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临阵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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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临阵磨枪-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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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但是有所隐瞒,更是大大的隐瞒。

    神枪如若失控,只恐破壁而引洪灾,魔枪如若放任,则会**而引火灾。

    有道侣命誓加身,神枪轻易不能失控;有神泉应急护持,展长生岂会放任魔枪不管?

    故而这伪作青元上仙的屠龙老儿,同展长生那一番话,不过掐头去尾,只捡可能性不足万一的真相来说,却当真半个字不曾作伪。

    屠龙撑住桌面,缕缕酒香升腾,滋养他摇曳神魂,面上便显出几分惬意来,他又笑道:“他二人注定经此一劫,若能成便成了;若是……不成,也怨不得旁人。”

    赫连万城道:“九千世界存亡,也被你拿来炼枪,屠龙,你不后悔?”

    屠龙却已眯眼沉醉,对着酒坛啧啧有声,“我总有后着,掌门且宽心就是……好酒,好酒,古人云,天若不好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好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然好酒,掌门何不陪我喝一杯?”

    赫连万城依言坐下,虽然仍是冷眉肃目,却也有所松动。他自桌上托起一个酒坛,又道:“若你成事,我便开万剑门论剑峰,邀天下豪杰论剑。”

    屠龙本就是武痴,闻言自是大喜。

    那二人把酒言欢时,展长生却满心苦涩,面沉如水。他自拱门中穿出后,便步入一座山腰间。

    那山下满坑满谷,长满金灿灿灵台菊,仿佛一条金线编织的绒毯,朝着四面八方,无边无际铺展开来。山风和缓,徐徐吹拂,清香送远,香中微苦,反倒令人神志为之一清。

    满地璀璨花海一路绵延到山脚下,便露出一间民居。

    那民居青砖黑瓦,被一道白墙包围在内,十分安闲。

    主楼有三层,屋檐尖耸,堂皇破风立在正中,仿佛一头振翅欲飞的玄苍雄鹰,四角青铜滴水兽庄严肃穆,整座楼竟是按宫廷式样修建而成。

    展长生信步自山腰走下,便望见展龙在门外候着他,此外却全无旁人,便柔声笑道:“师兄。”

    展龙见他来了,冷冽眉目间稍有和缓,应道:“师弟。”

    二人进了侧殿房中,那房内宽阔,上了和暖颜色的朱漆,进门右手边一溜高背雕花椅,当前立着圆桌。

    一张宽大眠床靠内墙放置,眠床外精雕细刻的,尽是些鸳鸯交颈、富贵牡丹一类民间吉祥喜庆的图案。

    恍然间,竟仿佛婚房一般。

    展龙道:“万剑门借此地与我暂居,你去了何处?”

    展长生便将在翡翠宫中遇到青元的事同他说了清楚,只将神枪、魔枪皆灭世之事隐瞒下来。

    展龙冷笑道:“这厮倒交游广阔……”

    他话音未落,却突然被展长生捧住面颊,双唇倏然贴合。

    展龙便打住话头,勾住那青年腰身,将他朝眠床上一压。

    这倒正合展长生心意,他指尖颤抖难以自抑,便顺势倒下,只拿一双手臂绕过展龙肋下,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要将臂骨嵌入展龙肌肤中一般,颤声唤道:“师兄……”

    那声呼唤一咏三叹,婉转缠绵,仿佛相思刻骨,痴怨弥生。

    展龙指尖轻轻拂开那青年凌乱披散在肩头的发尾,又顺着肩头逆行而上,手指贴合在他后颈处温柔摩挲,低笑道:“一时半刻不见,师弟就这般想我。”

    展长生忆起翡翠宫中所见,只觉心如刀割,痛得连呼吸也难以为继,见展龙调笑,便顺水推舟应道:“师兄,我想你了。”

    展龙平素里何曾见过师弟这般模样,愈发不肯放过他,只粗鲁扯开衣衫,埋头在他颈侧缠绵。气息炽烈如火,就连亲吻也仿佛侵略一般,叫人自骨子里颤栗出来。

    金丹修士寿数五百,若是结婴,寿数更长达千年以上。

    展长生有神泉在握,斩龙枪在手,纵使往日遭遇仙境,九死一生,终究是活了下来,自然盼望同师兄天长日久,长相厮守。

    眨眼间却死期将至,终究是……叫人情何以堪。

    透骨寒意犹如霜雪渗透身心,连魔枪炽烈气息也驱不散,展长生仿佛溺水一般,任展龙为他宽衣解带,肆意缱绻。

第一百零六章 长生不讲理() 
灯花摇动,帘帐轻晃。

    帐中间或传出几声低喘,又夹杂展长生近乎呓语的低吟。

    展长生同展龙肌肤贴合得毫无罅隙,他那师兄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坚硬,唯有唇舌柔软,吮,吻,舔,含,灼热得犹如一潭春水游弋四处,将他全身每一处肌肤的欲||念如火花点燃。

    展长生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喘息声细弱游丝,仿佛痛楚难当,却仍是任凭展龙将他翻来覆去,予取予求。

    不知何时就被展龙抱起来,放在腿上。

    他便略略垂目,同展龙视线交缠,气息倒愈发急促细碎。

    他平素里最为抗拒这姿势,只因这时侵入太深,展龙只消抵紧了要害一阵磨砺,便会迫得他神魂涣散、溃不成军,就连啜泣也发不出声来,纵使回过神来,也只顾得上求饶。

    今日那青年却一反常态,半是挣扎,半是迎合,分明已不堪重负,眉峰紧皱,却仍如尾生抱柱一般,同展龙紧紧纠缠,细碎呻||吟断断续续,却一味道:“……还要……”

    展龙听惯了师弟往日这也不要,那也不肯的反抗,眼下得了赦令,哪里还同他客气,竟如猛兽出笼一般,将他翻来覆去,煎炒炸煮,料理得彻彻底底。

    展长生只念着大限将至,同展龙这般缠绵一次便少一次,心头愈发疼得厉害,便恨不得展龙再弄得他疼几分,自然柔顺万端。展龙要他躺便躺,要他站便站,展龙要换到床下窗前,桌上椅中,展长生也全趁了他心愿。

    情潮如大浪卷来,汹涌将这青年人吞没,展长生一阵颤抖,禁不住绷紧肢体,发出长长喘息。

    他一头黑发披散后背,自肩头垂落,又被汗水濡湿得凌乱不堪,肌肤早已红透,热烫惊人。因被展龙弄了几次,双唇微张,神色有些微恍惚,眼尾泛着水光,展龙骤然一顶,那青年失声惊喘,后背顿时紧绷如弓,眼尾水光终凝成泪珠,成串滚了下来。

    展龙曾如何触碰,如何贯穿,如何肌肉曲张,有力驰骋。如何在他耳边清热低喘,如何贪得无厌渴求……

    展长生只愿将这些枝端末节,点点滴滴,全数刻进骨子里,融入血肉中,纵使有朝一日身死道消,也不舍得忘记分毫。

    师兄,人生苦短,天长地远,唯愿君心似我心,你……多记得我几分。

    展龙气息如火样炽烈,将他拢在怀中,俯身低头,舌尖缓缓舔舐他湿润睫毛,哑声问道:“怎么?”

    展长生唯恐被他看出端倪,只深吸口气,强颜欢笑道:“无事……”

    他才一开口,便察觉嗓音沙哑晦涩,应是先前喘得厉害了,顿时窘迫上头,反倒将酸涩泪意冲散了几分,只得侧过头去,不肯同展龙对视。

    展龙腾出只手摩挲他发顶,不再狂轰滥炸,只是徐徐磨砺,不过须臾,便听怀中人细细泄出几声低喘。

    他又沉声道:“不许瞒我。”

    展长生心中苦涩,却偏偏不肯同他据实以告,只抬手勾住展龙颈项,低声道:“不过是……想到师兄若是不肯要我了,一时伤怀——呜。”

    最后一声自然是展龙骤然发难,迫得展长生惊喘挣扎。

    展龙道:“竟然有余力胡思乱想,想来尚有余裕。”

    而后更是愈加横征暴敛、胡搅蛮缠、杀伐征讨,全不留半点怜惜。

    可怜展长生叫得嗓音沙哑,痉挛得狠了,便仿佛一尾离岸的白鱼,徒劳挣扎。最后指节紧紧抓着细腻柔软的褥子,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顾埋头喘息,嘶声哀求,哪里还有伤春悲秋的空闲。

    待得重见天日时,已不知过了多少时光。

    展长生在那暂居的别所中再度见到了风启洛。

    风启洛一身宫紫鹤氅,傲然坐在会客堂中饮茶,只略略一抬下颌,便有两名道童托着个鸡翅木箱子上前。

    木箱打开时,一道浑厚灵力扑面而来。展长生定睛一看,那箱中以绿头灵鸭绒织就的青绿避水绒布垫底,其上放置了一块成年男子拳头大的玄金色铁块。

    那铁块表面凹凸不平,细细观之,却有无数层分层,玄金色或深或浅,有若云纹般层层叠叠,接口处自然是天衣无缝,平整得毫厘不差。

    其材质组成、灵力强弱,竟与碎刃别无二致。

    展长生不觉赞道:“风前辈这手炼器的本事,只怕世间无人能及。”

    风启洛却笑得矜持,口中却毫不客气:“终究是上古神器,颇耗了些时日。”

    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展长生不免又觉耳根微微生热。他与风启洛一别,风启洛自去炼器,他与青元匆匆见了一面,剩余的时日,便只在同展龙双修。

    风启洛炼这碎刃耗费的时日,他二人便尽数耗在了床笫间。

    修为固然如积沙成塔,日渐增长,只是他心思不正,自然心虚。

    展龙却抬手虚虚一抓,那碎刃便灵巧一跳,落入他手中。

    他如今修为深不可测,能同化神比肩,炼化碎刃更是易如反掌。那块玄金铁块便如冰雪遇了烈火,肉眼可见地在掌中倏然缩小。

    直至剩了蚕豆大小一粒在掌心时,展龙再将其抛回箱中。

    风启洛见状叹道:“天道终究是损有余补不足,斩龙枪已补足了九成九,唯有最后一枚碎刃,却非要亲手寻回不可。”

    展长生便询问朝展龙看去,展龙略一颔首,应道:“尚缺现世之刃。”

    现世之刃最擅隐匿行踪,若也同这小金龙一般生了反心,只怕是个大||麻烦。

    展长生只得叹气,“左右走一步是一步罢。”

    风启洛施施然起身,弓腰将剩余的一粒碎刃残破拾在手中,笑道:“这倒便宜了旁人。”

    他袖中突然闪过一道金光,那小金龙倏然窜出来,衔住铁豆,高高一甩,随即飞身扑上,将其吞了下去。

    而后仿佛吃了无上美味般摇头摆尾,钻回风启洛袖中。

    展长生看得有趣,倒自无边沉闷中生出几分笑意,朝着风启洛长施一礼:“风前辈高义,晚辈不知如何报答才是。”

    风启洛道:“你也不必道谢,此事干系到本座治下百万口性命,不过是自利利他罢了。”

    展长生笑得豁达,安然应了,叫人丝毫看不出端倪。

    风启洛在指间一抹,取出个朱红色小瓷瓶来,递向展长生手中:“青元托我将此物转赠于你。”

    展龙只一扫,突然冷喝道:“不许收下。”

    展长生只见眼前黑影一晃,衣袂声骤起,展龙已朝风启洛直冲而去。

    风启洛反应神速,连退数十丈,直退到房门外头,灵台菊盛开的山脚下,方才堪堪避开那冲天杀气,饶是他历经险境,此时面上也是血色尽失。斩龙枪威力摄人,果然名不虚传。

    展龙一击落空,也不再进逼,只立在风启洛十余丈外,身形尚未静止,天外又是一道雄浑锐利的剑气当头罩下,展龙只抬手一挡。

    嘭——!!!

    惊天动地的惊雷炸响,连方圆数里内的地皮被掀了个底朝天,漫天金灿灿花瓣挥洒如金雨,连头顶青天也遮住。

    伴随气盖山河的一击,风雷身影犹若流星从天倏然而降,手中灵剑暴涨出玄金剑气两丈有余,比骄阳更夺目,那剑士却是面黑如铁,怒发冲冠,声若寒铁铿锵,“敢对我媳——我家少爷出手,找死!”

    展龙收回手,身周一道蒙蒙微光,显出些许细若蛛丝的裂痕,转瞬便消失了痕迹,他冷嗤道:“本座若当真要取人性命,此刻他焉有命在?也罢,给本座瞧瞧你那正一剑的本事。”

    他便腾身而起,行动迅如鬼魅,风雷俊颜一冷,便提剑迎上,一人一枪一剑,在半空对撞、厮杀,爆出冲天的剑光。

    展长生见状只觉头大如斗,取出桃木化石阵盘,一经激发,便是橙黄、青绿、靛紫、金红四道虹光层层涨开,化作四朵四色昙花落在地上,朵朵皆有丈余大小,荧光闪闪,华丽耀目。

    又自花蕊当中鱼贯飞出了无数妖艳女子,生得艳若桃李,着四色薄纱衣,露着莲藕似的手臂小腿,酥胸高耸,腰肢纤细,轻盈得犹若掌上飞燕。个个窈窈窕窕,嬉笑着朝着展龙、风雷二人靠近。

    风启洛两眼略睁大了半分,会意朝展长生扫了一眼,再抬头时,便倏然变了脸色,冰冷薄怒道:“你若叫这些妖精沾到半点衣角,百年之内休想近我身!”

    展长生亦是颔首,应道:“师兄,你听见了。”

    风雷、展龙二人自是如临大敌,暂且鸣金收兵,转身各自一击,风声凛冽,剑气森寒,那些莺莺燕燕的妖精们却几乎不受影响,仍是巧笑嫣然靠近。

    展龙方才察觉上当,怒道:“不过是些幻象,沾到又如何?”

    展长生却耍上了无赖:“幻象也算。”

    风雷却早已避开蜂拥而来的美人幻象,落回风启洛身旁。

    风启洛笑吟吟将那朱红小瓷瓶放在展长生手中,“总算不负所托。”

    展长生道:“这是什么东西?”

    风启洛尚未开口,展长生已被身后一人猛扣住肩头,展龙不知何时也落回他身后,皱眉道:“这是霸王丹,天下剧毒。”

    风启洛蹙眉,冷道:“霸王丹是上古奇药,服食者但凡筑基,无论修为强弱,都能一口气进阶大乘。”

    展长生倒抽口气,他如今不过金丹中期,金丹、元婴、化神,而后大乘,此时距离渡劫升仙,不过半步之遥。

    这奇药功效断难叫人相信,却又听风启洛道:“自然,持续时间有限。”

    展龙续道:“一着不慎,就会爆体而亡,与剧毒何异。”

    风启洛仍是不肯让步,瞪了展龙一眼,转而对展长生笑道:“你放心,青元肯留给你,自然笃定神泉能护你周全。有这一粒药傍身,也多一条退路。”

    展长生一路修行,却总觉步步危机,不是神王,便是大能,个个修为都远在他之上,经历久了自然憋屈得慌。他又细细问过,服用霸王丹的后遗症如何,风启洛也钜细靡遗同他分说清楚。

    却是要修为尽散,倒退到筑基以下,等同跌落凡尘。

    展长生却不惧,左右他大限就在眼前,谈何修为?若有这灵药护身,却是再好不过。

    他自然收了那小瓷瓶,再撤了那幻象阵法,同风启洛、风雷二人致谢,随即道别。

    风启洛道:“最后一枚碎刃,想必就在起源之处,你二人还是早些回去。”

    展长生笑道:“自然。”

    展龙只沉着脸看他,展长生便硬起头皮,去握他手腕。

第一百零七章 不归路() 
展龙也任由他握住手腕,并不作声。

    展长生只得先取出鲛王的血鳞,注入灵力,那血鳞顿时爆发出一圈接一圈红光,向上朝着天际延伸,向下则笼罩了二人。

    展长生同展龙便离了原地,被吞没进红光光柱之中。

    风启洛仰望了一阵,直到红光散尽,面上便浮现出些许哀伤神色。

    风雷道:“启洛,我知道你同长生一见如故。只是大劫之后,总有见面的时候,何必依依不舍。”

    风启洛微扬头,一时怅怅,过了片刻方才应道:“大劫之后……果真……”

    他语焉不详,风雷却也不追问,反倒是正一剑蹲在风雷肩头,一脸痴态,仿佛正沉溺在美梦之中,“老夫、老夫竟然……同斩龙枪打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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