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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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孽神-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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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天娇一听,受郎又不正经,粉颊飞红,捏了李探花一把,痛得李探花哇哇乱叫,赶忙告饶。
  这两小恩爱情景看在戚夫人眼里,一则欢喜,却也触景生情,唏嘘不已,竹帘内传出了饮泣声。
  “师父!您别伤心了,徒儿知道,您又想起去世的独子吗?”
  “算了!往事如烟,我儿子当时就像探花这么大……算了,说说刘揭这个贼人,探花!
  你可想好了如何处置他!”
  戚夫人毕竟入道,感情自是收放得宜,况且在小辈面前,怎可失态。
  李探花见戚夫人说及正事,也收起顽皮心态,正色道:
  “岳母大人!刘揭在狩猎场摆设的“奇石八卦阵”,确为师兄黄石公当年传授张良的奇门遁术,可见那三卷天书竹简已落人其手。”
  “哼!我就知道刘揭这老狗不安好心,得了张良的天书竹简,还骗取我的“僵尸战士”,幸好为贤婿破解,否则为其所逞,岂不助约为虐了。”
  李探花道:
  “岳母夫人!刘揭取得“道门至尊令”,自以为即可号令天下道门弟子。为其所用,鸿门之约我已有安排,岳母大人将计就计,自可万无一失。”
  戚夫人领首道:
  “如此甚好!”
  按着叹息一声:
  “探花!我入魔道是情非得已。希望你能了解。”
  李探花道:
  “岳母大人!小婿知道,师父曾说及您在寻找一个人,能否告诉小婿,说不定能替您找到。”
  “哎!岁月不饶人,再说吧……”
  项羽及刘邦的鸿门宴名流千古,“信阳夷王”刘揭野心勃勃,雄心万丈也要仿效先人,与“中山靖侯”刘胜平分天下吗?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
  刘揭率轻骑百名,扬尘而来,意气风发,进驻北边大帐,似有南面而王之。
  右手小帐紫光折折,正是戚夫人及爱徒任天柔、任天娇二姊妹:左手名精兵护卫;身后又有费长房随侍。难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片刻,马蹄响处,刘胜已到。
  只见他护卫钟甲仅二十余骑,倒是左右二名道长正是“黄子”黄不群及周勃,各领百名高徒,个个目露精光。
  刘胜跃下战马,快步上前,朝刘揭作揖称道:
  “刘伯父老当益壮,小侄仰之弥高,今日您我合作,天下大幸,万民大幸!”
  刘揭先是一征,看这小子志得意满,只带护甲二十,却有道门弟子两百,尤其黄不群、张勃道行高深,自以为筹竹在握,目视甚高。
  心中一笑:
  “可惜啊刘胜,你太年轻了,你哪知左券在我手上,黄不群、张勃来得正好,正可一石两鸟,省却另费工夫。”
  当下不动声色,起立相迎,哈哈笑道:
  “好说!贤侄青年才俊,人中龙镶,你我今日合作,披肝沥胆,坦荡相照,天下于掌握中矣!”
  刘胜扫视刘揭左右,神色睥睨,似不将之放在眼里,轻笑道:
  “伯父旌摩之下皆精壮勇士,逐鹿天下就靠他们了,那紫芒闪烁帐内不知又是何方神圣?”
  刘胜鄙夷神色尽映刘揭眼底,心里暗骂一句“等着瞧!”口中却笑道:
  “贤侄!是“尸战士”的创造者!”
  刘胜一听,徒然双眼圆睁,怒道:
  “毁我精兵数千的就是他,恨煞我也!留不得!”
  刘揭急忙摆手,肃然扬声道:
  “贤侄不可造次,此是戚夫人,神通广大,乃我谋取帝位最大力量。”
  刘胜怒意未消,抢道:
  “管他是谁!邪不胜正,我有“黄子”前辈和张勃二位当今道门领袖。何须魔道小丑,况且李探花已亡,留她狗命,更要嚣张,今日不除还待何时!”
  言罢,看也不看刘揭一眼,急令黄不群和张勃率徒团团围住。
  只见两百道门弟子左手结印,右举一张灵符过顶,内三圈,外三圈,有如八卦太极图,围了个滴水不漏,严阵以待。
  黄不群朗声道:
  “禀侯爷,“守身伏魔大阵”已成,就是魔界法王也难逃一死,请侯爷下“诛魔令”。”
  “且慢!”
  刘揭大喝一声,急跨两步,厉道:
  “刘胜!、你吃了熊心豹胆,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看看这是什么!”
  举起手来,掌中赫然是“道门至尊令”。
  刘胜大惊,不由退了三步,“你……”字尚未出口,刘揭已然冷道:
  “不过也好,就依你之意除去妖婆,免得夜长梦多,但这“诛魔令”要由我来下了。哈哈!”
  冷笑两声,旋又叱道:
  “护卫上!围住刘胜,不准放过一人!”
  一声令下,百名精兵已将刘胜及二十名护卫围了个严严密密,刀剑出稍,虎视瞟变生肘腋,刚才志气昂扬的“中山靖侯”刘胜一下如斗败公鸡,垂头丧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局势全在掌握之中,“信阳夷王”刘揭踌躇满志,哈哈狂笑,鄙夷道:
  “跳梁小丑,酒囊饭袋,哪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话毕,突见小帐内紫芒大炽,戚夫人旷道:
  “刘揭!你搞什么鬼玩意?居心何在!”
  刘揭又是一阵仰天大笑,君临大地,目空一切,冷道:
  “老妖婆!我已受够你了,刘胜说得不错,老夫一统江山,岂容得你这个邪魔外道,我要亲手宰了你,出我一口几十年的鸟气!”
  戚夫人轻哼一声,淡然说道:
  “刘揭!你恭顺待我如母已数十年,原来只是利用,现在自认翼羽丰满了就过河拆桥,不觉太阴毒了吗?跟你合作的刘胜那小伙子哪能生得安,睡得稳!”
  “哼!老妖婆!用不着你费心思挑拨离间,我们毕竟有血统关系,那容得你这个外人置队。只不过我们合作的条件要改一改了!”
  “你……哼!就凭你,奈何得了我吗?”
  惊地小帐紫光升腾,紫雾浪滚。
  然而,紫光升不及丈五,紫浪翻不出道门弟子围界。
  一番挣扎,始终未能越雷池一分。
  片刻,紫光渐息,紫雾渐散,轰然一响。小帐碎裂片片,撒落一地。
  戚夫人及爱徒披头散发,颓然坐于地面,一手颤抖着指向刘揭,却一句话也说不上口。
  刘揭见状,又是一阵狂笑,讥道:
  “老妖婆:道门仙法果真了得,你受死吧!哈哈哈……”
  笑声未了,已拔出剑来,往阵中冲去。
  哪知“铛!”一声,宝剑一伸进围界,立即断成两截,震得虎口裂出血丝,差点握剑不住。
  刘揭大骇,手握断剑急退三步,为费长房扶住。
  “王爷……”
  刘揭急忙摆手,口说“不要紧!”却已吓出一身冷汗。
  费长再缓缓拔出背后桃木剑,目视刘揭,轻声道:
  “王爷!用桃木剑方可收服魔法。”
  刘揭余悸犹存,哪敢再试,喝道:
  “费先生!替我杀了那妖婆!”
  费长房恭声应是,立即舞起桃木剑,微闭双目,念念有辞,睁开眼睛,肃然道:
  “请王爷以“道门至尊令”加持。”
  刘揭哪懂什么加持,不由得左手一伸,将令牌递给费长房。
  费长房左手举剑,右手握着“道门至尊令”牌,轨虚空中画了一道灵符,按着往剑身一点,朗声道:
  “云从龙,风从虎,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接者大喝一声:
  “请王爷注意着了!”
  费长房换过右手持剑,左手“道门至尊令”牌猛向戚夫人一指。
  随着这一指,刘揭自然转向戚夫人。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倒是背后传来一声厉喝:
  “别动!”
  桃木剑已抵住刘揭背心。
  刘揭一时愣然,不知所以,待回神已受制于人,惶恐至极,颤声道:
  “费……你、你……”
  你个不完之际,已响起一串哈哈笑声,刘胜一名护卫一旋身飘落眼前,一面脱去军装,一面道:
  “你、你怎么没死,是吗?”
  刘揭睁大眼睛。
  “你、你怎么没死?”
  这一回答突然惹来一阵畅笑,黄不祥和周勃已率徒退至一旁,戚夫人、任天柔、任天娇、刘胜等人一一走向前来。
  刘揭那百名护卫竟然伫立当场,呆若木鸡,一动也不动,不知何时已被点了穴道,定住身了。
  还回本来面目的李探花顽皮的做了个鬼脸,又惹得众人一笑。
  费长房恭敬道:
  “探花祖师!徒孙奉上“道门至尊令”。”
  递过令牌,桃木剑一顶,刘揭不由挺了一下胸膛,叹道:
  “费长房!你何时背叛我的?”
  “王爷!“黄子”是我师父。”
  刘揭又叹了口气,目视任天娇,道:
  “娃儿!你竟然骗过我了!”
  “刘伯……贼人,没有我相公的人头,你会相信吗?其实不是我骗你,只是你为权力所迷,“道门至尊令”吸引了你,你不肯信其假罢了,是你自己骗了自己。”
  刘揭又叹了口气,看了看戚夫人道:
  “我又有什么破绽让你发觉了?”
  “你送来吕世成的人头那天晚上我就看穿你了!”
  “哦!”
  “你不该说“别哭!别哭……真受不了你!”你从来不敢对我那么放肆的。”
  刘揭长长嘘了口气,忿恨地直望着李探花,毗牙道:
  “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与我作对?”
  “解铃还得系铃人,你心里明白,是你与人作对,不是别人与你作对。不过,我还是得收回我师兄黄石公的三卷天书竹简。”
  刘揭惨淡一笑,道:
  “哪里来,哪里去,是吗?”
  李探花一笑,领首不语。
  刘揭目光移向刘胜,语带讥讽道:
  “你的戏演得真好,表情十足,佩服佩服!”
  “那是你看到我只带二十名卫士,却带了两百名道士,又有“黄子”老前辈和张勃道长,正中下怀,以为可遂一石二鸟之计。是你爱看,不是我爱演。”
  刘揭突然眼睛一亮,急道:
  “那刘……”
  刘胜打断他的话,回道:
  “托你的福,圣上龙体安康。”
  刘揭自嘲似地一笑,片刻提高声音道:
  “不过……”
  下文末接,刘胜已然作答:
  “你就不必再操心了,御林重二十万兵分数路,已在途中。你放心吧!”
  刘揭闻言,突然大笑三声,众人为之一愣。
  继而喝道:
  “谁要动手?”
  众人又是一愣。
  只见刘揭猛地向后一顶,费长君不由桃木剑一缩。
  就这一刹那,刘揭条然举起手中断剑,急往脖子抹去。
  银月如盘,清辉如洗。
  鸿门依旧,物是人非。
  戚夫人轻叹道:
  “枭雄末日,落得个身首异处,功名利禄化为尘土,真是人生苦短,世事无常:”
  李探花搔搔脸颊,不知如何接口,只是不安的来回踱着。
  任天娇有些急躁,抬头望了望,问道:
  “探花!还要等多久,月亮已到中天了!”
  李探花也望望半空,无奈道:
  “小青不会误事的…:哇!月又圆了!”
  任天娇粉颊一红,偷偷涅了李探花一把,低声道:
  “你呀!没时间观念!”
  任天柔一听,以为妹妹怪他没约好时间,责备道:
  “阿娇!怎能怪探花?”
  任天娇咬咬樱唇,道:
  “姊!他……以后你就知道。”
  这时,东方空中响起阵阵轻雷,蹄声答答。
  李探花高兴叫道:
  “岳母大人!小青来了!”
  青牛落地,黄石公飘然掠下牛背。
  “亲家母!黄石有礼,总算不负所托!”
  “太好了,感谢黄石老前辈,妾身有礼!”
  任天娇、任天柔也向前跪拜,行了个大礼。
  “任天娇、任天柔叩见老前辈!”
  黄石公目光炯炯,挣髦微笑道:
  “快起!快起!呵呵……好模样,是探花的福气!”
  “师兄!找到师父吗?结果怎么样?”
  黄石公瞪了他一眼,通:
  “急什么!”
  转向紫芒闪炽处道:
  “戚夫人!师父已经恩准,也交代清楚了,我们边走边谈,免得误了时辰:”
  戚夫人激动不已,颤声道:
  “黄石老前辈!真的找到了?在哪里?”
  “皇宫大内!”
  “嗯……难怪找遍天下,无个觅处。”
  任天娇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扯扯李探花衣角,贴耳道:
  “湿螃蟹!师父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
  “不告诉你,跟着走就知道了!”
  任天柔耳尖,忙问道:
  “阿娇!你怎么叫探花“湿螃蟹”?”
  任天娇又是一窘,红着脸,娇填道:
  “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阿娇!你今晚到底怎么啦!”
  青牛软着黄石公和李探花,戚夫人的紫芒光环罩着天娇、天柔,往长安方向腾去。
  长安城,汉宫藐峨楼阁已在眼前,青牛驻足。
  黄石公说道:
  “戚夫人小心了!“天运烈阳八龙阵”遇上阴煞即自然启动,阳罡烈焰焚身,即刻神形俱灭!”
  “多谢前辈提醒,妾身想试一下!”
  李探花看不出凶险,问道:
  “师兄!此阵是先天之阵,天书内并无记载,到底有何特别,又如何布阵?”
  “未央官建筑依八卦排列,你看,每个方位都建有假山,山顶有座四脚龙柱小凉亭,假山状似龙头,凉亭有如龙珠,等会儿你就知道变化,下去吧!”
  青牛俯冲而下,紫芒圆罩紧随。
  瞬间,“干”位凉亭灵动,顶上装饰的那颗晶莹火龙珠内陡地窜出一道眩目红光,急射戚夫人的紫芒圆罩。
  “轰!”一声巨响,红、紫火花交迸,绮丽璀璨,各弹出三丈。
  “吸哟!”紫芒光罩内传出天娇、天柔惊叫声。
  烈焰火龙珠一分为四,散向四乃,余焰滚滚。紫芒光罩则转为暗淡,似是吃了暗亏。
  一转瞬,滚滚余焰幻化四条赤焰小龙,嘴内喷熊熊烈火,张牙舞爪,分占东、南、西、北四方,围着紫芒光罩,虎视沉沉。
  戚夫人奋起,正欲再战,突然“干”位龙头假山爆响,闯出一条庞然火龙,烈焰环身,舞爪翻腾,迅即盘旋外围,首尾相连,让着四条赤焰小龙,焰光直冲霄汉。
  圈中紫芒圆罩相形之下有如摇烛。
  黄石公忙道:
  “戚夫人!试着玩玩就算了,别认真!”
  李探花却是着急,连忙取出“金蝉银翼”灯笼。红光乍闪,就要念动真言,被黄石公一手制止,厉道:
  “浑小子!你想干什么?”
  “收入岳母大人的紫芒光罩保护啊!”
  “啪!”的一声,黄石公重重甩了李探花后脑一巴掌,怒道:
  “胡来!灯笼内正气浩然,戚夫人的元神紫芒一触,立时神形俱灭,真是人笨蛋一个,谋杀丈母娘啊?”
  李探花抚着后脑勺,委屈道:
  “师兄!…….这算是无心之过!好在您提醒,要不然真要铸成大错了。”
  “师父早有训诲,“小心天下去得,卤莽寸步难行”,忘啦!”
  烈焰母火龙一见李探花手中宝灯,龙眼流转,霎时露出恐慌神色,龙身糯动不安,四条赤焰小龙似有灵犀,倦曲着身体,便向母龙。
  黄石公急向凉亭顶上那颗火龙珠点出一指,“锵!”一声,火龙珠骤然旋转起来,愈旋愈快,红光闪闪,塌塌作响。
  赤焰火龙母子听见召唤,瞬间融合凝聚成一道艳丽赤芒,“台!”一声,钻进火龙珠内。
  李探花自作聪明,如法炮制,连点了其他七座假山小凉亭顶上装饰的精雕火龙珠。
  一时阴煞复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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