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仍然跳得热烈,那种激荡的感觉如影随行,胸口被那种奇怪的感觉填得满满的,有点陶醉,有点心碎。
噢老天,又来了,下腹的热浪又冲上来了,该淋冷水了。转身,回头,抬腿,暗思:这算个什么事啊,是不是该请狐王赐个美人儿?嗯,没错,美人儿,跟温泉里的那个美人鱼一样的美人儿。
银夜亲眼看到胡丽穿着他亲手设计的运动服,像黄莺似的在院墙内飞舞,又像雏鹰似的在山脚下向上攀爬。那身形像灵鸠般轻盈,又像矫兔般敏捷,衣袂飘舞,身姿婀娜。
美,很美,赏心悦目的美,摄人心魄的美,照亮了眼睛,掀起了浪涛。
“主子,王后还有项目!”银火看着那张青春飞扬的脸,暗叹着造物主灵巧的心思。
“跟上去,别让王后发现。”狐王眼里荡漾着春花般的笑。王后这几天神神秘秘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害他总是觉得不安,觉得憋闷。
走到石林边,银夜停下了脚步,漫然道:“你就在这里守着,别进去!”
万一王后在泡温泉,万一王后在玩水湿了衣裳,可不能让这小子的眼睛占了一丝一毫的便宜。想着,狐王背着手悄然走近了温泉。
果然是沐浴,嘿嘿!
烟儿小心的替胡丽解着披风的领结,淡蓝色的披风缓缓下滑,露出娇俏可爱、性感十足的游泳衣。那浅蓝色丝绸般的布料包裹着完美的曲线。浑圆的臀部下俏皮的摆动着一圈流苏,盈盈如水,柔柔如脂。修长雪白的。玲珑紧致的纤腰,流云轻舞的藕臂。耀花了银夜的眼眸,抽动了银夜的心房,乱了银夜的气息,只闻那,热烈的、狂乱的,心跳声声。
胡丽缓缓走进池中,清澈的池水淹没了她洁白的双腿。漫过了她纤巧的腰肢,盖过她丰盈的玉峰。像一条美人鱼,优雅的舒展着她的双臂,两条轻盈的摆动。像那天际的浮云,摇曳生多姿,辗转绕指柔。池水荡漾,涟涟水纹下的她像一只精灵,从这头。遨游到那头。
“王后,您别往那深处游,危险!”烟儿心急,不自觉的已经站在了水中。
“我没事,我不……哎哟。烟儿,我脚不能动了……啊……!”说话间,美人鱼已经变成了一只美丽的落水凤凰,拼命扑打着池水。
“王后……!”烟儿一声惊呼,一道身影已经像白鹤般掠过水面,将胡丽捞起,翩然而立。
烟儿惊喜的跑过去,待看清来者后,小脸瞬间惨白,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狐王,奴婢、奴婢……。”
“还愣着干什么,披风拿来!”银夜冷喝一声,烟儿慌不失迭的将披风送上,银夜顺手盖住胡丽湿水的身上。
伸手在胡丽的两条腿上迅速的按捏了一下,银夜笑到了心坎里,语气却不甚友好:“好点了没有?”
酸胀的感觉已经减了不少,胡丽垂着脸睑,小嘴撅着,嘟嚷道:“好多了。”
银夜却一巴掌拍在胡丽光洁莹白的大腿外侧,黑着脸说道:“你这样天天跑跑跳跳,腿部肌肉的张力已经到了极限,你居然还敢跑来游泳!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不会游泳吧?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还有烟儿,竟敢冒险让王后独自游泳,你活腻了是不是?”
烟儿何其无辜,只能再次跪在地上,膝盖重重的磕在岸边的石头上,垂着头一声不吭。
胡丽咬着牙,抓着银夜的手站了起来,轻轻摇晃着,苦着脸软糯糯的说道:“银夜,不怪烟儿,是我自己要出来的。我本来不会游泳的,这几天请了西莫当我的游泳教练,西莫很厉害的,才几天就教会我游泳了,我……。”
“什么?”银夜瞪着眼怒喝一声,死死盯着胡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得胡丽心惊肉跳,脸红心跳。“你竟然让西莫教你游泳?你、你,他……,你要游泳怎么不告诉本王?你是本王的王后,别人怎能随意教你游泳?王后身份尊贵,除了本王,别人怎能与你有肌肤上的触碰?”
看着银夜又恼又怒的样子,胡丽撇撇嘴,软声道:“这么小气干嘛!你那么忙,我怎么能让你教我游泳呢。再说西莫又不是别人,大家关系这么好,他肯教我游泳已经很不容易了。”
银夜气极,看着胡丽玲珑紧致的曲线,神色异常,疑惑的问道:“你这衣服……哪来的?”
“南宫呀,是他设计的。怎么样,好看吧?”胡丽眼角含着笑,略带羞赧的微微扭了扭身,看得银夜浑身燥热。
“你是说,你身上穿的这种衣服是南宫杰帮你设计的?他竟敢给王后设计这种衣服,他、他好大的胆子!”银夜这回差点跳起来了,眼里火光乱射,那种深深的扼腕、自责、郁闷、纠结刺激得胡丽小心肝颤颤的。
“你别生气,别生气啊,这种游泳衣在我们那里很平常,应该只有南宫杰和枭叔叔见过,你、你肯定没见过啦。再说我怕你太累了,所以偷偷的跑去找南宫杰帮我设计。这个真的不关南宫杰的事,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胡丽的声音越说越低,带着几分委屈,几分玄然欲泣。然而两只手却紧紧抓着银夜的胳膊,娇软的身躯无意识的蹭着他的胳膊,仰起的小脸带着软软的娇憨,迷蒙的眼里像是揉碎了的流星,耀得银夜的心尖颤颤的。
心立刻像融化了的春水,银夜缓缓回过头,愣是被胡丽胸前的高山与沟壑抢了眼球,喉咙滚动了一下,丹田的一股热浪立刻涌了上来,下腹火燎似的难受。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只是想学游泳,想锻炼身体,南宫和西莫都是为了帮我,你不要怪他们嘛!”胡丽扭一扭,再扭一扭,扭到了银夜的怀里。不知道谁牵了谁的手,谁搂了谁的腰。
娇言软语在前,温香软玉在怀,银夜飞在云里雾里,哪里还想到生气来着,只觉得手中滑腻柔嫩的感觉令他心旌神荡,少女的气息轻轻吹在他的脸上,唤醒了男性原始的,银夜的眼,像深海里的胶泥,融住了那一片春光,又像正午的骄阳,如火如荼。
“胡丽,你真美……!”软语间,轻轻擒住她光洁如玉的下颌,触上那一片温柔,软软的缠绵,慢慢的探索,辗转在那一片如水的温柔中,恨不能揉碎了融在心尖。
“唔,不要,有人……。”胡丽不解风情的推开银夜,一张脸红得像夕阳下倒映的飞霞,心砰砰跳着,娇羞不已的侧过身,纤纤玉手忸怩着。
那一头,烟儿早已退在三丈开外的岩石边,面壁思过。
“没有人打扰我们,现在,这里,是属于我们的时间……。”银夜从背后将胡丽搂在怀中,低头埋在她在颈间,闻着她发间的清香,碎吻着她如雪的肌肤,醉了一世的情,乱了一生的心。
胡丽浑身颤得厉害,她印象中与银夜亲近的那一次好像喝了一点酒,带着淡淡的迷糊,就那么把自己的心扉敞开了。可是现在,现在两个人的意识都这么清醒,她无法淡定,无法不乱。她突然有一个冲动,想敲晕了银夜,或是醉晕了自己。
“你穿什么衣服让西莫教你游泳的?”银夜动情的发出一声闷哼,嘴里喃喃的吐出一句话。
胡丽赶快接过话茬:“穿游泳衣呀,游泳当然要穿游泳衣啦!”
“什么?”银夜整个人弹跳起来,搂着胡丽双肩的手带着一股劲道,就像一只乍了毛的公鸡,随时准备攻击敌人。
银夜的反应令胡丽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捂了嘴轻笑,忸怩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人家才没你这么无聊呢!”
“嗯?人家?什么语气!”银夜不高兴了,很不高兴,自己的心爱的王后竟然用那样娇俏的语气去形容另一个男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胡丽眨眨眼,贝齿轻咬着诱人的红唇,不解的偏着头看着银夜,心想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穿游泳衣,除了本王!女人也不行!”银夜恨恨的、咬牙切齿的宣誓着他的占有欲,一把捞起胡丽抱在手中,大步流星往石壁边的小路走去,经过烟儿身边时顺手拢了拢胡丽身上披风的对襟,给烟儿丢了一个示威的眼神。
狐王陛下,您这是要闹哪样?您要把王后遮着掩着盖着捂着那没关系可您不能不让奴啤伺候她更衣沐浴呀这飞醋吃的优没天理了!烟儿无力的翻个白眼,小碎步跟了上去,一路上小嘴滴滴咕咕。
148秦淮园之宴
胡丽不情不愿的在游泳衣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里衫,别别扭扭的下了水。搞什么嘛,哪有人把游泳衣穿在里面游泳的,真是莫名其妙。虽然不高兴,可在银夜那么强势的要求下,她不能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不然没办法收场。
果然是熟能生巧,现在游泳的时候感觉轻松多了,而且动作也越来越流畅,姿态也越来越轻盈。胡丽一高兴,就游得有点忘乎所以了。
“王后,您都游了快两个时辰了,该上来了。”烟儿一眨不眨眼的盯着水中的身影,生怕眨个眼人就不见了。
“还早着呢,今天不爬山,可以多游一会儿。”胡丽露出水中的脑袋,朝烟儿嫣然一笑。
“今儿狐王宴请相师,此乃盛宴,您务必要陪狐王出席,迟了可就不好了!”烟儿握了握手心,已经有汗了。一提到这个名字,她就没办法淡定。
看烟儿一张小脸纠结在一起,胡丽好笑的游了过来,拉着烟儿递过来的手上了岸。
烟儿匆匆的扶着胡丽回到东宫,匆匆的帮她换了一身衣服,正要散发重挽,小翠慌慌张张的赶来,福了福腰身,急急的说道:“王后,狐王又派人来请王后入宴了!”
胡丽头一偏,推开烟儿递过来的贝梳,站起身拎着裙子往外走:“快走快走,头发不挽了!”
“唉呀王后,不能啊,您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人呢!”话没说完,胡丽已经飘出老远。可怜的烟儿急得直转,手里抓着贝梳愣愣的站在门口呆了半响,半天才反应过来,跺跺脚追了出去。
跟着护卫七弯八绕不知走了多远,护卫指着前面一处类似山谷的入口。退到旁边像根木桩似的一动不动。到处都是护卫,就像一片大型简易的皇室后花园,花草树木应有尽有。
胡丽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刚走到入口,里面隐隐传来一阵天籁般的音韵。心里一喜。加快了脚步。所谓的入口,不过是左右两块天然生成的大石挡在那里,左右绵延的是数不清的珍贵树木。走过大石的入口,里面赫然又是另一重壮观的景致。
像是走进了古老的森林,又像被神仙施了魔法。像魔幻游戏里设计的场景,每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与高耸入云的树木之间都连接的那样完美,树与树之间的藤条与枝丫。就像被加工过的艺术品,地上飘落的枯叶与断枝像是经过洗涤一般,还带着生命的气息。一抹阳光斜洒在丛林中,在树叶的折射下濯濯生辉。悠扬如丝的音乐从林间穿透过来。令人血液沸腾。
深吸一口气,胡丽拎着裙摆往声源处跑了过去。
一片硕大的竹帘突然出现在眼前,而声音,尽在咫尺。
就是这里了!胡丽兴奋的绕着竹帘走了两圈,却没有发现入口。凝眉想了想。她撅着嘴伸出手指在竹帘上随手画了个小小的门。正欲走开,那门突然现出一道金光,竟无限放大成一道若隐若现的门帘。胡丽大喜,低头走了进去。
呀,美人!
一个仙女似的美人盘腿坐在胡丽面前的一张泛着银光的竹帘上。面前是一架从来没有见过的琴。那美人十指如削葱,盈盈如水波似的在弦上游走,一双娇媚的美目缠绵流转的看着一方,唇齿含笑,举手之间无限风流。而美人,似乎太过于传递眼里的情意,没有发现胡丽正一步步走近。
美人如画,琴声似水,一曲终了,胡丽“哇”的一声长叹,正欲大加赞赏,却突然发现里面的光线似乎一下子透亮,亮的近乎发烫。
心里咯噔一下,缓缓转过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来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各异。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银枭,温软如水的笑眼,再是银夜,笑得飞花逐月,还有那个谁,白发如雪红发如焰的那个,两右两个美艳的女子偎着他,那人笑得那样诡异,生生的令胡丽打了个寒噤。依次还有南宫杰、西莫,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白胡子老头,还有几个美人一字排开低眉垂眼婉婉约约站在后面。每个人面前一方长几,每张几上摆着碧玉通透的佳酿和各色果品。
这是什么状况?瞧瞧这些人都是什么眼神,活像她搅了他们的好事一样。
胡丽的表情是精彩的,而众人看到胡丽以后的表情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们的震撼。一身淡蓝色的罗裙及地,斜斜站立的衣领绣着缠枝水波暗纹,纤细的腰身裹着锦绣玉带,一双玉臂上下两截由蕾丝织成,隐隐露出如玉的肌肤。纤腰下,水拢蚕丝翼,动如行云流水,静则华光溢彩,妩媚生姿。这样尊贵的气质,这样风流的体态,倒映着那一头怪异的秀发。银白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后背,头上的发髻微微倾向左侧,一支寒冰碧玉簪颤悠悠的斜插在头上,额前几缕凌乱的发丝调皮的跃动着,生出几分慵懒的姿态和清水芙蓉的风韵。种种惊艳的美感,种种妩媚的风韵,种种飘逸的气质,带给一些人种种心跳。
“我,我是不是进错地方了?呵呵,抱歉抱歉,继续,你们继续。”一转身,门呢?门怎么不见了?胡丽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甩不开后面那一道道凌厉的目光,只得咬着牙装着糊涂,磨磨蹭蹭的挪到靠近南宫杰的那个地方,伸手在帘子上画着圈圈。
怎么还是看不到门呢?刚才不是画了个门就进来了吗,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一大群人像看把戏似的盯着胡丽的一举一动,偌大个地方静得连根针掉下也能听见。
“这样不对,画门没有用,要画符号,这样的符号。你过来,我教你。”银夜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画了一下,笑盈盈的看着胡丽。
“哎,好!”胡丽痛快的应了一声,拎着裙子迈着小碎步跑到银夜旁边,就着他旁边的一张金丝软垫跪坐在那里,探着头盯着银夜的手。
“不知王后突然驾临,臣等失礼了。”两个银发白须的老头站起身,笑着躬身向胡丽行礼。随即,那抚琴的女子也盈盈站起身,娇言软语道:“如玉向王后请安,恭祝王后千秋!”其余的几个女子也低下头弯腰行礼。
胡丽愣了愣,不安的移动了一下膝盖,挥挥手道:“不用客气了,你们都坐吧!”不再理会周围热得能将她烤熟的目光,伸手拉了拉银夜的衣袖,低声道:“怎么出去?快教我画符号。”
银夜笑着将手揽到胡丽的肩上,朗声笑道:“王后,今日是相师正式执掌大印的日子,本王特意在这里设宴款待相师,王后,你就留在这里与本王一同宴请相师及各位大臣吧。”
胡丽愣了愣,还没说话,旁边的塔罗开口了,他执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晃了晃,懒懒的说道:“王后,今日是个好日子,王后可要陪塔罗多饮几杯噢!”一个噢字拖得老长,直到胡丽手忙脚乱的捧起面前的酒,塔罗才扯着嘴角一仰头,缠缠绵绵的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这家伙,喝个酒还弄出那么多花哨。吸吸鼻子,胡丽垂着眼一口灌了下去。
咂咂嘴,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啊?塔罗……,你就是那个相爷?狐王要宴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