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人!”
胡丽茫然的望着银夜闪闪发光的眼眸,疑惑的问道:“如果凌峰真的是巫族未来的继承人,他就会留在巫族对不对?”如果他继承了巫族的大位,他和她真的就要远隔天涯海角了吗?
“小胡丽,你听着,无论巫皇之泪选定了谁做巫族的继承人,我都不会把你留在这里。你是我的王后,我们还要一起并肩对付血尊,我们的使命是为了拯救整个狐族和人类,你不能留在这里,你不能忘记我们的过去!”银夜咬着牙,脸上的神色令胡丽心痛不已。
“我……”,胡丽呐呐的动了动嘴唇,心头涌起千丝万缕的情与结,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银夜的脸,喃喃低语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银夜低头吻住她的手心,摇摇头道:“不,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也知道你选择遗忘我们的过去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痛,我不怪你。只要你能够释怀,能够像以前那样开心无忧,我真的不怪你。但是,哪怕你永远也记不起我们过去的情义,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守在你身边,直到你记起所有!”
胡丽的眼泪滴滴落在银夜的手上,她的心隐隐有一丝抽痛,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骨子里的感动。就像他明知道她的任性,却仍然选择由着她任性,最后还要为她的任性承担所有的罪过。
“银夜,我该怎么说呢?我好感谢你,你会宠坏我的!”
“就让我宠着你,一生只为宠你一人!”银夜轻叹一声,搂过胡丽颤抖的娇躯,紧紧的拥着她入怀。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相依,听着彼此的心跳,竟难得这一刻的温柔与平静。
长廊的尽头,一袭白衫的凌轩负手而立,看着那对紧紧相拥在一起的璧人,他的心被温柔的扯痛,随即却又平静得出奇。
这才是他的小胡丽,爱恨之间从不掩饰,真心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如同前世那般,她的心里原来早已驻进了银夜,却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他的深情,给了他最纯真无暇的一段感情。
他的小胡丽已经长大,身边拥有一个出色的男人如此深爱着她,他会带着她远离伤痛,给予她晴空万里的一片蓝天,她将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终于可以放心的离开了。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凌轩深情一笑,转身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看着满满一桌的美食,烟儿笑得嘴都合不拢。以前觉得王后超级能吃,到哪里都能吃出一片风景来,现在隔了这么些日子再来看王后用膳,这简直就是一种享受,比看风景更实在。
“咱们吃吧,我饿了!”从来不知道饿肚子是何感觉的南宫杰,趴在桌子上看着盘子里的食物,拼命的咽下了口水。难怪那丫头那么喜欢吃东西,原来还真是有这种想吃东西的感觉呢。
“我也……有点儿感觉了,长老,不如咱们先用吧?”塔罗吸了吸鼻子,讨好的望着银枭。
银枭仿佛没听见似的,晃动着手里的茶杯,一脸的沉思。
“算了,不等他们了,塔罗,我们开动吧!”南宫杰拿起手上的筷子往前伸了过去。
“啪”的一声,南宫杰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护法,相师,你们不能这样,狐王和王后还没回来呢!”烟儿瞪着南宫杰,不悦的说道。
“你这小丫头片子,啥时候这么没大没小了?我饿了你也不让我吃饭吗?饿坏了你负责!”南宫杰倒竖着眉毛,一脸的蛮横不讲理。
烟儿缩了缩脖子,后退了两步,忽而欢喜的喊道:“王后回来了!”
239骨子里的**
银夜抱着胡丽缓缓走了进来,看见餐桌上的膳食,他笑道:“她累了,本王先带她去休息。不用等我们了,你们自己用膳吧!”
烟儿正欲跟进去,银火伸手拦住她,轻轻摇了摇头。
“好吧,我们先用膳吧!”烟儿转过身,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塔罗和南宫杰,两个人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半躬着身,手上的筷子飞快的在盘子里搅动,烟儿就看见那红的绿的黄的青的成一条条抛物线在餐桌上飞来飞去,眨眨眼的功夫,桌子上已经是一片狼籍。
银火无辜的望着烟儿,愣愣的问道:“烟儿,你还饿吗?我突然觉得好饱。”
烟儿略显呆滞的摇摇头,闷声道:“我也饱了!”
然后,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银枭:“长老,您还饿吗?”
银枭缓缓回过神,瞥了一眼那两个抢食的货,淡淡的摇摇头:“我也饱了!”
当胡丽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暖暖的包围着,一种熟悉而又温馨的感觉令她再次阖上眼,不自觉的往那一片温暖的包围圈中缩了缩,手指也无意识的动了动。
嗯?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下意识的顺着眼角的余光望去,隐藏在被子里面的风景,她看不见。蹙了蹙眉,她悄悄探起头,手指动了动,被子外面有极其轻微的动作。
那个地方……被子下面的那个地方应该是肚子以下膝盖以上的地方吧?胡丽警觉的轻轻弹了弹手指,又弹了弹,硬硬的,热乎乎的。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从胡丽的脑海里升起,她忍住心头的狂跳,悄悄的想缩回那只惹了祸的手,趁东窗事发以前赶紧毁灭证据!
“唔……!”银夜一声低吟。胡丽吓得脑袋一缩,那只罪恶的手再次压了回去,彻彻底底的盖住了那片坚挺。心一慌。那只手像触了电似的缩了回来,几乎是同一时间。胡丽偏过头,迎上银夜一双笑得无限风情又暧昧的眸子。
胡丽的脸轰的被烧着了!
她的脸红得像是一片灿烂的云霞,流淌着无限的妩媚与娇俏,又惊又慌的眸光中闪烁着灿若星辰般的流云。熟睡中的胡丽原本侧身趴在银夜的胸口,受了惊吓的她现在一只手半撑着自己的上身,另一只惹了祸的手无措的举在银夜的胸口处,像在等待极刑。
他能看见她雪白的亵衣领口下那一片若隐若现的玲珑。更能感觉到她趴在他身上时的那片柔软。如果说他昨晚的矜持是因为不想吓到她,那么他现在的反应则是出于男人对女色的本能和她极具诱惑力的挑逗。
“小胡丽,这一大清早的,你是想考验我还是想诱惑我?”他略带暗哑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诱惑。眉宇间浓浓的笑意更是令胡丽的心脏狂跳不已,简直快从胸口飞出来了。
“我……你……,我没有,我……。”胡丽困难的想解释自己的无心之过,却觉得这样的解释也太过苍白无力。原本真是无心的,最后反而变成像是她真的做了什么。
“嗯?怎么?是不是你的身体已经记起了我们的过去?要不要重温一下我们以前的热烈和缠绵?说不定能够帮你更快的恢复记忆。”银夜低沉的嗓音在胡丽的耳边震动,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上,感受着他灼热的气息,听着他暧昧的话语。胡丽浑身发软,脸红得像熟透了虾子。
不敢再看他灼热的眼眸,索性直接忽略他的话,逃离他身体的束缚再说。难得理智占了上风,胡丽慌慌张张的撑在银夜的胸口上从床上爬了起来,腿还没伸直呢,身体便往外探了出去。银夜伸手一拉,胡丽一个站立不稳,又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腿一伸,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胡丽有一种想直接晕死过去的感觉。
她整个人都跨坐在银夜的腰间,男性的特怔张扬的抵着她的臀,银夜充满情欲的眸子正幽深的看着她。天啦,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强烈的希望自己的身体再弱一点,再弱一点,弱到直接晕倒。心里想着晕倒,胡丽双手捂住脸,悲惨的“嗷呜”一声,直直的从银夜身上栽了下去。
银夜心惊肉跳的伸手把胡丽捞了回来揽在怀中。这一看,某人的嘴角猛的抽了抽,额头上瞬间多了三道黑线。这丫头,这个时候居然敢晕过去!
“小胡丽,醒醒,快醒醒!”银夜温柔的呼唤了一遍又一遍,怀里的人儿连眼皮也不动一下。
“小胡丽,你再不醒来,我可要吃了你噢!”红果果的威胁,够到位了吧!
不动,还是一动也不动。银夜咬咬牙,果断的褪去了胡丽身上的亵衣,只剩一条诱人的裹胸,春色一览无余。
连这样也没醒,真的晕糊涂了!
万般无奈之下,银夜只得认清眼前的事实:他失忆的王后一大清早被他的热情吓晕了!
所以,当烟儿站在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的时候,便直接推门进去了,却意外的发现银夜正笨手笨脚的给胡丽穿衣服。
“狐王,您这是……?”烟儿目瞪口呆,随即掩面转过身去。额,貌似两位主子方才恩爱正浓,她好像不该进来。想着,烟儿脸一热,赶紧往外跑。
“哎,烟儿,你……!”银夜想说,烟儿,本王需要你帮忙!
结果,烟儿红着脸头也不回的跑开,直接跑回了大厅,一屋子的人都好奇的抬起头来看着她。
“烟儿,不是让你去请狐王和王后用早膳吗?人呢?”银火不解的问道。
“还没有醒吗?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再去催催吧,一会儿还要去见法老。”银枭温莞的说道。
烟儿点点头,又摆摆手,一脸的纠结和无措。最后咬了咬唇,垂着头,烟儿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狐王他们……醒了,只是、只是王后……!”哎,这叫她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开口嘛!
“王后又不舒服了?”南宫杰惊问,起身便往外跑。
“哎,别别别,护法请留步,不能去呀!”烟儿急得大叫。
南宫杰疑惑的停下脚步,回过头望着烟儿。
烟儿的脸红得像涂满了胭脂,她难为情的捂着脸说道:“狐王……他们……还在……。”
嘎?南宫杰撇撇嘴,晃悠着坐了回来。塔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闷头喝茶。银枭悠然的晃进了内室的书房。还得再等一会儿,不是吗?
气氛正古怪着,一袭白影唰的冲了过来,扶着门站立。
银夜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的冲烟儿招了招手,施施然离去。烟儿低着头,一步三回头的跟了过去。
至于么,几件衣服折腾到现在也没穿好,王就是王,一点儿也容不得假!烟儿在心里念叨着,三两下利索的给胡丽穿好衣服,又打来水帮她净面洗手。银夜悠闲的倚着门,看着烟儿熟练的忙前忙后,先前的抑郁早已消失不见。
做好这一切的时候,胡丽也悠悠的转醒了。
“王后,您醒了?奴婢为您梳妆吧!”
坐在镜妆前,胡丽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当她抬起头看着镜中斜倚着门笑得意味深长的银夜时,她满脑子都是晕倒前那暧昧的一幕。
她脸红,心跳,连呼吸都急促了!
“王后,您怎么了?”烟儿发现了胡丽的异常,紧张的握着她的手问道。
胡丽眸光闪闪,下意识的侧过身,背对着银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烟儿,梳好了吗?梳好了你先下去,本王还有点事要和王后说说。”银夜如沐春风的笑着,烟儿依言退了下去。
等烟儿出去,银夜反手关上门,笑眯眯的走到胡丽身后,俯身凑近她的耳朵低声呢喃道:“小胡丽,你这个样子……真迷人!我们在一起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呢?怎么办呢,我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从骨子里深深的迷恋着你所有的一切,你怎么忍心折磨我呢?”
胡丽的心被银夜灼热的气息和话语撩拨的意乱情迷,似乎灵魂深处有一种很奇怪而又很熟悉的感觉在牵引着她,引导着她,她绷紧的身躯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靠在银夜的肩头如化了的一池春水。
察觉到小胡丽已经动了情,银夜如潮水般暗涌的情欲再次一发不可收。他伸手抱起胡丽走到床边,手指一弹,床上的帷帐缓缓滑落,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还在磨蹭什么?太阳都晒屁股了,我们还要去找法老议事呢……咦,干嘛呢?”南宫杰的声音陡然响起,还带着极度的好奇。
胡丽受了惊,用力推开银夜,慌慌张张的跑下床,连衣衫都没整理就跑了出去。
“南—宫—杰!你不知道进门要先通传的吗?”银夜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帷帐内传了出来,汹涌而至的灵力带着极度的欲求不满和阴森的寒意。
南宫杰腿一软,想要拦住胡丽已经来不极了。眸光飞快的转了转,撒腿就往外跑。身为男人,他该死的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只是,为嘛到现在还没有结束呢?
240生死一线牵
银夜一脸黑线走到大厅的时候,只有银枭一个人负手站在那里等他。
“人呢?”银夜沉着脸问。
“不知道。小胡丽突然跑出去了,烟儿去追她,后来南宫杰也跑了,然后相师和银火也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个都往外跑,不是说好了要去找法老议事的吗?”银枭蹙着眉问道。
“走,出去看看!”银夜一拂长袍,黑着一张脸也走了出去。
胡丽一口气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扶着一棵大树拼命喘气。长这么大还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她居然跟银夜滚到了床上,而且还被人撞个正着。哎哟……不想活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回忆着刚才的一幕,胡丽恨不得就此消失不见。她四处望了望,这里非常僻静,不但一个人影都没有,连一只鸟都没有。周围很静,只有一棵棵参天大树一眼望不到尽头,但奇怪的是只有她脚下的这一片地方有花有草,别处只能看到密集的树木。她附近的这片花草地被成林的大树围在中间,形成一口大大的井。
糟了,刚才只顾着跑,也没有认路,这是什么地方,烟儿能不能找到她?胡丽不安的四下看了看,刚才来的时候明明有一条小路,现在好像也找不到了,难道她又迷路了?
“烟儿,烟儿,你在哪里,烟儿?”胡丽喊了几声,四周静得连树叶的沙沙声都能听见,却听不到烟儿的声音。
她瞅了个方向大着胆子往林子里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呼喊。越往里走,里面越是安静,胡丽不敢再出声,屏气凝神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声细微的咳嗽声从前面传了过来,胡丽心头一跳,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咳嗽声越来越重。听得胡丽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前面真的有人!一个莹白的身影被大树档着,只露出一块衣角。但胡丽可以断定这个人一定是巫族的人,或者是个侍卫也说不定。
走进大树,听着那个白影不住咳嗽的声音,胡丽的心突然疼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像她在梦中看到凌峰时的那种心痛的感觉。
胡丽缓缓走到白影的身后,他的头无力的靠在树上,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身影和侧面的轮廓却让她的心狠狠的抽痛起来。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眼泪却无意识的流了下来。
白影的双肩明显的颤了一下,他慢慢的回过头,迎上胡丽泪流满面的脸。
“胡丽……小胡丽!”凌轩慌乱的喊着。浑身却止不住的发抖。
胡丽扑过去抱住他的肩,哭着说道:“凌峰,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身上的毒发作了是不是?凌峰,你撑着点,我扶你回去。我们去找法老,去找南宫杰,他们会有办法救你的!”
“小胡丽”,凌轩伸手拉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缓慢的说道:“没有用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