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尖声大骇,可惜却甩不脱。
铁追命见状,两眼尽赤:“小恶贼你敢?”
他疾冲向前,一掌打得小勾东倒西歪,他却仍拖着任青云不放,还在吸内功。
铁追命也慌了手脚,想拆开两人并不易。猝而猛扣小勾背肩,也运起神功吸他内功。
小勾这下可惨了,他吸人家内功,却又被对方吸去,他不得不松去任青云,倒挂双腿,往铁追命脸面砸去。
铁追命喝笑,左掌一扫,轻而易举扫掉小勾双腿,而小勾也因此离开被制肩头。眼看斗不过了,三十六计,溜为上计,登时打出天蚕勾往高塔射去,以能引身逃开。
谁知铁追命喝扑过来,猛扣他双腿足踝,又运劲吸取其内功。
小勾惊叫要糟,没办法逃,不得不反身过来,双掌直抽铁追命太阳穴,也想吸回内力。
两人恶斗一阵,各自吸抽对方内力,竟也不分轩轾。
任青云还好只失去两成内力,等于是原先多余内力被吸,仍自活动自如,他见状,登时欺向小勾背脊,开掌就打,小勾闷哼,却已身受内伤,无法再吸取铁追命内力。而它身内力已涌泉般泄了过去。
他惊骇尖叫。
本前见状,奋不顾身揍向铁迫命,却因功力薄弱,好象揍在硬石上。他揍不灵,只好扣出十指,猛抠对方眼眉、耳朵、鼻子,抠得铁追命哇畦大叫,连他内力也一起吸来。
小勾更是骇急,不得己,张口咬向铁追命脑袋,想和恶佛陀一样,吸光他的血。
铁追命被咬,疼痛难挨,抽下对付本前的左手,换抓小勾咽喉。
“我掐死你。”
“我啃死你。”
小勾不愿对方掐喉,双手扳向他左手。一张嘴仍不肯放开,大量吸他鲜血。
铁追命瞧他如此拼命,那鲜血又不停被吸出,他大骇,不由得厉吼:“快杀了他”
任青云登时又猛击小勾背心,打得他再喷鲜血,再也无力咬人,内劲涌涌渗出,他已软了下来。
铁追命得到解脱,一时掠骇换来愤怒:“我杀了你,吸光你内力,当狗踢”
他连劈数掌,又狠命吸取内力,任由小勾内功多深厚,此时也己被吸个精光,奄奄一息。
本前瞧得双目尽赤,急扑过来。铁追命厉吼,三两掌也打得他昏死地上。
两人全无知觉倒地,铁追命也渐渐恢复冷静,摸向脑袋。那一排齿痕若不被吸食,自无鲜血溢出,他始放心不少。而让他心甘情愿未再出手打人泄恨,乃是他发现从小勾身上吸来的内力,竟然如此之高。足足使自己加强了一倍,而且随时可用,这并不容易啊!
通常吸取别人内力,都得经过催化吸收,方能使用,而小勾内力能让他立即使用,也许是两人都练了九龙神功之故吧。
铁追命得到无尽好处,方瞧向小勾,瞧他奄奄一息,却不断气,倒是硬功夫,要是一般人早就五脏碎裂而亡了。
“一掌打死你,未免太便宜了!”
铁追命竟然使出内劲,替小勾疗伤。但也只是将他弄醒罢了。
小勾勉强张开眼晴,两位魔头仍在场,他暗自苦笑,眼晴也懒得再张开,免得更增加他俩狂妄心情。
铁追命讪笑:“你知道本盟主为何不杀你?理由很简单,你武功尽失,杀你无用,我要把你当狗耍,耍到你死为止。”
小勾听来甚是无奈,如今他得先保自己性命,尤其后头还有个铁追阳,他可就更多花样了。
“别杀我,我知道九龙秘籍还有很多秘密。”
铁追命和任青云同时一楞。这话说来甚是中听。
“你只是想保命吧?秘籍老夫早读过了。”铁追命不相信地说。
“我看的是正本。是从武则天那里看来的。”
铁追命立即瞧向任青云,想得到答案。任青云点头:“他确实和武林皇帝一同研练过这秘籍。”
铁追命瞧向小勾,黠笑着:“只要你肯合作,本盟主保证你会活得很好。”
小勾勉强挤出笑意:“我武功已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等伤好了,再告诉你全部。”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最欣赏你这种人。”
任青云道:“他在皇帝门,是有名的恶军师,盟主还是要小心他使诈。”
“没武功,如何耍,也要不出个名堂,若有状况,你再提醒我。”
小勾道:“别对我多心了,我准备加入你们如何?”
铁追命怪笑:“你没了武功,新皇帝门不收,还是去当你的宝贝门主吧!”
小勾闻言瘪笑着,实是彼一时,此一时。现在求人家,都没人要。
不过瞧及铁追命脑袋的血齿痕,他也就自我安慰地笑了,这是他今天的唯一收获。
铁追命塞了小勾两粒药丸,并催化它,已亲自押向左边半壁山崖。
小勾直叫着要把本前一同带走。铁追命为了口供,只有顺从他,一手抄一个。直掠半崖面,那里早有洞穴,专囚人犯用的。
里头还有铁链,铐住两人双脚,双手。勉强可以坐下,但双手却得高举。算来并不好受。
“在这里好好养伤,没有人会来找你麻烦!”
铁追命再次检查,觉得无安全顾虑,方自扬长而去。
小勾闷坐一阵,觉得铁追命治伤良药并非普通货,现在己起作用,感觉心凉舒畅,痛楚消失大半。
幽幽中,本前也己醒来,他和小勾两边面对面地被困锁,一张开眼晴,已发现小勾被扣。他只挨了几掌,虽内力已失,却因铁追命看他不在眼里,用劲不多,他的伤比小勾轻多了。他勉强挤出笑意:“跟你出来,只乐了几天就落难了。”
小勾自嘲笑道:“这还算好的了,我一出道,一天都没爽过,就落难啦!”
“那至少没性命之忧吧?”
“现在也没有啊!他们扣着我们,不会那么快就杀了我们。”
“不杀你却要让你比死还痛苦。”
话声方落,一身银白的铁追阳已闪入洞中,他谑笑着,大步往小勾行去。
小勾见着他,如见着鬼,尖叫:“哇呜,你怎会来了?你爹禁止任何人来,我要告诉他,你抗命。”
“没办法,谁叫你我的仇结的那么深。仇恨已让我失去理智。
”
“你敢杀了我?”
“不敢,我爹还得看你脸色,我怎敢杀你。”
“既然不敢,还不快滚?”
“滚去哪里?我日夜想着要报仇!我是不敢让你死,却想叫你度日如年”
铁追阳说到激动处,狠狠揪着小勾衣领,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小勾暗自叫苦,今天是避不了皮肉痛了,他斥喝:“只要我一吼,你爹马上会过来,你将难逃处罚。”
“放心,他要不走,我想敢来?你认命吧!”
铁追阳拿出一支细针,残忍谑笑:“几月前你威风八面,几月后,我也要讨回利息,今天就让你尝尝十指穿心滋味。”
他忽而抽动细针,往小勾右手食指指甲缝刺了进去。
那痛,简直比千刀万剐还痛。
小勾尖厉大叫,抖着右手,额头冷汗直冒。
“你不是人”
“不错,我是恶魔,整死你的恶魔!”
铁追阳又搅动细针,简直要挑下指甲,小勾痛得泪水直流,全身发抖。
本前瞧在眼里,直如见着地狱酷刑,他也忍不住尖吼:“你还算人吗?快住手,人渣”
“你敢骂本少盟主?我连你也侍侯!”
细针抽出,猛刺本前指甲,他一声痛叫,挣扎抖着铁链,却仍挣不了,那痛真能钻入脑髓,让人无法忍受。
铁追阳谑笑着:“再叫啊,叫一声赏一针,看你有多会叫。”
本前抖着身躯,嘴巴己吐不出只字半语。
小勾不忍他受苦,苦笑一声:“一人叫,总比两人痛得好。恶魔,过来啊,我接招,以后别落在我手中,看谁狠!
”
铁追阳黠笑着:“有骨气,可惜从今以后,你永远走不出九尊盟了,就算走出去,也奈何不了我啊!因为你已如一条狗,随时可以让人喊打。因为九尊盟已吸收天下所有高手,你又怎能是九尊盟的对手?”
“别得意,老天会有眼。”
“就是有眼,才让你落人我手中!”
铁追阳激怒得又刺向小勾指甲,惨叫又起,他疯狂吼着、刺着,小勾没命尖叫、发抖、挣扎。
直到刺完第五指,小勾已晕了过去。
铁追阳己刺得全身是汗,大呼过瘾,一巴掌又打醒小勾,谑笑着:“如何,滋昧好受吧!”
小勾不敢再说话,那痛,实在非人能忍受。他还泪流满面,实在狼狈到极点。
“今天到此为止,据我所知,晕倒是最痛的极限,再刺下去,你就无法更痛了,所以让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再来,再从头开始,你会觉得更有昧道,乖,别哭啊,要像个男人嘛!”
铁追阳假惺惺抓起小勾衣角,替他擦泪,随又伸手往他受伤五指扣去,痛得小勾泪水再流。铁追阳方自扬长而去。
小勾眼看左手五片指甲全都紫黑一片,指缝还不停渗出血丝,见着都触日惊心。
本前嗔恨道:“若抓着他,非切他肉来吃不可。”
“那事以后再说吧,我看我要是不再溜走,非得死在他手中。”
“如何溜?四肢被扣,又没了功力。”
小勾暗自运功,然后又是一声失望叹息:“方才铁追命吸去的是我从恶佛陀和任青云吸来的功力,再加上我那几年修为。体内还有两道劲流,这是吃下黑白兰花留下的后遗症,任由铁追命吸都吸不去。我以为能引导它们而恢复功力,可是他们却不听使唤,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本前道:“我不懂这些,就算你恢复功力,又如何挣脱这铁链?”
“至少可以避免被那小子行刑啊!”
“现在已无法想了……”本前感到沮丧。
小勾脑袋已不停转着,一定要等铁追阳下次来到之前,想办法脱困,否则又得受那非人酷刑了。
“铁追命为何不来?他若来了,我也好威胁他,并说出他儿子可恶之处……”
本前道:“咱叫叫看,说不定能把他引来。”
“好吧,现在也只有如此了。”
两人遂张口大叫,虽然那对内伤有所影响,但若不叫,那酷刑更让人受不了。
叫了一阵,也许此处离九龙塔仍远,听不到响应。
不过崖顶却有了反应。那如狮予的九毒魔君己被声音谅着,喝叫地往洞口撞来:
“谁在大吼大叫,老夫杀了他!”
突然见着有人来,小勾己嘘口气,终也有救了,本前却被袁百刀满头狮子般的白发给吓着,吶吶不知所言。
袁百刀发现两个光头和尚,甚是纳闷,九尊盟为何跟和尚订了交道。
“盟主,是我啊!”
“你是……”
“宝贝门主,差点吃儿掉你的黑白兰花的人。”
袁百刀凝目瞧去,始发现原是这小鬼,把头发给理掉了,他斥笑:“好好的,理什么光头?你怎会被关在这里?”
小勾叹息:“没办法,你师兄的双胞胎,一个要放我走,一个就把我关起来了。”
“真有这回事?”
“否则我怎会被关在这里?”
“我不信,你一定在撒谎,我师兄就是师兄,哪来有两人?你是不是犯了重罪,才被铐在这里?”
“我犯了什么罪?全是你的黑白兰花,害得我被困在这里。”
这话就紧扣着袁百刀心灵。他急道:“黑白兰花出了何事?他们敢偷了它?”
“那可不一定,最近九尊盟来了不少男女,他们全是十恶不赦之徒,随时都会偷了它。”
“他们敢?哼,老夫非叫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不瞒你说,我上次吃下黑兰花和白兰花汁液,身体就起了变化,两道劲流游来游去,却不听使唤,这是什么原因?”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你探探我身上劲流即明自。”
“老夫试试!”
袁百刀立即伸手探向小勾太阳穴。忽而又想到什么,惊诧道:“你偷了我的兰花?”
“没有啊,上次我说有两株,你偏不信,我把小株的吃下了,大株还留在那里,不信你可以先去瞧瞧。”
“我当然要弄清楚!”
袁百刀当真倒纵出洞,去检查他的兰花了。
本前道:“这老头看起来呆楞楞,很好骗的样子。”
小勾道:“也不一定,他要使起性子,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能否脱困,全在他身上了。你得跟我一样小心应付。”
“我自会小心。”
袁百刀寻向花园,不久又自掠回山洞,欣喜笑着:“黑寡妇仍在,你方才说什么,也服下一株?”
“是啊,还弄来两道劲流呢,怪难受的。”
“还有其它病症吗?”
“刚刚开始有些恶心想吐,但后来就习惯了。”
“这不就跟女人怀孕很像?”
“对,就是这种感觉,我怀的是两道劲流啊!”
“我瞧瞧……”
袁百刀此时已细心万分,诊断着小勾。因为这一次是重要试药实验,他不得不小心。
小勾就是要他把两道劲流引出来,至少一点点也仔,或而能起死回生。
袁百刀先把脉,探不出结果,再抵小勾太阳穴,运功搜向小勾体内,不久他惊诧道:
“当真有两道劲流?”
“小的怎敢欺骗您呢?”
“怎么样?劲流四处乱窜,你没办法控悼制?”
“正是如此。”
“那可能是你内力不足……咦?你的内力怎会不见了?”
“被大盟主给吸出啦!还把我伤成这样子。”
“怎会?怎么吸?”
“他练了妖功,他也想解开黑兰花的秘密。才对我下手。
”
袁百刀嗔叫:“这老贼,竟然动到我头上来?嘿嘿,幸亏我发现得早,否则就被他抢了头筹。”
于是,他更加小心地为小勾诊伤,还喂了几粒灵丹妙药。
他输送功力想为小勾引导那两道劲流。过了盏茶工夫,并末起色,小勾已不指望有多大效果。只好暗暗运口诀,想吸取袁百刀送来内力。
他不敢动作太明显,试着将其内力引导至丹田,并留下些许。果然他试了一周天,丹田中起了小小力道。
这分明能够再吸回他人内力。
小勾已欣喜万分,不动声色地偷得袁百刀浑厚内功。
他偷得小心,也偷得不多,袁百刀始终没发现。他一直为不能催化小勾体内两道劲流而烦恼。
“怎么这么刚柔?难道要以毒攻毒?花中之王,毒性该属阴毒……”
小勾急道:“别用毒,我体内已是阴阳并盛,冷热流通通都有,你再检查几次,再决定如何试药好不好?”
袁百刀点头:“也是有道理,如此重要的试验,岂可乱来。”
他干脆抽出银针,想刺向小勾以取血。
“不必刺啦!要血,挤我手指,要多少有多少。”
小勾晃着左手,袁百刀始发现那五指被刺得发紫黑,惊诧道:“这是怎么回事?”
“被铁追阳用刑,他想逼我说出兰花的秘密,可是我死也不说,才被他整得死去活来。他好象有点偷食黑兰花。”
“他敢?”
“他是不敢,但若嫁祸给我,他就敢了。”
“这小畜牲,竟敢打主意到我头上,非给他教训不可。”
“你别动他啊,你教训他,他再教训我,受苦的还是我,要是我忍不住自杀了,你损失就更惨了!”
“他敢动你,老夫就牢了他。”
小勾心头稍安:“大盟主,你可要处处小心,我困在这根本无处可躲啊!”
袁百刀冷哼一声,抓向铁链,想揪断它,却不可得,试了几次,恨恨说道:“帅兄也真是,搞来这玩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