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临阵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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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临阵磨枪-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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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余不过二十余人,便是无处可去,或是在仙境中待得日久,不敢独自闯荡的散修,只满眼期待,望向展长生。

    那近三十个朱衣侍从因无人指挥,亦是个个呆若木鸡,立在原地不动。

    一名青年修士便走上前来,正是先前那昏迷的刘忠,他将扳指交回展长生手中,又道:“逃走时被妖兽杀了两人,伤了五人。”

    展长生心中一动,才要问他为何不干脆带着这众多仆从自己逃走,就见许文礼取出一粒青色药丸,扔给刘忠,“服下后运气六个周天,毒素尽除。”

    刘忠忙接了药丸,只一味苦笑,转头依恋瞧了静默伫立在朱衣侍从中的商阙一眼。随即服下药丸,寻了个僻静所在,敛目运功去了。

    展长生方才取出隐形腰带,交还给许文礼,又道:“阿礼,你何时回长春派?”

    许文礼收回腰带,面色一阵尴尬。他本是被罚思过时无意中进入青元仙境,若眼下回转,他两位师尊俱在闭关,无人说情,只怕分辩不清,处罚反倒加倍。

    故而期期艾艾了片刻,忽地将那昏迷的毁容青年抄在臂弯间,坦然道:“将这些鹌鹑安置妥当,再作计较。”

    布法大仙捋须道:“小子,莫要小瞧这些鹌鹑,不过是逍遥日子过得太久,有些娇惯了。能入青元仙境,得享诸般优渥照料之人,资质差不到哪儿去。若是善加调||教,他日个个都等独当一面。”他望向那群静默如石的朱衣侍从,低声叹道,“只可惜最优秀这群天才,却个个神魂残缺,成了傀儡。”

    许文礼闻言,却有些疑惑,仔仔细细打量那老头。

    布法大仙猜到他心思,怒道:“老夫乃是被当作妖怪捉去,化了道童模样,专司伺候人的!”

    许文礼心道原来如此,面上却拱一拱手道:“失敬失敬。”

    他见那老头面色不妥,又改口道:“得罪得罪。”

    老头便吹胡子瞪眼,一甩衣袖,转身只对展长生说话,“小子,救人救到底,这些散修小鬼无处可去,不如尽收入你斩龙门下做个外门弟子。他日禀明师尊,再择优收入门下。”

    展长生一听此计甚好,左右他这门派既无门规,又无禁忌,若只收些外门弟子,不过是个挂名,料想他那师兄也不会计较。

    他便将众人唤到近前,却给他们两个选择。

    其一,拜入斩龙门,做个外门弟子,日后做个管事也成,资质出众,收入内门亦可。展长生自会对他们多加照拂。

    其二,各自行事,各取所需,自求多福去。

    先前留在仙境,协助布法大仙守住出口的五名修士此时对望一眼,最年长的女修便率先道:“我等为斩龙门所救,恩同再造,蒙恩人不弃,能拜入门下自是感激不尽。”

    但凡有人带头,再往后行事便诸般轻松,其余人亦纷纷上前,表明心迹。

    自然也有左右为难之人,思虑许久,仍是鼓足勇气,同展长生诸人行了礼,自行离去。

    展长生自是不阻拦。

    到末了,便只留下散修十二人,傀儡的朱衣侍从二十七人,痴傻的乐安一人。

    刘忠无处可去,又牵挂商阙,索性也做了斩龙门外门弟子。展长生短短数日,便为师门收了这许多弟子,一时间便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有布法大仙从旁协助,又有长春派的高足提供借鉴,经历最初几日忙乱后,总算初具雏形。

    众修如今所在地,乃是化外之域极蛮荒之处,远在七城六郡势力之外。展长生兜兜转转,想不到又回来了,索性率领众人前往当初找到乌云的那处山谷落脚。

    那山谷三面高耸,一面入口狭窄,谷中清幽,绿树成荫,平地开阔,正合修行之人长驻。

    众弟子便各施手段,听从布法大仙指挥,开凿山洞,修建木屋。又在谷外布下护山大阵,历经月余修葺,总算有了点门派的模样。

    展长生又自许文礼处得知门派规矩,照搬了一套,暂且以此行事。再依照修为排下各人辈份,分成数队,巡山狩猎,集合修炼。

    他自青元仙境中所获物资甚丰,供应每月弟子的物资发放亦是举手之劳。平日里众人亦是勤加修炼,因如今时时需独自做出决断,自仙境中带出的怯懦,渐有缓解。

    如今谷中有凝脉期三人,其中以展长生三层最高,筑基期六人,炼气期四人,斩龙门在人间界第一处根基,正茁壮萌芽。

    展长生期间也数次折回石屋,三熊一人见他回转,俱是喜出望外,同他厮磨了许久。就连毛毛也是一脸兴奋,同几个小崽子玩闹在一处。

    许是离家日久,又被食尸妖鹫惊吓了一番,如今终于觉出家中亲眷的好处来。

    他却仍旧留个心眼,不曾叫外门弟子知晓这处石屋所在——终究结识不足月余,展长生不敢冒险。

    那门派百废待兴,百事缠身。展长生却在两月之后,抽身出来,拟要潜入天眠城中。

    如此,却有一样宝物必不可少。

    他便造访了许文礼住处,借他的隐身腰带。

    许文礼盘桓两月有余,同几个志同道合的修士整日里练剑切磋,四处游历。如今既无长辈严加呵斥,亦无别有用心的同侪相嫉,他过得逍遥自在,又要照顾痴傻的乐安,自是不愿回长春派去受苦。

    展长生得他襄助良多,自也由他。

    此时借腰带,许文礼便起了玩心,要同他一道前往。

    展长生肃容道:“你长春派同天眠城素来交好,我却是去寻天眠城的麻烦,若起了冲突,你如何自处?不如置身事外。”

    许文礼见他说得郑重其事,只得作罢,只叮嘱他小心行事。

    展长生方才借了隐形腰带,这次却连灵兽也不带,只身上路。

    他原想要将那二十七名朱衣侍从带上,怎奈这些傀儡不动隐藏行迹,又不能离影蝥过远。操纵时更是大量消耗元神魂魄,需以活人神魂供养,委实有些残酷。展长生只得将傀儡尽数放入山洞内休眠,只取少许几人,用作护山之用。

    展长生行了小半日,隐约见到寒月峰上那冰雪城池显现在视线所及之处时,方才召出来世之刃,柔声问道:“你可查到主枪在何处?”

    来世之刃自被五行之精火烧灼一次,便有些萎靡不振,沉眠时久,同展长生交谈却愈发稀少。此时那小人亦是立在展长生手中,垂目道:“不在那山中,被封印得严密,查不到下落。”

    展长生眉峰紧蹙,这却同他预料的相差无几,故而并不如何失望。木简升高,他取出隐形腰带系上,便径直靠近了天眠城外。

    那城门巍峨,雪白晶莹,足有百丈高,一众妖修同凡人相安无事,列队等待验了身份玉牌后入内。

    展长生看得分明,便趁那卫兵大喊放行时,利落窜入门中。

    高山上冰雪肆虐,那卫兵同入城的修士只当是一阵无关痛痒的风雪刮过,果真无人察觉。

    展长生入城之后,依旧潜伏藏行,如此过了七八日,终是寻到了机会。

    某日香贤圣宫遣人造访后,留朱便大发雷霆,过了片刻,便独自回了寝宫。

    她将寝殿内侍女尽数赶出殿外,就连雪诗也不留。

    而后谨慎进入一间狭小厢房,左七右三,在墙上绘出一片全然无法辨别的复杂图形。厢房石板地面便悄然滑开,露出一个冷气四溢的方正入口,青石阶蜿蜒向下,其内透出青白寒光。

    留朱拾阶而下,全然不知身后有人跟随,须臾便穿过狭长过道,进入一间封闭石室,她再度开启阵法,石室地面竟又滑开,露出愈加森寒的入口。

    如此反复了九次,方才进入一座冰天雪地的圆形冰晶大殿之内。

    殿中空无一物,唯独有一个冰雪巨茧悬停空中。莹白冰雪中,隐隐有一条狭长阴影横桓其中。

    展长生心头狂跳,喉咙发干,连指尖也颤抖不已。他却不敢耽误,再度在入口处布下封锁阵法,正布阵时,腰带失效,留朱乍然见殿中有人,立时施法,数百冰晶如剑雨袭来。

    展长生却早有准备,身形一晃,手掌间青光闪烁,曾被照空用来捆住许文礼的缚灵索灵活缠绕上那公主娇躯,顿时将她绑得结结实实。

    留朱奋力挣扎,竟发现那缚灵索能困住丹田灵力,全然挣脱不开。顿时面色惨白,颤声道:“你、你待如何?”

    展长生却不看她,只靠近那巨茧,距离尚有一丈,便觉冰寒刺骨,仿佛连神魂骨髓也要一并冻结。

    他只得将金莲子握在掌中,唤道:“师兄……”

    那来世之刃却过了许久,方才断续道:“九十九座……万年雪山,化不掉。”

    原来那日里留朱同几个同谋协商未果,魔枪原主又逃脱,只得退而求其次,先将斩龙枪封印在雪山茧中,再各自去寻上古阵法器具,设法令这魔枪降伏。

    这雪山茧看似不过一间房屋大小,实则是以九十九座万年不化的极寒雪山压缩而成。质地紧密、冰寒无双。

    以冰克火,乃是最粗暴的手法,展龙被困其中,不知受了多少苦楚。

    展长生怒极反笑,微微扬手,冰晶受了驱动,化作数条莹白绳索,将留朱悬吊半空。

    那青年修士面上不见戾气,眼眸却极黑极深,问道:“如何破解?”

    留朱怒道:“你这宵小,竟敢擅闯公主寝殿,若是放开……”

    展长生不愿听她废话,又喝道:“如何破解?”

    留朱柳眉倒竖,面色铁青而森寒,冷笑道:“我若不说,你要对我一个弱女子动手不成?”

    展长生道:“我非君子,亦非圣贤,公主亦非弱女子,如若一味逞强,莫怪我冒犯。”

    留朱便圆睁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秋瞳,娇声道:“仙师慈悲,饶了我吧。”

    她嗓音娇媚,婉转缠绵,此乃雪狐天生魅惑的技巧,闻者莫不心神激荡,为她之命是从。

    怎奈今日却碰了铁板。

    展长生全然不受她影响,只取出一个如指头般粗细的狭长玉匣,轻轻推开匣盖。留朱视线扫过,顿时惨然变色,怒道:“你敢!”

    那玉匣中有无数根发丝般粗细,朱红色草茎,此时犹如活物般,一头漂浮,四处打探,只需碰上血肉,便要立时钻入其中。

    正是昔日展龙为他展示,用来炼化傀儡的自道茎。

    展长生冷淡道:“想来公主也是识得自道茎是何物,自然也知晓这邪物若是侵入经脉是什么滋味。公主,容我再问一次,这雪山茧如何破解?”

    留朱面色惨白,扫一眼巨茧,再看一眼玉匣,终是咬牙道:“无法可破!”

    展长生眉头微皱,仍是一抖玉匣,便有数十根细长草茎碰到留朱雪白皓腕 ,顿时精神百倍,钻入皮肉下。

    留朱只觉无数烧红的钢针刺入皮肉,竟一路钻探,剧痛自手腕窜过整条手臂,终是惨叫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见面了= =otz

    第一次得了编辑推荐章嘿嘿=…=略高兴啊,谢谢编辑大人谢谢读者们

第四十四章 杀() 
公主寝殿;名唤拢玉,此时人人摒息静气;守在殿外不敢擅动。

    雪诗清点了巡逻侍卫;见大殿依旧紧闭,不觉皱起英挺细眉;却知晓公主每次同那几方势力会面后;便要独处上一些时候。她便估算时间,命侍女先预备下沐浴香汤,以备公主出关时享用。

    雪诗自然料不到留朱此时正在她足下百仞的寒冰宫中,凄厉惨呼;不成人形。

    展长生见那美貌女子哀婉泣鸣,面无血色,娇躯颤抖,犹若一枚凛冬枯叶,瑟瑟栖息枝头,被折磨得气息奄奄,目中便流露些不忍,“公主何苦这般折磨自己?普天之下,神兵利器何其众多,为何偏偏要抢夺他人之物。只需解开雪山茧,释放斩龙枪,我这就远走高飞,绝不出现在公主面前。”

    留朱心头暗骂这无知小子,面上却仍是娇娇弱弱,楚楚可怜,一双清澈泛红的眼眸娇怯怯抬起来,望向展长生双眸,“求仙师饶了奴家,奴家当真不知晓……”

    展长生被她春水般眼眸晃得险些失神,眉心骤然一痛,方才醒觉,暗道好险,面上却愈发冷笑,“到了这时刻,也不忘施展狐媚之术,留朱,你不知好歹。”

    他后退两步,又取出一支狭长玉匣,这次却是整匣掷在留朱那胭脂色的华贵宫裙上。

    留朱骇然变色,尖叫声变调刺耳,只一味挣扎。难以计数的朱红自道茎密布宫裙,蠕动攀爬,最后蜿蜒钻进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中,自手指、手臂、脖颈各处。

    仿佛无数火红钢丝在血肉中钻探,吞噬经脉,留朱痛不欲生,终是在惨烈嘶喊中,化作一头四尾的雪狐,唯有眉心一团菱形的火红毛色,仍旧被缚灵索绑得解释,一面挣扎翻滚,一面惨烈嘶叫。

    展长生两世为人,也不曾对旁人下过如此辣手,眼下却只紧扣手指,压抑心头恻隐,冷漠看那雪狐。

    他又缓缓取出第三支玉匣,嗓音冰冷却坚定,又道:“待这邪物噬尽经脉,公主今生又如何证道?莫非要去何处夺舍不成?”话音才落,仍将玉匣扔在雪狐身上,成百自道茎再度汹涌而出,往雪狐毛皮稀少处钻入。

    那雪狐着实痛得狠不能死在当场,凄厉惨叫回荡冰宫,就连那硕大的雪山茧也随之微微颤动。它见展长生毫不犹豫取出第四支玉匣时,终是觉出了几分畏惧。

    如若丧命于此,抑或修为尽毁,纵使魔枪有通天彻地之能,又同她留朱何干?

    她便竭力叫道:“停、停手,我说!我说!”

    展长生依然将玉匣握在手中,冷然道:“讲。”

    留朱呜呜哭得脱离,忍住剧痛,哑声道:“储物袋中……有阵图。”

    展长生提防有诈,先是一脚将脱落在地的宫装踢开,便见到一个绣工精致的莲花状琥珀色荷包露出来。

    他才欲拾起时,那来世之刃的小人却忽道:“且慢。”

    那小人立在展长生肩头,只虚虚一指,顿时金光一闪,那荷包竟嘭一声轰然炸裂,放置其中的各色物资林林总总,井喷而出,散落满地,几乎覆盖半个冰宫地面。

    留朱失声惊呼道:“来、来世之刃?!”

    刹那间眼中又是怨毒,又是狂热,直勾勾瞪过来。

    展长生心头一沉,冷道:“你对斩龙枪倒是知之甚详。”

    留朱一惊,方才垂下眼睑,四条狐尾紧紧缩在身后,娇弱道:“不、不过随口一猜。”

    展长生本想夺回斩龙枪便放她一马,眼下却有些踌躇。这魔枪纵使位列百兵之首,又有斩魔龙、碎神墙的辉煌事迹,却断不至令这公主狂热至此,连斩龙枪部件功能也查得清清楚楚,熟谙于心,竟能一口叫破来世之刃的名头。

    更何况,当初更不惜耗费一个小秘境捕获展龙。

    他这师兄……只怕另藏了机密。

    展长生并不怪师兄隐瞒,却只是犹豫不决。眼下留这公主性命是个祸患,不留,展长生却委实难对这无法反抗的囚犯下手。

    来世之刃却一声冷哼,冷然中藏了些许有气无力,却仍是缓缓化成了黄金枪之型——就连这化形速度,也远比他在仙境时缓慢了许多,随即漠然道:“斩草除根,除恶务尽。你若下不了手,交给我便是。”

    展长生却一把将他握住,低声道:“师兄……不如收它做个灵宠,时时监视着就是。”

    留朱心头暗恨,她堂堂天眠城公主,这下||贱修士竟妄想收她做灵宠。有这等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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