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教室的门“砰”的一声被银夜一脚踢开,围在黑板前的一群学生吓得一窝蜂似的跑向座位,个个神色凛然。实在是因为银夜身上的寒气太重,煞气太浓!
“猪大肠”看到银夜进来,指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胡丽,结结巴巴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银夜上前一把捉住他的衣襟,厉声道:“说,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没、没没,没怎么样,就是掉下来,砸、砸到头,没、没出血呢!”看到银夜眼里渐渐聚集的寒意,猪大肠脸都绿了,头上的冷汗滴滴往下滚落。
银夜揪住猪大肠的手往后一推,一只肥胖的身躯像断翼的飞机往教室后面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后面的墙壁上。
070耀武扬威
轻轻的抱起胡丽,寒眸再次冷冷的扫过教室,每个人都深深的把头埋了下去,不敢抬头。翟维娜更是脸色苍白,一双眼惊恐的闪烁着,极力躲避银夜如鹰隼的视线。
银夜抱着胡丽出了教室,西莫慢悠悠的踱到黑板前,双手撑在讲台上,狭长的凤眸半睁半合的看着台下的学生,微微挤出一抹惊艳的笑意,侧过头对斜靠在教室门口的东云说道:“先把他扔出去。”看到东云像拎死猪似的拖举着“猪大肠”出了教室,西莫又眯起眼邪魅的一笑,亮出性感迷人的嗓音说道:“各位同学,方才是谁和那个死猪合伙欺负我们家胡丽的?”
虽然笑的倾国倾城,但他那双魅惑的眸子里却带着丝丝危险的气息,仿佛一头待猎的雄鹰。没有人敢出声,几个偶尔抬头的学生在迎上西莫的眸子后,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到了翟维娜的身上。
翟维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悄悄抬眼飞快的看了一眼西莫,还好,没有银夜身上散发了来的那种骇人的气息。这个男人更加柔美,似乎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想到这里,翟维娜腰身挺了起来,抬眼间,晶莹的泪珠就盈满了眼眶。她慢慢站起身,一边用纸巾拭着眼里流不完的泪,一边娇娇弱弱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及时为胡丽多说些好话,老师就不会罚她罚的那么狠,要是我反应快一点把她拉开,那块板也不会砸在她的身上。呜呜,都是我不好。”
西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慢慢变花,笑盈盈的说道:“是你的好心让胡丽受的伤是吧?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不喜欢报恩,倒是喜欢记仇。胡丽是我捧在手心里的肉,现在她晕迷不醒,你说我该怎么向她交待呢?噢,对了,我大哥更古怪,就是刚才抱她出去的那个,他这人手段残戾,性情暴躁,不用我多说你应该知道他会怎么对付你吧?平时我很心疼女孩子的,但是如果我的心头肉被女人欺负了,那我会把女人当成畜生的。同学,你自己挑一种方式让我给我的心头肉一个交待吧。”
翟维娜眼里的泪水早已停止,一双惊恐无助的眼睁得老大,上身微微颤抖摇摇欲坠。尤其是听到他说起银夜,翟维娜便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她感到了死亡的气息。终于,眼一翻,整个人像木偶人似的滑了下去。
“哎,多没劲,这样我怎么向胡丽交待?先记着这笔帐,等着我有空了再向你讨回来。”西莫淡然一笑,起身向教室走去。临了还意味深长的丢了一记眼神在教室里。
银夜只伸手在胡丽的头顶轻轻揉了揉,便幽幽转醒。
“哇,痛死我啦!”胡丽刚睁开眼,银夜一记花生米便敲在了胡丽的伤处。一个隐隐的红胞鼓了起来,没有破皮,却相当的痛。
“你本事渐长啊,前脚才从这里踏出去,后脚麻烦就找上来了,你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银夜嗔怪的摸了摸胡丽的头。
胡丽一把甩开他的手,气鼓鼓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你就是罪魁祸首。谁让你没事把我拖到这里上政治课的?害我迟到了,还偏偏是在“猪大肠”的课堂上迟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专门跟我过不去,还硬把我往火坑里推,都是你的错,怪你,怪你,都怪你!”
胡丽一连声的指责令银夜哑然失笑。伸出手指固执的在她的脸上轻轻抚了抚,柔声说道:“待南宫给你上完药就不疼了。还有没有哪里受伤?再让我看看。”
银夜扳过胡丽的肩膀面对着他,眸里的笑意直达眼底。胡丽别扭的转过脸去,故作气闷的不理会银夜的柔情。
南宫杰拿着一只托盘走了过来,将里面一只精致的印花瓷瓶递给银夜。打开瓷瓶,取出一滴晶莹的液体滴在胡丽受伤的头部,轻轻的揉着。一丝清凉夹杂着芳香传进胡丽的心田,她惬意的闭着眼,享受着那种难得的安逸。
“还疼吗?”银夜温柔的问着。
睁开眼,对上银夜一潭如水的清波,胡丽的心跳陡然抽动了两下,手也下意识的推开银夜,一边逃也似的起身往外走,一边急急的说道:“已经不疼了,我还得回去上课,不然又要被罚了。这次还不知道要怎么罚我呢。”
只顾闷着头往外冲,没有发现迎面过来的人,胡丽一头扎进了西莫的怀里。双手抱着头,胡丽悲哀的抬起眼瞪着西莫,咬着银牙诉道:“还让不让人活啊,刚刚才好过了点,经你这么一撞又疼了!”
西莫捉住她的手从头顶拿开,偏着头看了看,笑着说道:“没事,都上过玉花露了,再撞两下也没关系啦,呵呵。”
胡丽噘着嘴瞪了西莫一眼,不理他,径自欲往外走。
“回来,不用去上课了。”西莫招招手,胡丽纳闷的转过身来。
西莫勾住胡丽的肩,半拖半拉的把她拖了进来,走到银夜的对面坐下,然后抬起头对银枭笑的一脸无害的说道:“校长,我帮你解决了一只老鼠,你该去清清场了。”尔后,又转头对着胡丽说道:“小胡丽,刚才我在你的教室里狠狠的帮你威风了一次,以后你们班上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那些大鬼小鬼的都被我给解决了,以后你可以横着走了!”
胡丽愕然,想想又疑狐的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你不会是跟‘猪大肠’打架了吧?”胡丽很难想象这个像天神一般的男人跟一头猪扭在一起打架是个什么场景。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西莫撇撇嘴说道:“想什么呢?简直有辱我的形象。这样的人还用的着我出手?他的下场是很惨没错,不过那个不是我动的手,是你的一号护花使者,我只是善后而已。”
胡丽两步跨到银夜旁边坐下,拉着他的胳膊用力摇了摇,不悦的问道:“你真的打了他?他没怎么样吧?他是老师哎,你是学生,学生怎么能打老师呢?好吧,虽然你是学校的股东,但是这样会影响武陵大学和校长的声誉的。你这不是害了校长吗?”
银夜拍拍她的手,对站起身的银枭说道:“好吧,校长亲自去处理这件事,这个人也交给校长处理。校长亲自处理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对吧?”
好一个一语双关,把难题都推到他身上来了。银枭看了看胡丽,灿然的笑着说道:“胡丽,朱老师的行为的确有损师德,这样的老师留在学校迟早还会伤害其他的学生。当然,我会根据他自己的想法酌情进行处理的,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好好休息,今天就不要去上课了,我会帮你向老师请假。”
银枭的话让银夜听的眉开眼笑,也让胡丽坦然以对。得,校长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没必要再纠结什么,安安稳稳回去睡个觉多舒服。只是……。
“校长都说了他会看着处理,你该放心了吧?你的头部受了撞击,要好好休息。今天哪儿也别想去,乖乖呆在这里睡觉,放学后我再送你回家。”
哇赛……,胡丽就差跳起来给银夜一个拥抱。真是瞌睡遇到枕头,才想着不能带着伤回去见老妈,又没地方可以去,这就又见到光明了,嘿嘿。
掩饰不住嘴角流出的得意,胡丽大剌剌的抱着沙发上的靠垫往银夜的腿边一塞,身子一歪躺了上去,全然不顾一屋子帅得流油的男人睁着眼直愣愣的瞅着她。
这就睡了?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睡在客厅……,这,似乎哪里说不过去啊。几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么个景象。
看着他们一个个兴致盎然的看着胡丽,银夜不高兴了,他绷着脸沉下声音说道:“你们几个,全部回圆月山庄,一个也别留下,或者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总之别杵在这里。”
乖乖,下逐客令了。“等等,什么情况?这里是我的地方哎,是我的医疗室啊,我为什么要回圆月山庄?我是学校的老师,下午还有课要上的。”南宫杰极其郁闷的挤到银夜面前,不甘示弱的问道。
银夜沉着脸抬起头看着南宫杰,指着胡丽理直气壮的说道:“你们不能在这里扰她休息。要么出去转悠,要么你现在就去上课,总之不能呆在这间办公室里。”
南宫杰气得咬牙,看看其他人笑意盈盈的走向门口,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门口挪了过去。
“王,您不能老是把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您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银姬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朝银夜喊道。
银夜缓缓把视线从胡丽的脸上转移到银姬的身上,寒着脸说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作主了?本王说过,尽好你守卫的本份才是对本王最大的忠诚。如果做不到,你就回云霄殿等着接受处罚!本王只说最后一次,绝无下次!”
银姬还想再说什么,看到银夜冰冷决绝的眸子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情,一颗芳心也沉到了谷底,黯然的转身退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银夜满意的看着胡丽静谧安详的睡颜。这才多会儿功夫,就睡的这样沉了。暗笑一声,银夜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轻盖在胡丽的身上,伸手替她拂去脸上的丝丝秀发。她的脸柔嫩似水,沉睡后如同婴儿一般纯净,剪水似的浓睫轻微的细颤,半启的朱唇闪着诱人的红泽。银夜的心柔柔的静了下来,感受着千年未曾有过的似水柔情。
071误会
帝豪洗浴中心的门口密密麻麻的停满了各种高中低档的小轿车,进进出出的男女脸上无不堆满着心满意足的喜色,讨人喜的年轻门僮殷勤的招呼着来往的客人,将他们一个一个带进了楼上的金碧辉煌。
胡丽忐忑的站在对面的马路上不住的朝里面张望着,眼睛都酸了,还是没有看到心目中的那个身影。肯定是冬冬搞错了,凌峰怎么可能到这种地方来,他忙着查案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到这里来消费呢?而且明白人都知道这里私底下做的什么营生。
自嘲的笑了笑,胡丽摇摇头准备离开。刚刚走到旁边的站台上,一辆熟悉的红色跑车在洗浴中心闪烁的霓虹灯前停了下来。胡丽停下脚步看了过去,凌峰从车上下来绕到右边打开车门,一个穿着富贵的妖娆女人从副驾驶婷婷的走了下来,一只手紧紧挽着凌峰的胳膊,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洗浴中心。
胡丽站在那里,两只脚像被惊雷劈了一般无法动弹,一双明眸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双双消失在眼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原来是真的,他真的在这样的风月场所频繁出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会相信范冬冬的话。
一颗心瞬间支离破碎,胡丽两眼像失了魂似的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深一脚浅一脚的无力往前挪动着。夜幕下的寒风带着哨子,把胡丽满头的秀发吹的四面飘散,孤零零的纤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冷、盈弱。
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进门后无声无息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胡梅两次敲门她都没有应声,也没有开门,只是一个人闷在被子里愁肠满腹。回想半年以来与凌峰在一起的所有回忆,胡丽竟然觉得异常遥远而又模糊,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她的脑海里存留的都是与银夜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的邪恶,他的柔情,他的霸道,他的放纵……。
怎么会这样?胡丽突然觉得自己像迷失了方向的孩子,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所措。她明明喜欢的是凌峰,心里想的也是他,令自己难过的也是他,可是为什么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却始终是银夜那张令人见了就生气的脸?一定是这些天凌峰太久没来找她,而银夜却一天到晚在眼前晃悠的缘故,一定是这样。明天一定要找凌峰问个清楚,问他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会背着她做出这种令人所不齿的事。打定了主意,胡丽反而静了下来,很快便沉沉睡去。
为了不让银夜周六扰了自己的计划,胡丽起床就关掉手机,一大早偷偷摸摸的出了门,来到凌峰家附近的路口,开始左顾右盼。真是为难,到底要不要进去找他呢?如果进去,她要怎么问他,难道要直接问他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吗?这感觉就像妻子在盘问夜不归宿的丈夫,好丢脸噢。如果不问个清楚,她会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堵死。思前想后,胡丽决定还是进去弄个明白,哪怕是问问他最近过的怎么样。
年轻的警卫看到胡丽,敬了个军礼,礼貌的问道:“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胡丽期期艾艾的弯了弯腰,弱弱的问道:“那个,同志,我找下凌峰,我是他的同学,我叫胡丽。你能帮我通传一声吗?”说着,胡丽抬起头看了看里面那个熟悉的窗户。
“这位同学,凌峰不在家,他有好几天没有回来了,可能和局长呆在局里。”
没有回家?好几天都没有回家?胡丽心里慌慌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以呼吸。扯了扯线衫的高领,胡丽苍白着脸转身跑开。
不甘心,也不愿意相信,胡丽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便慌慌张张的对出租车司机直指公安局。司机看看胡丽惨白的脸和凌乱的头发,以为她大清早便遭遇了劫难,二话不说,脚底猛踩油门,一溜烟的来到公安局的门口。
下了车,看到公安局大大的警徽亮在大楼上,胡丽彻底没了勇气。正纠结着,见有几个人从大楼里出来,赶紧闪到旁边背过身去,装作路人。
“这不是胡丽吗?你怎么在这里?”凌万里意外的发现了胡丽,热情的打着招呼。胡丽尴尬的回过头,吱吱唔唔的难以开口。
“是找凌峰吗?哎呀,他这几天有事没到局里来,要不这样,回头我告诉他,就说你来找过他,让他给你打个电话?”凌万里呵呵笑着说道。
胡丽的心猛的一沉,困难的摇了摇头,轻咬着唇说道:“不用了凌叔叔,我没什么事。我早上有点事要办,路过这里。那我先走了凌叔叔。”不待凌万里反应,胡丽逃也似的跑开。
脚步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手心冒着汗,却冰凉似水。不在家里,也不在公安局,难道他这几天都在帝豪洗浴中心里度过?真的像别人所说的那样,身边围绕着香车美人,深沦在酒色财气?
不知不觉中,胡丽再次走到了帝豪洗浴中心的门口。帝豪清晨的廖几与夜间的繁华简直无法比拟,没有笑脸相迎的门僮,也没有豪车与美女,更没有莺莺燕语的喧哗,就像俗世中的浮尘没有半点突兀的颜色。
恍惚的看着头顶上方的霓虹灯,胡丽隐约感觉到有人出来。定睛一看,不是凌峰又是谁?浮重的脚步,刺鼻的酒味,带着血丝的眸子,还有眼睑上的青黛。
“凌峰……!”胡丽欲语泪先流,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心痛,尽数化作一股心酸的涓流倾泄而下。
凌峰抬起疲惫的双眸,意外的看到泪流满面的胡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