肩上,赶紧用力地掸着,却已无力回天。这可是晨姐刚带来给我的呀,昨天刚刚洗干净的。
“活该1两人齐声叫道,还有两双黑手悄悄伸向了我,在我痛惜自己的T恤时,狠狠地掐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惨叫一声,这才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想不到跟我情同手足的曹宇也能如此硬起心肠。
由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可以欺负自己的兄弟,但千万不要当着他女朋友的面。因为这个时候,兔子是会咬人的。
吃完了饭,两人携手洋洋而去,却没人肯看我一眼。我的心那叫一个痛,就算是曹宇花钱,又跑去买了饭,吃得挺饱,心里还是不太爽。
看着两人的背影,本想痛呼一声“狗男女”,觉得用在自己兄弟身上不太合适,何况这是一个凭实力说话的年代,无奈何,只得敲响了饭盒,哼着小曲孤孤单单地走向来时的路。
由于跟二人在饭桌上斗争了太多的时间,食堂都打烊了。外面正是华灯初上时分,咖啡馆非常热闹。
云希竟然还没有回来。她去哪儿啦?
我的好奇心渐起,就等在这儿,看看她到底忙活什么去了,因为菲菲姐说她最近经常如此。
我就随便在附近转悠,仔细看看自己的校园,好久没有欣赏到这么美的夜景了,不由想起谭志刚兄在的时候,带着我和曹宇游览校园的情景;想起了谭兄那些高校格言,不由莞尔。跟曹宇小两口子闹了这一阵子,心情居然是出奇地好。
学校的夜生活还是比较早散的(应该说是校园内吧),外面此时也许才刚刚开始。我们店一般都是九点以后就准备打烊,由于一直都这么做,顾客们也已经习惯了我们的作息时间,当然也未尝是件坏事,正因如此,才学校放心于咖啡厅的存在,而不加干涉。
何况也得为兄弟们考虑吧,哥几个还得送女朋友回去,要是走的太晚,还不得送到天亮。
静坐着喝咖啡、吃冷饮的都慢慢离去,只剩了几位还在电脑前奋斗,心急的店员已经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这时远远地看到了云希,背着一个大包匆匆而来。适才捉弄曹宇和薛雨萍,反而被戏弄了一番。这下看到云希,我的调皮心又起。
看她低头匆匆赶路,我悄悄拐到了她前面,猛地出现。
果然云希大吃一惊,等看清了是我,才以手扪胸,长吁了一口气:“干什么你,一出现就跟个幽灵一样,想吓死人家。”
“我来看看你呀,不欢迎?”
“呸,你有这么好心,没给你吓死,你就知道关心你的姐姐、妹妹,哪还想得到我呀。”云希的嘴还真不饶人。
嘴里虽然这么说,却还是亲热地挽起我的胳膊,“怎么这么有空呀?”她的脸变得真快,已经换上了一脸的甜蜜。
“云希,我想跟你聊聊。”受到感染,我的声音也不由得温柔起来。
“我也正有事跟你商量呢,咱们进去说吧。”
挽着云希走进大厅,电脑前的几个人已经撤离。员工也走了一大部分,只有菲菲姐还在跟两个未走的说话。
说了几句话,那两位先告辞走了,云希自己走进里面去卸妆。
菲菲姐跟进去对云希说了几句话,走过来对我道,“你们有事要说,正好我也好几天没回去了,要是云希害怕,你就留下来跟她做伴。”说完冲我挤了挤眼睛,转身跑了,店门在她的身后重重地关了上来。
云希洗了把,探出头来:“怎么,那个疯妮子走了?”
“菲姐走了。她疯么?我看比你差远了。”我故意逗云希道。
“讨厌。”云希擦着脸走出来,在我身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在,“哎呀,累死我了。”
我正好把心中的疑问倒出来:“云希,你这一阵子在忙活什么呀?菲菲说你经常不在。”
“当然是工作了,你以为我在干什么。人家没白没黑的为你辛劳,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说完,把脚上的鞋子踢掉,两手枕在脑后,躺在了沙发上,把两只脚往我的腿上一搭,做出惬意状,“不错,真舒服。”
我还是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值得天天跑到外面,莫非遇到了什么危机?不像呀。
“慢慢告诉你,放心吧,我不会坑你的。”动了动脚,“小诚子,帮我捏捏怎么样?”
看到云希一脸的疲惫,心里也觉得很痛惜,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却也看得出辛苦。我没有反对,为她做点什么也不算过分。
伸手把她的袜子给脱了下来,云希觉得脚有些痒,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撑起身子,眼睛就向我看过来。
见她脸微红,我把袜子拿起来甩了甩,鼻子也故意皱了起来。“我怎么感觉就像是听你使唤的小公公似的?”
看我的样儿,再听到说的话,云希一下子把脚缩了回去,从沙发上跳下,“是不是很臭,本公主去洗澡先啦。”头也不回地走了。
想不到云希也有脸嫩的时候,我不由开心地微笑。
***
云希洗澡回来,规规矩矩地穿上了一件长裙,拿毛巾擦着未干的头发。
自从在这儿工作比较稳定,云希也变了不少,看着她,想起刚过完春节回来,她在洋姐她们公寓那身打扮,宽松的T恤,膝上的短裙,雪白的大腿,不由得笑了出来。
当然更激起我回忆的,还是那个颓废而又充满激情的夜晚。任何一个热血男儿,都不可能忘却那番旖旎的风光。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升起了一片暧昧。
云希注意到了我一直在盯着她看,装作不经意间横了一眼,显得没觉察到什么:“喂,这么热的天,你不去洗洗吗?”
不等我回答,把手里的毛巾丢了过来,“先用我的吧,你原先放在这儿的毛巾,早就被我当抹布了。”
“唉,你的衣服上是什么。”她又发现了新大陆,“怎么这么脏,快脱下来,我帮你一起洗洗。”这就是刚才薛雨萍的杰作。
为了保证员工能有个好的精神面貌,在卫生间的旁边搭建了一男、一女两个小浴室,还真是得到了大家的好评。这是后来的事了,我可一直都没有在这里洗过澡。
云希把自己的洗浴用品一股脑地都塞给了我,有一堆大瓶小瓶的,我都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女孩子是挺有趣的,洗个澡还要这么麻烦。
等我从浴室出来,看到云希躺在沙发上已经迷迷糊糊的,我的白T恤也被洗好,挂在了一边的架子上。
她平时给人的感觉,精力是非常充沛,充满活力,看来确实是累了,还坚持帮我洗完了衣服。我走过去,坐到旁边,轻轻地给她揉揉脚丫,捏捏小腿。
云希舒服地动了动,清醒了过来。胳膊半支着脑袋,歪头看着,“你还来真的呀,那多不好意思。”
“云希,累坏了吧。”
“还好啦,领导一安抚,马上就精神百倍。”笑看着我揉着她的脚丫,一缩,“痒。”
把脚收回去,人也坐了起来,仍是看着我笑。
“秀色娟娟,最宜雨沐风梳际。径幽香细,草滴青襟袂。”云希妩媚的神态,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古人的这首[点绛唇]。
想不到云希也不肯示弱:“‘一日才无,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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