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去给我拿壶酒来!”塔罗终于忍无可忍,没见过这么没眼见力儿的属下,竟敢漠视主子的情绪?可恶!
“喝什么酒,这些菜色大多是药膳,喝了酒会坏了这些药的功效,岂不是辜负了这一桌好菜?”胡丽蹙着眉,凉凉的瞪了塔罗一眼,转过头又热情的迎上周兴的视线。
塔罗愤恨的瞪了周兴一眼,心想男子果然愚钝不及女人,不但不懂主子的心思,甚至连察颜观色都不懂。以后还是天天让他砍柴担水吧!
周兴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纳纳的回头朝门外看了看,心想好好的一扇门怎么就倒地上了呢?
“周兴,添壶热茶来!”塔罗咬牙切齿的瞪着周兴。
“相师,这里有参花汤,最滋补不过了,无需茶水。”周兴一本正经的提醒。
“你……!”塔罗眼一闭,咬碎了一地的银牙。
不理会塔罗兀自的阴阳怪气,胡丽朝着一大桌的佳肴美味大攻特攻,塔罗时不时的还往她碗里添上两筷,很快,桌上有如风卷残云一般。
摸了摸实实在在的肚子,胡丽心满意足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打着饱嗝笑着:“塔罗,你这里的厨子手艺不错,一点也不比西莫宫里的差,呃,营养搭配的更均匀。”
塔罗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那是自然,我一向对吃的穿的用的非常注意,岚香苑的人都知道,她们准备的一切吃穿用度自然是上好的。”
胡丽眯眯眼笑道:“你这样的人生活的地方自然什么东西都是极好的,只是有一样,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满园春色却偏要一枝独秀,也难怪那些丫头们眼睛长到了头顶,眼里除了你这个花美男谁都看不见!”
“花美男?你说我?”塔罗灿烂的问道。
“嗯”,胡丽很认真的点点头,正色道:“我在狐族看到的帅哥不计其数,四大护法,银火,长老,司空昱,银夜,还有你,还有很多叫不出名的大帅哥。你们一个比一个帅的过份,但却没有哪一个像你这样惹了那么多的烂桃花,所以说,你的生活作风严重的出现了问题!”
塔罗上上下下打量了胡丽一番,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邪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惹桃花,虽然我努力朝着你的方向迎风摇曳,可是你却并没有多看我一眼,我才是遭抛弃的人,而你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一个!”塔罗轻摇折扇半遮面,眸光幽怨的看着胡丽,宛若被抛弃的妇人。
胡丽挺直了小身板,瞪着凤眸叱道:“说什么呢?谁意花丛了?你才招峰引蝶呢!看到那个蓝绡姑娘没有?还有那些什么青儿红儿紫儿绿儿的,随便捞捞就是一大箩筐。明明自己不洁身自爱,无端端的把那些好姑娘变成这般尖酸刻薄的痴人,你还有理跟我叫嚣?”
周兴一脸茫然的看着胡丽星目微迷一副磨拳擦掌的模样,又看着平日冷漠淡然的主子一脸兴致盎然眉开眼笑的神情,莫名的挠了挠头,后退一步靠着墙站定,双手环胸凝眉不解的偏头暗思: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闹起来了呢?是要打架的节奏吗?不行,我得好好想想一会儿打起来了我该帮谁!
“你不喜欢她们呆在岚香苑?那我马上把她们赶出去!”塔罗一双凤眸笑得像一弯新月。
“赶出去?你确定吗?你的岚香苑除了周兴以外,全部清一色的美娇娘,你把她们赶走了谁来伺候你的衣食住行?周兴么?哈哈,也许他真的可以,最多你隔三差五到我的东宫去混个半饱,然后三天洗一回澡,五天换一次衣,床单褥子什么的十天半个月换一次也不为过。嘻嘻,男人嘛,脏点乱点差点也没关系,反正玉面阎罗走到哪儿也不愁桃花朵朵开呀!”胡丽仰起精致无暇的下颌,悠闲的翘起二郎腿,十指纤纤搁在腿上,拿眼角睨着塔罗,一派慵懒妩媚风情万种。
塔罗美玉般的俊脸僵硬的滞了滞,阴郁的挥挥手道:“你就非要看到我不自在?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明明看起来天真无害的一张脸,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重口味?你跟他们说话也是这样无遮无拦吗?”
胡丽碎星般的眸子闪了闪,眯了眼道:“相师,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像你这种招惹烂桃花的潜力。我的话让你感到不自在了么?那也是你自找不自在!”
194露光了!
一场唇枪舌战最后以塔罗的失败而告终,不但找了不自在,还被胡丽损得体无完肤。胡丽对自己在塔罗面前的表现很满意,简直是超水准的发挥。
在岚香苑吃饱喝足把塔罗损了个够本,还用淫威逼着他家的美娇娘帮她挖了一大堆的药草,最后,胡丽在塔罗灼热的注视下,领着他家的丫头,打包好他家的药草,踌躇满志扬长而去。
看着云巅上种满了奇花异草,其壮观更胜从前,胡丽心情好的不得了,除了练功与锻炼,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云巅和炼丹房。
“王后,狐王在金圣宫等您过去用膳。”银火一天里第四次过来传话,却是第一次见到胡丽的面,直接伸手拦在胡丽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真的很冤,就这么一句话,他从早上一直揣到晚膳时分,还不时被狐王阴郁的眼神所刺伤,再完不成任务的话,他也不用去见狐王了,直接找棵歪脖子树挂上吧。
“你拦着我是不想让我用膳吗?”胡丽环着胸好笑的望着银火,这家伙脾气是越来越差劲了,三不五时的还给她脸色看,看来要和烟儿合计合计了。
“……,王后,请。”银火彻底没了脾气,两道剑眉无辜的垮了下来,侧身让到一旁。
话说回来,胡丽也有三四天没有见到银夜了。他除了忙着批文,大部分时间都与长老、相师、护法以及一些史官们商讨着如何与血狐对决,有时候夜色很深了银火还跑过来告诉烟儿,狐王还在与群臣夜谈。当然。这些都是次日早上她睡醒以后才知道的事。
她从来不会刻意的等着银夜吃饭或是就寝,她觉得银夜有银夜的责任,她有她的自由。只要他不派人来特意提出他的想法,她都我行我素。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以至于银夜无数次的芳心暗许皆被她不解风情的忽略掉了。
看到胡丽一袭纤素的月牙白罗衫急步而来,银夜眼眸一亮,起身迎上去,直接将她揽入怀中,相拥着走到餐桌旁坐下。
“这些天你都忙什么了,比我还忙吗?”银夜佯装不满。
“哎,这不是要打理云巅上的药草嘛。还要练功,要锻炼身体,要炼丹。既然我是你的王后,你那么忙,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也不能瞎混呀!”胡丽眨眨眼,乖巧伶俐的笑着。
银夜满意的点点头,先前的郁结一扫而光,殷勤的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胡丽。胡丽接过酒。诧异的望着银夜。
“这几天宫里的事儿特别多,我也没时间去看你,好不容易才抛开那些琐事,我们该好好的喝一杯才是。”银夜灿烂多情的笑着,朝胡丽举起了杯。
胡丽想说我一沾酒就会喝多,喝多了就会坏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看银夜兴致那么好,她也学他的样子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来,吃点菜。都是你平时最爱吃的。”银夜眯着眼为胡丽布菜。眼角的笑意更深更浓。
一杯酒下肚,肚子里火辣辣的闹腾起来。胡丽娇俏的脸上很快便像染上了一层醉胭脂,若水般的眸子也迷离恍惚,闪动着迷人的光彩。
不等银夜开口劝酒。胡丽又自饮了一杯,喝完以后才想到银夜,又给两人满了一杯,一饮而尽。
“慢点喝,没人和你抢。”银夜嘴角高高的扬起。
“唔,这酒……越喝越好喝,呵呵,我若是喝多了若了事你可别怪我。”胡丽娇憨的笑着,吃了一口菜,又举起了酒杯。
银夜扬起酒壶,壶里清冽甘醇的清泉从壶嘴里扬起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的落在胡丽手上的杯中,水波微漾,圈起小小的涟漪。
“听说你把相师百草园里栽种的奇珍药草全都搬回了云巅,他怎的如此大手笔?有没有趁机向你讨取什么?”银夜淡淡的问道。
胡丽一只手撑在银夜的大腿上,扬起娇媚的小脸乐滋滋的笑道:“他那个百草园虽然全是世间罕见的宝贝,但那也只是对我而言,对他而言仅仅是一园子野草,放在那里简直是暴殄天物,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我。不过也算他聪明,等我炼了上好的丹药自然不会忘了他的。”
“噢?他说那些野草对他一点用处也没有?”银夜眯着眼,琉璃杯里的酒轻轻摇晃,俊美如朗月般的脸上映着杯中琉璃的华光,明晃晃的耀得胡丽也眯起了眼。
“当然是他说的,他还把他近身伺候的婢女借给我挖药草呢!”说到这里,胡丽似乎颇为得意,月牙般的眸子里亮晶晶全是笑意。
银夜眸光微闪,伸手握住胡丽手中晃晃悠悠的酒杯,迷幻般的说道:“王后,相师送的东西以后不能随便收,越是珍贵的越不能收,还有,以后离他远点。”
“为什么?他那里的东西可不俗啊,再说他那人平时对谁都冷冷淡淡的,难得出手阔绰,不要白不要。”胡丽噘着嘴理所当然的说道。
“正是因为他对谁都冷冷淡淡,偏偏对着王后你的时候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我看着当然不高兴了!”银夜伸手轻轻一勾,拦腰将胡丽勾在了怀中,趁机轻啄了一下她柔软逸着蜜香的唇,故作严肃的脸上隐藏着止不住的笑意。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想找他帮忙啊,还想敲诈他的宝贝,还想……。”
“什么都不准想,现在,你只能想我……。”银夜暗笑一声,抬起她精致秀美的下颌,看着她水波盈盈的眸子,一颗心早已沉浸在温柔中,低头迫不及待的吻住了那片诱人的唇。
脑子里断断续续闪过几幅敲诈勒索塔罗的画面,很快便被银夜执著而又缠绵的热情占据了整个大脑,也云里雾里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次日。胡丽睁开眼的时候,难得看到银夜还躺在她的身边,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笑得一脸的春意无边。在胡丽的印象中。她每次醒来的时候银夜几乎都去了朝殿,极少看到他这个时候还赖在床上。
“你赖床了!”胡丽老实不客气的喊道。
银夜低声浅笑,把头埋在她白玉般光洁的肩上,柔声笑道:“今日不去朝殿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由长老代我议朝。我今天的任务是陪着你,我的王后。”
胡丽面色一红,不自觉的将身子往下缩了缩,全身却突然像触电般的僵住了。
银夜没穿衣服!全身寸缕未着!
她也全身精光!连小内也没有!
凌乱了!
瞬间。胡丽全身的细胞都在无数只苍蝇的嗡嗡声中彻底凌乱了!
神马情况?她明明记得激情过后重新穿好内衣和里衣的,也看见银夜接过她递给他的亵衣亵裤穿在了身上,虽然收起了所有的夜明珠,虽然室内光线朦胧,但她当时的确看的分明啊。为毛一夜睡醒两人一丝不挂了?想不通啊想不通。
感觉到胡丽绷得紧紧的身子骨,银夜自齿间发出一声闷笑,长臂一伸一捞,长腿一掀一勾,一个翻身把胡丽压在了身下,笑得不怀好意。
胡丽的脸可耻的烧着了。像只红透了的苹果。两人的姿势此刻暧昧得让人脸热心跳。
银夜上身微拱将锦被拱起,双手撑在胡丽的身侧,一双灼灼的眸子在她上半身大好的春光上流连忘返,上扬的唇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低暗略带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唇边逸出:
“小胡丽,你……好美,美得让我不想呼吸,美得让我止不住一次一次的想再要你……。”
“啊!你……!”胡丽惊叫一声,收回撑在银夜胸口的玉手。飞快的遮住自己无边的春色。娇躯微颤着躲避那羞人的男性暗示体。
银夜轻笑,低头啄了一口那片娇艳欲滴的红唇。伸手拨开胡丽额前的一缕发丝,盈盈笑道:“还害羞么?都这么久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不够、摸不够、亲不够,怎么办呢?”
胡丽被银夜如此胆大直白的挑逗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一对翦水般的浓睫眨了眨,无比坚定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猛的翻身压在了银夜身上。
少了那种肢体纠缠的束缚,胡丽心中一喜,睁开一双盈盈美目,迎上银夜更为幽深如火焰般的眸子。下意识的低头一看,一对雪白耀眼的大白兔无限热情、无限大胆的跳跃在两个人的眼中,那团雪白直晃得胡丽的心肝儿也跟着晃悠了起来,整个人瞬间就懵了。
银夜一双炽热的眼在那对没有丝毫障碍的大白兔上溜了几个来回,笑意深深的问道:“这个尺寸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啊,而且手感非常好,好得不可思议!”
胡丽此刻就像被人在水中给炸了个雷子,心口像捣鼓似的,脸上烧得滚烫。她整个身子趴在银夜的身上,双手颤栗着半撑在床上,上半身尴尬的悬在某个色胆包天的人眼中,满眼的春色一览无余。她的胳膊轻微的晃了晃,想收回手,却又不想让两只大白兔落入某人等待的“魔爪”中,可是这样用力撑着上半身的力量却又实在是累的慌。
“来,躺下,别累着了。”银夜一声低喃细语,长腿微微一缩,胡丽受惊不住,大白兔如约而至的撞进了银夜的怀中。温香软玉在怀,银夜满足的发出一声叹息,锦被一拉,长腿一伸,双手一勾,头一低,开始了愉快的忙碌。
“傲呜,我露光了……!”胡丽只来得及发生一声闷吼,不,是半声闷吼,还有半声惨叹淹没在一阵缠绵的唇舌相缠中。
195阎罗令,杀!
灵山脚下,终年浓雾弥漫,即便在阳光普照下,那片浓霾始终不散,面对面之间也难以分明的看清人的五官。这里是狐族埋葬灵狐亡魂的地方,无论男女老幼,也无论犯了多大的罪过,死后都会葬在这里,化作一缕缕散不掉的灵魂。
无论战死的英魂,又或是枉死的冤魂,只要魂魄还在,都会被洗净后封存在灵山脚下。这里的阴气至深至重,若是被灵狐吸入体内则会使灵气变弱,所以很少有人会踏入此地半步。
胡丽眺望了半天,眼帘内的这片山谷除了一片雾茫茫以外,什么也看不见。恨铁不成钢的回头看了七翎羽一眼,一口银牙磨的咯咯响:
“小七,你到底在矫情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带我去看看而已,我保证不会进去找灵药,也不会到处乱跑。我们一来一去半个时辰就够了,连烟儿都不会惊动,司空昱更不会知道了。我告诉你,我可是好话说了一箩筐了,再不答应我就拔你毛了!”
小七大人拍拍彩羽,后退两步,定定的看着那片雾海,眼珠子一动也不动,一副吃了称砣铁了心的样子。
“哟,你还得瑟了是吧?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你这副臭脾气打哪儿学来的?你的主子是我,要学也得学我的样子,怎么跟银火那厮越来越像了?不是银夜对你使了什么坏吧?”胡丽眯着眼,看着小七的小眼神危危险险的。
小七睨了胡丽一眼,干脆转过身将一坨菊花对准了她。还示威的撅了撅腚。
“哟呵,你个小畜生,毛又痒了是不是?来来来,你过来。我帮你挠挠痒!”胡丽无耻的从后面跳上了小七的背,抱着它的头又摇又晃。小七大人一声悲鸣,终于忍受不了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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