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角度,仰着头看着男人,看着男人的头几乎顶到天花板上,高高在上的逼过来,她却退无可退。
男人走到近前,俯下身,戴雨潇低了头,不敢迎着他的目光,低头间,触碰到跌伤的膝盖,疼的皱眉,却不敢出声。
“你一直避着我吃避孕药?为什么?”慕冷睿冷魅的说,分明是兴师问罪不容抗拒的语气。
戴雨潇低着头,心里嘀咕,吃避孕药还用问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避孕。
可她看男人正在气头上,不敢直说,张了张口,却也想不出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呢,除了避孕,难道会有其他的理由?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慕冷睿捏起小女人的下颌,迫使小女人抬起头,迎上他锐利阴冷的目光。
“我吃避孕药是为了……”戴雨潇说到一半,轻咬着唇,说不下去。
不吃药,难道要怀个宝宝?那是可以玩笑的事吗?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理解?还凶神恶煞的样子……
“为我怀一个小孩,是很难堪的事情?”慕冷睿咄咄逼人,手上的力道加重,捏的戴雨潇唇齿微微张开,双颊酸痛,合不拢嘴。
“好痛——”仅仅是两个字,戴雨潇都说的很艰难,含混不清。
慕冷睿盯着小女人受虐的神情,眼底划过一丝柔软,瞬间又恢复常态,冷睨着她楚楚可怜的双眸,恨不得将她捏碎。
多少女人挖空心思想怀上他慕冷睿的种,都没有机会,或者是他刻意不让那些女人得到这样的机会,而眼前这个小女人,居然避着他吃避孕药……
“以后不准吃避孕药”慕冷睿冷冷的大手一甩,戴雨潇酸痛的下颌被甩到一旁,身子一偏,斜倚在墙壁上。
“不吃避孕药……你能戴避孕套吗?”戴雨潇弱弱的询问。
慕冷睿刚刚压下去的怒气,瞬间又升腾到额尖,怒意盈满幽深的双眸。
他没说清楚,还是小女人没听明白?跟他在一起,根本不用采取什么安全措施……为什么还问那么多余的一句……
男人半天不说话,戴雨潇怯怯的盯着他幽深的双眸半晌,才恍然大悟的:“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根本不用采取什么措施?”
慕冷睿皱着眉头,小女人的话,只说对了一半,另一半是什么意思:“难言之隐?”
“放心啦,我不会说出去啦不就是精子成活率低,没有生育能力嘛……”戴雨潇换上喜悦的神色,眼眸欢快的流转,刚才怯然的神情消失不见。
她似乎忘记了膝盖的疼痛,腾的从床上跳起来,大度的拍拍男人的肩,表示安慰。
慕冷睿简直要吐血,单纯的小女人,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东西,还扯出什么成活率……小女人还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她巴不得自己丧失生育能力?
“这不劳你费心,我正常的很”慕冷睿冷冷的说,将小女人的手拂落。
“正常?那你为什么不采取任何措施?你真害人不浅”戴雨潇惺惺的嘟囔着:“不管别的女人怎么样,我一定要避孕”
这句话把慕冷睿惹恼了,他冲过来,使得小女人不由自主的仰倒,他双臂撑在床上,将小女人圈在有限的空间里。
“我说过了,跟我在一起,不用采取任何措施”慕冷睿冷魅的盯着她。
戴雨潇恼怒的,凭什么他有未婚妻,无休止的占有她,还不准她采取任何安全措施?
“我就是要吃避孕药谁都控制不了”她倔强的睁大眼睛,迎着男人冷魅的目光。
“我说过,不准吃”慕冷睿低沉的重复,带着威胁,下腹没来由的一热,血液奔涌,火焰在他幽深的双眸中悄然升起。
“每次我都会吃,哪次都不会例外”戴雨潇继续倔强,神色凛然,根本没有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这次,就会是例外”慕冷睿低低的说,脸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轻蔑的用手指捏捏吹弹可破的脸颊。
“这药效,长达七十二小时……”戴雨潇同样轻蔑的笑笑。
“是吗,多谢你提醒……”慕冷睿邪魅的笑着,暧昧的唇覆在小女人娇嫩的唇瓣上。
男人覆盖在她的身体上,碰到了她膝盖上的碰伤,疼的她眼泪直冒,男人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火热,越来越seqing。
男人不住的挑逗着她,大手在敏感的部位拨弄,肆意的揉捏,小女人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却已经来不及。
她随着男人的动作,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的动作跌宕起伏,眼神散乱迷离,无法聚焦,直到整个人,都深深的沦陷。
三天三夜,七十二小时,慕冷睿哪里都没去,只停留在小女人的房间,在她的闺房内,极尽缠绵,不给小女人任何逃脱的机会。
“宝贝,药效……应该失效了吧?”最后一次,慕冷睿在她耳际低声耳语,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心弦。
戴雨潇心里诅咒着男人,却无力反抗,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瘫软在床上,虚脱的手都抬不起来。
男人的伎俩,七十二小时不眠不休的奋斗,终于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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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以假乱真()
戴雨潇瘫软在床上昏睡了两天两夜,体力透支的她,只想一直睡下去,什么都不愿意想,什么都不愿意做。
清晨的阳光透着窗帘,映照的整个房间光灿灿的,漾满温暖的味道,男人不见踪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去。
三天三夜里,被慕冷睿传唤王妈送进来的剩余饭菜,早被王妈不知不觉间清理干净。
只是狼藉一片的床单,提醒着她三天三夜里都发生过什么。
澄澈的双眸,闪来闪去,刷的拉开窗帘,阳光刺得她眯起眼睛。
这么明媚的阳光,如果不出去走走,实在浪费,该去哪里呢?戴雨潇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托腮,冥思苦想。
那个庄语岑,不知道怎么样了……患上失忆症,真是一件麻烦事……戴雨潇皱着眉头,哪怕是看在儿时伙伴的份上,她也该去医院探望一番。
戴雨潇驱车来到医院,静悄悄的跑到住院部查病人名单,获知庄语岑住在哪个病房。
她不敢打电话问庄氏夫妇,陈妙言对自己误会颇深,不想再多增加不悦的气氛,也免得给自己添堵。
她在走廊里张望一番,没看到陈妙言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走到庄语岑病房门前,门板嘭的一声,吓得她连忙后退,门没开,似乎是什么东西从里面直接撞击到门板发出的声响。
“滚滚快点滚”庄语岑的怒喊声,恶狠狠的,退的很远,戴雨潇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几乎可以贯穿整个走廊。
是什么事情,惹得庄语岑大发脾气,一向内敛隐忍的他,怎么如此暴躁?
“语岑……语岑……你别这样对我,好吗……”里面传来女人的哀求声,小声的呜咽。
“滚滚滚”庄语岑怒喊着,有东西摔到地上的声响。
门怦然开了,一个女人被推出来,猝然向前扑倒在地上,门又怦然关上,毫不留情的紧紧闭合。
女人哀哀的哭泣着,衣着保守,凌乱的长发遮住面颊,一手捂着小腹,俯下的身形里,看起来有些凸起。
“小姐……你没事吧?”戴雨潇看她半天不起身,有些担心的问,却不敢大声,怕惊到了房内的庄语岑。
地上的女人扭转头来,和戴雨潇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惊讶的瞪大眼睛,女人脸上满是泪痕,看到戴雨潇却惊讶的全然忘记哭泣。
戴雨潇首先反应过来,上前扶起女人:“姐姐,好久没见你,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从庄语岑赶出房间的女人,就是戴雨潇同父异母的姐姐,多日不见的戴霜霖。
戴霜霖在戴雨潇的搀扶下,费力的站起来,即便是被人搀扶着,还是很吃力的样子。
等她完全站起来,戴雨潇惊讶的目光,落在她突起的小腹上,只不过几个月没有见面,戴霜霖的身体怎么变得如此臃肿?
“妹妹,我怀孕了……真的怀孕了……”戴霜霖双手抚着小腹,眼睛里闪动着泪光,神情凄楚可怜。
“怀孕了?怎么怀孕了?”戴雨潇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以为她遭遇什么不测。
“是语岑的……”戴霜霖昔日里的傲慢,荡然无存。
“语岑的?”戴雨潇连连眨动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上次一直都说是她骗人的,是为了骗婚才假装怀孕,怎么现在又成真的了?
“我也一直以为是假的,可是一个月后,大姨妈一直没来,去医院检查,是真的有了……你看,这是我几个月以来的孕检报告……”戴霜霖翻出一堆检查单,递给戴雨潇。
“不可能啊,慕家的楚医生给你诊脉过,他怎么可能诊错呢?”戴雨潇翻看着报告单,检查结果是真的,可是她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
“在语岑家里的住的时候,我和他发生过……我把他灌醉,下了药,他不知道……”戴霜霖低声啜泣着。
戴雨潇看着同父异母的姐姐,又是气,又是怜,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是假的,现在弄假成真,而且庄语岑压根就不记得她,她该如何收场?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戴雨潇轻声问,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不可能做到视而不见。
“妹妹,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的钱用完了,为了治好我的手,几百万都用完了……现在,我连生小孩的钱都没有,已经五个月了……他很健康,我不舍得打掉……”戴霜霖擎住妹妹的手,期待的看着她。
“帮你?”戴雨潇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应承:“姐姐,钱的问题,不是问题,我给你五百万,你省点用,估计够小孩以后的费用了……”
“妹妹,你真好”戴霜霖走上前,想拥抱下戴雨潇,可是突起的小腹顶着,没法拥抱。
“语岑,他怎么样?”戴雨潇眼睛瞥着门板。
“语岑……他根本不记得我,听伯母说,他失忆了……”戴霜霖摇着头,叹口气。
戴雨潇的目光,落在戴霜霖突起的小腹上,心中暗忖,这个未出世的孩子,难道注定出生就不被亲生父亲认同?
“妹妹,我还有件事情麻烦你……如果你可以帮我,五百万我就不需要了……”
“唔?”戴雨潇想着,除了钱,她还需要什么,比钱还重要?
“妹妹,语岑他只记得你,你帮帮我,让他接受我,和肚子里的宝宝……”
“这……”戴雨潇为难的瑶瑶头,这件事情难度实在太大了,连亲生母亲都不认识的庄语岑,怎么会听她的话。
“好妹妹,求求你……我不想肚子的宝宝,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我真的很爱语岑……求求你……”戴霜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戴雨潇连忙搀扶:“姐姐,别,快起来,你还怀着身孕……我姑且试试吧……”
戴霜霖喜出望外:“妹妹你真好,谢谢你……以前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
“姐姐,以前的事,不要提了,语岑这件事,我没有把握,只能尽力,一会,你要配合我……”戴雨潇神色淡然,一父所生的姐姐,只要她能够帮她,就一定会帮。
戴霜霖连连点头,转过身去,看着那扇紧紧闭合的门,满是期待,却又有些惶恐。
戴雨潇踌躇片刻,走到门前,犹疑着轻轻敲响那扇门。
“是谁,滚开除了戴雨潇,我谁都不见”里面传出庄语岑的怒喊,紧接着门板一声巨响,又有什么东西被丢掷撞击在门板上。
“语岑,是我,你开门……”戴雨潇隔着门板,轻轻的说。
“雨潇?”庄语岑隔着门板,都能听出她的声音。
不到一秒钟,门把手转动,门开了,庄语岑面容憔悴的出现在面前,眼窝深陷,胡子似乎很久没刮过,下颌的胡须有两三厘米那么长。
平日里干净阳光的大男孩,变成了胡须满面的颓然男人形象,让戴雨潇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她很自责。
“雨潇,你终于来看我了?屋里坐……”庄语岑见到戴雨潇后,虽然胡须满面,不修边幅,却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本来面目。
戴雨潇拉着戴霜霖的手,走进病房,地上满是各种碎片,想必是庄语岑发脾气时丢掷到地上或者门上的产物。
“雨潇,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庄语岑不顾戴霜霖在场,伸出大手握住戴雨潇的小手,眼睛里闪出别样的神采。
戴雨潇轻轻抽离自己的手,虽然心里有些疼痛,却漠然的说:“语岑,你记错了,医生说,你失忆了,连我都记错了……”
“失忆?记错了?”庄语岑尴尬的缩回手,似是真的担心记错人一眼,挠挠头皮,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小女人。
“我是戴霜霖是戴雨潇的姐姐”戴雨潇轻咬着唇,笃定的说出这句话,下了很大的决心,和姐姐角色对换。为了帮姐姐,这个以假乱真的办法有些冒险,却值得一试。
戴霜霖愣住了,惊异的看着妹妹,眼睛眨也不眨。
庄语岑楞了好一会,左看右看:“不会啊,我怎么会记错呢,怎么会记错呢?”
“你连亲生母亲都不记得,还有什么不会记错的?”戴雨潇红着脸,怒斥,那语气像是谴责大逆不道的人。
戴雨潇将戴霜霖拽过来,推到前面:“她才是戴雨潇,她还怀着你的骨肉,你怎么可以不认得她她肚子里有你的骨肉,你明不明白”
她尖声怒斥着,眼角却有泪水不自主的渗出来,却高傲的仰起头来,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让泪水落下来。
“骨肉?真的?你怀着我的骨肉?”庄语岑先是狐疑,脸上慢慢现出温暖的神色,缓缓抓住戴霜霖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对你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若不是你们家里阻挠,你们早就结婚了……用不着等到现在”戴雨潇终于忍不住流泪,谴责着庄语岑,分明是在诉说自己的心事。
如果不是庄氏夫妇不能够接受她,她和庄语岑,青梅竹马,也早就开花结果,也不会有后来那许多的波折。
庄语岑若有所思的盯着戴霜霖的脸,似乎在努力回忆,良久,他将戴霜霖紧紧拥在怀里,幸福的说:“雨潇,我爱你,我会好好疼你,疼我们的宝宝,我要娶你……”
戴雨潇擦拭下泪水,知道退场的时候到了,以后的空间,属于这幸福的一家三口,和她无关了。
庄语岑的世界里,她会永远的消失,庄语岑的记忆里,不再会有她……
转身到门口,泪水扑簌簌落下来,没有来由,掩住口鼻打开门,正欲飞奔出去,却撞到一个女人的身体上。
“小jianren你来做什么”一声怒喝,将哭泣中的戴雨潇唤醒,陈妙言怒气冲冲的站在面前,目光凌厉如刀。
“贱女人她是我老婆的姐姐,戴霜霖,不许你这样待她”庄语岑目光向这里投过来,坚定的护着戴雨潇。
“庄语岑,你有没有良心,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骂她”戴雨潇一边哭泣,一边斥责,声音里带着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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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幽暗的车厢()
失忆后的庄语岑,敏感的处处袒护着她,这让戴雨潇无比的心痛,这袒护,来的太迟,太迟……
“你真的是我妈妈?妈妈……我不该骂你,我失忆了,你不要怪我……”庄语岑走过来,戴雨潇说的每句话,他都深信不疑,就连戴雨潇说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他都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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