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骞煜居然哈哈笑了起来:“小丫头吃醋了?”
“谁吃醋了,你爱给谁看给谁看去!”
君骞煜双手把她圈在怀里:“我谁也不给看,就只给你一个人看。”
宁溪冷笑:“谁信呢!”
君骞煜举起右手在耳侧:“我发誓,自从懂事以来,真的就没让女人服侍我沐浴过,你不信的话,我这就给你看看。”
气得宁溪一把推开他:“讨厌,这怎么看得出来啊!算了,我也不稀罕,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哦,没什么大不了啊,那我下次就找个女人帮我算了,我还嫌自己擦背太辛苦了呢!”
“你敢!”宁溪撅起嘴。
“不敢!”君骞煜忍笑道,挤进椅子上坐在她的身旁,“从今往后,只有宁溪能帮我擦背,其他人都不行。”
“走开啦,热死了。”宁溪推他。
君骞煜索性把人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你说,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是不是应该要给我一点奖励?”
“奖励什么……”宁溪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按在身前,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仿佛要把刚才的一咬之仇狠狠地报复回去,他亲得那可是相当地不客气,大有不把人折腾死了誓不罢休的劲头。
宁溪原本还想着要抵抗一下,很快就被他弄得浑身无力,只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胡作非为。
紫云在饭厅里摆好了饭,走进来刚要回话,就看到这□□无边的一幕,咬着唇低下头退了出去,吩咐道:“饭菜撤下去先热着,静候吩咐。”
第117章 药王谷()
君骞煜早在刚才紫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却只作没有发现,一直亲到怀里的小人儿气喘吁吁,再也招架不住了这才停下来,还把人按在怀里好好地回味了一番。
真是可惜啊,怎么就没早点知道原来软玉温香的滋味是如此美妙?
“走吧,去吃饭。”君骞煜牵着宁溪的手往外走,宁溪神思恍惚地跟在后面,想不明白两人的关系怎么就突飞猛进到了这个地步了。
紫云看见他们出来,飞快地吩咐下去把饭菜摆出来,两人慢慢走到饭厅的时候,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宁溪一夜没睡,又奔波了整晚,早就累得不行,也没什么胃口,只喝了碗汤,拣一些清淡的素菜吃了几口,趴在桌上就要昏昏欲睡。
君骞煜盛了一碗粥给她:“先别睡,多吃点,一会到了马车上再睡。”
宁溪只好勉强吃了,这时紫云前来回禀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两人的换洗衣裳和日用品都已经在车上备好,君骞煜见宁溪强撑着坐在桌旁,脑袋早已像小鸡啄米一般一点一点地,便笑着走过去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乖啦,咱们到车上去睡。”
紫云垂在身旁的双手紧紧握拳,低着头送两人出去,她是君骞煜在军营的时候救下的一个孤女,曾经跟着他上过战场,在营帐中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君骞煜没有把她带回京城,而是在这里置下产业把她好生安置,虽然君骞煜对她跟对别人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在紫云的心目中,她于他总是不同的。
这许多年君骞煜身边一直都没有女人,听说就算是在京城的家中,贴身伺候他的也只是小厮而非丫鬟,算起来她竟是最能近得他身的女人了,久而久之,紫云的心中也不免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直到两人乘坐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紫云还是久久地站在门口,目送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她不能妒忌,也不该妒忌的,只要五爷还会来她这里,只要五爷的眼里还有她,她就应该很欢喜了。
“姑娘,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啊?从来没见五爷那么温柔地待人过。”跟在身旁的丫头好奇地问。
紫云猛地转身,瞪着小丫头道:“五爷的事也是你管得的吗?”吓得小丫头脑袋一缩,赶紧跑了回去。
君骞煜的马车自然是舒适至极的,只是这次他要低调行事,外边倒是普通得紧,马车也不大,但里面那张铺着厚厚的羊绒垫子的床榻勉强也是能挤得下两个人的,君骞煜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
在马车的摇晃下,宁溪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知,君骞煜贴身搂着人满心都是甜蜜和欢喜,只是不敢造次,怕给自己惹出火来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便只把头埋在她的颈后,呼吸着少女身上独有的馨香,慢慢地也进入了梦乡。
这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宁溪从车窗中望出去,只觉得此地民风与中原有所不同,女子同男子并肩而行,神态亲热的随处可见,女子的衣着打扮也要开放许多,不由好奇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南诏。”君骞煜道。
“南诏啊,我们要找的神医就住在这里吗?”
君骞煜点头道:“没错,我们要找的神医就住在药王镇以南的药王谷中,人称起死回生妙手药王孙道一。”
“孙道一?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有点儿耳熟啊!”
“我曾经跟你提过,当初齐王妃便是孙神医救治的。”
说话间马车驶进一个颇为热闹的镇子,街道两旁客栈食肆林立,许多店家的门口都站了伙计使劲儿招揽客人,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他们的马车已经被人拦着招呼了好多次了。
君骞煜告诉宁溪,这儿原本只有药王谷而没有药王镇,只是孙神医的名头实在太响,每日里全国各地慕名前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而孙神医接收病人的条件十分严苛,前来求医的人能被他接受的不过是其中的十分之一,剩下被拒绝的自然不甘心,就在附近聚集起来等候机会,慢慢地人越来越多。
有人便在此地开起了客栈,饭铺酒馆也有了,这些前来求医的患者,就算得不到孙神医的救治,毕竟也是要治病的,于是便渐渐有了大夫在此地落脚,药铺也开起来了,随之而来卖衣裳布匹的、卖日用杂货的、卖生鲜肉蔬的,做豆腐的、打铁的,各种各样的营生都做了起来。
后来朝廷派了小吏过来管理此地,一个偌大的药王镇便算是过了明路,正式成立了。
君骞煜挑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两人先进去洗漱一番,打理好仪容以后再去拜见孙神医。
宁溪平时的打扮素来简单,因为常在酒楼里干活,所以经常穿的粗布衣裳,头上也只是随意用头巾包起来,有时候如果想要稍微打扮得好看一些,也是孟双双给她梳的头,因此她自己是根本就不会梳那些女子的繁复发式的。
可是这次紫云大概是因为看见君骞煜待她非同一般的缘故吧,给她准备衣裳的时候也不敢怠慢,带的居然全是一些十分华丽繁复的女装,宁溪光是把它们正确地穿戴上身已经费了一身的力气,既然都已经穿得那么好看了,头发自然也不能像往常那样胡乱地挽起来,宁溪梳着自己一头过腰的漆黑长发直发愁。
幸亏君骞煜是知道她的,特地买了一枚当地女子常用的束发金环上来,亲手给她束上。
“好看吗?”宁溪扶着头上的金环,歪着头问君骞煜。
“好看。”君骞煜声音暗哑道,几乎忍不住那股想要把人拆吃入腹的冲动,他就知道,他的小宁溪着意打扮起来,绝不会比京中那些所谓的美人差。
宁溪有点儿担忧地问:“你说孙神医收治病人条件严苛,却不知道如何严苛法?”
君骞煜道:“孙神医有三不治,非疑难杂症不治,非将死之人不治,他看不顺眼的人不治。不管你是皇亲贵族,还是普通百姓,统统一视同仁。”
宁溪惊道:“那岂不是很多人都过不了这一关?”
“不然你当这药王镇是怎么来的?”
“放心吧!我既然带得你过来,自然是有办法。”君骞煜拿出一块黑色的木牌给宁溪看,那木牌不知是什么木材所制,黑黝黝的,散发出一股特别的药材香味。
木牌正面刻着一个“孙”字,背面有三条横线,其中两条分别被一个圆形圈了起来:“当年我在军中的时候,曾帮过孙神医一个忙,作为交换,他给了我这个木牌,背上的三条横线,是孙神医可以为我救三次人的承诺,有一次我跟军中的副将同时身受重伤,多亏了孙神医才保住了性命,这三次救命的机会便用了两次。”
宁溪拿着木牌一下子就变得慎重起来:“这么宝贵的机会,就这么被我用掉了岂不可惜,要不我先去试试见一见孙神医,说不定他看我顺眼,不用木牌就答应给我解毒了呢?”
君骞煜道:“这里排队等着见孙神医的病人少说也有上百,而孙神医定下规矩,一天最多只见三人,你真的要排队拿筹码等着见孙神医的话,恐怕没有几个月是轮不上的,就算你有解药不至于立刻毒发,可是你也得想想那同样中毒了的几百号人,我们手头上的解药可不足以让所有人都支持上几个月啊!”
宁溪想想也是:“那我们尽快去找孙神医吧!”
“好!”君骞煜携了她的手一同出去。
药王谷位于一处温暖潮湿的山谷之中,谷口上方终日云雾缭绕,隐约可见里面绿草如茵,繁花似锦,进谷的路只有一条,一侧是悬崖峭壁,一侧乃万丈深渊,是一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所在。
路口有两人守卫,凡是前来求医的,都必须经过他们这一关。
由于山路马车难行,君骞煜和宁溪早在远处便开始下车步行过来,一路上只听到悲戚哭号声不绝于耳,宁溪心中不觉颇有微词,觉得这孙神医实在是有负于救死扶伤这一称号。
君骞煜似乎是看出了宁溪心中所想,便道:“凡是不能看表面,你不是孙神医,又岂能知道他的苦衷呢?”
宁溪不甘心道:“尽心尽力救助病人本来就是大夫的天职,有求助的病人,本应该尽力救助才是,而他如今眼睁睁看着这许多人痛苦绝望而袖手旁观,岂是一个医者所为?”
“我听说数十年前,孙道一还未有神医之名,却也有着济世救人之心,救治了无数重病垂危之人,但大夫毕竟不是神仙,总有不能治好之绝症,偏偏就有那等偏激之人,把亲人逝世的责任全都怪罪到孙道一的头上,竟然持刀行凶,杀害了孙道一年轻的妻子和年仅一岁的小儿。”
宁溪吓得以手掩口:“天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那人虽然最后伏法,但自此之后,孙道一性情大变,孤身一人隐居到这药王谷中,再也不肯轻易治病救人。”
宁溪叹气:“如此说来,这也怪不得孙神医了。”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谷口,君骞煜拿出木牌递了上去,那守卫脸色一变,立刻恭恭敬敬地弯身请他们进去。
第118章 解毒()
神医孙道一跟宁溪想像的差不多,须发皆白,是个道骨仙风的老头,精神矍铄,只是看人的眼神有点儿冷淡,并没有因为君骞煜的皇亲身份,和他身上带着的木牌而对他高看一眼。
只见孙道一冷冷地把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通,,看了看手里的木牌道:“这木牌上救命的次数只剩下一次,不知你们两个,是谁要治?”
君骞煜忙道:“是这位宁姑娘身上中了毒,想请孙先生帮忙配制解药。”
孙道一伸手在宁溪腕上搭了一下,翻了个白眼道:“这点雕虫小技,你确定要用掉这剩下的最后一次机会?”
君骞煜拱手道:“还请孙先生成全。”
孙道一是活了六十多年的人精,从两人的神态就可以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寻常,便对君骞煜道:“你这条性命好歹也是我救回来的,你如今这样糟践自己,这小姑娘知道吗?”
君骞煜还未说话,宁溪就着急地问:“孙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道一看着君骞煜道:“我治病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自个儿喜欢,因此我的规矩是,若非无人可治的疑难杂症,一般我是不会出手的,你身上中的毒算是有点儿意思啊,我想,除了那配制□□之人,这世上除了我之外你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解这毒的人了。”
君骞煜道:“当初孙先生给在下这块木牌,可是说明了不管什么人,只要手持木牌前来,都可以得到救治的,如今再来说什么规矩,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吧?”
孙道一清了清嗓子:“不过是提醒你一句,免得将来后悔!”
“请孙先生放心,在下绝不后悔。”
“等一下!”宁溪把君骞煜拉到一边,“你也中毒了?怎么不早说!”
君骞煜故作轻松道:“他只是故意往严重了说,你别轻信,如今给你解毒要紧,我这毒还有快一年的时间才会发作呢,慢慢再想法子也不迟。”
“你别骗我了,制毒之人是那个姓谢的岛主吧?他早就死了,岛上的一切也毁于一旦,你还怎么想法子?”
“宫中有的是御医……”
“如果御医有用的话你又何必带我来这里?”
“去去去!”孙道一不耐烦地挥手道,“你们回去吵清楚了再来,别在我这里碍事。”
“不用了。”君骞煜飞快出手,点了宁溪身上的昏睡穴,一手捞住软倒的她放在一边的榻上,一边对孙道一道:“还请孙先生尽快动手吧!”
孙道一道:“你就不怕小姑娘醒来之后责怪你?”
君骞煜道:“到时再说吧!”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这是解药,据说每月必须服上一颗,可保证不会毒发,但却也不能彻底解毒。”
孙道一接过解药,倒出一颗细细观察,又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突然脸色一变:“这药小姑娘服过几次了?”
君骞煜道:“来得及时,尚未服用过。”
“还好,这药霸道至极,在控制原来的毒性的同时,把毒性更深地逼入五脏六腑之中,寻常女子吃上一年半载,便会失去生育能力,要是吃上三五年以上,则毒性深入,饶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了。”
吓得君骞煜出了一头冷汗:“那现今她如何?”
孙道一一瞪眼:“这世上岂有我解决不了的病症?”
君骞煜也不去提醒他这话与他方才那番话的矛盾之处,只客气道:“那就有劳孙先生了。”
孙道一道:“要给小姑娘解毒,有两种法子,一种是我配一副药灌下去,药到毒消,只是药性与毒性在体内相争,必定会对身子有所损伤,不过问题也不大,只要好生调养一两年也就好了。”
“那第二种法子呢?”君骞煜自然不愿意让宁溪受到损伤。
“第二种法子便是我给她用银针拔毒,配以温和的汤药慢慢调理,也能把毒性尽数驱出体外,不过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大概得花上一两个月,当然这两个月里我药王谷也不能白养着你们,你们要在谷中做工以抵食宿,如何?”
君骞煜皱起了眉,哪怕是在军营这样艰苦的环境中,他也没自己干过任何活,要他给别人做工抵债?亏孙道一说得出来:“我付银子还不成吗?”
孙道一一瞪眼:“我谷中自给自足,不与外界互通有无,要你的银子何用?小伙子不愿干活也没关系,我这就去配药,早点完事早点离开,别在这儿碍事,外边好多人等着呢!”
君骞煜知道他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无奈只得咬了咬牙应道:“好,我留下来干活便是!不过我还有个条件,你说的要药方也要给我。”
孙道一想了想:“要药方?也行,一万两白银。”
君骞煜气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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