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的天茗当即先到卧虎峰,经过一番询问,找到了数月未见的张天行。
两人在之前相处的着实不错,此番相见双方心中均有一种欣喜之情。
看着眼前筑基初期的张天行,天茗不禁笑道:“天行兄,最近可好。”
张天行憨笑道:“还不错,你呢?”
天茗略微颔首。
随着两人简单的寒暄后,天茗直奔主题,道:“我方才发现了一个任务,不若咱们一道前去啊!”
张天行道:“什么任务?”
天茗道:“在宁安城巡查三日。”
张天行道:“就咱们两人能行么?”
天茗道:“我还可以找一个。”
张天行道:“再找一个倒是可以,那人也是咱们青莲宗的吧!”
天茗道:“与咱们一起进的青莲宗。”
张天行道:“也是个新人啊,能行么?”
天茗道:“没事的。”
当下两人便去了云龙峰,经过一番寻问,找到了柴鸿志。
看到天茗,柴鸿志笑了,他的心里一直记得天茗曾经帮助过他,当闻听天茗是来找他做师门任务的时候,更是二话不说的便答应了下来。
见两人如今都无异议,天茗便带着两人来到了丹阳峰的任务房,领了任务,直奔青莲宗的传送之地。
来到传送之地,被管理者告知虽有直通宁安城的传送阵,但还需等候一个时辰。
三人当即表示理解。
一个时辰后,三人步入通往宁安城的传送阵。
眨眼之间,三人便来到宁安城。
柴鸿志道:“咱们是一起巡查还是分开巡查?”
天茗道:“这样,第一日咱们先分开巡查,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若是有,到时候集咱们三人之力定能迎刃而解,如果第一日平安无事,那第二日咱们一起巡查,第三日咱们在分头巡查。”
张天行道:“那也行。”
当下三人相约在此地会合后便各自分开了。
独自走在宁安城的天茗开始一边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一边打探这宁安城有无可疑之处。
下午时分,天茗来到了一家茶楼。
“做任务的时候还能品品香茗,真是快哉!”天茗默默地想着。
点了一壶“静心茶”,天茗便时而品茶静思,时而听听周围众人的相谈之语。
“听说了么?”
“听说什么?”
此时的天茗恰好听到身后有一人在对另一人故作神秘的言语,当时便留了心。
“我听说昨日方才结为夫妇的焦阳健与李春芳二人已然身死!”
“刚成亲就死了!什么情况?”
“那我就不知道了!消息被封锁了。不过想想这两人也是惨啊!”
“谁说不是呢!昨日才拜堂,今日就身死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那焦阳健平日里身体健硕,热情好客,那李春芳貌美如花,更是富有善心,这两人如此年轻竟然死了!哎!”
天茗闻言心中一动,皱了皱剑眉,起身来到两人身前,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不知两位所说的那对新婚夫妇住在哪里?”
两人见天茗身穿一蓝色道袍,胸口处纹有一青色莲花,顿时辨认出了天茗身份,当下俱都起身,准备行礼。
却是这青莲宗的地位在雍州少有能及,影响力巨大无比,两人见到青莲宗的道士自然而然的便准备行礼。
天茗当即双手一托,拦住了两人。
简单的客套两句后,天茗再次问道:“不知你们所说的那对新婚夫妇住在哪里?”
这两人一身着灰衣,一身着棕衣。
其中灰衣人便是先前说出新婚夫妇遇害这一消息的人,此次见天茗寻问,不疑有他的灰衣人当即说道:“这两人住在焦府,在此处的西面,大约有五里路的距离。”
天茗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对方均回答不上,便只好离去,他准备去焦府一探究竟。
当天茗来到焦府时,发现此时的焦府大门紧闭,门前挂着两个白色灯笼,心中不禁有些唏嘘。
敲了敲焦府大门,半晌,一身穿白衣的年轻人打开了房门。
见此人虽然一脸悲痛之色,但却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天茗心中不由一凛。
白衣人见到筑基初期修为的天茗也很吃惊,开口道:“你是青莲宗的弟子!”
天茗心道:“看来这套衣服太显眼了!”深深的看了眼白衣人,道:“敢问阁下是何人?与这焦阳健是什么关系?”
白衣人惊疑道:“你认识阳健?”
天茗沉默不语,仿佛没有听见。
白衣人似是看出来问题,开口道:“我也是方才进入青莲宗没几个月的弟子。”
天茗抱着怀疑的态度,“哦”了一声。
白衣人见天茗不信,复又道:“我是玉麟峰长治真人座下的第九名弟子道远,你看我有咱们青莲宗坐传送阵的令牌。”说着将令牌拿了出来。
天茗看了一眼,道:“你与这焦阳健什么关系?”
道远道:“我与这焦阳健自幼相识,曾经一起去过青莲宗参加入门大会,只不过我成功了,他失败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无果()
天茗深深的看了眼道远,沉吟道:“昨日他俩结婚你也在场吧?”
道远道:“嗯,我前日便从青莲宗赶了过来。”
天茗道:“你昨夜就没发现什么异状?”
道远叹了口气,道:“你进来看看吧!”说着便引着天茗来到了两口棺椁前。
将棺椁打开后,天茗只见两具干尸躺于棺椁中,面色不由巨变,他没有想到两人刚死,尸体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天茗惊疑道:“这两人的尸体怎么变成了这样?”
道远只道天茗年轻不懂,面色复杂,缓缓道:“他二人被人运用邪法采补了!”
天茗闻言,面色更加难看,他感觉这宁安城危机四伏。
天茗道:“你有什么打算?”
道远道:“这个仇不能不报,还请师兄助我一臂之力。”
天茗道:“道远师兄放心,除魔卫道正是我辈人所该做之事,只不过凶手如今早已逃之夭夭,更是没留下来什么可以追查下去的线索,只怕这个仇不好报啊!”
道远道:“我准备隐姓埋名,在这宁安城住上一段时日,若是能够发现什么线索,便继续追查下去。”
天茗点了点头,沉默不语,他准备等到与张天行及柴鸿志会合后再从长计议,同时更是在思考到底如何能够寻到真凶。
半晌,天茗告辞离去,他准备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同样遭到了毒手,并相约道远今夜戊时在附近的一家名为“宁心居”的客栈会合。
天茗行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听着周围路人相互交谈之语,直到夜幕降临也未发现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家酒楼,当即准备进入酒楼再探听一些情况。
直到天茗酒足饭饱也未发现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心下不禁感叹道:“看来这焦阳健夫妇俩却是这些时日宁安城中唯一遇害的人了。”
结账离去的天茗当即准备去宁心居等道远。
戊时,道远准时来了。
道远道:“可有什么发现?”
天茗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看来这采补焦阳健夫妇的凶手应该是初到宁安城,还未曾对其他人下手。”
道远嗯了一声,道:“尝到甜头的这伙凶手一定不会罢手的,他们一定会继续寻找目标动手,甚至是分开动手,我怀疑这伙人修为不高,应该是合欢派的邪修,他们很有可能是一男一女。”
天茗来回踱着步子,闻言轻微颔首,道:“极有可能!”
道远道:“若是对方修为再高一些的话,想必昨夜被采阳补阴的就有我一个了。”
天茗道:“不错,他们之所以没对你动手应该是感觉拿不下你,要不然不可能放过你,而且修为太低的修士对于修为高深的邪修来说无疑于杯水车薪,他们并不会看的上,这么看来对方很有可能与咱们一样均是筑基期的修为。”
道远道:“我有一种直觉,他们极有可能于今晚再次害人。”
天茗颔首道:“那咱们今夜就在这宁安城巡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撞见这两人。”
道远道:“那咱们现在便行动吧!”
天茗看着一身白衣的道远,道:“你就准备穿这身去巡查?”
道远看了看自己,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不由疑道:“有何不妥么?”
天茗道:“咱们虽然是正道人士,但在这黑夜中,穿一身白衣还是有些扎眼,不利于咱们今夜的行动。”
道远闻言顿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了!”
月黑风高。
两道黑影在宁安城奔驰,正是天茗二人。
此时的两人将灵识开到最大程度,开始一边奔行,一边寻找凶手。
奔行时,天茗忽然灵光乍现,以传音密室之法对道远说道:“我感觉这两人若是寻人下手的话应该会优先选那种修为不足筑基,但却还有些修为的修者,同时保留着童男童女之身的修者应该是他们重点下手的对象。”
道远道:“话虽如此,但咱们也非这宁安城的本地人,对这宁安城也不甚熟悉,却是不易寻那留有元阳、元阴之人啊!”
天茗心下一叹,未再言语。
转眼就是一夜过去了。
此时天将破晓,苦寻一夜未果的天茗二人便各自回到了住处。
对于没有找到凶手,天茗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那么容易的。
回到房中的天茗便开始了运功调息。
两个时辰后,天茗缓缓收功,起身出了客栈,他准备去与张天行两人会合。
当天茗来到会合之地时发现张天行已然到了。
看见天茗过来,张天行不由露出了笑容。
天茗一见他笑便知道他并未发现什么。
见天茗一脸凝重的走向自己,张天行心中一凛,迎了上去,道:“怎么了?”
天茗传音道:“这宁安城有邪修出没,前日有对新婚夫妇于新婚之夜惨遭毒手!我怀疑是合欢派的邪修动的手。”
张天行面色也凝重了起来,经过一天的巡查,并未发现异常的他本来还以为这宁安城并无问题呢,如今听闻此言,顿时便感觉这次的宗门任务有些棘手。
张天行传音道:“昨日可有什么收获?”
天茗摇了摇头,传音道:“没有,昨日我还遇见了一位以为玉麟峰的同门师兄道远,他正是这新郎官的挚友,于三日前来参加新郎焦阳健的大婚,没曾想新郎竟然在其眼皮底下遭到了邪修的毒手,并且我们昨夜寻了一夜也未曾发现那两名邪修的踪迹。”
就在这时,柴鸿志自远处走来,身法似慢实快,几个呼吸间,便来到了两人身前。
天茗两人见柴鸿志一脸凝重便认为他也知道了此事。
天茗道:“你也知道了?”
柴鸿志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道:“你们也知道了?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你们有线索么?”
天茗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对方二人藏得太深,却是并无线索。”
柴鸿志诧异道:“对方两人?不能吧!我感觉也就一人啊!”
天茗坚定道:“不可能,这事一个人干不出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招魂()
此时的柴鸿志有些懵了,他不明白为何天茗会如此肯定是两个人所为,而不是一个人在行凶。
柴鸿志道:“你怎么这么确定是两个人?”
天茗道:“死的一男一女可不就是两个凶手么!也不能一人男女齐采啊!”
柴鸿志这才发现问题出在了哪里,道:“不是就死一个男子么?”
天茗闻言剑眉一挑,道:“当真?不是一男一女,夫妻俩?”
柴鸿志道:“我刚从那人府上出来,那人都二十七、八了,仍未娶亲呢!”
天茗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又死了一人啊!”
柴鸿志问道:“你方才说死了一男一女,被人采补了?”
天茗道:“是啊,死于前日夜里,你说的那名男子不会方死不久吧!”
柴鸿志道:“昨夜方死,观其死因应是被人采阳补阴了。”
天茗倒吸了一口凉气,道:“看来应该是同一伙人干的。”
张天行道:“而且昨夜没有女子死去,说明凶手中的男子没有动手。”
柴鸿志道:“没想到初来这宁安城便遇见如此不平之事。”
天茗道:“我感觉凶手今夜还会作案。”
张天行道:“人海茫茫,寻找这凶手无疑于大海捞针啊!”
天茗道:“咱们正道人士往日寻找邪修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么?”
柴鸿志与张天行闻言均都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见两人的反应,天茗便知道与其将希望寄托于两人,不若靠自己。
恰在此时,张天行惊呼道:“我想起来了!”
天茗与柴鸿志不禁诧异的看着张天行,不知他想起了什么。
张天行道:“之前我曾见过一篇古籍上写着有一种阵法可以招出残魂,像这种被采补的人均不会被九幽冥府的鬼差大人带走,因为他们的残魂已然神志不清,只能在天地间飘荡,这时只需在死者亡命之地建一座‘招魂往生阵’,便可将死者的残魂呼唤过来,而这时只需运用符咒将其点醒,便可寻问出一些线索。”
天茗道:“还有如此阵法!这阵法难布置么?”
张天行道:“这‘招魂往生阵’虽然不算太难布置,但是符咒我不会啊!我没怎么学过符咒,到时候即使将残魂招出来也点醒不了。”
天茗道:“那咱们还得去请一个会此符咒的人。”
柴鸿志道:“若是点醒残魂的话,我或许可以试试。”
天茗道:“对啊!鸿志就是符道高人。”
柴鸿志道:“我也没试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天茗道:“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
柴鸿志道:“那我们先去昨夜方死那人的亡命之地吧!”
天茗道:“你们都准备好了?不用再买些什么灵材?”
柴鸿志两人纷纷表示不用。
见万事俱备,三人当下便前往了昨夜方死之人的府上。
却原来死的这人名叫林盛,之前一直与其叔父一起生活。如今林盛一死,叔父却是痛苦不已。
在说明来意后,张天行便开始了布阵。
而柴鸿志也开始了炼制符箓,这次他炼的是“清明符”,此符主要对神志不清的灵魂有效,残魂虽然不全,但属鬼道,故而一样有效。
然而这“清明符”柴鸿志之前却并没有炼过一次,并且这“清明符”也属于那种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的符箓。这也就导致了此次炼符对于柴鸿志来说有着不小的挑战。
两个时辰后,柴鸿志身上的符纸都用完了也没有画成一张“清明符”,此时的他也是尴尬,道:“我先出去买些符纸,等会再回来继续炼制‘清明符’。”
天茗与张天行闻言不禁有些尴尬,他们也没有想到这‘清明符’这么难练。
待柴鸿志离去后不久,天茗忽然道:“天行兄,你感觉白日招魂能行么!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妥啊!”
张天行尴尬不已,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哎,看来只能先将‘招魂往生阵’建好,待到夜幕降临在进行招魂了。”
天茗闻言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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